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 死神五百 第一百一十章 五百VS五千
奥利维拉有些怪异的看着叶音竹，道：“音竹，你要和他们正面硬撼？这片山脉地势复杂，我们人数少，完全可以利用机动性的优势和他们捉迷藏。偷入极北荒原也并非难事。”
叶音竹摇了摇头，道：“我们不是来侦察的，而是来战斗的。你说的不错，我们确实可以绕开这些敌人，但是，当我们进入极北荒原之后呢？这些敌人会不会追来？西多夫元帅让我们前来执行任务的目的是锻炼队伍，锻炼大家的凝聚力，只有不断的战斗才是最好的锻炼方法。只要将这个兽人混编军团彻底干掉，当我们再进入极北荒原时，就如龙游大海，令兽人无法找到踪迹。”
奥利维拉深深的看了叶音竹一眼，虽然他对叶音竹的命令并不十分赞同，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叶音竹的方式有他的道理。现在面临敌人即将到来的冲击，没有时间多做耽误，当下他立刻带领长矛手朝山顶而去。
“魔法师，原地冥想待命。重剑战士听我命令，集体伐木。不用吝惜斗气，尽可能的砍伐树木，剔除枝叶。”滚木雷石，这是坚守制高点最好的方法，当初在科尼亚城，叶音竹就是凭借这一手，阻击了狄斯和帕金斯兽人劫掠军团，从而给科尼亚城争取了反应的时间。此时，面对下方的一个兽人混编军团，他反而比上次在科尼亚城的时候更有信心。不仅是因为自己的实力变得强大了，同时也因为此时在自己身边的，是五百名米兰帝国青年精锐。
叶音竹的命令被快速执行，和奥利维拉一起加入战队地一百五十名战士中。几乎都是重剑战士，再加上死神三百中的一百名重剑战士，二百五十人同时开动起来，重剑的威力顿时展现无疑。
粗达合抱的树木，也只需要一剑就会拦腰斩断，如果不是因为清理枝叶会耽误一些时间，滚木堆积的速度会更快。
叶音竹没有参加伐木，有二百五十名战士在忙碌已经足够了。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从极北荒原方向枕在快速朝这边靠近的那个兽人军团。
叶音竹的视力还是不错的，虽然距离尚远，但他也能依稀辨别出。这个混编军团中，至少包含了兽人四个兵种。其中。以速度见长的狼骑兵为主，至少占据了这个军团一半地数量。之后是敏捷型的豹人和擅长攀爬地猿人。在山中战斗。这两个兵种无疑是最好的。而压阵地少量军队，似乎就是狮人了。不论在哪个兽人军团，只要是雷神部落所属，真正的指挥者必然是狮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从这一万人的军团规模来看，狮人数量大概有一百左右，似乎是这个军团领导者的亲兵卫队。这些狮人的实力。显然不是之前哨卡中那些狮人小队长能够相比的。这一百人也是眼前这个兽人混编军团最强大的战斗力。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很快。一堆堆滚木已经在半山腰堆积起来，而下方地兽人混编军团也已经越来越近了。
因为距离近了。叶音竹反而观察不到太多兽人地动向，立刻向空中离杀进行求助。空中飞翔的银龙，用来当侦察兵显然是最好地选择。只不过奢侈了一些。
离杀传回来的消息很简单。兽人混编军团并没有直接上山，而是派出了五十名豹人作为探子，正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接近过来。
得到离杀地消息，叶音竹不禁心中一惊，看来兽人也并不都是没头脑的家伙，这混编军团的统帅可是小心谨慎的很啊！和当初容易冲动的狄斯、帕金斯相比，要难对付了许多。没有时间给他多做思考，他立刻下达了命令。
“死神三百重剑战士跟我出击，其他人守在这里不要动，下面上来了五十个豹人，不可要他们性命，击退既可。”
