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被抛弃的骑士（巴利斯坦二）
“伟大的希兹达尔·佐·洛拉克陛下，高贵的第十四代坎达克、弥林之王，吉斯神的化身、安达尔及先民之王、斯卡扎丹河之主、龙之母，驾到，全体行礼！”传礼官吼道。他的声音在大理石地面和石柱间回响。
巴利斯坦·赛尔弥爵士收剑回鞘单手挽袍。国王面前除守卫外禁止刀械。尽管已被解职，但似乎他仍被默认为守卫之一。起码，他的剑还在。
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喜欢坐在锃亮的乌檀木长椅上上朝，平和又简单，铺满巴利斯坦认为用来便于舒适的软垫。斯卡哈兹王却把长椅换成两把镀金的高大木王座，王座背后被雕成龙形。陛下坐在右手边的王座，头戴黄金宝冠，手持宝石权杖。另一个王座却空空如也。
那个更重要，巴利斯坦想着，在精巧的龙椅也取代不了真龙。
王座右侧站着巨人戈哈（Goghor），一个满脸伤疤的残暴的庞然大物。左侧是斑点猫，一袭豹皮披肩。他们之后是碎骨者贝拉乔和冷眼卡拉兹。都是些老道的杀手，赛尔弥总结道，但找出隐藏的杀手并行动，与在竞技场下迎击伴着号角与战鼓而来袭的敌人是两码事。
虽然时间还很早，但他却疲惫入骨，仿佛他奋战过一夜。岁数增长着，但睡眠却减少着。当侍从的岁月里，他一夜要睡十个钟头，却依然在步入操练场时哈欠连天。然而63岁得他却发觉，5个小时用于睡眠都绰绰有余。昨夜，他压根没有睡。他的寝室紧邻女王寝宫，本是奴隶营房。他的家具不过一张床、夜壶、衣柜，以及一把他从未坐过的椅子。在床头柜上，他放着蜡烛和战士的小雕像。虽然他不虔诚，但这雕像能让他在这异乡少点孤独，这也是他值夜岗的缘由。让我免于被滋生的怀疑所扰吧，他祈求道，赐予我力量去做正义之事。但无论是祈祷还是黎明都没有给予他信心。
大厅里从未这么拥挤过，但那些确实的面孔才是巴利斯坦·赛尔弥最怀念的：弥桑黛、贝沃斯、灰虫子、阿戈和乔戈以及卡拉洛，伊莉和姬琪，达里奥·纳哈里斯。站在剃头者位置的是个带着狮面塑形胸甲的胖子他沉重的腿几乎撑破了皮带；马哈兹·莫·坎达克，国王的表亲，铜盔野兽的新指挥官，打从赛尔弥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对他产生了轻蔑的印象。在君临他就如此，媚上欺下这套他做不到，不仅出于骄傲，更出于自豪。
斯卡哈兹应该也在厅内，赛尔弥意识到，他那臭脸隐藏在面具之后。四十个铜盔野兽站在柱子间，火炬之光在他们的面具上闪耀。那个剃头者可能是他们中的任意一个。
大厅内齐声响起数百个低鸣，回响在大理石板和石柱之间。这使预兆之音变得愤恼。这让赛尔弥联想到成群的大黄蜂来到前的那一只警戒蜂的轰鸣，而他在聚集的人群脸上看见了愤怒、悲哀、怀疑、恐惧。
在这丑陋开始前，国王的传礼官差点来不及肃静厅堂。一个女子为她在达兹纳卡竞技场里死去的兄弟哀嚎，还有她的轿子。一个胖子揭开绷带展示依旧鲜血淋漓的烧伤。当一个戴着蓝金色托卡的家伙说着英雄的哈戈兹时，他身后的一位自由民将他推倒。花了六个铜盔野兽将他们分开带离厅堂。狐狸、老鹰、海豹、蝗虫、狮子、蟾蜍。赛尔弥不禁设想面具和面具之后的人是否有关联。他们是成天戴着一种面具，还是每天早上换一个？
