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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够心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我,你知道这种感觉吗?好像一把刀刺进了眼睛,又慢慢地拔出来,我真的很恨。她从来不是这么心狠的人,却如此决绝地对我。”
“她走后,我每天都在想着她,想着我们以前的快乐,这样日子就没这么难熬。她一个人在美国,我明知道她有人照顾,心中也很担心,我的妻子心高气傲,自尊又强,要是在异国他乡受了欺负怎么办,谁来照顾她,她会不会躲在哪个角落偷偷地哭,她哭的时候会不会叫我的名字。”
“每天反反复复,我身体又不好,想她想得睡不好觉,我只能吃安眠药,她离开这么久了,如果不靠安眠药,我根本睡不着,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我死了,她会不会为我掉一滴眼泪。”
“可我不会死,她总是让我担心,总是让我难受,我要是死了,她一个人被人欺负了怎么办?哪怕我再担心难受,我再恨她,我也不舍得让别人欺负她,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悲?”
“是吧,你也觉得我是可悲的男人吧。”
“我也觉得我是,上一次她被联邦的人绑走了,我眼巴巴地动了所有的关系帮她,去救她,没想到去的时候只看见别人抱着她出来,我很欣慰,也很难过,为什么她总是这么容易出事,为什么她总不能保护好自己,如果她够坚强,够勇敢,不会被人欺负,我也不会每天提心吊胆。看吧,上一次她的电影首映,她明明说好了要回来的,明明说好要回来的……”
“我多高兴啊,前几年就想着要穿什么衣服才会让她觉得我很好,和她见面要说什么话,我甚至很傻地想安排媒体帮我们一起拍照,你看,这种蠢事我都做得出来了。”
“可是,她没有回来……”
“我想她想得要发疯,可见她一面为什么这么难,我不想在报纸杂志上才能看见她,我想抱着她,亲着她,爱着她,我想天天都看着她,一睁眼,她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今天是圣诞节,公司举办一次圣诞晚会,我想起去年,她陪着我参加圣诞晚会,那一夜她真漂亮,我拉着她跳舞,拉着她去阳台上做、ai,缠着她一天一夜,仿佛一放手她就会离开似的。我在宴会上看见一个相似的女人,穿着那年她穿的白礼服,扎着她的马尾辫,带着她的面具,我发了疯似的以为,她回来了,可我知道我是痴心妄想,再怎么相似,也不是她,看看着那个女人,换成我妻子的脸,你说我是不是发疯了……”
“可不可以……回来,回来好不好?如果我明天就死,我希望今天能好好和她说一声,我爱你,叶非墨爱温暖,至死不渝。”
“回来……好不好?”
电话突然变成忙音,叶非墨仰头看着星空,脸上分明挂着一行清泪。
龙承天悲伤地看着温暖的手机滑落在地上,她趴在阳台上,哭得肝肠寸断,这种似要把心和肺都哭出来的感觉抓疼了龙承天的心。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哭起来,便让你觉得全世界都是绝望的。
她一声一声喊着非墨,回应她的,只有自己撕心裂肺的哭声。
圣诞过后没几日就是新年了,墨小白在游轮上举办一场新年宴会,邀请的人不多,温暖和龙承天也在邀请之列,温暖打了一趟电话回A市,人就变得沉默了,终日在家里沉闷着,人也不见了笑容,龙承天十分心疼,恰好墨小白举办这一场宴会,他便带温暖出来散散心。
温暖本不愿意来的,央求不过温暖,于是就随着他来了。
游轮很大,分四层,邀请的人不算多,也不过二十人左右,有好莱坞著名导演,编剧,也有制片人,还有几位传媒大亨,墨小白带着温暖和他们打过招呼,《梁红玉》最近风头正劲,他们对温暖印象也极佳,为了维持场面,她总保持着微笑,可总是兴致缺缺。
见了一次面后,宴会正厅的人在跳舞,温暖一个人站在船头,看海面平静,心情变得浮躁。
回来,好不好?
如果我明天就死,谁我希望今天能好好和她说一声,我爱你,叶非墨爱温暖,至死不渝。
想起这句话,心就变得无法平静,起了波澜,酸疼得无以复加。
非墨,非墨……
她也好想他,她做错了是不是,她不应该不顾非墨的心思,一意孤行,她做错了是不是?自己伤心欲绝,非墨也难受绝望,那天听着他一字一句,她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样。
墨小白看见她一个人站在船头,走了过来,担忧问,“是不是累了?”
“有点。”
墨小白说道,“他们玩疯了,船恐怕要天亮才开回去。”
温暖点头,一笑,又看向海面,墨小白突然说道,“温暖,有没有后悔那么轻易离开非墨?”
她不知如何答,索性闭嘴,墨小白说道,“我在你眼里看见了后悔,你知道吗?平安夜那天,小表哥又昏迷了……医生说,他营养不良,长期劳累,耗了体力。”
“不要说了。”温暖骤然厉喝。
墨小白继续说,“他每天要靠安眠药才能维持睡眠。”
“小白,不要说了,求你了。”
“他现在就在船上。”墨小白突然来一句,温暖苍白的脸仿佛被一种惊慌打得措手不及,墨小白神秘地眨眨眼睛,“瞧你吓的,小表哥太累了,我喂了他吃了一点东西,他睡死了。”
“你……”温暖的指尖微微颤抖起来。
墨小白戏谑地眨眨眼睛,“402房间,去不去由你,去了,别后悔,不去也别后悔。”
他说罢,立刻船头,温暖抬眸看向楼上,宴会在2楼,4楼是卧室,她要去吗?非墨就在上面,他就在上面,他睡着了……墨小白一定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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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那天他还在A市,怎么跑来华盛顿了?
