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萬住院之後,一直沒有十分詳細的消息。他去看過兩次,都沒有見到人,但是能肯定是救回來了。黎簇還想送個錦旗去醫院,他估計蘇萬起碼得住院三個月,也就沒有那麼著急。沒想到他一周之後竟然就出院了。
他不知道蘇萬有沒有把事情的經過和父母說,所以他不敢去蘇萬家,怕對方父母抽他,於是就把他約了出來,他要問問鑰匙的經過。
這小子恢復得相當不錯,除了走路還有點不利索,其他方面都恢復如初了。三個人聚在星巴克里,黎簇知趣地沒有問蘇萬為什麼要把最後一個包裹藏起來。只是把最近的事情做了一個總結,同時提議拆夥。
他還是得繼續查下去,但是這件事情現在看來十分的危險,他們兩個還是不必參與了。如果自己掛了,他們逢年過節燒點校花、iphone給他就可以了。
蘇萬和楊好都沒有提出異議,但是也沒有勸他不要去,這個年紀的人,特別是蘇萬,應該覺得黎簇已經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比如說,所有人都認為吳邪把一個秘密告訴了自己,而自己正在進行這個秘密中的一些步驟,而且毫無防備。那對那些人來說最好的方式就是在自己的周圍好好監視,等待自己把所有的謎題解出後,再出來搶奪成果。
更多信息,一定在那把鑰匙相對的房間里,只要到阿拉善盟就能解開。
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龐大的陰謀之內,但是陰謀似乎對他網開一面,自己有著相當的自由度,會不會因為,吳邪給自己下了一個「護身符」。
「哥們兒,這麼刺激的事情哪能讓你一個人經歷。何況,要說不安全,我們也已經不安全了,你要是死在沙漠里了,他們肯定懷疑我們兩個是不是多少也知道點,那我們到時候更慘,不如一起去爽快點,死也死一塊兒。」楊好道,「咱們幾個都是衚衕串子,看著你一個人去冒險,老子以後怎麼面對這片江湖?」
「記得那麼清楚,是真愛啊鴨梨。」蘇萬奸笑道,黎簇甩手把桌子上的外帶咖啡拍到他臉上。
「他讓其他人認為他把什麼秘密都告訴了你。現在他自己掛了,世界上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只有你一個了。」蘇萬道,「這個推理是不是太牽強了,你有任何證據嗎?」
「如果不這樣思考,就無法解釋他的行為。」
「為什麼?」黎簇驚訝地看著兩人。
難道吳邪就是通過某種方式,讓周圍的人不敢輕易動他。
黎簇告訴他們,從目前所有的情況來看,這幾件事情都有聯繫。黃嚴和自己的老爹從沙漠回來之後,老爹還在他身邊出現過,雖然心事重重,沒什麼溝通,但是顯然老爸沒有意識到有危險。
不過,到目前為止,這件事情背後的腥風血雨,似乎一直都在對自己網開一面。他還可以在星巴克里淡定地喝咖啡就是證明,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蘇萬和楊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黎簇,楊好道:「鴨梨,你不至於吧。」
忽然,他對吳邪這個人萌生了更多的好感。
蘇萬說:「裡面的主人公也是被迫面對了各種各樣的謎題,壞人把各種各樣的謎題給他,讓他解開,是因為壞人相信他有解開謎題的能力,壞人還綁架了他的朋友來脅迫他。也許,整件事情背後的X先生,不管是那個吳邪還是另有其他神秘人物,都認為你有能力解開一些問題,所以也用這種方式來脅迫和哄騙你幫他解決問題。」
蘇萬聽他說完後就問道:「你看過一本小說,叫做《失落的秘符》嗎?」
另外,所有的東西都是從沙漠沈瓊老爹的公司車隊發出,寄給黎簇的。在路上有三天時間,之後老爹又不見了。
蘇萬一把按住黎簇的肩膀,說道:「等一等,你準備什麼時候動身?」
「你和吳邪出去的那段時間,有沒有表露過異於常人的天賦或者說超能力什麼的?」
黎簇鬱悶道:「他是從哪兒覺得我有能力解開謎題的?」
黎簇搖頭,他不愛看小說,看幾頁就會困。
說起來,他感覺有人一直在引導自己去解開這件事情的真相,遇到的每一件事情似乎都指向一個新的信息點。
這些東西寄過來的目的,應該都是針對老爹的,自己只是一個承載和威脅老爹的工具而已。
「超你爺爺,老子的智商你又不是不知道。」黎簇回憶了一下和吳邪去沙漠的整個過程,忽然一個激靈,「不對。」
「怎麼不對?」
「他當時把我引到水裡是有目的的,他並不是要和我說這些話,這鳥人難道是想讓其他人以為他和我說了什麼?」黎簇拍了拍自己的臉。
現在他就要去阿拉善盟,他知道自己去的目的,但是別人不知道,在別人看來,這是黎簇又發現了什麼線索。
黎簇說最早也得後天,蘇萬看了楊好一眼,兩個人站了起來:「那走吧,我們也回去收拾東西。」
黎簇想想就心裡不舒服,如果是這樣,那自己身邊一定有很多監視的眼睛。他拍了拍楊好和蘇萬:「如果是這樣我倒不用害怕危險,直接坐火車去就可以了。我已經耽誤太多時間了,我得馬上開始行動。」
所以,在自己解密的時候,是沒有人會來打擾的,甚至各方人馬都會來保護他。
老爸既然參與了這件事情,黃嚴在自己背後刻字,應該不是偶然,難道他是在傳遞什麼信息給老爹嗎?如果他找不到老爹,但是又必須把信息傳達到,在老爹兒子的背上刻東西顯然是相當高效的做法。
「那個吳老闆,在沙漠中有一次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舉動,他忽然脫光了跳進海子里,然後讓我也脫光跳下去,和他一起游泳。」
不過老爹現在不見了,不知道是跑路了還是出事了,這讓他十分著急,老爹不是一個沒有擔當的人,要跑路應該帶著他一起跑才對。這樣想來應該是出事了。
「少他媽廢話,正經聊天!」黎簇大怒,「在整個過程中,這是他唯一一次這麼做,而且狀態很奇怪。我記得他當時說過一句話,說我是整個隊伍中他最信任的人,說讓我注意隊伍中的居心不良者,他不是唯一的一個。其他的話基本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