叶音竹带着一百名死神三百重剑战士快速朝山下摸去，凭借着灵魂依附，虽然叶音竹无法通过离杀的眼睛去看到自己想看的一切，但也能通过离杀传递来的信息察觉到那些豹人侦察兵的大概位置。他要做的很简单，首先就是示敌以强，并且保护滚木不被对方发现。其次，诱敌深入。既然决定要和这个兽人混编军团正面抗衡，就必须要速战速决。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所以，他下达的命令是击退而不是歼灭。他需要这些豹人回去传达消息。
被派出侦察的豹人，自然都是最擅长速度和攀爬的，可惜，有了天上银龙的眼睛作为侦察，它们的速度再快一些，也无法冲破早已等待好的防线。
冰冷而凝实的重剑，第一时间成为了这些豹人的噩梦。退回去传消息的人并不需要太多，在留下而来二十多具尸体之后，剩余的豹人侦察兵灰溜溜的回去报信了。
退回半山腰滚木所在处，叶音竹命令所有战士原地休息。他知道，经过这次侦察兵的击退，对方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在下面死守，等待更多援军的到来。而另一种就是后退。在没有得到可靠消息的情况下，只要兽人统帅足够聪明，就不会选择进攻。要知道，在这片山脉中也曾有数千名守军哨卡，而他们在这里侦察兵就遇到了阻击，只能证明那些哨卡已经完全沦陷。
而叶音竹要的，正是被对手在数量上高估，产生一定的迷惑性。而这只是他诱敌的第一步。
“叶音竹，任务执行完毕。”叶鸿雁的声音传来，叶音竹回身看时，这位神情冰冷的年轻人已经来到他身边。
叶音竹欣然道：“正是时候。不久，下面的兽人混编军团就会有反应了。”
山下。
兽人第七混编军团军团长狮人马格里正在疑惑的听着自己手下豹人侦察兵的回报。
“大约一百人，都拥有斗气，很强大。我们无法冲破他们的防线到山上去侦察。”
马格里疑惑的看着山顶方向，除了腾起的狼烟以外，从他所在的位置根本无法得到有用的信息。米兰人疯了么？竟然在这个时候来进攻。
“求援的人派出去没有？”马格里沉声道。
“在看到狼烟之后就已经派出去了。团长，我们现在怎么办？进攻还是防守？”身边的作战参谋，狐人肯特说道。
马格里看了肯特一眼，“你认为我们现在该如何做呢？”对于这个参谋他还是非常重视的。狐人虽然没有强大的力量，但作为一个智慧种族，在兽人中却很受尊敬。几乎每一个军团级别的建置，都会有狐人作为作战参谋。恐怕也只有在黄金比蒙统帅军队的时候，才会因为看不起这些狐人而忽略他们的作用。
肯特想了想，道：“现在敌情不明，我们当然不能攻击。我军的主力是狼骑兵，最擅长的是速度和冲锋。这一点在山上根本无法展现出来。如果敌军众多的话，一旦我们向山上冲锋，恐怕连逃走的机会都会变得很小。团长，我认为静观其变是最好的方法。可惜，如果不是第五、第八两个军团被调回荒原内部参加大清洗行动，我们也不用在这里畏首畏尾了。”
马格里点了点头，“不知道酋长大人最近在想什么，又在找什么。距离秋季已经不远了，不但没有进行秋季劫掠的准备，反而在搞什么大清洗。就依照你的建议吧，我到要看看，这次米兰帝国想要干什么。全军做好战斗准备，随时准备行动。狼骑兵侦骑散出，在山脉周围寻找有没有我们的人。我就不信，三十七个哨卡数千人，竟然没有一个活着逃出来的。酋长大人说的对，在战场上，消息永远是第一位的。”
第七混编军团在马格里的命令下布好阵型，当然，这个阵型不是准备战斗，而是随时准备逃跑的。时间不长。散出的侦骑已经有所回报。
“回禀团长大人。我们找到了一些哨卡逃出来的兄弟。”
“哦？带上来。”马格里大喜，有人逃出来就有消息。至少他需要知道这次的敌人究竟是从何而来，数量有多少。
出现在马格里面前的，是一名失去了左耳的狮人，“军团长大人，您可要替我们兄弟报酬啊！”狮人作为雷神部落皇族，一向有着超然地位，虽然这名狮人只是个小队长，但见到马格里并没有普通兽人那样的畏惧和尊敬，立刻哭诉出声。
