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常青啊?」
「嗯。」
「咱們名字還挺搭的。」
「是啊。」
「或許是因為這個他們才選上你的,眾所周知,那些當官的一點都不靠譜。」
「嗯。」
「你就不能多說兩個字嗎?」
「節省體力。」
「……你這樣不無聊嗎?」
「你不用吃飯,當然不知道餓。」
「我能量不足的時候也會向中樞系統反饋某種不適信息,換成你們人類就叫餓!」綠樹打了個呵欠說道,「話說你為什麼要報名來干這個差事啊,這種差事對於你們人類來說應該算比較苦了吧?」
「工資高,有生活補助,雖然累,但這邊時間流速快,不用出房租,有報銷,可以快速存錢。」常青語速平緩的道。
「……果然胸無大志!你就沒想過得到長公主殿下的賞識,以後飛黃騰達嗎?」
「我做我該做的,拿我該拿的,不奢求多餘的。」
「……」
*********************
安悠走進飯店,大熱天還帶著口罩的她自然一下子就引起了服務員的注意。而她今天穿著一身牛仔的連體短褲,十分清涼,又透著青春的少女感,即使帶著口罩也讓人情不自禁的眼前一亮,從而注意到她。
她戴的是醫用的那種一次性口罩,頭上還戴著個白色的鴨舌帽,微微握拳放在鼻子下吸了吸氣,裝作是感冒了的樣子。
「百合包廂,謝謝。」
「好,請跟我來。」看起來挺年輕的服務生打量了她一眼,帶著她往樓上走去。
推開包廂門,她原來宿舍的三個室友都在裡面了,似乎也剛到沒多久。
「嗨!好久不見!」安悠甜甜喊道。
「好久不見啊,各位。」王喻也站在她旁邊揮手笑道。
「小悠!」
「王喻也一起來了啊,快坐吧。」
「坐這兒,快,坐我旁邊。」
安悠和王喻很快落座,大家倒是其樂融融的樣子,又都年輕好玩,很快便圍繞著安悠一炮走紅這件事聊開了。
王喻是蕭雪兒宿舍原本的室友,是益州科技大學舞蹈系的,不是安悠的室友。但因為之前出了一些事,安悠或多或少的和自己宿舍的室友有些不太愉快,分開了這麼久又難免有些生疏,反倒是和蕭雪兒的室友時有往來,玩得好一些。
於是上次在以前的室友群閑聊時她們說讓安悠請客吃飯,安悠雖然答應了下來,但為了避免飯桌上冷場尷尬,還是喊上了王喻這個活動氣氛的小能手。
不過現在看來,倒像是自己多慮了。
一頓飯吃得很快,也沒發生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當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大家便都歡聲笑語的往樓下走去。
「要不要去唱個歌,或者喝一杯之類的?」安悠一名室友忽然問道。
「不要了,公司不允許。」安悠說。
「那就回去了么?」
「要我送你們么?」
「也不用了,我們打個車,三個人剛好坐一個車,你和王喻一起就好了,路上注意安全。」
「好吧,你們也是。」
「到家之後報個平安哦。」
「嗯。」
安悠戴著口罩和遮陽帽站在路邊,看著她們叫了一個計程車,坐上去對自己揮了揮手,於是她也微笑著揮了揮手,看著車燈漸漸遠去了,才收回目光。
旁邊王喻臉上的笑意頓時冷卻了幾分,抿了抿嘴嘆道:「小悠你真是豁達呢,要是我的話,現在絕對不會搭理她們。」
安悠看向她,笑了笑沒有說話。
此時王喻穿著一身簡單體恤加短褲,露出一雙纖細修長的腿,下面一雙中幫的運動鞋,極顯腿長。可她臉上卻化著精美的妝,說話也有些輕佻隨意,和當初她送蕭雪兒去報名時遇見的那個穿著洗得發白的牛仔褲的青澀女孩實在差別太大了。
「上車吧。」她拉開車門。
「去停車的地方么?」常青問道。
「嗯。」
常青這才啟動車。
王喻向前看了一眼,眼睛微亮,忽然說道:「常青大哥,你手上那個板戒哪裡買的?光澤很好,看來材質不錯嘛。」
「怎麼?」常青淡淡的問。
「我覺得很酷啊,你在哪買的,我也去買一個。」王喻繼續說道,「可以給我看看嗎?」
安悠這才注意到常青大拇指上戴著一個銀白色的板戒,材質看上去介乎於普通金屬和白銀之間,但反射的光澤很奇怪,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多餘的花紋,令她不由感慨王喻的欣賞能力和奇葩的關注點。
「不可以。」常青淡淡道,「這是我退役的時候部隊上發的紀念品,外面買不到。」
「什麼部隊還發戒指?這未免也太奇葩了吧,有沒有發項鏈手鐲之類的?」王喻脫口而出,實在是感覺詫異不已。