“安静下”雷兹纳克·莫·雷兹卡恳求着，“行么！我将挨个解决如果…”
“是不是真的？”一个自由民呼喊道“我们的母亲真的死了？”
“不，不，不”雷兹纳克尖叫道，“丹妮莉丝女王将带着她的威仪和权势在她认为合适的时候回归弥林。在那以前，希兹达尔陛下将——”
“他可不是我们的王。”一个自由民高喊道。
人群开始推搡。“女王陛下没死”管家强调道，“她的血盟卫已经散布于斯卡扎丹河两岸寻觅她，将她带回给她挚爱而忠诚的王。每队都有十个精挑细选的骑手，每个骑手都有三匹备马，以备于尽快找到陛下。丹妮莉丝陛下必将回来”
一个高个身着棉袍的吉斯人接着说，声调高到冰凉。希兹达尔王挪了挪王座，他面无表情，尽力做着关心的样子，但事实上却毫不在意。又一次，他的管家做出了裁决。
巴利斯坦无视了雷兹纳克的油滑。他的御林铁卫的岁月造就了他听而不闻的能力，尤其是当说话的专心证明话语如风。在厅堂后方，他发现了那个多恩王子和他的两个伙伴。他们不该来。昆汀没意识到他的危险。在这庭上丹妮莉丝是他唯一的的朋友。而她却不在。他怀疑他们对于所听的语言究竟能理解几分。即使是他也不完全理解这些奴隶所说的混杂的吉斯腔调，尤其当他们语速如飞的时候。
至少昆汀王子在专心听。简直就是他父亲的翻版。矮小精壮，长相朴实，看着是个正直的小伙，冷静、敏感、本分……却不能让那女孩一见钟情。而丹妮莉丝·坦格利安，无论名讳如何，仍旧是少女怀春，就如她天真烂漫的那面一样。作为女王她把她的子民放在首位——否则她也不会嫁给希兹达尔·佐·洛拉克——但她内心依旧渴望浪漫、激情与爱意。她想要热情似火，可多恩人却给她送来沉稳如泥。
你可以从泥沼里提取药膏治疗热病，你也可以在泥土里植下种子生长成庄家来滋养你的孩童，泥土会滋养你，而烈火只会烧尽你。但是傻子、孩子和少女却总被热情所误导。
王子背后，杰瑞斯·德林克沃在朝克莱特·伊伦伍德低语。杰瑞斯爵士和他的王子长的迥然相反：高大精瘦标志，有着军人的威仪和政客的智慧。赛尔弥毫不怀疑再多恩，少女轻抚滑过那黄金的顺发，亲吻在那戏谑笑容的嘴唇上。如果他是王子，事情就简单多了，他不经意的想……但德林克沃特在塔看来有点可爱过头了。劣币，老骑士寻思着，他接触过这类人。
他窃语了不知什么趣事，引得他的高个秃顶家伙突然笑出了声，响到足以把国王的注意也吸引了去。而他看见多恩王子，立即皱了皱眉。
巴利斯坦对眉头感觉不妙。而国王召唤他侄子马格哈兹近前弯头低语，他预感到更糟糕了。
我对多恩没有誓言，巴利斯坦对自己说。但多恩亲王勒文·马泰尔曾是他的誓言兄弟，在那个御林铁卫里手足情谊还浓厚的岁月。在三叉河畔我辜负了勒文亲王，但今天我能帮他的侄子以赎过。那个马泰尔在赴鸿门宴，却对危险视而不见。他不断的求见，即使在丹妮莉丝在众神和大庭广众之下出走消失之后，必将激起任何丈夫的怒火，而昆汀又没了女王做挡箭牌。虽然……
忽然一个念头窜上他的脑海。昆汀是土生土长的多恩人。诡计和毒药对他来说在熟悉不过，他叔叔勒文亲王亦是如此。他还是红毒蛇的亲戚。丹妮莉丝已经有了配偶，但一旦希兹达尔死了，她又从婚姻中解放了出来。难道剃头者是错的？谁能保证那蝗虫是给丹妮莉丝的？那是在国王自己的盒子里。如果他才是受害者？希兹达尔的死必将打破脆弱的和平。鹰身女妖之子必将寻求报复，还有渊凯人的战争。丹妮莉丝别无选择只能接受昆汀他的婚姻。