马格里眉头微皱，沉声道：“冷静点。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感受着马格里身上瞬间释放的杀气，那名失去了左耳的狮人吞咽口吐沫，情绪勉强得到了控制，“是米兰人。绝对是米兰人。他们有战士，还有魔法师。他们似乎想要从山脉中插入极北荒原，速度太快了，连我们的豹人都追不上。现在哨卡的情况我不知道，当我们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连过三座哨卡，到了这最外围的山顶。幸亏您及时赶到，否则这些米兰人恐怕就要进入我们极北荒原了。”
听了这名狮人的话，马格里不禁心中一动，孤军深入，这似乎是兵家大忌啊！难道这些米兰人真的是疯了么？
“数量有多少？有多少魔法师？”狐人肯特追问道。
“有多少魔法师不清楚，应该不会太多。因为他们一共才只有几百人。肯定不超过五百。不过，都很厉害，我看到这些人类有不少都释放出过绿色或黄色的斗气。他们还有一种可怕的能力，那是一种奇怪的声音，很好听，可是一听到这种声音，我们的人就昏昏欲睡。我还是趁着那些米兰人杀戮其他人的时候才趁乱跑了出来。军团长大人，您可要赶快行动啊！那些米兰人太狡猾了，一定不能让他们跑了，替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听了狮人的话，马格里不禁有些发愣，“才五百人？你确定没有说错么？”
狮人道：“不可能错的。我们十余个哨卡都得到了准确消息，并没有发现更多的米兰人出现。只有这几百个。军团长大人，您可要赶快行动啊！不然让那些混蛋跑了就来不及了。”
马格里冷哼一声，“我怎么做事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来人。把他带下去。”对于这种败军之将，他一向是不屑的。
马格里抬头看向空中明媚的阳光，一时间不禁犹豫起来，如果敌人只有五百，那他们地目的是什么？孤军深入极北荒原对这些米兰人有什么好处？他实在无法理解。他又怎么可能知道，这来自米兰的五百战士和魔法师，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杀戮。
“军团长大人，事不宜迟。”肯特提醒马格里道。
马格里扭头看向他，“你的意思也是让我出兵么？”
肯特苦笑道：“除了出兵，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如果被上面知道我们面对敌人却将他们放跑了。恐怕您将受到巨大的压力。如果刚才那个家伙说的没错，山上真的只有五百人地话。那么。我们派出去的豹人侦察兵恐怕是中了敌人地计。强势击退我们的侦察兵，显然是因为他们不想被我们发现虚实。凭借着展现出地力量。将我们吓阻在这里。所以，我判断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这五百人的数字是正确的。姑且不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们都没有理由不进攻。”
马格里点了点头，其实他心中的想法和肯特也差不多，狐人地一番话，相当于帮他做出了决定。
“传我命令。命狼骑兵五个大队留守。豹人、猿人以及狮人亲卫队随我出击。”狼骑兵如果没有了速度地优势，战斗力就会大幅削减。远不如豹人和猿人在山中的战斗力。留他们在山下，也是马格里给自己留下地一条后路。如果敌人确实是五百，自己带领十倍于对方的兽人战士。完全可以将对方击溃。万一敌人数量众多。有山下五千狼骑兵接应，也来得及撤退。作为一名兽人，能够思考的如此周密，马格里已经算是很不错地了。可是，他又怎么知道，自己面对的虽然确实是五百人，但却绝不是他想象中凭借数量就可以毁灭的对手。
半山腰，叶音竹从地上跃起，已经等待了一个小时，下面的兽人混编军团终于上来了。看来，自己让叶鸿雁留下的活口已经起到了效果。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并不是叶音竹的计谋有多么精妙，能够占得先机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带来的这五百人在个体战斗能力上足以独当一面。
