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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漫漫官商路 第五十~五十三章 家宴

所屬書籍: 官道之色戒

    王思宇笑了笑,走到鍾嘉群身邊,擺手道:「嘉群啊,你太客氣了,又不是外國總統來了,還得搞個隆重的歡迎儀式。」

    話音剛落,身後的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然而隨著房門推開,笑聲在瞬間嘎然而止,樓道里頓時安靜下來,一個溫婉俏麗的美艷少*婦出現在眾人面前,她身材高挑纖細,膚色雪白,那修長秀美的脖頸嫩滑如脂,戴著一條珍珠項鏈,一頭烏黑柔順的秀髮披在高聳的胸前,無風自動。

    少*婦穿得很少,上身只是一件立領白色襯衫,襯衫的下擺很隨意地掖在黑色的長筒裙中,一雙圓潤修長的美腿上裹著黑色的純棉絲襪,腳下趿著一雙繡花拖鞋,渾身上下曲線畢露,風姿綽約,實在是難得一見的俏麗佳人。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王思宇的心臟還是劇烈地跳動了幾下,夏廣林說過漂亮女人各有各的美法,這話果然是有道理的,眼前這嬌艷美人分明就是個禍國殃民的尤物,那眼角眉梢自有一番說不盡的嫵媚風情,其中韻味,只能意會,不可言傳。

    沒等鍾嘉群開口介紹,白燕妮已經優雅地伸出纖纖玉手,頰邊的梨渦上泛出清淺的笑意,一時間艷光四射,令王思宇呼吸為之一窒,她甜絲絲地道:「王書記,你好,歡迎你到家裡來做客。」

    王思宇很快恢復了鎮定,笑著與她握了手,只覺得掌中溫軟滑膩,竟有種說不出的愜意,等那隻小手從掌中抽出時,心頭登時一空,彷彿胸腔里有什麼東西被掏走了一樣,失落之餘,他咽了口唾沫,轉頭對鍾嘉群笑道:「嘉群,行啊,你倒是金屋藏嬌,艷福不淺啊。」

    鍾嘉群在旁邊也不禁有些得意,臉上笑開了花,卻搖頭道:「王書記說笑了,我哪有金屋藏嬌的福氣。」

    王思宇笑呵呵地道:「不是沒有,依我看啊,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白燕妮乜了鍾嘉群一眼,微笑道:「王書記,今天能請到您做客,真是我們家的榮幸,下午我一直都在擔心呢,怕您晚上應酬太多,抽不出時間過來。」

    王思宇忙擺手道:「我晚上應酬不多,只是平時很少出門,不過嘉群請客,那是一定要來的,以前就聽夏副縣長誇你長得俊俏,花容月貌,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白燕妮聽了,心中自然是萬分高興,喜滋滋地道:「王書記,您真是過獎了,我哪有那麼好看啊。」

    劉海龍也合攏了張大的嘴巴,在旁邊打趣道:「不得了,不得了,鍾哥,真沒想到嫂子會這樣漂亮,她哪裡是教育系統一枝花啊,只怕是西山縣第一美人了,曉珊,你說是不是?」

    說完後,他轉頭去望馮曉珊,卻從對方的臉上看到沮喪、嫉妒與不甘的神情,他忙又閉上嘴巴,雙手提了提兩個沉甸甸的包裝袋,不再說話。

    白燕妮笑著說:「這位是海龍兄弟吧,總聽你鍾哥在家裡念叨你的好,咱們還是頭一次見面呢,你可莫要說笑了,我哪裡是什麼美人,早就人老珠黃了,要嫂子說啊,你旁邊那位妹子才是真正的大美人呢,多漂亮的小姑娘啊。」

    鍾曉珊也上前一步,笑著說:「嫂子,我叫馮曉珊,鍾哥沒提起我吧?」

    白燕妮先是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原來你就是曉珊妹子啊,看我這記性,平時都記在腦子裡,一見面倒忘了個乾淨,真是不好意思喲。」

