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就好奇,問阿寧道:「他下去幹什麼?」
「不知道。」阿寧表情的複雜的看著下面的礦燈光,「一聲不吭就下去了,問他他也不理人,我是搞不懂你這個朋友。」
我嘆了口氣,自從魔鬼城裡那次交談之後,悶油瓶的話就更少了,甚至最近他的臉都凝固了起來,一點表情也沒有出現過,也不知道這人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東西,也許他真的像定主卓瑪說的:他自己的世界裡,一直只有他一個人,所以他根本沒有必要表露任何的東西。http://www.daomubiji.com/
看著那下面的燈光,應該是架在樹枝上,給風吹的晃來晃去,我有點擔心他會不會掉下去,隨即又想到這小子是職業失蹤人員,會不會趁這個機會,又自己一個人溜掉了?
阿寧他們沒經驗,這還真有點玄……我看著下面晃動的燈光,也看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在那裡。
想到這裡,我就放心不下了,於是打開礦燈,對阿寧說我下去看看。接著頂著大雨,抱著樹榦小心翼翼的一段一段下來。
爬到下面礦燈的邊上,我四處看了看,心裡頓時一涼。
真的沒人!
剛才我們躲雨的那塊植物遮蓋下,空空蕩蕩,哪裡有悶油瓶的影子!
「狗日的!」我暗罵了一聲:「難道真的跑了!」一下子氣的不行。這人怎麼這樣,比起胖子做壞事還和你打個招呼,這人根本就當我們不存在,實在是太過分了。
怒火中燒,正想喊胖子他們下來商量對策,突然樹枝整個一動,悶油瓶卻從那植物遮蓋上面的黑暗處探了出來,把我嚇了一跳。我抬頭一看,原來他是站在這片遮蓋的頂上,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虛驚一場,我不由長長的出了口氣,他看到我也下來,略微楞了一下,就招手讓我上去。
我爬了上去,看到由樹枝、寄生藤蔓、蕨類植物互相糾結,長滿了綠苔的植物覆蓋物表面,已經給他用刀割了開來,青苔被刮開,裡面大量的藤蔓給切斷,露出了裡面裹著的什麼東西。雨水中可以看到大量細小的草蜱子在這些藤蔓里給水衝下去。
我不知道悶油瓶想在這堆東西里找什麼,只聞到一股很難聞的味道,正想湊近看,悶油瓶又用力扯開一大片已經枯死的藤蔓,一瞬間,我只覺得眼睛一辣,從那個破口裡湧出一大團蟲子。
我嚇的趕緊後退,差點從樹上摔下去,幸虧下著大雨,這些草蜱子一下就給磅礴的雨水沖走了。我扶住一邊的樹枝,捂著鼻子再次湊過去,就看到了這團遮蓋裡面纏繞著的東西。
那是一團腐爛的皮毛裹住的動物殘骸,皮已經爛成了黑色,不知道是什麼動物。悶油瓶用匕首插入到毛皮上,攪了一下,發現殘骸已經腐爛光了,皮裡面就是骨頭,那些藤蔓長入它的體內,糾結在它的骨頭裡,將殘骸和樹緊緊纏繞在了一起。上面又覆蓋滿了青苔,所以我們才當它是普通的樹上纏繞的植物混生體,進到下面去遮雨。
「不知道是什麼動物,很大,可能是給這些蟲子吸血之後染病死的,臨死之前趴在樹上,結果把四周的蟲子全引來了,活活給吸幹了,之後蟲子就歇伏在屍體上,等下一個犧牲品。」悶油瓶皺著眉頭對我道。http://www.daomubiji.com/
我聽著想起剛才我們在下面躲雨,就感覺到一股反胃,對悶油瓶:「這裡的草蜱子這麼厲害?這屍體都爛光了,它們還沒死?」
悶油瓶搖了搖頭,大概是表示不知道,又低頭看了看那堆骨骸,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突然拔出了他的黑金古刀,在自己的手掌上划了一道,用力一擠傷口,血從他的掌間流出,然後他握了一下我的袖子,將血沾了上去。
我愣了一下,還沒意識到他是什麼意思,他突然就猛地一俯身,奇長的手指伸出,將滿是血的手伸進了藤蔓下的骸骨里。
頓時無數的草蜱子有如潮水一樣從裡面蜂擁而出,我嚇得大叫起來,閃電一般,同時他的手就從骨骸里扯出了什麼東西。
小哥做什麼我都覺得好帥。。。
總感覺每次小哥一出場留言區就突然多出人來了(嗯,雖然我也不否認我看到他就很興奮
雖然但是,好像小哥的傷口不容易癒合誒,有點心疼怎麼肥事……
小哥的血可以驅蚊蟲,我想要一點,這樣夏天就不用被那可惡的蚊子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