一个兽人士兵，在没有装备的情况下，几乎可以对付三到五名装备齐全的普通人类士兵。但是，如果是一名拥有斗气的战士，兽人士兵就要看是什么样的兵种了。像豹人、猿人这样的主战强力兵种，同样可以对付赤级中阶的战士，但人类战士一旦达到橙级水准，就可以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占据上风了。而兽人那些更强大的兵种，譬如三大王族的虎人、狮人和熊人。虽然在数量上少了一些，但只要稍加训练，他们的个体战斗能力，至少能和黄级人类战士相比。这也是兽人在没有魔法师的情况下依旧能和人类抗衡的重要原因。而此时，叶音竹带来的战士中，死神三百的修为也都在黄级中阶以上，而他们的战斗力，却是绝不能根据斗气等级来评定的。再加上兽人最怕的火系魔法师和一百五十名绿级战士，凭借着地利的优势，他完全有信心和这万人混编军团抗衡。尤其是，在头顶高空之中，还有银龙这样最好的侦察兵。以及随时可以用来救援的光明魔法。这种种原因，使叶音绣此时能够完全从容的应对。
“只有五千人么？也好，那些狼骑兵就暂时留下他们性命。准备战斗。重剑战士准备释放滚木。魔法师，准备火球术。”火球术对法力的要求最低，也最直接。应用到战斗上，华丽的魔法永远没有直接有效的魔法好。尤其是在军团作战的情况下。
叶音竹不着急，他在等。敌人距离越近，上山的距离越长，滚木所能发挥的效果也就越大。五千人的军队，在这地势复杂的山上，可不像在平原那样能够发挥出战斗力。
叶音竹在静静的等待着，他一点也不着急。一直到从山上的树丛中已经隐约能够看到兽人军队的身影时，他才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滚木，齐放。魔法师，火球术覆盖式攻击。”数百根粗大的滚木几乎在同一时间，以雷霆万钧之势倾泻而下，同时，五十颗绿色火球，闪耀着死亡般的幽绿火焰腾空而起，划出一道道炫丽而优美的绿色抛物线，朝山下落去。
现在是夏天，即使在极北荒原之中，各种植物也都生长的极为繁茂。而且这里的山势和当初布伦纳山脉不同，山体两侧是一样的缓斜坡。并不是那种无法生长植物的陡坡，因此山体上有不少树木，自然成为了兽人大军最好的遮蔽物。在这种情况下，滚木自然无法像上次叶音绣在布伦纳山脉凭借一己之力给兽人劫掠军团造成巨大伤害。可叶音竹这次滚木产生的作用，最重要的并不是冲击力。
数百根滚木，第一时间将冲在最前面的兽人完全轰倒。粗壮的树木，经过山体上各种植物的阻挡之后，冲势虽然消失了，却也堆积在兽人混编军团面前。顿时将五千名兽人军队大部分挡在山腰，想要继续前进，他们就必须要先把这些滚木清理了才行。而就在兽人混编军团一阵忙乱之际，五十颗绿色火球已经从天而降。
伴随着一片火球爆炸的轰鸣，刹那间，被滚木阻塞的山腰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五十名大魔法师同时发动同一种魔法带来的破坏力或许不如更高阶的魔法师，但魔法覆盖范围却绝对恐怖。每一颗硕大的绿色火球在爆发中炸开，滚木和挡住它们的树木顿时成为了最好的燃料。刹那间，火势已经笼罩了大半个山腰。可惜，极北荒原的夏季并不十分炎热，而这时候的植物也并不像冬季那么干燥易燃，否则，一旦火势蔓延，那就是漫山遍野的效果。
“撤回山顶。”叶音竹没有多看一眼火势，他知道，虽然这一次魔法攻击配合滚木能够带给对方不小的伤害，但和当初布伦纳山脉相比效果却要差了许多。季节和地形因素使火攻不可能克敌制胜，但阻敌锐气，削弱对方有生战斗力却没有任何问题。
在叶音竹从容不迫的指挥下，战士们飞快的背上魔法师，朝山顶退去。
马格里很愤怒，此时，他正指挥着手下的狮人亲卫队配合豹人和猿人灭火。滚木和突然出现的大规模火球轰击，不仅令他们前进受到了阻碍，同时也有近千的伤亡。兽人身体强悍，真正死掉的只有被火球爆炸中心以及被滚木击中要害者，但受伤的却不计其数。