    王思宇笑了笑,點頭道:「嫂子倒會說話,咱們也別在門口站著了,兩位大美人先請進屋。」

    白燕妮忙側過身子,笑著說:「王書記,您還是叫我白老師吧,『嫂子』兩個字實在不敢當呦。」

    王思宇擺手道:「有什麼不敢當的,既然在私下場合,我看還是隨意些好。」

    鍾嘉群卻笑著說:「書記大人,就算再隨意,也要領導先行,不能壞了規矩,還是您先請吧,不然我們都得在門口站崗放哨。」

    眾人聽了都笑了起來,王思宇就不再謙讓,微笑著走進屋裡,換了拖鞋,就走到客廳里,坐在粉紅色的沙發上,把口袋裡的煙與打火機掏出來,放在茶几上,抬眼打量著房屋的格局擺設,這是兩室一廳的屋子,大概只有六十多平方,裡面的傢具雖不高檔,但都收拾得整潔,正對面的牆壁上打著書櫃,上面擺著密密麻麻的書籍,而書櫃的中央是空的,裡面放著一台電腦,但沒有電腦桌,地板上鋪著一個彩色的軟墊,看來使用者要席地而坐。

    而東側的牆壁的高處掛著一柄長劍,劍鞘古色古香,雕著盤龍圖案,長長的紅穗垂落在牆邊,看上去很是乾淨,沒有掛上一絲灰塵,而長劍之下掛著幾張寫真照片,除了結婚照外,還有兩張極為引人注目,一幅是身著白衣的白燕妮手握長劍,在草坪上作出一個後仰平刺的動作,望著那柔若無骨的腰肢,引人遐思的優美曲線,王思宇不禁怦然心動,而另外一幅照片則是她和一位鬚髮斑白的老者的合影,老者雖是耄耋之年,卻是精神矍鑠,雙目炯炯有神,手裡拄著一柄長劍,只從劍鞘上看,倒正像牆上掛著這柄。

    幾個人坐好後,白燕妮就笑著走進廚房,王思宇忍不住斜眼望去,瞥見她裊娜的背影,曼妙的身姿,他忽地一怔,腦海中飛快地划過一道閃電,猛然驚覺,這美艷少*婦可不正是前些天在超市洗手池邊遇到的女人么,當時沒有看到她的正臉,但那完美到極致的身材早已深深地刻在王思宇的腦海里,此時一望,便已確信無疑,心裡登時『咯噔』一下,正暗自發獃間,白燕妮已端出幾個果盤來,輕巧地放在茶几上,美滋滋道:「王書記,吃些水果吧。」

    王思宇暗自嘆了口氣,笑著擺手道:「嫂子不用客氣,你只管去忙,不用理會我們。」

    白燕妮又倒了茶水遞過來,抿嘴笑道:「那哪成,王書記這位貴客登門,當然不能怠慢,不然嘉群會罵我不懂事的。」

    王思宇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水,微笑道:「嫂子說笑了,你這麼漂亮賢惠,他心疼還來不及呢,哪裡會捨得罵?」

    白燕妮眉眼如風,瞟了一眼正在與劉海龍閑聊的鐘嘉群,嬌俏地道:「嘉群,你可聽好了,王書記可發話了,以後再敢欺負我,我可要向領導告狀哩。」

    鍾嘉群就抓了一把瓜子,坐在那裡訕訕地笑,目光卻無意中向馮曉珊掃去,在她的臉上稍作停留,就挪向別處,嘴角拂過一絲苦笑。

    馮曉珊吃了幾瓣桔子,就從沙發上站起,走到白燕妮面前,嘴裡酸溜溜地道:「嫂子,你家的小孩子呢,要不是聽說小孩都兩歲了,我還以為你是十**歲的黃花大閨女呢,身材竟然保養得這樣好,一點都沒走樣。」

    白燕妮忙笑著說:「樂樂被他奶奶抱到樓下鄰居家去了,怕孩子鬧起來,掃了大家的興緻,曉珊妹子,你可真會說話,誇得嫂子都不好意思了。」

    鍾曉珊瞄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嫂子,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我看你倒像牛奶做的,鍾哥真是好福氣啊,娶到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說話也嗲聲嗲氣的,聽得我心裡都直發癢,真是迷死人了,哪個男人見了你能不動心啊,鍾哥你可要警惕些,去那麼遠的地方,小心家裡後院起火。」

    白燕妮微微皺眉,覺得對方的話實在是有些刺耳,裡面儘是挖苦之意,但她還是莞爾一笑,拉著對方的手,輕輕拍了拍,笑著說:「曉珊妹子,你就放心吧,我和你鍾哥彼此信任,互相扶持,我們決計不會做出傷害對方的事情,他只管放心去工作好了,後院固若金湯。」

