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人不多,服務生懶洋洋地坐在吧台里,昏暗的燈光下,張倩影神色嬌慵地倚在桔黃色的酒吧椅上,俏臉上泛著一抹潮紅,白皙如玉的手裡端著晶瑩剔透的高腳杯,纖長的食指與中指恰恰夾在高腳杯最纖細的杯柱上,隨著手指輕柔的撩撥,杯中玫瑰色的紅酒緩緩地轉動著,她卻沒有喝,而是抿著薄唇,靜靜地聆聽著音樂,彷彿已經入了迷,那是槍與玫瑰樂隊的經典歌曲,。
歌聲的前半部分深情款款,彷彿情人間的竊竊私語,充滿了柔情蜜意,而後半部分則加入了明顯的重金屬元素,鏗鏘有力,**迭起,前面那段音樂恰如綻放的玫瑰,美麗而芬芳,後面則似槍炮轟鳴,轟炸著人們的視聽感受。
王思宇很少有喜歡的歌曲,但這時竟也被這首歌感染,輕輕點著鞋尖打起節拍,心緒一時難以平復下來,而張倩影的眸中更是隱約有淚花閃動,這就是音樂的力量,不知不覺中,就能左右人的情緒。
王思宇很喜歡張倩影現在的樣子,優雅而高貴,兩個人從到了酒吧後,就再沒有說過話,只是安靜地坐在那裡,一個偶爾品嘗下杯中的紅酒,眸光飄忽不定;另一個則不停地喝著啤酒,欣賞著對面的如花美人。
敲開張倩影的房門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難,王思宇只是站在門口說了句:「我要調走了。」,就轉身靠在門前,這種場景像極了他以前一度鄙夷的,港台片里慣用的那些狗血橋段,但事到臨頭,自己竟也是那副德性。
要不怎麼說藝術來源於生活呢,這招果然有效,在門口站了還不到三分鐘,張倩影就穿戴整齊,從屋裡開門走出來,兩個人就一起下了樓,離開小區後,就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走著,直到路過這家名為『藍色沸點』的酒吧,才雙雙停下腳步,對視一眼,就推門進去,一坐就是三四個小時。
「什麼時候走?」張倩影把杯中紅酒一飲而盡,臉色越發紅艷艷的,眸光溫柔似水,卻沒有望著王思宇,而是將頭偏向窗外,外面已經淅淅瀝瀝地下起了濛濛細雨。
「後天吧。」王思宇此時已經喝了七瓶啤酒,神態里也帶出一絲醉意,直到馬上就要離開的時候,他才發覺,自己是那樣迫切地想來見她一面,而不僅僅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曾照顧過自己兩天兩夜,更是因為某種無法割捨的情感。
張倩影不再做聲,而是默默站起身子,拿起包包,轉身向外走去,王思宇不緊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後,昏暗的街燈下,兩人的身影被拉得細長,不一會兒,衣裳都已濕透,雨水從臉頰上輕輕滑落,卻毫不在意,步履閑適從容。
腳步聲輕輕叩響樓梯,感應燈一盞盞地依次亮起,又很快地黯淡下去,在房間門口,兩人就都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
張倩影靜靜地站在那裡,不知在想些什麼,王思宇則點著一根煙,倚著樓梯扶手,慢慢地吞雲吐霧,煙氣就在空氣中漸漸瀰漫開來,虛無縹緲中營造著某種曖昧的氛圍
一根煙抽完,王思宇輕輕把煙頭扔掉,用腳尖踩過去,用力碾壓幾下。