“团长大人，我们必须立刻冲锋。不能给对方再准备防御工事的机会。看样子，他们的人数果然不多。否则也不会立刻退去。”狐人肯特还算冷静，低声向马格里建议着。
马格里冷哼一声，“想快也快不了。我们兽人天生畏火，只有我们高贵的狮人还好一点，清理这些障碍还需要时间。这些米兰人太卑鄙了。肯特，你看清对方有多少魔法师了么？”
肯特摇了摇头，道：“无法判断，不过从魔法覆盖的范围来看，对方的魔法师应该不少，但实力都不会太强，毕竟他们用的只是普通的火球术。”他们只是看到火球爆炸，但在急切之间，又哪里辨别的出是什么级别的火球。
很快，叶音竹已经带着重剑战士和魔法师们退回了山顶，与奥利维拉汇合一处。
奥利维拉自然早就看到山下的火势，“音竹，情况怎么样？”
叶音竹道：“暂时他们冲不上来了，伤亡不好判断。不过这个混编军团的狼骑兵并没有上山，只来了一般人。经过滚木和大火的洗礼，他们的战斗力怎么也要打些折扣。我们守在这里，等他们攻山，再继续进攻。到时候，魔法师只要发挥出全部战斗力，他们想退走也来不及了。”有五十名大魔法师的攻击输出，这场五百对五千的战斗，他们应付并不困难。
马格里和他的混编军团比叶音竹想象中还要快了一些上山。火依旧在燃烧，但在马格里狮人亲卫的努力下，清理出了一条足够令兽人大军通过的通道，此时已经快速登山，朝着叶音竹他们的方向冲来。
不得不承认，豹人和猿人的速度非常快，虽然它们中不少毛发都被火焰烧成了焦黑色，但冲锋的势头却依旧猛烈。
“列阵。”奥利维拉大喝一声。四百五十名战士，以二百五十名重剑战士在前，两百名长矛战士在后，穿着整齐的铠甲立于山顶之上。居高临下等待着敌人攻击。
叶音竹站在战士们背后，他并没有加入前方阻击敌人的阵营，五十名魔法师才是他要指挥的。
“准备你们所能使用最大地魔法，但不要透支自己的法力，现在开始准备，听我命令再一同释放，给对手以覆盖性攻击。”
“是。”魔法师们整齐的答应一声，空气中的火系魔法元素波动明显变得剧烈起来，叶音竹站在山顶一块大石上远眺山下冲上来的兽人。远远的，他就看到了那一百狮人亲卫队的踪迹。身高普遍在三米以上的狮人。围着一名身体格外健壮，身穿铠甲的狮人战士。那名狮人身边还有一名身材瘦小，不知是什么种族的兽人。此时。他正挥舞着一柄人类世界才有地重剑指挥着兽人混编军团向山上冲锋。不用问，能够穿上兽人世界难得一见铠甲的这名狮人，就是眼前这混编军团地军团长了。
叶音竹居高临下坐了下来，出于谨慎考虑，他取出了神器级的飞瀑连珠琴，此时，兽人距离山顶已经越来越近了。但他却并没有下达魔法攻击地命令。因为这些登山的兽人前进速度很快。而且阵型比较分散，这时候发动魔法攻击。能够真正打击到的对手并不会太多。只有在兽人混编军团与山顶的己方战士们交手后，阵型变得密集时，魔法攻击才能起到最大的效果。
微微一笑。叶音竹眼中流露出一丝柔和的神光，虽然战斗还没有打响，但在他内心之中已经胜券在握。他突然发现，这种操纵战场，临敌应变的感觉非常舒服，敌人地生死，己方地实力，完全在自己控制之中。
冲在最前面的兽人终于上来了，那是速度最快地豹人，至少有百余名身形彪悍的豹人冲到了米兰战士们身前。豹人的身体远不如狮人和猿人那么强壮，但它们地速度却是奇快无比，武器就是它们那双尖锐的利爪。
死神三百在叶鸿雁的命令下做出整齐的动作，长矛战士横矛，重剑战士高举手中重剑。奥利维拉对另外一百五十名战士下达的命令很简单，死神三百那些重剑战士怎么做，你们也怎么做。战场上的经验，这些刚刚接触战争的菜鸟怎么能和铁血磨练出的死神三百相比，现在正是最好的学习机会。所以，随着死神三百做出举剑的动作，那一百五十名绿级大地战士，也都高举起了自己的重剑，虽然动作慢了一拍，但也还算整齐。
眼看着那百余兽人冲了上来，利爪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杀——”叶鸿雁大喝一声。