    王思宇瞄了鍾嘉群一眼,見他神色不安,雙手在沙發上抓來抓去,不時地挪挪屁股,有些如坐針氈的樣子,就皺了皺眉,笑著說:「嫂子,你家裡有撲克牌嗎?我和海龍、曉珊去打會牌,你們兩口子趕緊做飯,那麼小的孩子在鄰居家也不方便,我們早點吃完早點走,不要給你們帶來麻煩。」

    白燕妮忙笑著說:「撲克牌有,嘉群還不快去拿,王書記怕是餓了,我這就去收拾飯菜。」

    王思宇笑道:「前些天到山裡打了些野味,有野豬肉和鹿肉,味道很不錯,都做了吧,給大家嘗嘗鮮。」

    劉海龍聽了就笑道:「曉珊,你看,我們都沾了王書記的光,這回可有口福了。」

    馮曉珊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起身走到牆邊,放了桌子,將椅子擺好,鍾嘉群從抽屜里翻出撲克牌,交到王思宇的手裡,三人坐在桌前玩起鬥地主來。

    白燕妮拉著鍾嘉群進了廚房,關上房門,小聲道:「嘉群,怎麼沒見莊主任和夏副縣長,卻領了兩個不知深淺的小青年來,那個女孩子說話怎麼還帶著火藥味?」

    鍾嘉群搖頭道:「燕妮,你是多心了,馮曉珊那人向來都是大大咧咧的,說話很隨意,她心地還是很善良的,在工作上對我幫助不小,你別和她一般計較,老莊那人太陰,我不想和他多接觸,老夏太好色,更不能讓他進咱家的門。」

    白燕妮聽了就怯怯地笑,拿手在他後背上捶了一拳,悄聲道:「瞧你那樣,真是沒出息,手裡捧著個糟糠窩窩頭,自己不肯吃,倒還怕別人來搶,你也不想想,王書記和咱們這些小人物在一起喝酒,哪裡能喝得爽快,肯定要找個能喝的縣級領導來坐陪,再說了,要不是人家夏副縣長幫忙說話,你現在還窩在委辦當受氣包呢,哪裡能在幾個月內連升兩級,做人可不能沒了良心,過河拆橋的事情可不能做,這剛剛有了起色,就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了,寒了人家的心,那可太不好了,萬一以後再落了難,可沒人肯幫你。」

    鍾嘉群一時找不出話來反駁,只好道:「燕妮,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我再去打電話,時間還來得及。」

    白燕妮嘆了口氣,搖頭道:「算了,還是我去打好了,你這書獃子,真是什麼事情都做不好,不通人情世故,有再大的能耐又有什麼用?」

    鍾嘉群不服氣地道:「燕妮,你也不能這樣講,王書記非常看中我,等著瞧吧,不出兩年,我肯定當上鄉黨委書記,到時候我在商業街邊上買間大房子,讓你和樂樂過上好日子。」

    白燕妮嘻嘻一笑,拿手指在他腦門上戳了一下,低聲啐道:「指望你這不開竅的獃子,只怕我們娘倆得窮死,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如果沒有和領導處好關係,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有人搭理,嘉群,你倒是說說,要是沒有我在幕後指揮,你能有現在的好光景嗎?」

    鍾嘉群連連點頭,豎起一根大拇指,點頭道:「這個得承認,燕妮,你是我的賢內助,這次能夠東山再起,你的功勞最大。」

    白燕妮眼波流轉,笑著瞥了他一眼,低聲道:「知道就好,別傻站著了,還不快去洗菜乾活。」

    鍾嘉群笑了笑,便扎了圍裙,洗了手,在廚房裡忙碌起來。

    白燕妮到卧室里打了電話,出來後,便笑吟吟地站在王思宇的身後,笑著說:「王書記,剛才給夏副縣長打了電話,請他到家裡來做客,夏副縣長本來有應酬,來不了,可一聽說您在這裡,馬上就把晚上的宴席給推了,這就要趕過來。」

