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西西比州斯巴达市的一家小餐馆里,老板罗尔夫在拍打着苍蝇,应付着在柜前吸
着饮料的巡警山姆·伍德。
山姆驾着警车在街上巡视,车内收音机放送着庸俗的小调。山姆悄悄地停在一座楼
房前,两只眼睛盯着一扇明亮的窗户。窗户里隐现着一个全身裸露的年轻姑娘。少许,
山姆看了看手表,才打开车灯疾驰而去。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山姆跳下车来,见一具
男尸横卧在车前灯光里。他蹲下一摸,满手是血。
有人认出死者是芝加哥来本地准备建厂的大企业主——柯尔勃特。他的颅骨已碎,
身上证件、钱包均已不见。法医估计:死亡时间不超过一小时。
斯巴达市警察局局长希列司贝亲临现场,他吩咐山姆进行全市搜查。山姆驱车来到
台球房,那里灯光早媳。来到火车站,在候车室里发现一个刚下车的黑人,便命令他面
壁站立,经过搜身,在后裤袋里发现一个钱包,有不少钱。于是,山姆就把他押上了车。
想不到这个黑人是宾夕法尼亚州警察局的凶杀案件专家悌比斯。希列司贝有点尴尬,
勉强地请悌比斯帮助检验一下尸体。
在殡仪馆里,悌比斯仔细检查了死者的双手、面颊和太阳穴。希列司贝则坐在一旁
嚼口香糖。只见悌比斯脱下了死者的鞋袜,摸了摸死者的双脚,然后又移向膝盖……他
认为死亡时间要比法医鉴定的要早。
局长办公室里,死者的家属——柯尔勃特夫人在哭泣。外间,山姆和另一个警察带
进了刚才抓住的逃亡者——哈维。
悌比斯叫住了希列司贝,拿出验尸报告,但已没人感兴趣了。他要求看看被抓的嫌
疑犯。他仔细检查了哈维的双手和手腕,直到胳膊时。“他招认了吗?”在哈维带走以
后,他问在场的警察们。“现在大概正在招认。”山姆的答话引起了一阵哄笑。“我觉
得哈维是个左撇子,果真是的话,他就没有罪。”悌比斯胸有成竹地说。
在办公室里,哈维正竭力为自己开脱:被抄出的钱包是在出事街上捡到的,想不到
钱早被人掏空了。
希列司贝送柯尔勃特夫人出来,山姆告诉他:悌比斯认为哈维无罪,还断定那致命
的一击来自右面,角度75°。因此证明,袭击者不可能是个左撇子,而哈维正是全城皆
知的左撇子。听了这些,希列司贝大为恼火,这“黑家伙”太自信了,命令山姆立即把
悌比斯送走。这种蛮横无理的态度激怒了悌比斯,他拒绝交出验尸单。而希列司贝竟滥
用职权以“隐匿罪证”罪把他和哈维关押在一起。
在牢里,悌比斯弄清了哈维在出事那夜的行踪。哈维还说,他曾和山姆打过交道,
那是为了迪罗乐丝·帕基——即山姆在黑暗中偷看的那个裸着身体的姑娘。
不久,悌比斯释放了。出牢后,他劝说希列司贝把对哈维的控告改为“偷窃”;并
提出死者是在别的地方打死后被移尸到中央大街上的。接着,他就离开警察局径去火车
站。
但出乎希列司贝意外的是,柯尔勃特夫人竟在市长面前告了他一状,并坚持要悌比
斯协同工作。为此,他不得不亲自把悌比斯从车站上请回来。
柯尔勃特夫人认为凶手是掌握全郡命运的大庄园主安迪柯特,因为她丈夫如果活着
把工厂建成,便可录用大批黑人,这对安迪柯特无疑是个极大的冲击。于是,悌比斯和
希列司贝一同乘车去大庄园。在那里,他们看到许多黑人在棉地里劳动;在温室里还看
到了在死者汽车的刹车踏板上发现的一种蕨莱根。会见安迪柯特时,悌比斯问起柯尔勃
特是否来过这里的时候,竟遭到安迪柯特一记耳光;悌比斯也狠狠地回敬了他一下。希