重剑战士手中长达一米五，宽八寸的重剑顿时挥了出去。每一名死神三百重剑战士在斩出这毫不留退路一剑的同时，从他们身体两侧，闪电般钻出两根长矛，如毒蛇一般弥补了他们攻击的缺陷。
严密的攻击，根本没有给对手闪避的空袭，一团团血雾瞬间在死神三百面前绽放。和他们相比，另一边的绿级战士们情况就要差了一些，虽然他们的斗气还要强上一些，但因为没有长矛手的掩护，重剑斩下时也缺乏了死神三百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虽然也有不少豹人被砍倒或者砍伤，可也有少部分从他们攻击的缝隙中闪避，凭借速度钻进他们的战阵之中。
马格里给豹人下达的命令只有一个，利用速度，冲入米兰战士阵型之中，尽可能的干掉魔法师。
能够凭借速度穿过米兰战士阻隔的豹人只有十余个，他们一进入米兰战士们背后，一眼就看到了在那里准备魔法的五十名魔法师。兽人天性好战，豹人们以瞬间强势的爆发力猛的朝魔法师们扑了过去。以魔法师脆弱的身体，一旦被他们近身，那必然是毁灭性的打击。
奥利维拉已经回过身来，他很清楚，以自己带领那一百五十名战士的实力，原本是不可能放过豹人冲入阵营的，即使这些豹人的速度再快一些也不行。但正面临敌时的经验不足和心态问题，使他们没能发挥出真正的实力。魔法师是最珍贵的，此时别说是其他战士没能反应过来，就连奥利维拉这样的蓝级强者，想要回身救援也已经变得不可能了。
就在这时，一道道淡淡的暗黄色光影，仿佛来自地狱一般，在低沉的嗡鸣之中，就像长了眼睛，刹那间从那十余名豹人身上掠过。
还在前冲的豹人们身体几乎在瞬间凝固，可惜，他们永远也无法再攻击到魔法师了。鲜血四散喷溅，落在了战士们身上，更多的，却淋在了魔法师们的法袍和脸上。那是滚烫而充满腥气的血液。此时，魔法师们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苍白了。刚才他们之中，已经有不少人准备释放瞬发魔法来迎击豹人。
“服从命令，是军人第一天职。你们应该做什么？”叶音竹冰冷而充满肃杀的声音在每一名魔法师耳边响起。那充满震慑力的声音中附带着精神魔法效果，强大的震撼力顿时将这些魔法师从吃惊和恐惧中拉了回来。
叶音竹的目光和奥利维拉在空中相对，“后面有我。全力阻敌。”
奥利维拉没有多说什么，但叶音竹那瞬间秒杀十余名豹人的实力却在他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叶音竹虽然作为神音师很有天赋，但真正的实力却还在自己之下。可此时看来，叶音竹不仅实力惊人，那远距离精确秒杀敌人的手段，却是自己无法相比的。
其实，连叶音竹自己也有些惊讶，刚才那一下，他对音刃的控制无比精确，没有一丝偏差，原本准备发动的第二波音刃根本不需要再出现。这是精神力的控制，这些天施展神音光环固然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消耗，但好处也是不少的。
随着第一波豹人的冲击失败，后面已经涌来越来越多的兽人。不仅有速度奇快的豹人，也有力大的猿人。
猿人可没有豹人那么好对付了，即使面对重剑，他们往往也能用强悍的身体进行抵挡，只要不被砍中要害，一时间绝不会败亡。
四百五十名米兰战士，承受的压力已经开始变得越来越大，斗气已经不能继续藏私，黄色与绿色，两种鲜明的颜色出现在他们的武器和铠甲上。伴随着斗气的释放，他们强行顶着兽人混编军团强势的冲击。硬是不退半步。偶尔有漏网冲入阵营的兽人，立刻就会在叶音竹的音刃面前毁灭。
五千名兽人战士除了之前死在滚木和火球术之中的那些以外，剩余的已经将山顶团团围住，将叶音竹一方的战士们压缩在山顶，不断狂攻。马格里和肯特站在下方，在一百名狮人亲卫的保护下冷静的观察着战场。马格里的脸色已经变得越来越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