    王思宇抽出幾張牌打了出去,笑著說:「老夏要來嗎?那可不是什麼好事,他這個酒縣長可了不得,喝起酒來沒完沒了,這頓飯說不上要吃到什麼時候去了。」

    白燕妮嫣然一笑,輕聲道:「沒關係的,王書記,既然來了,當然要喝好,我那邊已經準備了四瓶好酒呢,您放心好了,只要不耽誤工作,玩到通宵都行。」

    王思宇笑著說了聲好,把手裡的牌合攏放在桌子上,伸手往衣服口袋裡摸去,倒摸了個空,白燕妮趕忙轉身來到茶几邊,拿來煙和打火機,幫王思宇點上,這才喜滋滋地去了廚房。

    馮曉珊冷冷地向廚房方向瞥了一眼,低聲道:「嫂子倒是個人精,會討人歡心,也愛出風頭,不像鍾哥那麼憨厚樸實,我真是奇怪了,別人家的男人要出遠門,哪個女人不是愁眉苦臉的,可她好像開心得合不攏嘴,倒像是盼著鍾哥早點離家似的,真是讓人費解。」

    劉海龍洗了牌,笑著附和道:「是有些奇怪,這樣漂亮的女人,真不知會有多少人會惦記,要說娶老婆,還是相貌普通些的好,省得操心。」

    馮曉珊白了她一眼,撇了撇嘴道:「也不都那樣,漂亮女人本分的多得是,要分人的。」

    王思宇皺了皺眉,深吸了一口煙,擺手道:「你們兩個啊,少說兩句,我們是來做客的,不要講女主人的壞話,這樣不好。」

    兩人聽後對視一眼,不再吭聲,只管悶頭抓牌,劉海龍其實心情大好,帶馮曉珊來見了鍾嘉群的老婆後,想必會打擊到她的自信心,讓她對鍾嘉群斷了念想,徹底死心,他卻不知道,此時馮曉珊妒火中燒,正在心裡盤算,要想個辦法,讓白燕妮在酒桌上當場丟醜。

    十幾分鐘後,鍾嘉群急匆匆地從廚房裡出來,下樓接了夏廣林上來,夏廣林一進屋,就哈哈笑道:「王書記,以後喝酒一定要記得叫我,不是我吹,在這西山縣城內,也就我能陪好你,別的人統統不行。」

    王思宇笑了笑,把牌丟到一邊,坐到沙發上,擺手道:「老夏啊,你可是我的手下敗將,要想陪好我,恐怕難度不小。」

    夏廣林笑呵呵地坐了下來,點頭道:「陪不好也得陪,人家白老師可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讓我把你放倒了。」

    這時白燕妮端了茶水走過來,嘻嘻笑道:「夏叔,瞧你,居然進門就誣陷我,在王書記面前說我的壞話,真是太不像話了,小心一會不給你酒喝。」

    夏廣林忙拱手道:「白老師,那可不成,我這人可以一日無飯,就是不能一日無酒,還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這次吧。」

    白燕妮嫣然一笑,又裊裊娜娜地進了廚房。

    夏廣林悄聲道:「怎麼樣,這美人算不算是極品,我沒說錯吧?」

    王思宇笑著點了點頭,低聲道:「沒錯,還真是個顛倒眾生的尤物。」

    夏廣林摸起茶杯嘆息道:「鍾嘉群那小子真是艷福不淺啊,癩蛤蟆吃了天鵝肉,這女人就算放在省城,那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啊,倒被他搞到手。」

    王思宇瞥了他一眼,低聲道:「老夏,你這話就不對了,嘉群也是一表人才,工作能力也是很強的,怎麼能說是癩蛤蟆呢,照我看,他們兩個倒是郎才女貌,很般配的一對。」

    夏廣林呷了一口茶水,咀嚼著兩片茶葉道:「王書記,也許你說的對,不過眼睜睜地看著這畝良田就這樣荒蕪了,我真是覺得可惜啊。」

    王思宇抬手在他後背上拍了一下,皺眉道:「老夏,別忘記我上次的提醒,可不許打她的主意。」

    夏廣林嘿嘿地笑了笑,點頭道:「放心好了,王書記,我也就是在嘴上佔佔便宜,這麼大歲數了,就算是再好的良田也犁不動嘍,不過你要是有這意思,我倒是可以幫你牽線搭橋,讓你嘗嘗她的味道。」

