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佳瑤幫忙做好了菜就告辭了,她可不敢在這裡久留,要是讓瑾蓉知道她沒死還找上門來,非把她給滅了不可。
從後門的巷子里出來,一隊人馬簇擁著一頂轎子從面前經過,差點就衝撞了,葉佳瑤忙退到牆邊。
尼瑪,官家出行好大的派頭。
等隊伍過去,街道恢復熙攘,葉佳瑤混入人群中,很快消失。
轎子來到魏府大門前停了下來,侍衛上前:「大人,魏府到了。」
夏淳于掀開轎簾下了轎,抬頭看著大門上懸掛的黑底鎏金匾額,「魏府」兩個大字在日光下熠熠生輝。
原本處理完了這邊的事就要回京城,但他覺得有必要來一趟魏府。
二當家盛武身邊的黎鐵招認,瑤瑤被劫持上山是有人出了三千兩銀子請黑風崗做這趟買賣,這個人是誰不難猜測,誰能從這場見不得人的交易中獲取利益?如果魏家查不到就回揚州查,瑤瑤已經不在了,他能為她做的也只有這件事了。
魏知府得到消息,頗為驚訝,卻是不敢馬虎,忙不迭的出門相迎。
「不知雲麾使大人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恕罪。」魏知府態度熱情略帶謙卑,雖然知府和雲麾使的官階都是四品,然一個是京官,屬鸞儀衛,在皇上身邊當差,一個是外官,掌一方政務,這其中的高低尊卑不言而喻,而且這位雲麾使是靖安侯世子,身份又是比旁人尊貴些,他自然不敢託大。
夏淳于淡淡一笑:「路過此地,特來拜訪,叨擾了。」
「何來叨擾之說,雲麾使駕臨,蓬蓽生輝,求之不得。」魏知府哈哈笑道。
兩人寒暄著往裡走。
請夏淳于落座後,魏知府小聲吩咐下人去準備酒菜:「備什麼酒菜請大少奶奶拿個主意,雲麾使大人是金陵人氏。」
夏淳于耳力極好,這話一字不落入了耳。心中驚疑,大少奶奶原來是屬於瑤瑤的身份,來之前他預料魏家應對新娘被劫持不外乎兩種策略,一是不動聲色,找個頂包的照常進行婚禮;二是不動聲色,只當葉家不曾送親過來。
不過估計第二種策略實施起來有點難度,正常情況下,新娘還有兩日的路程就可以到達濟南府,是趕著成親的日子來的,喜帖什麼的肯定早就送出去了,突然說取消,會令人生疑。所以,第一種策略的可能性比較大。
但是他沒料到頂包之人也會是南方人,不然魏知府不會讓這位大少奶奶拿主意。
魏知府吩咐了下人,回頭問道:「大人來濟南可是有公幹?」
夏淳于心說:自然是公幹,老子還在黑風崗上呆了大半年呢!不過這事屬於一級機密,連他家裡都不知道他來了山東。如今大功告成,也就不必隱瞞了,順便試探一下魏知府,便道:「此番為了黑風崗而來。」
魏知府果然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旋即道:「赫連王爺大發神威,一舉端掉了黑風崗,還齊魯大地一片安寧,功在社稷,令人敬佩。」
「這是自然,聖上遠在金陵,卻是時時為魯地匪禍猖獗而憂心,幾次派兵圍剿皆無功而返,此番赫連王爺親自出馬,總算解了聖上心頭之憂。」夏淳于提起聖上,神情無比恭肅。
「那是那是,不知赫連王爺什麼時候來濟南?下官定要代山東百姓好好謝謝王爺。」魏知府笑容諂媚,赫連王爺是一尊不得了的大佛,如果能趁此機會結交,實乃大幸,故而越發的謙卑起來,以下官自稱。
夏淳于微微一哂:「王爺已經押著黑風崗匪首先行回京復命,大人的心意,我會代為轉達。」
魏知府露出遺憾的神色,不過轉念一想,能與雲麾使搞好關係也不錯,就等於與靖安侯府攀上了交情,且不說靖安侯,便是雲麾使自身便是個值得攀交的人物,他雖在濟南,卻是知道這位雲麾使是京城公侯子弟中的翹楚,前途不可限量。流江馬上就要去金陵參加會試,若能一舉得中,他是打算為流江在京城謀個職位,要是流江能交上雲麾使這個朋友,助益良多。
便道:「如此多謝大人了,不知大人能在濟南逗留幾日?也好讓下官儘儘地主之誼。」
夏淳于笑了笑,先不忙著回答魏知府的問題,而是四下里看了看,道:「一路進來,見府上喜氣洋洋,可是辦喜事兒了?」
魏知府笑道:「長子剛剛上月完婚。」
夏淳于意外道:「是嗎?早知道就該送上一份賀禮才是。」
魏知府笑哈哈:「大人客氣了。」
「應該的應該的,只是出門在外身邊也沒幾樣拿得出手的東西,待我回京再補上。」夏淳于笑道,又問:「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