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女屍體內生出的屍蛾,已經被胖子燒死了一大半,剩下的雖然也不算少,但畢竟只是些瞎蛾子,只撲有光亮的東西,剛開始倒挺能唬人,現在看來算不上什麼太大的威脅,而且「洞室墓」外邊的屍蛾,已經散開,剛飛進來的這些,很快就被我們盡數拍扁了。
最讓人覺得奇怪的是那口鳳棺哪去了?我盜墓的直覺再一次告訴我,那肯定是「第十具屍體」搞的鬼,當務之急是先把它揪出來,否則別說找獻王的真骨了,就連還能不能出去,都沒有把握。
我正要過去看個究竟,卻發現面前那兩幅「洞室墓」中的壁繪,閃了幾閃,就些消失不見,好象根本就不曾存在過一樣,我閉上眼睛使勁搖了搖頭,再睜開來,確實是沒有了,只剩下白森森的牆壁,這些彩繪都是蒅漆描上去的,要說是封閉的微環境被打破,受到外邊空氣的侵蝕,也絕不會消失得如此迅速徹底。
這裡,Shirley楊對我說:「老胡,你看那邊……還有那邊,上帝啊,墓室里全部的壁畫都……蒸發了。」
我尋聲一望,果然墓中只剩下白花花的石英岩,壁畫全都不翼而飛,胖子也感到摸不著頭腦,便問我:「胡司令,這裡是不是也有株能催眠的什麼花啊?不如先將其找出來,采了它的花。」
我答道:「世上哪有那麼多妖花,不信你抽自己倆嘴巴試試,反正我身上的傷現在還疼得要命呢,這肯定不是幻覺……你們看那鳳棺怎麼倒在墓室外邊。」
被我們搬了豎著在墓室門洞上的那口鳳棺,此時正平倒在缺口的外邊,綠色的熒光只照到棺材的一小部分,其餘都陷在墓室外的黑暗之中,那棺材絕對比缺頭要大上一圈,除非棺材突然變小了,要不然就是人形缺口,在我們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變得比先前大了。
不過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什麼東西,將鳳棺橫倒著搬了出去,但那又是誰做的?是王妃的幽靈?還是那「第十具屍體」?亦或是獻王根本沒死,就躲在這墓室的某個角落裡,戲弄著我們這些送上門來的「接引童子」?
越想越是覺得心寒,只好硬起頭皮不再多想。是什麼也好,反正拿不到「雮塵珠」,臨老也得血液凝固而死,那還不如就在古墓里被鬼掐死來得痛快,這古墓里的鬼要是敢把我掐死,老子死後變了鬼,也要再跟他鬥上一場,那時候索性就佔了他的老窩,就在這裡煉丹當神仙也罷。
腦中胡思亂想了一番。給自己壯了壯膽,又把注意力集中起來,看來這「獻王墓」里的東西,委實讓人難以思索,不能以常理度之,必須先搞清楚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才能想出對策,否則蠻幹起來,平白送了性命,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我正在琢磨不定之時,就聽胖子又叫道:「怎麼牆上全是黃水?這墓好象奶油冰棍一樣要溶化了。」
我也覺得腳下的地面有些異樣,聽胖子這樣一說,見有幾隻漏網的屍蛾落在牆壁上,便再也飛不起來,都被牆壁緩慢地吞沒,連忙伸手一摸身邊的白色石英岩,手套上濕路路的一層淺黃色巫水。一抹之下,裡面的彩色壁畫又露了出來,竟是被融化了的石漿遮著了,只見墓洞里白色的岩柱岩壁都在逐漸變成黃色,可能這座「獻王墓」的陰宮裡,隨處可見的黃色污水,都是來自這最高處的「洞室墓」。
