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佳瑤和夏淳風毫不知情,一前一後進了天上居。
夏淳于氣的要死,火起來現在就衝進去抓人,可這是酒樓,鬧起來不好看,只好暫且忍耐,策馬離去。
夥計們見李堯帶了靖安侯府的三少爺回來,大家伺候的格外殷勤周到。
葉佳瑤對夏淳風說:「你先坐會兒,我去廚房看看。」
夏淳風道:「不是說不用你下廚嗎?」
葉佳瑤莞爾:「那是沒有貴客的情況下,現在貴客來了,還得我親自下廚,這是酒樓的規矩。」
夏淳風悻悻,那不得剩他一個人了?小景又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便說:「算了,今兒個就隨意一點,你別去了,陪我坐坐。」
說著,夏淳風拉開椅子,不由分說的把葉佳瑤按坐下來。
呃……夏淳風又是一怔,他和小景也是瘦的,但瘦歸瘦,筋骨好,有肌肉,可李堯卻是柔若無骨,像……像女人似的。
葉佳瑤很不喜歡夏淳風動手動腳,可是一琢磨,男人之間這樣也是正常,問題是她不是真男人啊……
「哎,你昨天說的小景的糗事是什麼?反正這會兒小景不在,說說唄。」夏淳風壞笑道。
葉佳瑤挑眉道:「你先說唄,那個洞房的事,後來怎麼樣了?」
「那事……哈哈……笑死我了……」夏淳風還沒開口自己先笑起來,捂著肚子都笑抽了。
葉佳瑤滿頭黑線,真的有這麼好笑嗎?比小景偷西瓜掉糞坑還好笑?
「我跟你說啊,哈哈……」夏淳風完全是停不下來的節奏。
葉佳瑤無語地看著他,心說:淳風老弟,你造嗎?你這副樣子才是真的搞笑。
「我跟你說啊,那天我們不是趴在床底下準備偷聽嗎?然後新郎來了,我們心裡都很興奮,結果你猜怎麼了?」夏淳風終於止住笑,能好好說話了。
葉佳瑤心中鄙夷,你們這些色胚子,小小年紀就對愛情動作片這麼感興趣,真是夠猥瑣的,不過她自己這會兒卻是兩眼發光,催促道:「結果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
「結果新郎新娘干坐著一動也不動,足足過了一個時辰,還是不動,把我們給急得呀,這兩人是準備乾耗著過洞房嗎?都說**一刻值千金吶!這不辜負春光嗎?」
葉佳瑤翻了個白眼,嗤鼻道:「你們當時才多大,就知道**一刻值千金了?可見是不學好的。」
夏淳風訕訕的咳了兩聲,辯解道:「當時我們哪懂這些,不過是好奇,想著看熱鬧罷了,這些詞是我自己後來補上去的。」
「繼續說。」葉佳瑤道。
夏淳風喝了口茶,潤潤嗓子,說:「當時又是盛夏,床底下那個悶熱,我都快暈過去了,這時,我身邊的小景不安得扭動起來,表情很是痛苦,我問他怎麼了?他說他尿急,快憋不住了,我說,你再尿急也得忍著呀!要是暴露了,大家都得完蛋……」
葉佳瑤聽到這,已經猜到了後面發生的狀況,暗嘆,小景同學不會這麼悲催吧,怎麼什麼倒霉事都落他頭上啊!
「然後呢?」
夏淳風又是一陣大笑不止。
「我那話還沒說完呢,小景就鳥褲子了,然後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把新郎和新娘給嚇的,你是沒看到他們當時的臉色,都綠了,為這事,我們都被家裡大人訓慘了,整整一個月沒得出門。」
葉佳瑤「噗」的一聲,噴出一口茶來。饒是她有心理準備還是忍不住大笑,想到小景當時的糗樣,真的,真的太好笑了。
夏淳風笑呵呵地等葉佳瑤笑夠了才道:「該你說了。」
葉佳瑤緩了口氣,歪著腦袋想了想,說:「其實也沒什麼好笑的。」
她才沒那麼無良,其實她是怕說了以後,小景會跟她絕交。
夏淳風好整以暇:「不好笑的,那是什麼事?」
葉佳瑤道:「住十幾個人一間的大通鋪算不算?住涼亭破廟算不算?每天只吃一個白饅頭算不算?」
夏淳風愕然:」這麼慘?」
葉佳瑤撇嘴道:「當時他身無分文,我身上也沒多少錢,能撐到金陵算不錯了。」
「嘖嘖,小景這趟還真是可憐。」夏淳風還算有點良心,知道同情。
葉佳瑤點點頭,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公子哥,從來沒吃過苦,就覺得這樣的狀況已經很非人了,其實,這世上還有許多人,連白饅頭都吃不上,一家十幾口人吃喝拉撒全擠在一間破屋子裡。
「他們在裡面?」門外傳來小景的問話。
兩人很有默契地轉換話題。
「李堯,你這裡的冰飲就只有三款嗎?」
「目前是只有三款,如果酒樓還開得下去的話,我是準備推出新款了。」葉佳瑤嘆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