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看他還是不吱聲,似乎也有些不耐煩了,嘖了一聲:「這樣吧,我可以這麼來解釋。假設我不是懷有誠意,我可以直接脅迫你,你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必須跟我走,我根本就不需要那麼多廢話。所以,本質上我還是一個很公道而且不願意傷害別人的人,我是在求你幫忙,因為我要辦的這件事情很重要。」
黎簇看著吳邪的眼睛,竟然意外地覺得有些真誠。但是黎簇內心還是覺得這件事情十分不靠譜,覺得那些人都十分危險。雖然那些報酬很誘人,作為一個窮逼,簡直可以被砸暈,但是理智吿訴他,錢不是那麼好賺的,自己還是一個學生,沒有能力應付這其中的風險,再高的報酬也是空談。
他看著吳邪的表情和動作,知道自己搖頭拒絕是沒有意義的。可以肯定,這個人不想用暴力脅迫自己去,但是自己不去也絕對不行。看吳邪的樣子,應該會在這裡和他對坐一個晚上,不管自己怎麼拒絕,他會一直在這裡請求,一遍一遍地請求,一直到自己答應為止。
這和大臣跪在皇帝的門前,一直跪到皇帝接見是一個道理,不同的是,吳邪不是跪,而是大大咧咧地蹺著二郎腿。
不能讓他得逞,我不能答應,但是也不能順著他的方式被他熬到筋疲力盡。黎簇心裡想著,怎麼辦才好呢?
吳邪笑了笑,做了個你說的手勢。
接著,吳邪花了半個小時講述他的目的。或者說,講述他心中疑問的來源。他講的內容對於黎簇來說,簡直就是小說里才有可能發牛的事情,但是吳邪講得沒有任何猶豫不決,一定不可能是臨時編的。
黎簇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抬頭:「要我答應你的條件可以,但是你必須先答應一件事,你只有答應了這件事,才能讓我相信你的誠意。」
「沒問題?」不可能沒問題啊!
說完他看著吳邪的眼睛,他知道自己一定可以看出這一瞬間的變化,以此來感覺對方的情緒。
確實,如吳邪說的,如果為了讓他去沙漠,就要準備那麼多的計謀,那吳邪他們也吃得太飽了。所以,要麼吳邪是個不能用邏輯推斷的人,要麼他真的是把真實的情況和他說了。
吳邪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煙,然後把煙掐了,道:「你知不知道,在巴丹吉林沙漠的深處,有一個叫作古潼京的地方?」
黎簇搖頭,吳邪接著道:「這個地方,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我去那兒,是想解決我心中的一個疑問。」
沒想到他剛說完,吳邪甚至完全沒有考慮,就直接點頭道:「好,這個沒問題。」
其實這也難不倒他,雖然他年紀不大,但是對這種事情,他有著人精一樣的天賦。他吸了一口氣,因為他到底是有些害怕的,自己如果開始和對方使用這些小伎倆,對方會不會忽然生氣?不過他還是決定抗爭。
黎簇看著吳邪,忽然意識到,對方有可能是在訛他,賭他不敢聽,因為一旦吳邪開口了,自己就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黎簇頓了頓,他要提出一個對方絕對不會答應,但是在眼下他提出來又是絕對合理的要求,這樣就能把難題拋給對方。如果對方真的如自己所說,不喜歡使用暴力,那麼這個難題會讓對方無法再堅持下去,自己也有強硬的託詞。如果對方只是戴著面具假客氣,自己也能立即發覺,也能提前預備應對的方法。他想了一下,之後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要知道你們做這件求情的目的,我才會跟著你們去。」
「你是真的把我們想成了窮凶極惡、懷有不可告人目的的那種人嗎?」吳邪抽了一口煙,「我可以立即告訴你我的目的,我發在報紙上登頭版都可以,但是我說了,你未必會信。不過,我有言在先,我和你說了,你就要跟著我去。你不能反悔。」
黎簇還是想從裡面聽出破綻來,好說對方在騙他。但是他發現,如果對方騙他,這個騙局一定是事先設計推敲過無數遍的。
於是,黎簇點頭:「你說吧。」
惡。。。不是很習慣第三人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