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此一一進行了測試和反駁,在悶油瓶反覆確定這條隧道不可能有機關後,胖子用了他自己的方法,他在石壁上鑿了幾個小洞,放置了一些炸藥,然後進行小範圍的爆破。
出乎他意料的是,這裡的石頭沒有他想的那麼結實,石壁被他炸掉了很大一部分,出現了一個大深坑,他繼續往裡炸,想找到石壁後可能有空間的證據,但是炸了幾次,坑越來越深,露出來的全是石頭。
這樣的爆破他找了好幾個地方做測試,都是一樣的結果。第一條被驗證是不可能的。
第二條胖子壓根就不相信,他對屍胎耿耿於懷,認為一定是隧道里有什麼東西魔怔了他們,讓悶油瓶一路撒血,看看有沒有效果。悶油瓶沒有理他,但是提出了一個能發現問題的辦法。
他們在隧道的兩頭,各站一個人,在入口處的人一定不會變,但是,如果隧道的出口會移動的話,在隧道里行走的人往回走,從入口再次進來之後,守在隧道出口的人就有可能會看到隧道口子移動的真相。
因為在隧道出口,發生的狀況可能非常的匪夷所思,所以人選是悶油瓶,而胖子在入口的位置,其他人則以最快的速度,重新回到入口,通過通道。
胖子為什麼會被選在入口的位置,是因為當時在霍老太的隊伍中,只有他們兩個人還保持著相當的行動力,這和胖子以及悶油瓶之前大量匪夷所思的經歷是分不開的,所以在其他人都崩潰的時候,兩個人幾乎都在單幹。
也虧得這樣,胖子才得以現在能和我說話,因為這一次,進入隧道的隊伍,再也沒有回來。
他等到第二天天亮,才確定事情不妙,值得往隧道里走去,這一次,他就發現,隧道發生了變化。往裡走了十幾分鐘,他再次走出了隧道,但是這一次,他沒有回到山外,而是進了一個黑暗的地方。
他打起手電筒,一下就發現自己在一個洞穴水潭的邊緣。這是一個非常奇特的水潭,呈現一個葫蘆形,下頭是水,上頭是空的。
中間有一道石樑貼著水面通到對面,胖子走了過去,發現對面是思路,而在石樑的中段,他看到水面下有一些東西。
那是一塊水面之下的平面,離水面有一巴掌深,不知道是什麼材料鑿出來的,胖子伸手下去按了幾把,發現還比較結實,於是下水,貼近水面,很快這塊平面就發射出非常耀眼的手電筒光。
他發現這是一面鏡子。整個湖面地下一個巴掌深的地方,有一面兩三丈寬的鏡子。
就在這面鏡子里,他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倒影。那是一座巨大的雕梁古樓,倒映在鏡子之中。
胖子的第一反應,是古樓懸掛在這個山洞頂上,立即抬頭去看,卻發現頭頂什麼都沒有。他非常驚訝,低頭去看,除了自己的倒影,那座鏡中的古樓,懸鶉百結,分明就在自己身下。
如果不在頭頂,難道這不是一面鏡子,而是一塊玻璃,這古樓其實是沉在水中的?
他喊了幾聲,沒人答應他,只得走到鏡子的邊上,跳入譚中,想看看水下是否沉著古樓。這一跳下去他就立即知道不可能了,原來這水潭極淺,鏡子是在一巴掌深的水下,而水下的空間,也只有到小腿的高度,他俯身潛入鏡子下面,遊了一圈兒,發現潭底就這麼深,不要說藏下一棟古樓,就連趴著抬頭都難。
那這是怎麼回事,胖子重新爬上那面鏡子,他懷疑,是否那鏡中的古樓,只是一張畫而已。
如果說陰冷的洞穴和詭異的古鏡並沒有讓他覺得恐怖,但是等他趴在鏡面仔細去揣摩這鏡中的古樓時,他看到的東西,讓他渾身有了一種真正意義上的毛骨悚然。
在古鏡之中,他看到了一棟古樓,而在古樓的一條走廊上,他赫然就看到了悶油瓶和霍老太他們正在其中休整,他看到了手電筒的光線,在走廊的縫隙中閃爍。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胖子頭上的冷汗發著炸地往外淌,似乎自己正存在於某本志怪小說的情節中,他敲打著鏡面,想吸引鏡中人的注意力,然而下面的人根本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聽到這裡,我也完全蒙了,反問胖子道:「你是說,他們在一面鏡子里?」
胖子點頭:「對,這座張家古樓,在一面鏡子里。」
「怎麼可能。」我心說,問道:「你確定是看到了,不是幻覺?」
「三爺,咱下過的斗雖然不比您多,但是怎麼也算是北京城裡叫得響的號子,是真是假,我會分不清嗎?千真萬確,那樓,就是在一面鏡子里,他們全在鏡子里的樓上。」
會不會像之前吳邪經歷的六角鈴鐺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