温暖踌躇着,脑海里尖锐地响起叶非墨的话,她一阵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去吧,去吧,别为难了自己,心里这么说着,人已经在402外面了。
4楼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温暖在402外面站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开门进去,灯光微暗,她也不开灯,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房间很豪华,金碧辉煌的,这是墨小白私人游轮,很适合他的风格,处处精致,他没骗她,叶非墨的确在床上睡着了,她慢慢地在床边坐下来,眼泪慢慢浸了眼睛。
非墨……
她轻轻地抚上他的手,他睡得好沉,温暖微微笑起来,梨花带泪,“非墨,新年快乐。”
很抱歉那天没和你说一声圣诞快乐。
她傻傻地坐在床边,有很多话想和他说,却不知道从哪儿说起,那日非墨对她说的话,此刻响在脑海里,要放下多少自尊,他才能说出那样的话。
真是傻瓜。
“对不起,非墨,对不起……”温暖握着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着,一遍遍地说对不起,她本想他好好活着,没想到她的残忍,对是是一种酷刑。
低哑的哭声在房间里响起,叶非墨突然睁开眼睛,温暖察觉到了,心里一慌,怔怔地看着他,叶非墨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一股灼热的火。
温暖这才注意到,他的脸异常通红。
她忘记了要逃走,以为他生病了,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微微一惊,好滚烫,他的脖子也是滚烫的,温暖慌忙站起来,“我去叫医生。”
她刚一站起来,手就被人握住,一阵大力的拉扯,天翻地覆,她已被男人扑倒在床上,叶非墨只觉得她的手冰冷地覆在他的额头上觉得很舒服。
温暖被他压下身下,头发不免也散乱了,近距离地看着他总算察觉到不对,然而,为时已晚,叶非墨俯身吻住她的唇,高温的身体散发出一股热力,温暖摇动着头颅躲避,却躲不过他的索吻,叶非墨不满足于单纯的亲吻,把她的礼服推高,手已覆上她的柔软……
那柔腻的感觉刺激了他体内的药性,更是疯狂,动作也不免得粗鲁起来,不顾温暖的挣扎褪了她的礼服,脖颈上的珍珠项链被他拉扯得掉了,珠子跳跃在地板上,叮咚作响,他一边吻着温暖,一边解开皮带,粗鲁地丢开,皮带砸在镜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温暖惊羞不安,叶非墨的腰已撑开她的双腿,单手在腿间探——刺,曲指取悦着身下的女子。
他总算放开她的唇,温暖喘气,胸口起伏,那优美的形状惹得叶非墨眼红,低头就含住,温暖急了,忍不住暗暗咒骂墨小白,这该死的墨小白,竟然给叶非墨吃cui情药……
“非墨,醒一醒……”
“不要,疼啊……”他咬疼了她,手下的动作也粗鲁,温暖久不经huan爱的身子被他的急切粗鲁弄得疼痛干涩,求着他放开了,“放开我,非墨……”
她不断地推着他,试图喊醒他一抹理智,她不希望叶非墨在不知是谁的情况下要了她。
温暖的挣扎,惹来叶非墨的嗜血和着急,撤了手,腰一挺便进入她的身体,温暖疼痛得僵硬了身子,下体缩紧,卡着叶非墨,不让他进去。
只进了一般就卡住了,那种刺激和快感,微微疼痛让叶非墨起了兽性,一挺到底,尽根没入,温暖疼得咬着下唇,眼泪流出来,忍不住打叶非墨的肩膀。
“混蛋!”她哭起来,着实是疼,叶非墨似乎便得温柔起来,在她身体中不不动了,低头吻着温暖,痴痴地喊,“暖暖,我好想你……”
“暖暖……暖暖……”他吻一下,啄一下,红唇的唇尽是他的温暖,他吻得十分温柔,温暖的心被莫名的甜蜜和酸疼抓住了,眼泪哗哗地流……
“暖暖,你怎么哭了?”叶非墨的担心地问,仿佛受了惊,“是我弄疼你了吗?我出来……”
他一退便要出来,温暖腿一勾,夹着他的腰,不让他撤离,她搂着他,含泪笑道,“不疼,是不是经常做这样的梦?”
叶非墨点头,深深地吻着她的唇,下身也动起来,温温柔柔地刺着进出,舌尖勾着她的舌尖,卷着吮吻,轻咬,分享彼此的津液。
非墨犹在怨着她,此刻他是清醒的,还是迷糊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温暖也来不及想,已被叶非墨卷入情潮中,不可自拔。
他似乎笨拙了些,以前总是变着花样要她,除了有几次要得太急了,没什么技巧便显得粗鲁了。这一次也显得笨拙,温暖有酸有甜,柔嫩的手轻抚着他僵硬的背脊,顺着背脊爱fu,两人吮吻得唇舌都麻木了,叶非墨才微微松开她,干涩的身子也滑润起来……
他的冲撞更轻易了些,也更急切了些,似乎想要这么一直下去,动作粗鲁,毫无怜香惜玉的心。
温暖挺着身子在他进出的时候配合着,主动取悦他,更惹得叶非墨欲huo焚shen,激烈地在她体内使坏,如暴风雨般疯狂。
快感慢慢升腾,如潮水般涌上来,她咬着牙承受着他的热情,把她压抑隐忍的情化成了他的急切和汗水。
潮水呼啸而至,波浪涌来,冲刷身子最深处柔嫩处,彼此相拥着享受余韵,叶非墨高大的身子压在温暖身上,粗喘的气息扑在她耳边。
好热……
十二月的天也热得这么惊人,汗水如雨,两人仿佛从水里被捞出来一般,湿了一身,头发也是湿润的,发丝缠绕在一起,温暖胸口剧烈起伏,柔嫩的肌肤摩擦着强健的胸膛,那种肌肤相亲的感觉如此亲昵,令人着迷,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比这种感觉更亲昵的关系了。
非墨,非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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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墨,新年快乐。”温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新年快乐。”
她来不及和他说一声圣诞快乐,总算来得及和他说一声新年快乐,叶非墨拥抱着她,他的体重对于温暖而言,过分重了,此刻全部压在她身上,有些许难受,可她心甘情愿享受这样的难受。
这样充实的感觉是别人无法给予她的,除了非墨,也只有非墨。
她抚摸着他汗湿的身体,温柔缠绵,又多情,能这么拥着他的时候,她要好好珍惜。
“新年快乐。”叶非墨说,他微微撑起身子,火热的眸直视着她的脸庞,他的目光仿佛在探索着她是真是假,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上慢慢地抚摸着。
痴迷慢慢地溢满了眼眸,“你真美。”
温暖笑了,淘气地眨眨眼睛,“这个新年礼物还满意吗?”
