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人家说了不收嘛。”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呀?”晓青白了哥哥一眼,拨通了电话。
“赵校长好!我是谭优禾的家长。”
赵校长努力在大脑里搜索着谭优禾的名字,终于恍然道:“哦,记起来了,就是那个刚从国外回来的孩子吧?怎么,那天林主任没把学校的意思给你们讲吗?”
“讲了,讲得很清楚。我今天就是想问问您,我孩子不上三明学校上哪儿呢?”
“上哪儿那是你们的事,我们学校的意思既然你们都清楚了,就该理解我们,我们是为了孩子的身心发展着想。”
“这个用不着你担心,孩子学习跟不上我们家长也不会漠视,请家教、上辅导班,我们该怎么做怎么做。但是您不能剥夺一个孩子上学的权利,打住打住,您别跟我讲得这么冠冕堂皇,我只想让孩子上学,我孩子就是个笨蛋她也有上学的权利!为什么外省市的孩子能来上我们户口在这儿的倒不能上?是不是收我们这样的孩子你们挣不到钱?我怎么不讲道理了?孩子上学是不合理要求?您要这么说我也跟您说句实话,别的学校我们也不找了,三明学校我们上定了!你有本事就坚持住,你别收我们,你看我进得去进不去!”
谭晓青情绪激昂地说完挂了电话,谭孟诚听得有些不安,怪妹妹不该这么和校长说话,这样一来恐怕事情会更糟糕了。谭晓青不以为然,她说:“有些人客客气气地对他讲话他听不懂的!他要真不收我真去教育局,我还就不信了!”过了会儿,晓青又安慰哥嫂说:“不用担心,咱们孩子户口就在这儿,他不收说不出道理的,现在为难一下无非就是要收钱,他也怕咱们把事情闹大。”
谭孟诚和简媛此时也没有别的主意,只有相信晓青的话,唯一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还要收钱?
果然,在谭晓青那个电话打完后的第三天,三明学校的一位老师给谭孟诚打电话,通知谭优禾八月三十日和需要补考的学生一起参加考试。考试于早上八点钟开始,迟到半小时后取消考试资格。
这边的电话一接完,谭孟诚就给晓青打了电话通报情况,晓青一听心中暗骂:果然是一堆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她对哥哥说:“那就让她去考试吧,甭紧张,考得怎么样他都得收,你就准备钱吧。”
事情正如谭晓青预计的那样,谭优禾参加完考试的当天晚上,谭孟诚就接到了三明学校一位姓郭的老师的电话通知,要谭孟诚第二天上午带三万块钱到学校,办理孩子入学手续。
谭优禾可以上学了!一家人终于放了心。但是谭孟诚心里并不痛快,回国后这件事给了他当头一棒,他骄傲的心受到了打击,对三明学校好感顿失。
简媛整晚都在纠结这三万块钱,她说:“咱们孩子属于正常入学吧?为什么要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