巴利斯坦还在猜疑寻思中，却听到厅堂之后石阶传来沉重的靴步声。渊凯人来了。三个善主带着队伍从黄色之城而来，每位都有自己的武装随侍，一个奴隶穿着镶金边的栗色丝绸托卡，一个是橘色条纹鸭皮，第三个穿着华丽的胸甲，上面用墨黑、翡翠及珍珠母绘着情色之景。红胡子的佣兵团长紧随之后，肩披巨大的皮质口袋，面露杀戮的快感。
没有破烂王，赛尔弥注意到。没有布朗·本·普拉姆。巴利斯坦冷眼看着红胡子。给我半点理由来会会你，看谁能笑道最后。
雷兹纳克.莫.雷兹纳克挪步向前。“善主大人们，你的驾到蓬荜生辉。尊贵的希兹达尔陛下必然期待着渊凯而来的贵宾。我们理解。”
“理解这个！”红胡子从麻袋里丢出个头颅在总管面前。
雷兹纳克惊恐的躲闪开来。头颅擦过他，在王室厅大理石地面上弹跳着滚到希兹达尔王德龙座前，留下一路血迹。整个大厅里，铜盔野兽都握起长矛。巨人戈哈沉步上前挡在王座之前。斑点猫和卡拉兹紧随他旁组成人墙。
红胡子笑道：“他死了，死人才不会动。”
小心翼翼，颤颤巍巍，总管靠近了头颅，从头发拎起。“格罗莱船长。”
巴利斯坦瞟了眼王座。他侍奉过不少帝王，这样的挑衅引起的反应让他好奇猜测。伊里斯该会惊恐的退缩，估计又要被铁王座的倒刺划伤，然后尖呼侍卫砍翻这些渊凯人。劳勃估计会拿起大锤直接招呼上红胡子。即使公认懦弱的杰赫里斯二世，也会下令逮捕红胡子和这些渊凯人。
希兹达尔傻坐在王座上，呆若木鸡。雷兹纳克放下个滑枕在国王脚下，就惊慌跑开，满是厌恶恶心的表情。几尺之外巴利斯坦就能闻到管家熏鼻的香水气味。
那个死人头满眼责备。他棕色的胡须上还有血块，但颈脖上仍渗出血滴。从这惨样看来，砍了这家伙的头费了不知一刀，大厅后部，请愿人群开始散去，一个铜盔野兽摘下自己的鹰面模具，呕吐起早饭。
巴利斯坦.塞尔弥对这死人不陌生。这个就是。。。他跨越了半个世界和这老水手，从潘托斯到魁尔斯再到阿斯塔波。格罗菜是个好人。他不该就这样死去。他所想的不过是回家。骑士感到紧张，等候着。”这，“希兹达尔王终于说话，”这不是。。。。捞们不能接受，这这什么意思？这。。。 ”
栗色昆卡的那个善主递上一张羊皮纸，“我很荣幸传达善主议会的决议。”他铺开纸卷。字都写在有七位弥林签署和平条约并出席达兹那卡竞挂场的纪念仪式。为了他们的安全，必须的交换七名人质给我们。渊凯为它高野民尤卡哈兹.卓.云扎卡哀悼，他来弥
林做客却被冷酷杀害。血债必须血偿。”
格罗莱在潘托斯还有老婆孩子孙子。为什么是他，在这些人质中？乔戈，哈洛，和达里奥
纳哈里斯都是战士，但格罗莱不过是水手。他们难道是抓阄，还是他们认为格罗菜对我们最没价值，最不可能引起报复？骑士问着自己…..但提问却比解答轻松。我对此毫无头绪。
“陛下。”巴利斯坦大声说道，“不知你还记得否，高贵的云扎卡死于意外，他在逃离巨龙时被石阶绊倒，摔在他自己的随从和奴隶中，这些，再加上他被惊吓心跳过速，他已经年长，”
“谁能未经陛下的允许发言？”渊凯的条纹托卡的善主问道，一个矮子有着窄下巴和龅牙，他让赛尔弥想起了兔子。”渊凯的善主要和侍卫瞎扯了吗？“他摇了摇托卡流苏上的珍珠。
希兹达尔。佐。洛拉克还呆盯着头颅，当雷兹纳克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才缓过神来。“尤卡哈兹.卓.云扎卡曾是你们的执政官，”他说，“现在谁来为渊凯做决定？”
