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可以大大方方的去赫連王府了,這陣子把葉佳瑤給憋的夠嗆,想去看看老祖宗都不行,只能叫下人送些好食的過去。
可是,這次去又沒見到懿德長公主,小景說,太后病了,懿德長公主入宮侍疾去了。
葉佳瑤理解,太后是太子強有力的後盾,只要太后還活著,皇上終歸是有顧慮的。不知道琉璃是不是也在宮裡,按說,太后這麼疼她,她更應該榻前侍疾才是。
小景卻是冷笑:「她那種人,心有沒有都不知道,何談良心。」
葉佳瑤無語,琉璃這樣子是自掘墳墓。
兩人一道去看老祖宗,老祖宗身體倒是硬朗,許是見慣了風波,心態很平和,看不出一點憂慮之色,依舊談笑風生。
葉佳瑤暗暗佩服,到底是人老成精,沉得住氣,光這份淡定從容,就夠她學的了。
嫁入公侯之家,處在政治權利的中心,榮華富貴有,風險也大,只要一日皇位未定,就不會消停,像這次這般兇險的事情,怕是還會發生。
陪老祖宗說了會兒話,老祖宗要去佛堂念佛,兩人告辭退了出來。
「你去看過老趙了嗎?」小景問道。
「嗯,去看過了,沒什麼大礙,能吃能睡能扯淡。」葉佳瑤笑嗔道。
小景苦笑了下:「這次多虧了他們兩,不然我還一籌莫展,可惜,我不能去看他。」
該避嫌還是要避。
「沒事兒,他知道的,等他傷好了,我做東,大家好好聚一聚。」
「行啊,要是我哥和淳于哥都回來了就好了。」小景嘆道。
葉佳瑤看著他一臉愁容,不禁心疼,感情上不順遂,如今更是一家的重任都落在他肩上,其中的壓力可想而知。
去年剛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個不知憂愁為何物的陽光少年,短短一年多時間,硬是被逼的挑起了家中重擔,一夕之間成長。
淳于回來還有期待之日,土匪剿滅了,就能回來了,可赫連煊呢?現在是在路上還是已經到了東北?從兵部尚書桌案上發現的那份密信就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太子的冤屈已經平反,皇上還是要對付赫連煊嗎?
一個功勞卓著的功臣,最後卻落得被帝王不容的境地,不得不說,這是一種悲哀。正所謂功高震主。
葉佳瑤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安慰道:「放心吧,你哥是有大智慧的人,不是那麼輕易就會被擊垮的。」
小景笑了笑:「但願吧!」
「對了,瑤瑤,你最近有沒有去看看阿阮?」小景似隨意道。
葉佳瑤搖頭:「多事之秋,我還是少去看她為好,畢竟我的身份,裕王挺忌憚的,加上林氏又不懷好心,要是拿我做文章為難阿阮就不好了。不過,我的人在裕王府,每天都會有消息,阿阮她過得還算平靜。」
小景眉宇間透著些許落寞:「大家都平安無事就好。」
回到甜品屋,卻見香桃在那。
香桃輕易不出門,來這肯定是找她有要事。
「香桃,什麼事?」進了雅間,葉佳瑤才問道。
香桃道「姑太太派人來了,奴婢怕姑太太有要緊事,就趕緊來報個信。」
葉佳瑤立刻想到煤礦的事,二姑說好年底有分紅,該不會是來送分紅的吧?這可是好事啊!
也顧不得甜品屋的生意了,葉佳瑤打道回府。
二姑派來的是上次跟來金陵的邱管事,呈上一份書信。
葉佳瑤一抽出來,就看到一張銀票,大通匯的,數額足足有六十萬兩。
葉佳瑤驚訝不已,她和淳于估算過,這樣品質好規模又大的礦山,兩年能回本就很不錯了,結果,一年就都拿回來了,這還只是一成的紅利,叫人不敢相信。
另外是一份簡易的賬單,今年投入多少,產出多少,毛利多少,純利多少,寫的清清楚楚,怕葉佳瑤年底要用錢,就先把紅利給她送過來,冬天是煤炭銷售旺季,下個月的利潤會更客觀,到時候少了再補上,多了也不用退了。
葉佳瑤看的瞠目結舌,尼瑪,開礦就是挖聚寶盆啊,難怪那些煤老闆出手都那麼闊綽,換豪車就跟換衣服似的,錢多的沒地方花了。
二姑的賬目葉佳瑤是絕對信得過的,給她一成的股份就是等於給她送錢,不管二姑打發她多少,都是賺的。
這筆錢來的真是時候啊,她剛剛把家底都掏出去還給趙啟軒了,還愁著萬一紅利不能及時送過來,這個年要過得拮据了。
葉佳瑤把銀票收起來,再看信,無非是嘮些家常,希望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