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有人恍然大悟的點頭。
前排的黎掌柜聽見了鄭三多的話,很氣惱,就想駁斥幾句,又覺得自己一個前輩跟後輩去理論不太合適,正猶豫間,只聽陸小天笑道。
「三多兄小看他了,我聽說昨日皇上傳他進宮做御膳了,十八道菜肴一道湯艷驚四座,皇上還欽賜菜名,封他為御膳房行走。」
眾人倒抽一口冷氣。
「不會吧?御膳房行走算什麼官?」
「御廚都不是官,御膳房行走算什麼官?不過是宮裡的下人而已。」鄭三多酸溜溜,不太相信那個李堯居然當上御膳房行走了。「
陸小天道:「御廚的確沒什麼了不起,也就是廚藝大賽的頭名才有資格入宮當御廚,第二名進御膳房也只能做個打雜的。」
這話就明顯是沖著鄭三多去了,在座之人誰都知道,當年陸一鳴就是在廚藝大賽中斬獲頭名才當上御廚,而且是專為皇上做御膳的,至於鄭富貴雖然也有資格入御膳房,但地位就明顯不如陸一鳴了。
葉佳瑤暗道:這話說的妙,就是要扇扇這個鼻孔朝天,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的臉。
鄭三多自知失言,又被陸小天嗆了一頓,臉色陣青陣白,很是尷尬。
「這麼說來,那李堯是有點真本事。」有人道。
「他這麼厲害,按說有資格參加今天的議會。」
「是啊,黎掌柜怎麼也不把人帶來,也好讓我們認識一下。」
「哼!」有人冷哼。
葉佳瑤循聲望去,原來是坐在第二排第一座的牛寶順。
「廚藝高低,就在大賽上見真章。」牛寶順道。
鄭三多終於找到盟友了,也道:「正是,李堯到底有多厲害,現在大家也只是聽說,名氣大並不代表有真本事,哄皇上開心可不一定是靠廚藝,這李堯慣會攀附權貴,恐怕逢迎拍馬的本事也不小。」
我草你個三多小兒,你特馬的還沒那個機會攀附權貴,逢迎拍馬呢!葉佳瑤盯著鄭三多的後腦勺,真想踹他一個狗啃泥。
陸小天呵呵兩聲冷笑:「我想這次廚藝大賽,李堯一定會參加,到時候三多兄就能見識到李堯是名至實歸還是徒有虛名了。」
坐在黎掌柜邊上聚福林的掌柜林長春笑呵呵道:「黎掌柜,五年前,你們天上居有牛寶順,以黑馬之姿奪了第三,今年,大賽還沒開始,你們天上居已經是最熱門的話題了,你的主廚不簡單啊!」
黎掌柜謙虛地笑道:「哪裡哪裡,聽說你們聚福林的大廚才是深藏不露。」
上座的鄭富貴掃了一眼大廳,都坐滿了,便道:「既然人都到齊了,就開始議事吧!」
「首先,第一個議題,是金陵幾家糕點房提出了抗議。」
此言一出,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聚集到了黎掌柜身上,黎掌柜視若無睹,淡然喝茶。
葉佳瑤心裡咯噔一下,草你姥姥的,老娘做幾個月餅礙你們什麼事了?居然還拿出來議論,分明就是眼紅。
鄭富貴繼續道:「雖然商會沒有明文規定,但行業的規矩約定俗成,酒樓、糕點房、茶樓、酒坊乃至醋坊都有自己明確的經營範圍,輕易不越界,聽說最近天上居推出了冰皮月餅,對金陵幾家糕點房的衝擊很大,故而他們聯名提出抗議,黎掌柜,這事,您是不是說明一下。」
黎掌柜放下茶盞,淡淡然道:「既然有人提出了抗議,那老夫就來說道說道,酒樓的經營範圍是綜合性的,並非單一做菜,酒樓也釀酒,比如你們福記的福壽春就是自釀的,生意很好嘛,酒坊也沒有因此提出抗議,不是嗎?」
鄭富貴臉色不太好看,沒想到黎掌柜開口就把他福記給扯了進去。
「酒樓也做飲品,比如各家酒樓,夏日都會推出冰鎮酸梅湯,蓮子木耳羹等等,酒樓也做糕點,有的甚至還會腌制蜜餞,比如香溢樓的糕點,麒麟閣的蜜餞都是很出名的嘛,怎不見有人跳出來抗議?要說賣月餅,在座的開酒樓的哪年不賣月餅?如今我們天上居賣幾個月餅怎麼就礙人眼了?」黎掌柜道。
對面的梅秀光跳出來說:「別家釀的酒,做的糕點,腌的蜜餞都沒有對別人構成毀滅性的打擊,而你們家的冰皮月餅,導致我們的月餅全都滯銷,賣不動了。」
黎掌柜笑道:「梅掌柜稍安勿躁,我們天上居賣的冰皮月餅乃是針對富貴人家,金陵城有錢人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