    王思宇笑了笑,沒有吭聲,目光再次移到牆上那張引人遐思的寫真照片上,想著白燕妮那完美的身材,高聳的酥胸,驚艷的俏臉,一股熱流就在小腹中湧起,下身變得火熱堅巨起來,他忙蹺起二郎腿,擺手道:「老夏,別開玩笑了,我可沒那心思,我們領導幹部,一定要做到不貪財不好色,這是底線……」

    二十分鐘後,一道道精緻的菜肴端到餐桌上,有冬筍鹿肉絲、紅燜野豬肉、糖醋鯉魚、火爆腰花、蔥香雲菜炒魔芋、香菇炒空心菜、還有幾道冷盤,最後鍾嘉群捧著一道熱氣騰騰的清燉甲魚湯上來,眾人就都洗了手,說說笑笑地來到餐桌邊,王思宇與夏廣林自然是坐了上位,劉海龍坐在王思宇的左側,下面依次是馮曉珊、鍾嘉群和白燕妮。

    鍾嘉群打開酒,把杯子都滿上,又給馮曉珊和白燕妮倒了牛奶,眾人先共同碰了一杯,吃了幾口菜後,鍾嘉群就把酒再滿上,端著杯子站起來,笑著說:「王書記,感謝您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光臨寒舍,更感謝您的培養與厚愛,我鍾嘉群是在最落魄的時候遇到您的,沒有您的提攜與支持,就沒有我鍾嘉群的今天,俗話說,吃水不忘打井人,受人滴水之恩,必將湧泉相報,我敬您一杯薄酒,聊表心意。」

    他此時真情流露,說話時聲情並茂,感情真摯自然,這番話又講得入情入理,極為動情,白燕妮在旁邊聽得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想起男人這些年的坎坷經歷,也覺得心中酸楚,但總算是熬出頭了,她笑了笑,伸手在鍾嘉群的背後輕輕拍了拍,拉了他的一隻手,緊緊地攥在掌心中,輕輕摩挲,眼波里一片溫柔。

    眾人受鍾嘉群的情緒感染,都不由自主地放下手中的筷子,笑著鼓起掌來。

    王思宇端著杯子站起來,咳嗽兩聲,就笑呵呵地道:「嘉群,客氣話不要多講,你能有今天,是因為你的能力得到了認可,所以不需要感謝任何人,人生總是會有波折的,不可能總是一帆風順,但面臨挫折時,要有一顆堅強的心,男人嘛,要有勇氣有擔當,能夠迎難而進,咬碎鋼牙不折腰,那才是真漢子,你是我的秘書,大家又都是年輕人,我對你還是有很高期望的,希望你到了北辰鄉以後,能夠努力工作,造福鄉里,扎紮實實地干出一番成績來,那樣我的臉上也有光彩。」

    說完之後,王思宇轉過頭來,對著夏廣林道:「老夏,夏伯樂同志,你也過來贊助一杯,感謝你給我推薦了位好秘書,嘉群不錯,我很看好他。」

    夏廣林聽後哈哈一笑,也舉著杯子站起來,三人碰了杯,在清脆的撞擊聲中,均是一飲而盡,其他幾人又笑著鼓了掌,鍾嘉群的酒量極少,坐下後,打了兩個嗝,酒氣上涌,臉上就漸漸紅了起來,白燕妮忙為他夾了菜,悄聲道:「多吃點菜,壓壓酒氣,別喝得那麼急。」

    鍾嘉群點了點頭,剛吃了兩口野豬肉,就覺得腳面一緊,已被人輕輕踩住,他忙轉頭望去,卻見馮曉珊的眼波飄來,目光中滿是傷感之意,鍾嘉群心中一虛,不敢與她的目光相接,緩緩將左腳抽回,放在椅子下面,悶頭吃菜。

    馮曉珊輕輕嘆了口氣,將杯子里的牛奶喝光,伸手摸起酒瓶斟上白酒,從椅子上站起,端著杯子,笑吟吟地道:「王書記,夏縣長,能夠有機會坐在一起吃飯,是我馮曉珊的榮幸,我敬二位領導一杯。」

    王思宇剛剛端起杯子,夏廣林便笑著拿手攔住,似笑非笑地道:「曉珊啊,敬酒要有誠意才成啊,你看人家嘉群剛才的敬酒詞,多感人啊,你得想好敬酒詞,不然我們兩個可不喝。」

    馮曉珊微微一笑,略一思量,就點頭道:「好,就依夏縣長的意思。」

    接著她輕輕咳嗽兩聲,就笑著說:「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滿懷深情來敬酒,領導在上我在下,要干幾下就幾下。」