似乎有種某種微妙的默契,就在王思宇丟掉煙頭的瞬間,張倩影也終於把手伸進外衣兜里,從裡面摸出一串鑰匙,右手微微顫抖著將鑰匙插進鎖孔里,在『稀里嘩啦』一陣亂響中,房門被輕輕打開,張倩影走進去後並沒有關門,而是彎腰脫掉那兩隻高跟鞋,將那雙精緻的鞋子擺到鞋架上,裊裊娜娜地走進卧室,找出一件花格子睡衣,輕輕丟到沙發上,接下來便一言不發地轉身走進卧室。
王思宇把門帶上,「咔嚓」一聲把門反鎖上,拿起睡衣進了洗浴間,把身上濕漉漉的衣服一件件剝下,打開熱水器的不鏽鋼龍頭,熱水就嘩嘩地躺下來,他就閉上雙眼,輕輕地擦洗身子。
換好睡衣出來的時候,茶几上早已擺上了兩杯濃濃的熱咖啡,張倩影換了件乾淨衣服,正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遙控器,在不停地調換著頻道,她的臉上仍有酒醉後的殘紅尚未消退,見王思宇從浴室開門出來,就慌忙關上電視,默默地站起身子,抱著幾件貼身衣物低頭走進浴室,隨手把門輕輕帶上,卻沒有關嚴,不一會兒,裡面就傳出嘩嘩的水聲,熱氣絲絲縷縷地從門縫裡飄出,空氣中飄滿沐浴液的香氣。
王思宇喝完咖啡,就靜靜地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獃獃地望著頭頂的吊燈,浴室里飄出水汽正如輕煙般在燈下遊盪,變幻著各種形狀,折射出迷離的色彩,飄渺而神秘。
嘩嘩的水聲終於停止,屋子裡面頓時安靜下來,王思宇的心跳不知為何突然加快,呼吸也局促起來。
但等了許久,都不見張倩影出來,王思宇終於按耐不住,翻身從沙發上坐起,靜悄悄地走到浴室門口,伸手想去推開那道門,可手掌剛剛搭在門板上,就又收了回來,轉身靠在牆上,『啪』地點著一根煙,靜靜地抽了起來,與此同時,浴室里也發出『啪』的一聲脆響,裡面的照明燈已被關上,浴室中一片漆黑。
王思宇的手指就有些發抖,快步走到黝黑厚實的檀木桌旁,把手中的半截煙頭用力掐滅,丟在煙灰缸里,轉身回到浴室門口,推開虛掩的實木門,只見張倩影站在牆壁的暗影里局促地喘息著,前胸不住地起伏,王思宇走到她身前,伸手在她身後的牆壁上摸索著,終於找到開關的位置,『啪』地一聲將燈重新打開。
「不要!」張倩影輕聲地低呼道,伸手捂住了俏臉,王思宇的目光在瞬間被點亮,只見張倩影身穿著黑色繡花弔帶抹胸,前胸露出滑膩白皙的一大片,整個玉臂也都暴露在外面,目光下移,那雪白平坦的小腹上,渾圓漂亮的肚臍清晰可見,下身更是穿著一件肉色蕾絲低腰內褲,周身上下都充溢著驚心動魄的誘惑。
王思宇感覺自己的心臟狂跳不已,慢慢走過去,輕輕分開她的雙手,張倩影那張艷若桃李的俏臉就出現在眼前,她閉著雙眼,睫毛在微微顫動,嘴裡兀自輕輕呢喃著:「不要……太亮了……」
王思宇深吸了一口氣,回頭把門輕輕帶上,擋住了外面的光線,
張倩影的身子在不停地戰慄著,全身酥軟地靠在牆壁上,左手扶在胸前,劇烈地喘息著,待王思宇再次走到身前時,她閃電般地伸出右手,按向牆壁的開關,隨著『啪』地一聲脆響,浴室再次隱入黑暗,只有熱水器上的紅光在一閃一閃地,撩撥著隱晦的**。
「來吧,今晚我是屬於你的。」張倩影在說出這句話後,彷彿渾身脫了力,就靠在牆壁上慢慢滑了下去,王思宇趕忙抱住她,低頭向她吻去。
忽地,一股熱水突然從上面淋下,澆得他渾身濕透,張倩影則如同靈貓一般,『咯咯』地笑著從他腋下鑽出,敏捷地向打開虛掩的房門,輕盈地奔了出去。
「王思宇,你個大壞蛋,上次是被你鑽了空子,這回我可是清醒的,你休想得逞。」張倩影暗算得手,赤著腳站在客廳里,嘴角掛著一抹笑意,得意洋洋地回頭喊道。
王思宇被淋成了落湯雞,全身濕漉漉的,索性把睡衣脫下來,光著身子沖了出去。