不知為什麼,這些白色石英岩會分泌出這麼多污水,我們都戴著防毒面具,也聞不見氣味,但是可以看見這些污水,又粘又稠,不用鼻子聞也知道,反正絕不會是香噴噴的。
地上的黃色污水漸多漸濃,也不知是否有毒,我們不敢再冒險踩著地面,更不知「洞室墓」的外邊是否也發生了什麼詭異的變化,只好先想辦法找個地方落腳。
剛好有口被胖子踢倒的丹爐,三人立刻將這丹爐扶正,這丹爐如同是口厚實的銅鍋,胖子站在中間,我和Shirley楊分別站到兩邊的爐耳上,這樣暫避開了地上的黃水,但是墓頂也象下雨般滴下不少污水,幸虧有Shirley楊用「金剛傘」遮住。
我看到我們三人都濺到不少污水,皮膚上也不紅不癢,只是覺得滑溜溜,涼兮兮,似乎並沒有什麼腐蝕的毒性,不禁暗道僥倖,若這黃湯有毒,此里哪裡還有命在。
情勢相對平穩下來,我們三個人也各自儘力使心神鎮定下來,把剩餘的熒光管全振亮了,扔向墓室四周的角落,以便能看清周圍的情況。
我突然發現了一些情況,便讓Shirley楊和胖子也看那邊:「墓室最中間的也方,冒出了一個平面的人形。
Shirley楊將最後兩個熒光管全扔到了那裡,墓室溶化得並不嚴重,地面上的污水只有薄薄的一層,淹沒不了熒光管,只見綠光浮動,這回三人看得更為清楚,墓室正中的人形並不是冒出來,而是因為表面的白色石英慢慢溶解,使人形浮現了出來,原本那裡只有塊與四周長成一體的微凸白石,為不足以引人注目,直到此時顯出人體輪廓,才發現那裡有異。
胖子指著那邊說道:「這百分之九十九便是獻王的屍骨了,待本司令過去把他挖出來,然後是紅燒還是清蒸,隨便咱們慢慢收拾。」
Shirley楊搖頭道:「那溶化的石頭中,只不過剛顯露出一個象人的形狀,還並不能太確定就是獻王的真正屍骨,不如靜觀其變,等屍骨從深化的石英中徹底露出來再行動。」
我死死盯著那石中的人形,這座「洞室墓」太異常了,冷靜下來一想,終於找出了一些頭緒,我對Shirley楊和胖子說:「那人形並不見得是獻王的屍骨,是口人形棺,獻王的幾根爛骨頭應該在裡面裝著,還有……這間墓室也不是什麼墓室,它可能是具乾屍。」
Shirley楊所知甚廣,但對這古墓中的勾當,去及不上我一半,只好問我:「那是什麼意思?我有些聽不懂,為什麼要說這洞室墓不是墓室?」
我見那人形棺還只露出一層淺淺的輪廓,便抓緊時間對她說:「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這裡只有鳳棺,而這跟石英溶為一體的從形棺,雖不知是木是石,卻也僅僅是口棺材,獻王又怎麼可能只有棺沒有槨呢?」
Shirley楊若有所悟:「你是不是想說這墓室就是獻王的槨?有理論依據嗎?」
我對Shirley楊道:「沒有理論依據,只憑民間傳說和自我推測,咱們所見到的白色石英岩,根本就不是什麼石頭,也不是什麼白石英,這整個洞室墓,分明就是那盞牛頭長生燭所代表的,第十具屍體,而且它好象要開始……復活了。」
胖子也聽得奇怪,問道:「胡司令,你休要信口開河,世上哪有這麼大的乾屍?大到能……能把咱們這些人都裝起來。」
我對胖子說:「怎麼會沒有,我看這就是個巨型的芝仙槨,你沒聽說過每逢陰曆七月二十,凶星離宮,太歲下山嗎?天上的凶星主濁地底的太歲,太歲也分大沖大凶,咱們現在站的地方是個風水大沖的所在,大概就是死在地下的萬年老肉芝,獻王拿他自己的老婆填了有太歲眼,咱們已經是在肉芝太歲的屍殼裡了。」
我死死盯著那石中的人形,這座「洞室墓」太異常了,冷靜下來一想,終於找出了一些頭緒,我對Shirley楊和胖子說:「那人形並不見得是獻王的屍骨,是口人形棺,獻王的幾根爛骨頭應該在裡面裝著,還有……這間墓室也不是什麼墓室,它可能是具乾屍。」