    她話音剛落,白燕妮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待眾人轉頭望她時,她忙抬手掩了薄唇,扭頭望向別處,眸光飄忽不定,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那模樣嬌艷欲滴,眾人望之無不怦然心動。

    夏廣林收回目光,笑著說:「說的好啊,『領導在上我在下,要干幾下就幾下』,曉珊不愧是委辦的女中豪傑,講話有水平,王書記,既然她這麼有誠意,那我們兩個就雙管齊下,幹了它!」

    王思宇皺了皺眉,抬眼望去,卻見馮曉珊一臉平靜,似乎並不以為意,劉海龍與鍾嘉群卻均是表情尷尬,都低下頭去,一聲不吭地埋頭吃菜,他忙起身圓場道:「曉珊啊,早就聽說委辦有個小姑娘不錯,做事認真,一絲不苟,稿子寫得也帶勁,文采飛揚啊,大家都很看好你,好好乾,爭取以後出個女鄉長,來,我們乾杯。」

    馮曉珊感激地瞥了他一眼,低聲道:「謝謝王書記。」

    仰脖喝了一杯酒後,她卻沒有坐下,再次摸過酒瓶,倒上酒,舉著杯子轉過身來,輕聲道:「嘉群哥,感謝你這段時間來對我的悉心指導,當我在工作上遇到困難的時候,你一直都給了我最大的幫助,明天你就要離開了,我心裡很不好受,在這裡小妹敬你一杯酒,祝你官運亨通,前程似錦。」

    鍾嘉群端著杯子站起來,瞥了一眼冷眼旁觀的劉海龍,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就笑著說:「曉珊,海龍,我們三個喝一杯吧,感謝你們兩人對我的幫助,為我們的友誼乾杯!」

    劉海龍嘆了口氣,壓住心頭的火氣,也端著杯子站起來道:「鍾哥,我和曉珊祝你一路順風順水,早日高升。」

    他們三人喝了酒,夏廣林也與王思宇碰了一杯,大家安靜地吃了幾口菜,輕聲交談起來。

    過了一會,見場面有些冷清,為了活躍氣氛,夏廣林就拿筷子敲了桌子,待眾人安靜下來,他就講了個葷段子,說是西山縣真實發生的事情,一個已婚男人得了不舉之症,夫妻間的房事極為苦惱,兩人四處尋醫求葯,效果都不理想,老公有次去省城公幹,偶然遇到了古華寺的一位得道高僧,那位僧人教了他一套咒語,結果效果極好,每次行房前,只要去洗手間念幾遍咒語,就能一路凱歌,高飛猛進,他老婆在欣喜之餘,就有些好奇,有次悄悄跟在他後面,卻看到老公赤身**地站在鏡子前,不住地自言自語道:「她不是我的老婆,她不是我的老婆……」

    眾人聽了就開懷大笑,趁其他人不注意,白燕妮悄悄拉了拉鍾嘉群的衣袖,把嘴巴湊到他耳邊,悄聲道:「老婆都是別人的好,晚上你也去試試這咒語吧,我保證不偷看。」

    鍾嘉群臉上一紅,剛想說話,胸中一股酒浪翻滾,險些從喉嚨里噴出來,他趕忙抬手捂住嘴巴,轉身離開座位,搖搖晃晃地奔到洗手間里,把著馬桶吐了半晌,白燕妮開門走進來,拿濕毛巾給他擦了背,低聲抱怨道:「嘉群,沒事吧,不能喝就別逞能,幹嘛把自己搞成這樣,你這獃子也太實在了,除了領導敬的酒外,其他人何必理會,他們終歸是小角色,根本幫不上你什麼,在酒桌上,只需哄得王書記開心即可,其他人簡單應付一下就成了。」

    鍾嘉群笑了笑,拿手指摳著喉嚨,含混不清地道:「燕妮,我心裡有數,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裡呆會就好。」