“我们所有的，”兔子接口，“善主会议。”
希兹达尔忽然来了精神，“那么你们都要为和平的破裂负责。”
穿胸铠的渊凯人说道，“捞们的和平没被违背。以血还血，一命换命。为了展现我们的善意，我们将释放三名人质。”他身后的卫士散开。三个弥林人被推上来，抓着他们的托卡一两女男。
“姐妹，”希兹达尔.佐.洛拉克生硬的说道，“侄子。”他指了指流血的头领。“把那擦干净吧．”
“船长是属于海洋的。”巴利斯坦提醒道。“尊请陛下能向渊凯人要回他的遗体，以便我们将他葬于大海。”
龅牙的那位挥了挥手，“若是能取悦陛下，已经准备好了，以表敬意。”
斯卡哈兹.莫.坎达克高声清了清嗓子，“恕我冒昧，在我来尊责的丹尼莉丝女王陛下派了….嗯…..七个人质。其它的三个…”
其它人仍是我们的客人。”穿胸甲的渊凯人宣布道，“直到巨龙被屠。”
厅内迅速寂静了下来，又接着充斥低语，低声咒骂，祈祷。仿若黄蜂归巢。“至于龙….”希兹达尔说。
“是怪物，大家都在达兹那卡竞挂场目睹了。他们不死就没真正的和平可言。“
雷兹纳克回复到，“尊责的丹妮莉丝女王是龙之母。只有她才可以——“
红胡子打断了他，“她死了。烧焦咬烂了。野草在她的破碎头颅上生长。”
—声咆哮报之以回应。一些人开始呼喊咒骂。其它的却紧闭双腿用口哨表示赞许。铜盔野
兽不得下以矛背锄地来肃静厅内。
巴利斯坦目不离红胡于。他来洗劫城市，而希兹达尔用和平欺骗了他。他会竭尽所能挑起冲突。
希兹达尔.佐.洛拉克缓慢的的从龙椅上起身。“我要和御前会议讨论，今天的谒见到此结束。”
“全体迎送，伟大的希兹达尔.佐.洛拉克陛下，第十四代高贵的坎达克，弥林之王，吉斯神的化身，古老帝国的继承，斯卡扎丹河之主，龙脉之伴侣，鹰身女妖的血脉。”
传礼官吼道。铜盔野兽挥动长矛组成一线，然后缓慢的将请愿人群推搡出大厅。
多恩人不像大多数人那样有许多路要走。为了贴合他的地位和身份，昆汀。马泰尔被安排住在大金字塔内，两层之下，一套漂亮的套间有自己单独的秘密有墙的阳台。或许这就是他和他的同伴磨蹭直到侍卫推搡上来才离开。
巴利斯坦看着他们，满心思绪。丹尼莉丝想要什么？他自问。他以为他知道。老骑士大步穿过厅堂，他的白袍在身后挥扬。他在石阶最高处追上了多恩人。“你爹的听会从没这么有意思。”他听到德林克沃特嘲弄着。
“昆汀王子，”赛尔弥呼唤道，“能借步一句。”
昆汀,马泰尔回过头，“巴利斯坦爵士，当然，我的套房在一层之下。”
“不。虽然我没资格建议你，昆汀王子。但我若是你，我不会回套房。你和你的朋友们该沿着这些石阶离开。”
昆汀王子盯着，“离开金字塔？”
“离开弥林，回多恩去。”
多恩人互换了下眼神，“我们的武器和盔甲还在房里，”杰瑞斯.德林克沃特说道，“更别说我们大部分细软。“
“武器可以更换，”巴利斯坦爵士说道“我可以给你们提供足够回多恩的钱财。昆汀王子，国王注意到你了，他不高兴。”
杰瑞斯.德林克沃特笑道，“我们会怕希兹达尔.佐.洛拉克？你方才也看到他那囧样。他在渊凯人面前颤抖。他们用头威吓他，他却毫无反应。”
昆汀。马泰尔点头附和，“王子都谋而后定。这王？我不了解他。女王警告过我远离他，确实，但。。。”
“她警告过你？”赛尔弥皱眉，“那你们还在这？”
昆汀王子激动道，“那纸婚约…”
“由两个死人签署而且既没有提到女王又没有你。他是由你姐姐和女王的哥哥达成的，
