没等刘桂新说完,陈百成打断说道:“好了,我明白了。”说完,也不等刘桂新答话,直接把电话挂断。
刘桂新莫名其妙地看着手中话筒,没搞清楚陈百成给自己打这电话究竟想问什么。他摇了摇头,将电话放下,也没往心里去。
他没觉得怎么,可是陈百成心里可系了个大疙瘩,新心烦意乱的在房中走来走去,越想越不放心,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陈百成向来都是多疑,且生性小心谨慎。心中一个劲的嘀咕,如果刘桂新真的叛变向谢文东,那抚育必定不保,这对己方实在太不利了。思前想后,他拿起手机,又给身在榆树的张龙打去电话。在他看来,扶余和榆树两地距离较近,一旦刘桂新有什么异常,张龙应该会有所觉察才对。而且,他两人私交不错,是很好要的朋友,如果刘桂新真要叛变,张龙肯定能了解一二。
很快,电话接通,张龙还是象往常一样,先向陈百成连声问好。
陈百成今天没心情听这些恭维话,开门见山地说道:“阿龙,我问你,最近一段时间,刘桂新有没有反常的举动?”
一听这话,张龙忍不住笑了,暗中翘起大拇指,赞叹一声厉害!就在不久前,东哥已给他打来电话,说陈百成近期会来问他刘桂新的情况,想不到,这么快就应验了,东哥真是料事如神呀!他没敢笑出声,口气凝重的说道:“成哥,这个……”
“有什么话快点说,别吞吞吐吐的。”
“啊,成哥,没事!”张龙犹豫了一会,才低声说道。
陈百成见状,心中更加起疑,他冷笑一声,说道:“阿龙,平时我对你可不薄呀!如果你有事瞒着我,可让我太心寒了!”
张龙假意的吸了口气,连忙说道:“成哥,张龙不敢!”
“那你告诉我,刘桂新究竟怎么了?”
“哦……”张龙还是吞吞吐吐的,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陈百成压不住胸中怒火,瞪圆眼睛,大喝到:“说!“
张龙耳朵震的嗡嗡作响,暗骂一声,嘴里却好似胆怯地颤声说道:“成哥,桂……桂新他不久前已经与谢文东的亲信接上头,要在近期倒戈向谢文动!”
“什么?”如果靳林一个人说这样的话,他还有可能半信半疑,可是张龙也这么说,就由不得他不信了。他咬牙切齿的哎呀一声,心中恶狠狠的骂道:“刘桂新啊刘桂新,我陈百成平日待你不错啊,想不到你这吃里爬外的狗东西在这关键时刻给我背后动刀子,不杀你怎能消我心头之恨。
心里恨不得去咬刘桂新几口,可是,在陈百成的语气里却一点没表露出来,他笑呵呵的说道:“原来这样啊,张龙,既然你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是,你也想和他一起叛变到谢文东那里啊?”
“成哥,冤枉啊!”张龙大呼一声,忙说道:“成哥,我……我绝对没有这个心思!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背叛成哥你啊!”说者,他顿了一下,紧接着又说道:“桂新也是一时受了谢文东的迷惑才鬼迷心窍的,我这几天一直在劝他,我说得句句都是实话,我……我……发誓……”
“好了!”听了张龙吓的语无伦次的口气,陈百成笑了,说道:“阿龙,我是很信任你的,不然,又怎么会把榆树交给你负责呢?!”
“谢谢成哥,谢谢成哥!”
“但是,你不要把我的信任当成一种资本,一旦让我发现你有二心,嘿嘿,到时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张龙不敢,张龙不敢!”张龙诚惶诚恐地说道。
“嗯!”陈百成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这两天,你给我盯紧点刘桂新,如果有状况,马上向我报告,明白吗?”
“是,成哥!”“好了,就这样吧!”“成哥再见!”
“嗯!”