    白燕妮幫他敲了背,又遞過水杯,讓他漱了口,見鍾嘉群的臉色依然不好,便嘆了口氣,輕聲道:「你先在這歇會吧,我回去作陪。」

    鍾嘉群點了點頭,低聲道:「千萬要陪好客人,我稍後就回去。」

    白燕妮照了照鏡子,信手理了理胸前的秀髮,笑著應了一聲,便轉身推開房門,悄悄回到客廳,落座後,卻見劉海龍放下手中的杯子,笑著說:「王書記,我們先慢點喝,等等鍾哥,夏縣長剛才的段子講的好,我前些日子聽了個段子,也非常好笑,這就講給大家聽聽。」

    眾人就笑著點頭,劉海龍賣了個關子,拿眼睛在桌邊掃了一圈,挺了挺胸脯,才慢悠悠地道:「有天中午,小偷摸進一間民宅,在偷了東西後,他發現正在午睡的女主人模樣俊俏,就起了歹意,悄悄摸到了床邊,意圖強*奸,卻將女主人驚醒,遭到她的誓死反抗,兩人正僵持間,恰巧丈夫下地回來,見老婆被小偷壓住,一怒之下,掄起鐵鏟就向小偷的後背拍了過去,就聽老婆哭著罵道:『該死的,你回來的真不是時候,反抗了半天,倒被你一鏟子給拍進去了。』

    他話音剛落,在座的人就都轟然大笑,白燕妮剛夾了口菜,沒等放到嘴裡,就覺得有趣,也忍俊不禁,吃吃地笑了起來,香菇掉到面前的碟子里,她卻渾然未覺,依舊聳動著肩膀,竊笑不已。

    王思宇斜眼瞄去,卻見她拿著筷子抵在唇邊,那嫵媚動人的俏臉上,悄然飄上兩朵紅霞,紅艷艷的,實在招人喜愛,目光落在那滑膩如脂的脖頸上,沒來由的心頭一熱,只覺得口乾舌燥,就端起面前的酒杯,皺著眉頭一飲而盡,竟生出幾分醉意來,他笑著放下杯子,抱肩調侃道:「嫂子,嘉群去哪裡了,是去念咒語還是鏟地去了?」

    眾人聽了,再次笑得前仰後合,夏廣林捧著肚子笑了半晌,就在旁邊湊趣道:「肯定是去外面鏟地了,王書記快下手,我們幫你放風。」

    桌邊就又是一陣爆笑,劉海龍也插話道:「王書記可要加把勁了,這種事情最好還是靠自己,鍾哥沒有鏟子相助,只能拿手拍了,效果要打上七八分折扣。」

    王思宇笑了笑,沒有吭聲,只是盯著面前的酒杯,眉頭微微顫動,腦海里多出許多生動的影像來,暗自琢磨,要真能要了這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就算挨一鏟子也值了。

    白燕妮見眾人扯上王書記,不好反駁,只好嫣然一笑,順著話題說:「嘉群哪敢去拍王書記,他最多也只能拍我。」

    說完之後,聽眾人笑得更加厲害起來,便覺得臉上燒得厲害,忙吐了下小舌頭,拿手捂了艷光四射的俏臉,羞慚慚地笑了起來,直笑得花枝亂顫,過了半晌,她才將手移開,摸了摸滾燙的雙頰,站起身來,扭捏著往王思宇的碟子里夾了幾道菜,又幫他斟上酒,有些難為情地道:「王書記,您是知道的,嘉群酒量有限,剛剛已經喝多了,正在洗手間醒酒呢!」

    正說話間,鍾嘉群從洗手間里走出來,醉醺醺地坐在座位上,抬手在白燕妮的後背上拍了拍,笑著說:「老婆,在說什麼開心的事啊,在洗手間里就聽你們笑得厲害。」

    他剛說完,桌上的人就又放聲狂笑起來,劉海龍已經笑到小腹疼痛,把著椅子道:「鍾哥啊,你還真拿手拍啊!」

    鍾嘉群有些莫名其妙,抬手撓了撓頭,迷惑不解地道:「怎麼了?」

    白燕妮咬著嘴唇忍了半天,還是扭頭笑出聲來,過了半晌,她才幽幽地嘆了口氣,佯裝嗔怪地在他後背上也捶了一拳,幽怨地望了他一眼,嬌嗔道:「該死的,你回來的太不是時候了,白白解釋了半天,倒被你一巴掌給拍進去了!」

