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淳于無奈地暗嘆了一息,她說話為什麼總要夾棒帶刺的,難道他就真的那麼罪無可恕嗎?
琉璃憤憤然道:「李堯,這回你再編故事啊,淳于哥可不是那麼好騙的。」
葉佳瑤白了她一眼,死女人,這麼作,這麼狂,當心嫁不出去,沒人敢要。
夏淳于把錢袋還給琉璃:「郡主,這位李堯,是我朋友,也是赫連景的朋友,她若是有衝撞了你的地方,我代她向你賠個不是。」
琉璃以為自己聽岔了,不可置信地問:「淳于哥,你說什麼?」
葉佳瑤同時說:「誰是你朋友啊,用不著你替我來賠不是,我又沒做錯?是她自己出言無狀,找挨罵,這事兒擱哪兒說我都不怕。」
她才不要他為了她低聲下氣,跟這麼個腦殘的郡主賠禮道歉,他們憑什麼這麼親密啊?
琉璃一驚未緩過來又是一驚,淳于哥都這樣說了,他居然還敢這麼猖狂?不就是個酒樓的廚子么?腦子被油煙熏懵了還是膽熏肥了?
夏淳于頭大如斗,姑奶奶,能不添亂嗎?又沒叫你低頭?知不知道這位主,便是皇上都得讓著點?你這會兒說這話是跟我置氣還是跟自己過不去?
「我不管了,我一定要他為他的狂妄付出代價。」琉璃怒不可遏了,本來淳于哥求她,她還會考慮考慮,畢竟以後是要做夫妻的,給淳于幾分薄面也不是不可,但現在,她要是放過他,她就不姓趙,不叫趙琉璃。
夏淳于好言道:「郡主,你何必跟他置氣呢?豈不是低了自己的身份?」
葉佳瑤剛要張口就被夏淳于一個歷眼瞪回去,他的眼神實在有些兇狠,要吃人似得,葉佳瑤只好閉上嘴,卻對他說的話很不服氣,什麼叫跟她生氣都是低了身份?應該說,老娘跟她那種腦殘置氣才是有病。
「再說,這件事要是鬧大了,太后可就知道你溜出宮的事了,你受罰,宮人受罰是小,太后最近鳳體欠安,再要氣出點好歹,太后可是最疼你的。」夏淳于搬出太后來,有警告的意味,拿太后來壓一壓,琉璃刁蠻任性,卻是最怕太后。
「可我氣不過。」琉璃氣囔道,就這麼放過李堯,她不甘心。
「回頭我好好教訓她,沒個眼力見的,琉璃郡主也敢惹,我讓赫連景也罵她,給你出氣,好了好了,我們趕緊回宮,再遲就趕不上了……」夏淳于說著,半推半拉的拉了琉璃走。
還裝模作樣地回頭凶葉佳瑤:「回頭我再收拾你。」
又給自己的侍衛遞了個眼色。
葉佳瑤氣的都想一鞋子甩過去,雖然她知道他是在幫她,但她真的很不喜歡他這樣拉著琉璃,不喜歡看到他哄別的女人。
鬧了這麼一場,葉佳瑤覺得自己都不能愉快的去吃白食了。但吃白食是為了工作,早在二十一世紀,身為入行不久的職場女性,從上班的第一天就被告誡,不得把生活中的情緒帶到工作當中,工作就得認認真真,拋開一切雜念。所以,她很快調整心情,走進了福記。
福記不愧為金陵城飲食行業的龍頭老大,在這寸土寸金的市中心繁華地段,竟然有那麼氣派的三層樓建築,面積足足是天上居的一倍多,裝修古樸典雅,低調的奢華,聽說,這棟樓就是鄭福貴自己的產業。
葉佳瑤暗暗咂舌,酒樓開的好,真特馬的賺錢。
酒樓的環境,內裝,葉佳瑤給出五星評價。
葉佳瑤是一個人來的,也就不要什麼包間了,就在一樓的大堂里找了個角落坐下來。
夥計來倒茶,送上菜單,笑容親切:「這位客官瞧著面生,是頭一回來福記嗎?要不,讓小的給您推薦幾道本店的特色菜?保准客官您滿意。」
葉佳瑤笑道:「好啊,你說來聽聽。」
夥計熱情的介紹道:「給客官您來一道福記釀雜燴,福記醬汁肉,福記全福湯,主食就來一盤蟹黃湯包如何?本店的蟹黃湯包,皮薄柔韌,湯汁鮮美,是本店的招牌。」
葉佳瑤又給這夥計的服務打了個五星。
從笑容到眼神,熱情不過火,不矯揉造作,不奴顏卑膝,說話很有技巧,讓人很舒服的聽從他的安排,而點的菜,葷素搭配合理,不便宜但也不貴,在客人能接受的範圍之內。
「行,就按你說的上菜吧!」葉佳瑤今兒個來就是奔著特色菜來的。
「那客官是否要來點酒?本店有純正的高粱燒,正宗的紹興女兒紅,狀元紅,也有金華府的米酒,若是不喝酒,本店還有冰鎮酸梅汁,銀耳蓮子羹,天這麼熱來一碗降降暑也是不錯的……」夥計又推薦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