叶非墨俯下身子,轻啄她的唇,“很满意,这个梦永远不要醒,该多好。”
他的喃呢让温暖痛彻心扉,如同被人打了一巴掌,措手不及,叶非墨的眼睛如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水,迷离不清,温暖想起一个词,镜花水月,说的大致便是这个意思吧。
原来如此。
他以为在做梦呢,温暖微微扬起身子,在他胸前红点上一咬,微微用了力道,叶非墨背脊一麻,一股电流从脚底一直窜上来,窜到头皮处,又从头皮窜到四肢百骸,四肢仿佛通了电,最后凝聚到最冲动的哪一处,温暖很清晰地感觉到他体内渐柔软的某物慢慢地坚挺,肿胀,温暖地填充在她是身子里。
透骨的满足涌上来,叶非墨骂了声妖精,温暖在他身下真真笑如妖精,抬起长腿摩擦着他的身子,故意动了动身子,那雪白的身子如开了一朵红梅,敛不尽的艳和媚。
果真是妖精。
他专属的妖精,只有他才能享受到的妩媚风情。
他微微退了些许,又重重一撞,温暖闷哼承受,四唇相触,两人又陷入情yu中,只是疯狂地探索彼此的身子,探索彼此的快乐……
仿佛明日便是末日。
迷迷糊糊中,温暖心中哀痛,非墨,但愿明日,你还记得我。
……
叶非墨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墨小白的游轮已停在海边,宾客散尽,船上除了墨小白和几名收拾的工作人员,已没什么人了。
身上不着寸缕,有说不出的畅快之感,叶非墨微微蹙眉,他的衣裳落在一边,皮带远远地丢开,镜子碎了一地,十分狼狈。
他不曾记得,自己何时脱了衣裳。
床上有一滩淡淡水渍,叶非墨眉心蹙紧,昨晚似乎做了一场春meng,身子莫非也随着梦中解放,脏了床单,明亮的光透过窗帘射了进来,叶非墨捡起衣服穿上。
昨夜太累,喝了一杯就醉了,人事不知,一觉睡到天亮,浑身舒畅,真难得。
穿了衣服,进来船舱梳洗,墨小白已等在二楼大厅吃早餐,一见叶非墨进来,眉开眼笑,如六月的晴天,灿烂耀眼,“小表哥,昨夜睡得可好?”
他的笑意如带上一层薄薄的得意和恶作剧,如此明显,他岂会看不出来。
叶非墨显得有些性意阑珊,他做了下来,有人捧上早餐,这一次来美国是谈事情的,正巧遇上墨小白举办宴会就过来了,主要是墨小白说温暖和龙承天也会来,所以他便来了。
心心念念只想远远见她一见,没想到睡着了,叶非墨心情十分不爽,一股脑儿都怪罪到墨小白头上了。
墨小白非常无辜,他可是成全了小表哥啊。
只是……
手段非同寻常罢了,真要让他们磨叽,那得磨到什么时候呀,不如扑倒**来得痛快了,可墨小白恶作剧的偏偏不告诉叶非墨。
自幼难得看叶非墨的戏,错过多可惜。
下回要看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他给叶非墨吃的可是黑手党最新研制出来的chun梦了无痕,一夜风流后,什么都记不得,仿若梦一场,药效十分惊人,且非常良好。
有好几人使用过,墨小白一时坏心给叶非墨用了,没想到效果如此之好。
自圣诞那天和温暖说了心里话,叶非墨心中就一万个放不小,他知道温暖哭了,可不知道温暖到底什么意思,隔了几日,她也没给一个电话给他。
这感觉十分难受,不知道温暖想通了没有,也不知道温暖愿不愿意回来。
她不来,他就去,难得能见一面,谁知道这么睡过去了,叶非墨心中十分不是滋味,怨恨自己不争气,错过了时间,墨小白这死小子竟然也不叫上他。
兜兜转转,又错过了。
温暖,他和她一声得错过多少次呢。
默默地吃早餐,食不知味,叶非墨忍不住琢磨,温暖是什么时候走的,她知不知道自己人在游轮上?墨小白怕是会告诉她的吧,若是她知道,没叫醒他,说不定是她不想见他。
哪怕听了他一席话,还是不愿意见他。
“小表哥,昨夜睡得可好?”墨小白迟迟问,目光山洞,褪不去的恶作剧。
睡得好吗?
嗯,怎么不好呢,一夜做了那么美的梦,只愿永远沉浸的梦中,不要醒来面对残酷的事实,怎会不美好呢,若早知事实如此,还真不如不醒来呢。
醒来有什么好的。
他不应,墨小白见他面无表情,一脸木然,忍不住心想,这药效果真如此之好,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心不在焉吃了早餐,叶非墨拿起餐巾抹了抹嘴,淡淡说,“我先走了。”
见不到他相见的人,不如不来。
这个新年过得十分不是滋味,墨小白也不强留叶非墨,只是笑道,“小表哥,你要住几日?什么时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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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新年过得十分不是滋味,墨小白也不强留叶非墨,只是笑道,“小表哥,你要住几日?什么时候回去?”
“两日。”叶非墨淡淡说道,墨小白点头,嗯,两日,回去之前,他会给小表哥一个惊喜,总不会让他这么不明不白地糊涂着。
“新年快乐。”墨小白笑嘻嘻地送上一句,“希望我送你的新年礼物,你能喜欢。”
叶非墨顿了顿,新年礼物?他挑眉看向墨小白,问,“什么新年礼物?”