張倩影見狀飛快地逃到卧室里,卻沒有關門,直接鑽到被子里,扯著被角將自己裹得嚴實,見王思宇赤身**地追過來,羞得面紅耳赤,「呸下流」
王思宇一個惡虎撲食,在被子外面把她牢牢抱住,嘴巴湊到她耳邊,輕聲道:「下流就下流。」
「你這麼做對得起方晶嗎?」張倩影閉著眼睛喘著粗氣道,說話時,她雙腿依舊亂蹬亂踹,活像一尾鮮活的美人魚,雖陷身網中,卻不肯就範,依舊奮力掙扎。
「她只是個不懂事的孩子。」王思宇微笑著說出這句話,就輕輕含住她的耳垂,用舌尖溫柔地撩撥著。
「別……」張倩影的聲音如水樣溫柔,王思宇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骼都在瞬間被變得酥軟,正心花怒放間,冷不防身下的佳人猛地抬起頭來,張開檀口就向他肩頭咬去。
王思宇見她露出雪白貝齒,就知道大事不妙,他吃過苦頭,自然知道張倩影齒上功夫了得,幾乎是下意識地捂住右肩,身子向旁邊躲閃。
張倩影不愧是優秀的舞蹈演員出身,不但動作靈活,基本功更是異常紮實,只一瞬間,就掀開被子,團身翻了個筋斗,柔軟纖長的身子在半空中優美的打開,下一刻,雙腳已經輕盈地落在地板上,落地後身子只是微微一晃,就輕揮皓臂,搗騰著兩隻雪白的小腳丫,繼續倉皇逃竄。
王思宇此時仍在回味著她剛才的美妙身姿,卻已忘記了追逐,直到張倩影溜進書房,才回過神來,摸著鼻子,就有些哭笑不得,惡狠狠地威脅道:「別跑,再敢跑,抓到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張倩影跑到書房裡,躲在門後,心『撲通撲通』地狂跳個不停。
王思宇一臉獰笑地摸了進去,把門輕輕關上,在張倩影的嬌呼聲中,一把將弔帶抹胸扯下,無限美好的春光在瞬間綻放,晃得王思宇心旌滌盪,如墜夢中。
張倩影『嗚』地一聲拿雙手捂住胸前,王思宇卻已經趁機將手探到下面,只是輕輕一拉,那件肉色蕾絲內褲就輕輕滑落,褪到腳邊。
「這次你還有什麼辦法逃掉?」王思宇用膝蓋頂開張倩影夾緊的兩條修長**,就壓了過去,下面凶相畢露,猙獰著逼了過去,馬上就要揚鞭策馬,劍指中原。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際,張倩影的眼中忽地閃過一絲狡黠的眸光,撐開小嘴,幾乎是帶著哭腔喊道:「趙帆快來,小宇要強*奸我!」
王思宇頓時汗如雨下,彷彿時空穿越到了一年之前,頓時全身在瞬間石化。
張倩影趁他呆若木雞之時,再次敏捷地從他腋下逃出,飛快地跑回大廳,靠在牆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咯咯』地大笑起來。
「!這也太狠了吧!」王思宇忽然發現自己彷彿從未認識過這個嬌滴滴的嫂子,手段卑劣,花樣翻新,怪竟不得要想征服一個女人時,首先要把她灌醉,原來清醒的女人竟然如此厲害。
王思宇終於下定決心,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心慈手軟,倒要好好整治她一番。
張倩影這次卻沒有再施展什麼伎倆,而是幽幽嘆了口氣,慢慢地將左腿抬起,再次施展專業技能,王思宇就眼睜睜地看著那條修長美腿筆直地豎起,超過頭頂,輕柔地貼到牆面上。
王思宇獃獃地站在原地,『咕嚕』一聲,口水順著嗓子直接沉到丹田,化成火苗熊熊燃起。
「大笨蛋,還不快來。」張倩影閉上眼睛,嬌喘著嗔怪道。