Shirley楊所知甚廣,但對這古墓中的勾當,去及不上我一半,只好問我:「那是什麼意思?我有些聽不懂,為什麼要說這洞室墓不是墓室?」
我見那人形棺還只露出一層淺淺的輪廓,便抓緊時間對她說:「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這裡只有鳳棺,而這跟石英溶為一體的人形棺,雖不知是木是石,卻也僅僅是口棺材,獻王又怎麼可能只有棺沒有槨呢?」
Shirley楊若有所悟:「你是不是想說這墓室就是獻王的槨?有理論依據嗎?」
我對Shirley楊道:「沒有理論依據,只憑民間傳說和自我推測,咱們所見到的白色石英岩,根本就不是什麼石頭,也不是什麼白石英,這整個洞室墓,分明就是那盞牛頭長生燭所代表的,第十具屍體,而且它好象要開始……復活了。」
胖子也聽得奇怪,問道:「胡司令,你休要信口開河,世上哪有這麼大的乾屍?大到能……能把咱們這些人都裝起來。」
我對胖子說:「怎麼會沒有,我看這就是個巨型的芝仙槨,你沒聽說過每逢陰曆七月二十,凶星離宮,太歲下山嗎?天上的凶星就是地底的太歲,太歲也分大沖大凶,咱們現在站的地方是個風水大沖的所在,大概就是死在地下的萬年老肉芝,獻王拿他自己的老婆填了有太歲眼,咱們已經是在肉芝太歲的屍殼裡了。」
「肉芝」為萬物之祖,相傳有人將存活於大沖固定位置的「肉芝」,比喻做長生不死的仙肉,能食而復生,而與歲星相對運行的那種「聚肉」剛是不祥凶物,不過這被獻王做了棺槨的「肉芝」是死的,已經失去了生命,只剩下乾枯堅硬屍殼,估計其中的肉都被獻王煉成了仙丹了,五觀被封后,也許它的外層不在生長,偶爾能滲出污水,但是內部就不再復生,都已半石化了,直到吸入空氣,這罕見的原生生物,就又開始「動」了起來。
我用手抹了些丹爐邊上的黃色污水,又確認了一下,心想說不定這「肉芝」正在逐漸變活,原來那黑豬度天河屍氣沖雲的異象,竟是應在此處,天象十分罕見,估計這裡天天都是七月二十,只怕是這肉芝的屍殼裡一遇活氣,就會重新活過來,這也不是什麼溶化,是裡面的干肉在逐漸變軟,天曉得稍後它會變做什麼凶神惡煞。
從裡面看不出這死肉芝的外形輪廓,但從內部的屍殼結構來看,其外形可能是罕見的人頭形狀,說不定還會有鼻子有眼,單是這「肉芝」的干硬屍殼,就已如此巨大,幾乎不敢去想像它長滿了肉會是什麼樣子。
我覺得形式越來越不妙了,心中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乾脆也別等它體內變軟露出那口棺材了,打不開就用炸藥,此時再不動手,又更待何時,我便拿出炸藥,招呼胖子爭分奪秒地行動,準備上前炸破肉芝的屍殼,但那剛露出個輪廓的人形棺,突然裂開了一條大縫,還沒等我們看清裡面有些什麼,便又突然一震,沉入了地下,我破口大罵,怎麼偏趕這個節骨眼掉下去了,隨即一想,不好,那裡很可能是第二個太歲眼窩,任由它這麼掉下去,就算開輛挖掘機來,怕是也掏不出來了。
這時候只能拼了,我剛想讓shirley楊一併上前,用飛虎爪鉤住棺槨,回頭招呼她的時候,去發現爐下伸出無數慘白的人手,把shirley楊和胖子扯向下邊,還沒等我明白過來怎麼回事,腳脖子也被數只人手死死抓住,頓時被巨大的力量扯了下去,身體不斷下沉,頭腦卻仍然清醒:「他媽的,原來這塊仙肉是拿人屍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