这臭小子是个睚眦必报的主,有一年新年他们几人在外面过,他和卡卡商量好了,送了三名活色生香的美人给墨小白,正巧被老大看见了,结果不用想,墨小白一定被老大闷着头一顿修理,他发誓要好好报一箭之仇呢,怎么可能送他新年礼物。
他也没收到什么新年礼物。
“你已经收下了,只可惜……”墨小白意味深长一笑,唇角笑意渐浓,有一股说不出的狐狸味道,“这可是惊喜的礼物,小表哥,我对你可是极好的。”
费尽心思让你开心,怎么会不好呢。
叶非墨拂袖而去,不想和墨小白进行这么无意义的谈话,他还有公事要处理。
墨小白端着红酒,面朝大海,似笑非笑地弯了唇角。
风水轮流转,也总有他看他们戏的时候。
嘿嘿,这感觉不坏。
温暖睡了一天,身上还觉得酸疼,特别是下身,摩擦得狠了,有些灼热的疼痛,她自己上了药,感觉还是微微疼着,墨小白给非墨下了分量不轻的药,一夜都不知餍足地要她,直到快天亮才放开她,她不知该如何面对,醒来便匆匆离开,龙承天也问她一晚去了哪儿,温暖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说累了休息,墨小白和龙承天也说过,温暖累了在上头休息。
船上有龙承天相识的人,所以他一晚上也没追问她的下落,墨小白算是用心良苦了。
稍微洗漱,龙承天已在等她一起吃晚餐,他自不会做饭,见她睡的香,也不想吵醒她,打电话叫了外卖,今天是新年,晚餐十分丰盛,温暖好笑地看着自家哥哥,本来她是要起来给他做饭的。
过年自己动手做团圆饭也感觉是不一样的,她给温家打了电话,说了祝福,温静快要放寒假了,人都在准备去英国了,心情十分愉悦,说话声音也带着一股兴奋,温暖听着也舒服,家人健康,她是很开心的。
刚放下电话,陪龙承天喝了一口酒,温暖就接到同学的电话,说是在KTV要了包房,要庆祝新年,问她要不要过来,那是温暖在美国新认识的几位朋友,都是来自A市,老乡在一起也投机,话也多,那几人和温暖也算谈得来,天色还早呢,龙承天让温暖过去和同学们玩,他也约了朋友要出去。
兄妹两人一起吃了团圆饭就出去了,不顺路,龙承天却送她到ktv楼才走,并嘱咐温暖小心,等结束了打电话给他,他过来接她,不要随便坐同学的车回去,也不要一个人回去。
温暖连连说是,龙承天有特别严重的恋妹情结,不愿意任何男性动物接近温暖,除了他认可的人外。
这家ktv很大,连着三温暖,按摩,桑拿等很多娱乐享受节目,占地面积也十分大,温暖找了许久,才找到他们的包房,几位同学已在里面唱歌了。
人在外面听不是很清楚,进去便感觉一阵酒气缭绕。
桌上开了几瓶啤酒,放着几瓶干果,六名男女正围在一起唱歌,气氛很好,温暖被拉着一起唱,躲不过就唱了两首英文歌。
她有过专门的声带训练,歌声清甜又缠绵,唱情歌十分合适,嗓子很美,唱得人心都酥了,同学纷纷叫好,接着是单唱,合唱,有几人玩牌。
玩二十一点,也不是赌钱,玩一种游戏,输了就接吻,随便选一位,不得拒绝的,温暖不玩这个游戏,硬逼得要玩,她慌忙笑着借口去洗手间,这种游戏他们爱玩,她素来不玩的,这群人青春热情,玩这样的游戏也没什么,只是她没什么兴趣罢了。
唱了几首歌,嗓子也有些闷,房间里全是啤酒,她想喝一瓶清茶,楼上就有茶座,温暖去楼上喝茶,同学玩得疯了,素来玩得很晚,她慢些回去也不打紧的。
寻不着人,他们自会打电话。
在华盛顿寻这样的茶厅很不容易,是正宗的茶楼,今天人少,只有几座客人,温暖要了一壶普洱茶,坐到靠窗的位置,看远处万家灯火。
华盛顿的夜景比A市要好看,然而,却没有也A市的亲切。
不知道叶非墨是不是已经回了A市,他一般回在家里过新年的,叶家很注重这样的节日气氛,可能已经走了吧。她有些挂念……
手机响动,唐曼冬发来短信问候,温暖一笑,回了短信,早上就接到她的短信了,因为在休息没回,这一回,高春苗和蔡晓静也发来短信了。
温暖想,她们一定在一起吧。
所以才会一致发来短信。
一边喝着茶,一边回她们短信,有一条没一条地聊起来,温暖灰暗的心情也慢慢变得明朗,高春苗说,我过年都回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回家啊。
她不由想起那天叶非墨的话,可不可以回来……
她已经在动摇了。
或许,真的可以回去了。
或许,真的可以。
只是,不知如何面对,学业还有半年才完成呢。
真心想家了。
她正和她们几人说得愉快,突然感觉有人遮住了灯光,阴影笼罩,茶厅光线本来就不亮,营造出一种幽静典雅的气氛,被人这么一挡,特别明显。
空气中,有一丝暧昧浮动。
她微微仰头,诧异地对上叶非墨的脸,突然有些手忙脚乱,差点打翻了桌上的茶杯。
非墨……
他怎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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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墨……
他怎会在这里?
心脏里的心跳,怎么都捂不住,砰然直跳,好像什么要跳出来似的,怎么压抑也压不住它的心跳声,他穿着一套铁灰色的西装,袖口有一枚宝蓝色的精致袖扣,看起来很优雅。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她想起昨晚疯狂的非墨,那目光中的灼热和此时极为相似。
她的身子突然热起来,被他吻过,抚过的地方,都滚烫起来,好像无尽的热都渗到皮肤中,洁白的脸也滚烫起来,开出一朵朵红云。
她低着头,不敢看叶非墨的目光。
阴影慢慢移开,温暖指尖微微一颤,叶非墨在她隔壁落座,也叫了一壶普洱茶。
温暖的心如放在热冷水中不断交替地煮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眸中不免蓄了泪,昨晚还爱着她,说想着她的人此刻见了她一句话都没说,冷漠得像陌生人。
似乎多看她一眼都嫌弃似的。
温暖委屈地咬着下唇,头更低了,深怕抬头就让他看见她眸中的眼泪,她忍住了,眼泪滴在手背上,慢慢地滑落,无声无息……
他做在隔壁座,和她正相对而坐。
气氛极是尴尬。
喝茶是极讲究的,温暖此刻也顾不上也了,什么礼仪都丢了,又不想离开,直接倒了一杯茶,往嘴巴里灌去,品不到茶的香气,且有点苦涩。
她喝得着急了,眼里的湿润慢慢止住了,没再落累,温暖心中也舒服了一些,偏头看着楼下来往的车辆,茶厅里播放着悠扬的隐约,典雅舒适,很适合夜里听着。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了,温暖一怔,那是她的歌,当年为了清莲公主唱的插曲,朗朗上口,许多人都爱听,电视剧红遍大江南边后,这首歌也红了。
叶非墨一贯把这首歌当成铃声,她以为离婚了,她又对他那么残忍,他一定厌憎了她,怎么可能还保留着和她相关的所有东西。
没想到这首铃声还是没变。
程安雅来的电话,叶非墨优雅低沉的音色听得温暖心中也暖暖的,总算听到他的声音了,这和昨晚喊着她名字的声音又有些许不同。
那时候的非墨,是她一个人的非墨。
这时候的非墨,才是正常的非墨。
他和程安雅聊了一会儿,又静了声音,慢慢地品茶,温暖有短信来,蔡晓静传来的,说叶非墨人在华盛顿,温暖低头打出几个字,他就坐在我对面。
她微微抬起头,看向叶非墨,他侧头看着窗外,整个人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上,袖扣的蓝宝石发出幽蓝的光,仿佛大海深处的纯净之色。
很美丽。
昨晚的事情,仿佛chun梦了无痕,于他而言,什么都不是,哪怕那样激烈地拥抱过,缠绵过,在他看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他一句话都没说,温暖有些难过,同时又自嘲,是你自己把他推出你的生命,此刻又在怨什么呢?