常青沒說話,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王喻頓時愣了愣,說:「不好意思,我只是隨口一說,有冒犯的地方還請見諒。」
常青也點點頭:「沒關係。」
但車內氣氛莫名有些沉悶起來。
等兩人重新坐上跑車,常青跟在她們後面,王喻才又問安悠:「你怎麼想起請你原來宿舍的人吃飯了?」
「上次在網上聊天的時候說到這件事,恰好也期末了,我就答應了啊。」
「你還真是脾氣好。」王喻說,「我猜你宿舍那三個人多半是看你走紅了,喏,認識一大明星多有面子啊,這才過來蹭蹭光,看以後能否有用得到你的地方,否則她們怕是也不會主動聯繫你吧?」
「別這樣說。」
「八九不離十了,益州大學雖然是全國名校,但如果她們自己不十分努力的話,畢業以後也永遠都達不到你現在的高度。」
「那你畢業打算做什麼啊?」
「我?」王喻哀嘆一聲,倒在座椅上,「看能不能勾搭上一個有錢人吧,我的志向大概也就這樣了!」
「……加油!」
這個時候,小別墅中的三人三妖也剛剛吃完晚餐,大家都吃得很撐。
紀薇薇、蕭雪兒和小嬋一起去把碗給洗了,幾人坐在外面園子里的長椅上歇涼。
紀薇薇忽然說:「我今晚要回去拿一些資料,就不在這了。」
「啊?」安陽頓時一愣。
今天下午被蕭雪兒明著挑逗了一下午,就差沒像上次那樣趴他身上了,此時正是渾身的火氣急需發泄,紀薇薇走了,他怎麼辦?
「啊什麼啊!你晚上有事么?」紀薇薇皺著眉道,表情很淡定。
「沒事啊,我就是覺得都這麼晚了,天都黑了,你不嫌懶得跑么?」安陽說。
「沒事就得了,我不嫌懶得跑。」
「……」
蕭雪兒在旁邊微微一笑:「安陽哥哥和薇薇姐的關係真是好呢,既然安陽哥哥這麼捨不得薇薇姐,那薇薇姐就留下來吧,晚上還可以一起聊聊天,明天早點繞一趟過去拿資料不久行了么。」
「唔。」安陽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紀薇薇就直接多了,道:「不行,我明天本身就要早起,要過去調試儀器,做準備,而且資料還要修改一下。」
「是這樣么。」蕭雪兒又是微微一笑。
大概坐了半個小時,紀薇薇走了,她前腳剛走,安悠後腳就回來了。
「我回來啦!」安悠打開車門下來,「你們晚上吃的什麼啊?」
「反正比你在外面吃得要好。」
「……」安悠白了他一眼,又向黃嵐等人打了個招呼,便拉著蕭雪兒往樓上走去,「雪兒你呆在這裡那傢伙沒欺負你吧?」
「你這麼急拉著我幹什麼啊!」
「洗澡啊,吃了飯,出了一身汗,身上全是菜和汗的味道。」
「你洗澡就洗澡,拉著我幹什麼?」
「我們一起洗啊!」
「……我才不想和你一起洗。」蕭雪兒白了她一眼,「你老是要抓我。」
「誰讓你那麼大那麼好看。」
「不要,我下樓和安陽哥哥一起看電視去了。」蕭雪兒說著便想掙開她的手,但安悠捏得緊緊的,她掙不開。
「咱們這麼久的閨蜜了,抓一下都不行么,難道那傢伙可以抓,我就不行?」安悠停下來噘著嘴看向她。
「你說什麼呢!……而且你哪只抓一下,你每次都要抓。」蕭雪兒臉紅紅的道。
「快上來,我今天見到保鏢了,還和王喻一起去的,正好和你說說。」
「好吧。」
沒多久,浴缸里水汽升騰,兩道身影躺在裡面,雪白滑膩膩的皮膚貼在一起,有些耀眼。
她們卻早已習慣了這樣,各自躺著聊天,沒有任何異樣。
「那個保鏢說起來還挺奇怪的,長得不算壯,但還挺高的,他自稱是部隊裁軍被裁下來的,然後轉業當了保鏢,我們是他的第一任僱主。」安悠說道,「不過他表現得倒是挺專業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打。」
「保鏢又不是用來打架的。」蕭雪兒捧起一捧水從脖子上澆下,「不過你確定是裁軍,而不是退役?」
「是啊,他還自稱以前是精銳部隊,我還聽他說他是因為戰爭結束才被裁的。」
「最近哪打過仗啊!」蕭雪兒皺著眉頭表示疑問,「而且最近一次大裁軍是在前年吧?那三十萬也多半是非戰鬥部隊,這樣被裁下來的怎麼可能當保鏢呢,而且也不可能有精銳部隊被裁掉啊。」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那人腦子怕不是有點毛病。」
感謝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