「倒會**!」王思宇不再猶豫,猛地衝過去,用右臂握住那條蹺起的美腿,下身在滿是泥濘的沼澤邊緣輕輕撫摩,卻不進入,張倩影香汗如雨,氣喘吁吁,顫聲道:「流氓……大壞蛋……」
王思宇邪邪地一笑,把嘴巴湊到她耳邊,輕聲道:「你剛剛戲弄我半天了,也該輪到我了,忍不住就回答我的問題,說,有沒有想過我?」王思宇低頭含住她的胸前一點殷紅,含混不清地問道。」
「有有的!」張倩影的身子如波浪般起伏不定,顫聲回道。
「什麼時候?」
「29路公共汽車上。」
「還有呢?」
「找到內褲以後。」
「還有呢?」
「你在床上抱著我的時候。」
「下棋時你把腿插進我雙腿中間的瞬間」
「滿園春的房間里呀」
「還有嗎?」王思宇強忍著心中的慾火,繼續折磨著張倩影。
「從那以後的每天夜裡!」張倩影似是再也無法忍住,猛地揚起雪白的脖頸,仰面輕嘶道。
「不要再逗我了。」她咬緊雙唇,在一陣難以抑制的戰慄中,那十隻長長的指甲再次嵌入王思宇的肩頭。
「求我!」王思宇剛才被她戲弄得狼狽不堪,此時仍不肯罷休。
「休想你這禽獸」張倩影嘴唇變得殷紅醬紫,哆哆嗦嗦地回道。
王思宇不再說話,而是加快了挑逗的節奏,張倩影終於抵抗不住,在『啊』的一驚呼聲後,大聲喊道:「快進來!」
「再大點聲!」既然已經被說成禽獸了,那就得干點禽獸不如的事,王思宇又加強了些挑逗的力度。
「來吧來吧快來吧,快來我吧求求你,死我吧!」張倩影全身痙攣著,拚命地搖動著如瀑的長髮,用戰慄的哭腔大聲喊出來,那聲音彷彿是從靈魂最深處迸發出來的,帶著無窮的魔力,王思宇只覺得全身血液沸騰,猛地沖了進去。
「唷!」張倩影先是一聲呻吟,滿足地輕噓一聲,秀眉顫抖間,臉上,身上的汗珠一顆顆滑落下來,掉在地板上,摔成碎末。
在一陣暴風驟雨般的衝擊下,她忍不住再次揚起頭來,美麗的面孔扭曲著,撐開如血櫻唇,啊啊地**起來,那隻支撐身體的右腳足跟在急促地提起落下,而貼在牆面上的左腿也晃動起來,沒一會,渾圓玉潤的半截小腿就軟綿綿地垂下,輕輕地搭在王思宇的肩頭,雪白的腳面一會綳直,一會戰慄著勾向王思宇的脖頸,拇趾撥弄著他的耳垂在長達半個小時的衝擊中,張倩影那滾燙的身子就慢慢軟下來,靠著牆壁滑下去,王思宇就抱著她起來,一把將檀木桌上的東西掃落,把她平放在木桌之上。
張倩影那無比柔軟的身子就如同麵條般倒下去,平平地貼在桌面上,任憑王思宇肆意殺伐,在王思宇忽慢忽快的動作中,張倩影香汗淋漓,不住地呻吟著,那聲音如此美妙,時而婉轉低回,如雨燕掠水;時而清越嘹亮,似鳳鳴九天。
檀木桌在客廳中央吱嘎吱嘎地晃動著,王思宇已經完全迷失在**的海洋里,彷彿化作洪荒猛獸,全身充滿了力量,隨著他一次次加力,那桌子就一聳一聳地向前挪動著,在一陣『咣當咣當』聲中,桌子從客廳的中央一路向前挺進,最後,徑直撞到側牆上,桌角猛烈地撞擊著牆壁,發出『砰砰』的響聲,那牆面就開始忽扇忽扇地晃動起來,房頂的吊燈也隨著搖擺不定,角落裡的光線就開始忽明忽暗
張倩影已無法承受這樣大力的衝擊,就在發狂地尖叫聲中,拚命地聳動身體,迎合著一**猛烈地衝撞。雙手無意識地在四處亂抓亂摸,終於在某處抓起一大疊紙巾,高舉著它,不住地揉搓
終於,在兩人同時發一聲喊,那疊紙巾在瞬間化成片片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而十根纖細柔嫩的手指,則在空中扭曲著亂抓一氣,最後緩緩跌入無盡的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