可那天圣诞节,他分明说想她。
昨晚,他分明说爱她的,人一夕之间,怎么会变化这么大?她有些不太明白叶非墨。
也不明白自己了。
自从圣诞节那天后,似乎一切都脱离了轨道。
她想要什么,又曾后悔了什么?
短信铃声又响起了,唐曼冬发过来的,宝贝,上,扑倒,吃掉。
温暖失笑,叶非墨微微偏头,温暖正含着笑不知和谁在发短信,脸上有甜美的笑,他已许久不见她有这样的笑容了,他方才站在她面前,看见她眼中的惊讶,又见她躲避,索性走开,他想,温暖定是不愿意见到他,所以才会低着头躲着他,他也不会自讨没趣,惹她嫌。
此刻,她在和谁发短信,为什么笑得这么甜蜜?
仿佛把他忘记了,忘记了,他还坐在她对面,她在和谁调qing么?
面上微微阴鸷了,若他有骨气一点,他早就起身离开了,不必看她这刺眼的笑容,这么甜美的笑容不是为他笑,都是刺眼的。
温暖回了唐曼冬的短信,人家拒我以千里之外。
算是彼此之间的玩笑话,她们都直到她和非墨的事情,是她一心坚决要离婚的,曼冬那条短信是逗她的,温暖也本着玩笑的心回的。
她们尚不知道圣诞节那天发生什么,也不知道昨晚发生什么,更不知道她心境的转变。
高春苗回了一句,山不就我,我就山。
蔡晓静也回了一句,叶总在你面前就是一直纸老虎,你可以大胆扑上去。
温暖微笑不已,酸苦的心情因为她们妙语连珠也觉得轻松了些许,不知道非墨闷着的时候,林宁,唐舒文她们有没有让他这么开心过。
他这人如此闷,总是这么木然,想让他开心一定很困难吧。
抬眸,正看见叶非墨看着她,来不及躲避她的目光,索性就不躲了,两人相视,都没移开目光,四周静得惊人,温暖拿起皮包,叶非墨目光一阵暗淡,她想走了吧。
可谁知道,温暖端着茶具,坐了过来,在他的桌子对面坐下来。
叶非墨的手放到桌子底下,眯起眼睛,那深邃的眼睛中蹦出一道灼热的光,又慢慢地隐藏起来,变得深沉不定,她是什么意思?
温暖扬起笑容,“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喝茶了?”
“离婚后。”叶非墨的声音有些硬邦邦的,僵硬如绷直的线。
温暖有些尴尬,他对她看来怨气颇深,叶非墨心思却是复杂极了,他不喜欢喝茶,不喜欢喝饮料,素来就喝咖啡,温暖很喜欢喝茶,特别是绿茶。
她是演员,要保持身材,总是喝茶保持身段,家里有各种各样的茶,茶具,他怎么都不爱喝茶,有时候却在一旁看着她泡茶,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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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演员,要保持身材,总是喝茶保持身段,家里有各种各样的茶,茶具,他怎么都不爱喝茶,有时候却在一旁看着她泡茶,品茶。
都说会泡茶,品茶的女人好性情,有品位,且温婉柔和,她身上的确有一种书卷味,每次看她聚精会神地泡茶都是一种享受。
他很享受这种看她泡茶品茶的感觉,却很少和她一起喝茶。
离婚后,他爱上了品茶,经常在家里拿出她的茶具,学着她的样子有模有样地泡茶,品茶,品茶的苦,香,喜欢她所喜欢的,感觉又离她近了一点。
结婚一年,他对她的了解似乎很少,也很少有兴趣认同她的爱好。
这么品着她的茶,想着她的人,自己心中好受一些,人也多一些期盼,一丝愉快。
一阵沉默,两人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打破彼此之间的沉默。
温暖低着头不说话,叶非墨茶杯中的茶又喝完了,他又倒了一杯,温暖忍不住说道,“你胃不好,别喝这么多茶。”
他喝了半壶茶了。也不知道吃了晚餐没有,光这么喝茶,晚些时候该难受了,温暖止不住自己的念头,在华盛顿医院的时候就想问他身体怎么样,胃癌好些了没有。
只是不敢问。
怕别人知道她仍然爱着他的心。
叶非墨看了她一眼,抿唇不语,茶香袅袅,温暖寻着话题想说,却不知道要和叶非墨说什么,离婚的夫妻,她刻意的疏离,残忍的话,如今再说些暖和的话,又有什么用。
她难堪地低着头,默默无语。
叶非墨从不是多话的人,此刻更恨不得谁都不用说话,他怕自己一冲动,又说出让温暖难堪的话,温暖一气之下拂袖而去,他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和温暖相处,静静地喝茶,不想错过了。
他总是管不住自己刻薄的嘴,有时候可挺憎恨自己刻薄的嘴巴,他可以对任何人刻薄,唯独不能对温暖刻薄……。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家?”温暖尴尬笑笑问,她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点,可越发觉得自己太过笨拙。
“家?”叶非墨心中冷笑,那一句讽刺之语几乎要脱口而出,他忍住了,淡淡说,“后天。”
温暖嗯了一声,又安静了。
“你怎么来喝茶?”叶非墨主动开口问。
温暖微微一笑,“今天大家都有空出来庆祝,我们在楼下唱歌,嗓子不舒服就上来喝茶,你呢?”
“偶然。”叶非墨简单地说,原来她在楼下唱歌,没有他,她的生活依然多姿多彩,看来只有他一个人困在过去的痛苦中,不可自拔。
温暖察觉到他脸色颇为不悦,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非墨,究竟要怎么样,你才能开心一点?
以前她撒撒娇,故作委屈就能让他双手投降,可如今,怕是不能,她也不会了,身份不一样了,她很想问他圣诞节那天电话,却又不好问出口。
他这么骄傲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已是不容易,若再问,他会恼羞成怒吧。
他真的想她吗?
看他这个模样,又不像在想她的,温暖心中苦笑,她还不了解叶非墨吗?他不是一直这么口是心非吗?面上总是这么木然没表情,其实,他心中却是另外一回事。
温暖有些难过,两人之间的僵局,终究无法打破。
他们之间横了太多事,让彼此都束手无策。
叶非墨深深地嗅着茶香,离婚后,他和她第一次如此平和地相处,是什么让温暖改变了态度,不再那么冷硬?是圣诞节那晚的电话吗?