又是个逝者。这毫无效果。在你出现之前，女王陛下压根没提及过。你父亲非常善于保守秘密，昆汀王子。过犹不及，我恐怕。倘若当初在魁尓斯，女王就知道这纸婚约，
她恐怕不会来奴隶湾的。但你来得太晚了。不是要在你伤口上撒盐，女王陛下她已经有了新的丈夫和旧的情人，而且貌似比你更偏爱他们。”
王子深色的眼光中流露怒火，“这个吉斯小贵族才配不上七国的皇后。”
“这不是你说了算。”巴利斯坦缓了口气，考虑自己是不是已经说得太多了。不，都告诉他吧。“在达兹那卡责技场那天，皇室的食盒里被下了毒。幸亏是壮汉贝沃斯都吃了。
蓝衣仁者说多亏了他的体型和强壮才救了他，但那也是九死一生。他差点就死了。”
昆汀王子脸露震惊。“毒药？下给丹妮莉丝的？”
“她或者希兹达尔，或许都是。和子是他的，虽然。陛下他安排了一切。如果下毒的是他？ 那，他就要个替罪羊了。这厅里还有比从遥远地方来的对手更合适的吗？
还有哪个被女王拒绝的求婚者更有嫌疑？”
昆汀.马泰尔一脸苍白。“我？我绝不会。你不会也认为我会。。。”
这就是真相，除非他是演技高手。“其他人会的，”巴利斯坦爵士说，“红毒蛇是你叔叔。你又有杀希兹达尔王的好动机。”
“其他人也有，”杰瑞靳德林克沃特争辩道，“纳咭里靳，譬如，女王的”
“ 妍头，”巴利靳坦接口，在多恩骑士说出任何个玷污女王的词汇前。“这就是你们在多恩的叫法，是吗？”他没等答案。“勒文亲王是我的誓言兄弟。那段岁月里，御林铁卫间没啥秘密。我知道他有个妍头。他并没有以此为耻。”
“不，”昆汀红着脸说道，“但…..”
“达里奥他敢早就杀了希兹达尔，”巴利斯坦继续，“但不会下毒，绝不。况且达里奥并不在场。希兹达尔会很乐于把蝗虫嫁祸给他的，类似….但国王他还需要风鸦团，但一旦他和团长之死有关那就不行了。所以，王子殿下。如果他要嫁祸，他最有可能找你。”他尽最安全的方式说了。
再过几天，若诸神有幸，希兹达尔.佐.洛拉克将不再统治弥林。但在将到来的大屠杀里昆汀王子被捕就坏事了。“如果你坚持呆在弥林，你最好避开集会寄希望于希兹达尔忘了你，”巴利斯坦结束道，“但前往瓦兰提斯的船票更的船票更明智，王子殿下。无论你选那条，祝你好运。”
他转身还没有走出三步，昆汀。马泰尔召唤道，“无畏的巴利斯坦，他们这么称呼你。”
“有些，”赛尔弥在他十岁的时候赢得了这个称号，新晋侍从，却那么无所畏惧的莽撞，自以为可以和浸过油的骑士一较高下。
于是他从唐德利恩爵士那借了匹战马和一套盔甲，以神秘骑士的身份参加了黑港的比武。尽管通令官笑了。我的胳膊太细了以至于当我低下长枪，我所能做的就是不拿它犁在地上。
唐德利恩爵士本有权利把他拉下马扇他巴掌，但龙弗莱王子同情了这个身穿不合体盔甲愚蠢男孩，并给予他自信去迎接挑战。一点指引就是他所要的。之后邓肯王子帮他下马并脱下他的头盔。”
他朝围观的群众宣布道，“一个无畏的孩子。”五十载已逝，当年黑港的故人又还有多少在世？
“那你认为当我没带回丹妮莉丝到多恩，他们会怎么特呼我？”昆汀王子质问道，“谨谨的昆汀？懦夫昆汀？怯懦的昆汀？”
迟到的王子，老骑士想。
但多年的御林铁卫岁月没教会他别的，就是管好自己的舌头。“明智的昆汀。”他说到，并期望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