列司贝见状大为吃惊。悌比斯愤懑地声称:两天之内一定要揭穿安迪柯特。
不出所料,安迪柯特的人马出动了。一辆红色汽车紫追着悌比斯的车子,一直遇到
荒郊的一个废机车库,于是打手们纷纷下车,开始围攻悌比斯,直到希列司贝赶到现场,
才得解围。
接着,悌比斯又要山姆按照出事那天的时间、路线、带他去走一趟。
希列司贝到银行去查了山姆的帐目,发现山姆刚于昨天存入662元。
警察总局化验的结果,证实了柯尔勃特确曾去过安迪柯特庄园的温室,由此,悌比
斯确认凶手是安迪柯特。可是希列司贝却认为凶手是山姆,他不相信那些钱是山姆自己
的,他把山姆关押了起来。悌比斯说他做错了,他又要悌比斯立即离去。
这时,办公室的门打开了,进来的是打手之一——帕基。他拉着自己妹妹迪罗乐丝,
她挣扎着似乎不愿意跟进来。他们控告山姆诱奸了她,使她怀孕了。
悌比斯听说,立刻去监狱找哈维,问他此地有否干私人堕胎的,哈维告诉他有人知
道。
傍晚,在荒野的建筑工地上,悌比斯蹲在地上察看着一块方木。跟踪来的希列司贝
要他注意生命安全。悌比斯却告诉他,在死者颅骨里发现一小块松木;还说,死者在告
别安迪柯特回家时,有三个人在半路上看见过他一个人在驾车;并推测:准是开到城里
后,让人搭车才开到这儿来的。希列司贝认为那个人准是山姆。但悌比斯反对说,死者
是在这里被打死后,才被凶手用汽车运进了城,抛尸在大街上的,而山姆不可能一个人
同时驾驶两辆车子。
悌比斯又连夜找到了食品店黑人女店主卡列巴大婶,当她刚透露出谁将替迪罗乐丝
支付堕胎费的时候,迪罗乐丝本人突然出现在门口。她惊慌地望着悌比斯转身就跑。他
急忙追上去抓住了她。
“喂!放开她!”这时树荫下传来了一个男人声音,迪罗乐丝闻声奔了过去。那人
一手搂住了她,另一只手举着手枪说:“现在,你会领教我的。黑狗!”
“可这一次,你手里没有木棍铁棒,”悌比斯镇静地回答着,“朋友,枪声会使你
自身难保。你干掉柯尔勃特可要巧妙得多!”
“是你杀死了柯尔勃特?!”迪罗乐丝吓得连连后退。那个男人随着迈前了一步,
原来是小餐馆老板罗尔夫。他拿着枪的手在微微发抖。
忽然,几道车灯光划破了黑暗,街上急驶而来两辆汽车。红色的在前直冲悌比斯,
后来的绿车又几乎把他撞倒。车子上跳下帕基和一些打手,他们包围了悌比斯。
“你们去打开她的手提包看看。”悌比斯大声命令着。
“什么?”帕基问。
“装着一百块钱,是打胎用的,给钱的就是罗尔夫。”
帕基抽搐着脸,死盯着罗尔夫。他从妹妹手里夺过提包,掏出钱来……他慢慢地走
向罗尔夫,端起霰弹枪,瞄准了他说:“你糟蹋了我的妹妹!”
但罗尔夫哆哆嗦嗦地先开了一枪,帕基受伤了。这时,悌比斯敏捷地扑向罗尔夫夺
下了枪,一手把他按在地上;另一手举枪对着围上来的打手,他们步步向汽车退却。
在警察局里,罗尔夫的口供被录了下来:
“那天夜里,我从她那儿出来,正想回家去,柯尔勃特正开车经过,我就请他捎我
一下……后来我说想在他的工厂里找份工作,不知新厂在哪儿,他说就在前边的荒地上。
我忽然想到,这不是自投罗网吗?他下车后,我只要悄悄摸上去给他一下子,以后就说
是从树丛后跳出一个人来打的他……我没有想打死他。”
火车站,一辆汽车停了下来,里面走出了悌比斯和希列司贝。希列司贝抢先拎起手
提箱,送到车厢前。他望着悌比斯,不大好意思地同悌比斯握手,只是说:
“就这样吧,谢谢你,维基!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