若是,为何她过后没有回他一个电话,现在也一字不语?
她主动示好,是不是有回到他身边的想法?叶非墨恼怒起来,自己真是犯贱了,非要温暖不可,世间女子柔美也有,性情好的也有,处处胜过温暖的也有,为什么他就栽在一个温暖身上。
当初韩碧离去,他从未如此狼狈地想过求她回来,他这辈子就没想过要求女人爱他,唯独温暖。
如果放低身段能让温暖动了恻隐之心,回到他身边,他想,他会求温暖的。
他已做好放弃一切的准备,为何她却不肯给他一线希望。
哪怕一线希望,他也愿意试一试。
他已经在电话里求她回来了。
还不够吗?
卑微到这程度,她还想如何?
“最近是不是很忙?”温暖实在没话题和叶非墨说了,随口问了句,若是不忙,新年不会出国公干。
“不忙。”叶非墨冰冷地回答。
他知道温暖在想什么,可温暖哪儿知道,他一点都不忙,来美国只不过是因为圣诞节那天给她一个电话,却听不到她的回音,他想见她一面。
急切地想要见一面,特别是见到徐文慧后,更是迫切。
温暖脸上清白交错,微微咬着唇,事业是非墨不愿意聊的,婚姻更是不愿意,他们还有什么能聊,从不知道,沉默竟是如此伤人。
“今年一个人在美国过年吗?”
温暖摇摇头,“过几天就和哥哥去龙庄。”
叶非墨蹙眉,轻哼一声,忍不住呛温暖,“都说养恩不如生恩大,爸妈白养你了。”
温暖脸色乍然变白,重重地咬着唇,他哪里知道,她和龙承天亲近,固然是血浓于水,可更多原因是她想知道诅咒的事情,她又是为了谁?
为什么要把她说得这么不堪?
叶非墨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叶非墨,你真是天才。
分明不想她生气,却要惹她生气。
他想说些什么,转开突然尴尬的氛围,可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两人又是一阵沉默,温暖低着头,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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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说些什么,转开突然尴尬的氛围,可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两人又是一阵沉默,温暖低着头,喝茶。
“你的学业什么时候结束?”叶非墨问。
“今年十月份。”温暖说道。
“回来发展,还是留在华盛顿?”叶非墨问,音色平静。
温暖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犹豫地说,“暂且还没决定,如果有可能我回国内发展。”
他素来不喜欢她的事业,这时候为什么提起呢?
叶非墨神色漠漠的,温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熟悉的陌生人,他们何时如此沉默了,经热变得无话可说了。
“梁红玉很好,有希望在戛纳提名。”
“墨小白说过。”温暖小心翼翼地回答,有些不敢和叶非墨提这个话题,她瞅了叶非墨一眼,见他没生气,温暖才缓缓放下心来。
茶又喝了一杯,温暖蹙眉,“你吃过晚餐了吗?”
“没有。”
“空腹喝这么多茶不好。”温暖说,身体好的人尚且不能空腹喝这么多茶,何况是他。
叶非墨凝着温暖,直直地问,“你会关心吗?”
温暖心头一窒,又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叶非墨别开了目光,温暖不是不委屈,叶非墨这语气听着多委屈啊,她又有多舒服呢。
良久。
“不关心,我会问吗?”温暖说。
叶非墨微微挑起眼帘,漆黑的眸仿佛燃起了一点灰烬,那灰烬中凝聚着一团火,慢慢点亮他的眼睛。
温暖心头一颤,正要说什么,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她点开信息一看,是唐曼冬发过来的,问她,温暖,你究竟在做什么?
一言惊醒温暖迷离的心思,是啊,她在做什么?她在做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和非墨已经结束了。
她想复合吗?
知道母亲因为试着解开诅咒而害死父亲后,她的心就开始浮躁不安,不甘心就这么没希望了,不甘心就这么束手无策,很想抱着他一起天荒地老,哪怕明天就要死亡,今天也能淋漓尽致,曾经动摇过这样的心思。
可真……真是她想要的吗?
温暖没有回唐曼冬,抬头看着对面的叶非墨,没有她,非墨如今也好好的了,昨天还看到他的绯闻,那是和安宁旗下的艺人传出的绯闻。
那女子的打扮有几分像以前的她。
没有了她,非墨依然能这样潇洒,自己又何必回头了呢,原本他喜欢她,刚一开始就是寻韩碧的替身,没有了韩碧,有她,没有了她,有别人。
有人照顾他就好,哪怕是看上他的名和利也是好的,对他好就成。
至于她,过去就过去了吧。
“我朋友叫我了,我先下去了。”温暖说道,叶非墨蹙眉,温暖起身,微微一笑,叶非墨突然起身,抓住她的手把她压在里桌,温暖吃了一惊,他的脸已近在咫尺,沉声问,“圣诞节那日,是你吗?”
温暖微微挣扎,“放手!”
这是做什么?
她不敢看他的眼光,他距她是如此之近,身上有她熟悉的古龙水味,她的脸被困在他的胸前,几乎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灼热的肌肤。
她不忍浮想联翩,想起昨夜火热的缠绵。
突然,叶非墨目光一窒息,他瞥见了她脖颈后一处淡淡的吻痕,脸上如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叶非墨不动声色微微挑开她的领子,那一处淡淡的吻痕接着一处咬痕,很是明显,他们曾经是夫妻,温暖皮肤薄,一有huan爱身上特别容易有痕迹,每次都是紫一块,青一块,他有时候看着都觉得自己太狠了。
她有了别的男人。
这个认知让叶非墨几乎疯狂,双眸赤红地看着她的头顶,温暖低着头,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和眼神,只是一味地躲着叶非墨。
他手一松,温暖挣脱了开来,慌忙起身躲避,看了他一眼,匆匆离开。
叶非墨一个人坐着,感觉四面八方都是阴冷的风,要把他卷入阴暗的深渊中,可怕的刺痛在心底蔓延。
仿佛是一根绷直了线,瞬间断了,断线狠狠地弹在心脏上,弹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很痛,很痛,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哪怕是签下离婚协议书时,叶非墨都不曾如此绝望过。
是谁?
拥有她的男人是谁?是杜迪吗?嗜血的杀气在他眼里凝聚,恨不得杀了那碰了她的男人,一想到温暖曾经妖娆盛放在别的男人身下,那极致的风情被别的男人享有,叶非墨便要疯狂。
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对他?