挂断电话之中,陈百成再也忍不住,咆哮一声,甩手将手机摔在墙壁上,破口骂道:“刘桂新,你这个白眼狼,亏我那么重用你,信任你,你***给我玩阴的,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了!”他走回到办公桌,按下电话座机的免提,对下面的秘书说道:“给我找唐寅。”
过了十分钟,房门一开,从外面走进一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此人穿着时尚的运动装,脚下旅游鞋,腰间挂着CD机,耳里插着耳机。往脸上看,长了一副笑面,眼睛是弯的,嘴角也是上弯,即使他板起脸的时候,给人的感觉也像是在笑。
进来之后,他脑袋随音乐一晃一晃的,走到办公桌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好像对他这个态度早已习惯,陈百成丝毫没有发怒的意思,反而笑呵呵地说道:“小寅,刘桂新背叛了我。”
“哦!”青年翘着二郎腿,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去DL,把他的家人抓来。”陈百成严重寒光一闪。
“要死的,还是要活的?”名叫唐寅的青年低着头,笑呵呵地问道。
“死活都无所谓,总之,不能让他们跑掉!”
“明白了!”唐寅站起身形,双手打着响指,脚下踩着舞步,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陈百成看着唐寅离开,吸了口气,拿起电话,又打给刘桂新。“桂新,你把手边的事情先交代一下,今天晚上到长春来!”
刘桂新听后颇感茫然,问道:“成哥,什么事啊,怎么这么急?”
“别问了,是要紧的事,到了长春再说!”
“好吧,成哥,那我先去准备一下。”
“嗯!”
当天下午,谢文东回到H市,同时,也叫回李爽,聚集二千虎堂兄弟,准备好武器和车辆,听后调遣。
下午两点时,靳林打来电话,告知谢文东,陈百成让刘桂新晚间去趟长春。谢文东听后,悠悠而笑问道:“晚上几点?”
靳林摇头到:“这个还不清楚!”
“哦!”谢文东想了想,说道:“等刘桂新出发前的半个小时,你再给我打电话。”
“是!”靳林顿了一会,呵呵笑道:“东哥,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已经帮你做好了……”
“哈哈!”谢文东仰面大笑,说道:“你放心吧,答应你的事情,我是不会忘记的,等我到扶余,会给你带去剩下的一百万,而且,以后的扶余,就交给你来负责了!”
靳林听完,心中一阵荡漾,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下,自己这回还真选对了,不仅轻轻松松赚下了两百万,还能成为扶余黑道的一把手,以后,自己的日子将会变得更加好过了!想到这,他连忙道谢:“多谢东哥栽培,多谢东哥厚爱,以后,我靳林这条命就是东哥你的了!”
谢文东含笑说道:“不用谢,这是你应得的。”说话间,他笑眯眯的摸了腰间的手枪。
傍晚五点半。
靳林再次打来电话,称刘桂新正在吃饭,吃完晚饭就要出发了。
谢文东精神一震,说道:“在我没给你打电话之前,你想办法拖住他!”
“好的,东哥!”
结束通话后,谢文东立刻动身,亲自带领虎堂人员向扶余进发。
H市离扶余实在太近了,只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而已。刘桂新的晚饭刚吃完,谢文东的车队距离扶余已不足二十里地。
这时,他给靳林发去短信,让他不用再拖住刘桂新。靳林看后笑了,事实上,此时刘桂新正准备去长春。
刘桂新走后,扶余的事务自然都交给靳林处理,他有些不放心,临上车之前,还好一阵叮嘱。
靳林表面上连连答应,心中却在冷笑,你以为陈百成找你去长春要干什么?你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一定呢,还瞎操什么心?!以后,扶余就是我的了!想着,他呵呵笑了,说道:“桂新,你放心吧,这里就交给我了!”
“嗯!”刘桂新看了一眼,没再多说什么,低身上了车。
他前脚刚走不久,谢文东的进攻就到了。
二千的虎堂兄弟趁着夜色,进入扶余,对其各个场子,展开地毯似的扫荡。龙堂人员本来就不多,只千余人,又都分散在各个场子,哪能经受得住虎堂兄弟的集中打击。
一时间,告急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进堂口。
此时,在龙堂分堂坐镇的人已换成靳林,接到下面兄弟的求救电话,他笑呵呵不紧不慢的安慰道:“兄弟,放心吧,援军马上就会到的!”
可是,直到打电话的小头目被虎堂兄弟打翻在地时,也没看到援军的影子。在靳林的胡乱指挥下,龙堂人员要么被集中歼围,要么像是一团散沙无法凝聚,千余帮众被打得溃不成军,迅速向市西逃窜。
谢文东领人,一鼓作气,占领龙堂分堂的堂口。
看到谢文东,靳林满面堆笑,连忙迎上前去,躬身说道:“东哥,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谢文东看着他一笑,说道:“给刘桂新打电话,就说扶余遭到偷袭,让他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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