离婚后,他不曾对不起她,哪怕再恨,哪怕再有诱惑,哪怕有过波澜,也不曾动摇过,他以为他们还会走在一起,可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傻傻地在原地等待。
他等待的那个人,却渐行渐远。
温暖跑进电梯里,拼命地喘气,一时没注意,电梯直接到了一楼,她的心还未从叶非墨的追问中平复下来,也没了兴致唱歌,打个电话给朋友说自己临时有事先离开了。
朋友们玩疯了,也没说什么,温暖一个人走在冷风中,百感交织。
非墨,非墨,为何要这么问?
她走了一段路,人在对面的公车站候车椅上坐下,才一坐下就觉得冷了,杜迪的车恰好经过,见温暖一人大半夜在冷风中不免得担忧,他慌忙把车子停在一边。
温暖见是杜迪,略一惊讶,“你怎么会来这边?”
“天这么冷,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承天呢?”杜迪不答反问,脱了西装外套不由分说披在她身上,温暖想脱去,杜迪制止了她。
“今夜风大,披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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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先去忙了,一会儿过来接我,你和人约好了吗?”温暖微微笑了笑,“我一个人等一会就好。”
“说什么傻话,我正好和散了约,坐我的车回去吧,也顺路。”杜迪说,拥着她开了车门,温暖也没拒绝,搭顺路车回去也好。
叶非墨双拳紧握,果真是杜迪。
这么晚了,他过来接她吗?
他们已经发展到如此亲密的关系了吗?
他一颗心如在火炉里被烧着,几欲被烧成灰烬。
龙承天回到家的时候,温暖已在床上看书了,每天坚持看一个小时书是温暖很小养成的习惯,他她看的书很杂,偏爱人物传记和传奇故事,小说,最近迷上看中短篇小说,一天看一个小时,慢慢地品。
读书时,浮躁的心情也变得宁静。
“回来这么早,玩得不开心?”
“不早了,是你回来的晚,我嗓子不舒服,那边闷就提前回来了,哥哥,你喝了不少酒吧,一身酒气,我去给你准备醒酒汤。”温暖放下杂志,起身去给他弄醒酒汤,龙承天喝酒上脸,喝一小点便会红了脸,此刻满面通红,一身酒气。
他是少喝酒的,看来今天碰上志同道合的人,喝得这么兴起。
醒酒汤很快做好,温暖端来,“没事少喝酒,你喝酒上脸还喝这么多。”
“没事。”龙承天挥了挥手,温暖笑问,“你和谁去喝酒了?”
“一个朋友,好久不见了。”龙承天乐呵呵一笑,“无双也认识的,一起开心就多喝几杯,这死女人乐不思蜀,也不回家过年了。”
快要过年了,墨家的父母都回罗马过年了,偏偏无双一人再外游荡,她今年真的很反常,埃及有什么可玩的,让她流连忘返。
温暖一笑,她哥哥思念无双了。
也是,好长时间不见面,也不通电话了呢。
她感觉得出来,她哥哥喜欢无双,很喜欢,很喜欢,一起住这些天,她也知道无双杀了他曾经的情人,不知道什么缘由,又选择不介意了。
“哥,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温暖见他喝了醒酒汤,犹豫许久,终究是开口了。龙承天挑眉问,“何事?”
温暖说,“我想毕业了回A市发展。”
龙承天蹙眉,“你不是想留在好莱坞吗?”
“我想了想,国内比较适合我发展,等毕业后,我就回去,好莱坞并不适合我,能拍一部电影,一部美剧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感受西方导演和艺人和工作人员的工作态度,环境,我也满足了,这毕竟不是我们华人的地盘。”
并非她没有信心在好莱坞闯荡,而是因为,国内有她眷恋的人,眷恋的事,有她舍不去的牵挂。
好莱坞没有。
心中有牵挂,去哪儿都一样,躲不开这份纠缠,不如轻松自在去面对。
能那么近距离地看他,也是好的,当初自己离婚也就罢了,跑来国外其实没必要,如今温暖想通了。
龙承天想起那天跌在阳台上痛哭的温暖,也不忍拒绝了。
“你自己决定吧。”
“谢谢哥。”温暖说道,“后天我们就去龙庄过年吧,我陪你好好过一个年,当然了,你要是去罗马的话,我一个人在龙庄也是可以的。”
“胡说,我当然是陪你过年。”龙承天立刻反驳。
温暖吃吃地笑,“成,成,成,这是你说的哦。”
龙承天重重一哼。
埃及。
入乡随俗,无双做了埃及女人的打扮,她把头发梳成两条麻花辫,用发夹固定,头巾的两端缠绕发髻,编在头发中缠在一起,最后弄成一个花瓣的形式,最后用同色系的围巾包裹,在前面用别针固定,更突出无双面部妩媚性感的轮廓,在炎炎骄阳中如一抹绚烂的火,独自燃烧。
长衬衫,长裙子,看起来特别的迷人。
她到埃及已经一个礼拜,玩遍所有好玩的地方,玩腻了,她就在开罗住下了。
这才是潇洒自如的生活,无牵无挂,一个人的旅行一点也不寂寞,她就住在尼罗河畔,清晨沐浴阳光而醒,中午欣赏开罗市内风光,黄昏又坐着法老船夜游尼罗河,日子过得实在惬意,无人打扰,心情舒畅。
她知道卡卡和龙承天在找她,她新办的一只手机,鬼面和墨遥知道号码,毕竟玩是一回事,工作也是要处理的,很多事情工作直接找墨遥汇报,有的要交代鬼面。
她虽然玩,人在埃及,可也关注中东时局,平日上线除了处理工作也就没什么事情,自然要关注这方面的事情。
鬼面很能干,一个人能掌控黑手党中东的事情,做事稳妥,人又谨慎,没出过什么岔子,墨遥称赞有加。
她努力让自己避开第一恐怖组织的消息,可再避开,事关中东,多少也知道一点,第一恐怖组织和北美政府这一次非常僵硬,那一次袭击后,双方都没有台阶下,第一恐怖组织的报复让北美陷入一片恐怖疑云中,人们生活在心惊胆战中,恐怖事件时有发生,那边的时局也慢慢乱了,游行示威不断,北美政府也给第一恐怖组织施压。
欧洲大国却是隔岸观火,静观其变,并不参与其中,国防部长曾经秘密拜访过英国王室官员,密谈对付第一恐怖组织的事情,第一恐怖组织在英国,已有不少人知晓,毕竟重要领导人往来过于频繁的地方,不可能十几年都没引起别人的主意。
可哪怕是知道在伦敦,他们也未必如愿能动的了。
秘密商谈最后是以破裂告终,英国被逼无奈,哪怕再不愿意也要和第一恐怖组织站在同一阵线,谁让这么多年来,第一恐怖组织给英国提供了巨大的便利和利润。
唇亡齿寒,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并不难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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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又是冗长的沉闷期间,从鬼面处得知,卡卡在马斯喀特遇到过六次刺杀,政府已是无计可施,只想杀了卡卡,好让第一恐怖组织自乱阵脚,他们才能有一线生机,否则根本就没有能力,也没有时间还手。
无双努力克制自己跑回中东的冲动,从法国到埃及,一路一边玩,一边放纵自己先把卡卡放在一边,观念有所改变,人也想通许多,的确没有太多的负担。
就算她不去中东,卡卡依然平安无事。
去了,只是图一个安心而已。
六次刺杀后,叶天宇把一个传染病毒植入国防部的军事系统中,造成军事系统全部瘫痪,指挥失灵,正在准备启动的卫星系统毁于一旦,差点毁了所有的资料,逼迫无奈之下,所有的特工退回美国。
接下来,就是看谁的耐心好了。
卡卡也回了伦敦,要过年了,每年除夕都是一家人一起过年的,不管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可今年……
无双抿了一口红酒,尼罗河的晚上真的很美。
美到极致。
今天是除夕夜,叶薇,墨玦,十一和墨晔等人也回了罗马过年,一家人就少了她一位,今年比较特殊的是,楚离和容颜也带着卡卡和楚楚在罗马过年。
这几年陆陆续续都有几年都在罗马过年,人多热闹。
罗马的家,今夜很热闹吧。
卡卡此刻又在想什么呢?有没有一点点在想她呢?
无双拿着电话玩着,在开机和不开机中徘徊,除夕夜,打个电话回家问候一声总是好的吧,哪怕昨天问候过了。
罗马。
今天的墨家很热闹,容颜和叶薇下厨,做了一顿很丰盛的晚餐,小辈儿们全是男孩子,唯一的女生无双不在家,只有叶薇,十一和容颜三位女人,楚楚陪周暮寒去了。不免显得有点阳盛阴衰,叶家素来也是阳盛阴衰,墨家也是,所以女孩就显得特别金贵。
如无双,如可岚,如楚楚,都是娇贵公主。
卡卡有些兴致缺缺,人在中东熬着,瘦了整整一圈,皮肤也被晒黑了,不似以前白净,可依然是金贵公子的模样,身上带着十足的正气。
墨遥素来沉默,能不能说话就避免说话,全家就墨晨和墨小白最活泼可爱,逗得众人都乐了,因为有卡卡这狐狸在,墨小白对设计叶非墨的事三缄其口,不然他刚说给卡卡知道,叶非墨下一秒就知道了。
这样多没意思,得好好再吊吊他可爱的小表哥。
男人们喝酒,几人都是好酒量,墨玦是死不碰酒的,卡卡也是一个意外,他喝酒,但少饮酒,最多一杯,多了就没有,哪怕墨玦说一起干杯卡卡也不干,墨小白说,“不喝酒的男人不算男人……”
这句话正中墨玦红心,一巴掌就把墨小白扇到墨晨身边,搂着墨晨一个劲的抖,楚离说,“你爹地不算男人怎么生出你来。”
墨小白选好角度,让小哥哥护航,软绵绵说,“我家爹地就这事勉强算个男人。”
墨玦怒,“我要把你的头按进火锅里。”
墨小白看了看桌子中央滚烫的火锅,咽了咽口水,移了位置坐到墨遥身边去,笑眯眯地挤出一句,“老大,我老子要揍我记得保护我。”
墨玦没声了。
叶薇忍不住翻白眼,也就这时候会想起老大了。
墨小白是个玲珑人,要人保护当然要献殷勤了,夹了块白斩鸡到墨遥碗里,容颜笑眯眯地说,“我看小白越发,越发……妩媚了。”
噗!
墨晨喷了,旁边就是他老子,又被墨晔抬手打,加上嫌弃,墨晨哭了,“你儿子的口水你也嫌弃,鄙视你。”
“除了你妈咪的口水我都嫌弃。”
十一面无表情踩了墨晔一脚,容颜笑倒在楚离怀里,拍拍楚离,问叶薇,“你家墨小白是不是越来越妩媚了。”
楚离囧,她这是问谁。
叶薇转头过去问墨玦,“孩子他爸,你说呢?”
墨玦囧了囧,对这个问题表示无兴趣,对叶薇的称呼很有兴趣,瞪圆那双紫眸说,“别这么喊我。”
“孩子他爸,这不是很正常的称呼吗?”
“那是老头子才有的称呼。”墨玦反驳,那双紫色的眼睛丝毫没有沾了岁月的气息,依旧清澄如初。
叶薇闷笑,抓着他的肩膀抖不停下,墨小白最了解他妈咪的心,吐槽说,“孩子他爸,我都能生儿子给你抱了,你以为你还很年轻吗?”
“你生出来试一试。”墨玦回嘴,“你有那功能吗?”
“明年我就让你抱孙子。”墨小白兴致勃勃地立下豪言壮志,墨遥夹了一块肉塞他嘴里,“吃饭!”
墨晨拍手,“说,说,说,明年这时候抱不到我侄子怎么办?”
叶薇也有兴致,“办不到就灌醉了他,送到……”
叶薇顿了顿,问十一,“送到哪儿好?”
十一还没回答,容颜说,“给人轮bao。”
墨晔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拍手赞成,墨小白哭了,扭头过去看老大,墨遥面无表情,“我也觉得不错。”
墨晨说,“墨小白你死定了。”
“小哥哥,你不疼我了,我要移情别恋。”
“你都没恋过我,害我白白伤心。”墨晨做捧心状,墨小白吐吐舌头,抵不过这批无赖,他乖乖学老大沉默是金。
不对,今晚还有一个沉默是金的。
“卡卡,怎么没精打采的,你失恋了?方佳琪不要你了?”墨小白戳了戳在一旁装死的卡卡,真是,失恋也不买醉,就不停地喝茶算什么失恋,连失恋都这么理智的人实在是……太不爷们了。
卡卡斜睨了他一眼,“你皮痒?”
“帮我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