    說完之後,再也忍俊不住,她先帶頭笑了起來,在眾人的笑聲里,鍾嘉群更是摸不到頭腦,再加上喝多了酒,腦子的反應就不是一般的慢,愣愣地道:「把什麼東西拍進去了?」

    白燕妮一臉嬌羞,努嘴道:「你這書獃子,可真是沒救了,想知道啊,自己去問王書記,他自然會告訴你。」

    夏廣林在旁邊看得有趣,就故意逗道:「嘉群啊,要是王書記到你家裡來偷東西,你會不會拿鐵鏟拍他?」

    鍾嘉群笑著說:「夏縣長別開玩笑了,哪裡會出現那種情況,王書記喜歡什麼只管說一聲,我自然會雙手奉上,哪裡會用偷。」

    白燕妮『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乜了他一眼,抱著他的胳膊搖了搖,低聲道:「你這獃子,倒是嘴上大方,也不問偷的是什麼,就一口答應下來,只怕到時就捨不得了。」

    鍾嘉群笑著說:「有什麼捨不得的,王書記喜歡什麼,儘管拿去好了。」

    夏廣林端著杯子道:「王書記,你這秘書真是好,貼身又貼心,真是讓人嫉妒。」

    眾人就又是一陣鬨笑,白燕妮趕忙夾了一塊野豬肉,送到鍾嘉群的嘴裡,嬌嗔地笑道:「行了,我的傻老公,快吃東西吧。」

    王思宇可不想鬧得太過火,就笑著點了一根煙,忙擺手道:「算了,小偷的笑話先放一放,咱們說點別的,都別瞎起鬨了。」

    白燕妮卻收起笑容,輕輕嘆了口氣,把筷子放下,愁眉不展地道:「王書記,要說起小偷,還真是可氣,前些日子我一時不慎,竟把結婚戒指給丟了,傷心得我幾天都沒睡好覺,那個戒指無論是對我還是對嘉群來講,都有著特殊的意義,那可是我們兩個省吃儉用攢了三個月的工資才買下的,我想了,那些天從沒摘下來過,很有可能是被小偷偷去了。」

    王思宇微微一愣,下意識地把手伸進上衣口袋裡,摸了摸那枚鑽戒,皺眉道:「什麼時候丟的?」

    白燕妮丟頭吃了一口菜,一臉傷心地道:「就是上周五,也怪我粗心大意,臨睡前才發現戒指不見了,都不知丟在哪裡了,硬是找不到了。」

    王思宇心中一動,暗想哪裡有那麼巧的事情,上周五剛剛撞見鍾嘉群出去偷情,白燕妮的結婚戒指就丟了,恰好還被自己拾到,這真是咄咄怪事,他悶頭吸了兩口煙,彈了彈煙灰,就微笑道:「嫂子,你也不用傷心,依我看,未必是被偷了,說不定是忘在屋裡什麼地方了,回頭你再仔細找找。」

    白燕妮搖頭道:「家裡幾乎都翻遍了,真的沒有。」

    馮曉珊夾了口菜,似笑非笑地瞥了白燕妮一眼,搖頭說:「嫂子,你未免也太粗心了吧,結婚戒指那麼重要的東西都能丟掉,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白燕妮也是一臉自責地道:「是啊,那天不知怎的,就是魂不守舍,總覺得失落落的,好像預感要出事情,結果就丟了鑽戒。」

    鍾嘉群聽了兩人的對話,想起那晚的情形,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就尷尬地笑了笑,放下筷子,拉過白燕妮的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悄聲道:「燕妮,一個戒指而已,丟了就丟了,沒什麼大不了的,過些日子再買個就是了,不要總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白燕妮伸出纖纖玉手,低頭望著左手的無名指,搖頭道:「那不一樣,都戴了五年了,就這麼丟了,真是怪可惜的。」

    馮曉珊瞄見兩人在酒桌上態度親昵,情意綿綿,心裡就又是一酸,喝了一口苦酒後,就放下手裡的杯子,從飯桌上抽出一支牙籤來,笑著說:「算了,嫂子,別說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我們玩個小遊戲吧,熱鬧一下。」

    夏廣林見多識廣,看了她手裡的牙籤,就知道是玩什麼遊戲了,那是西山縣剛剛流行的玩法,酒桌上的人嘴裡銜了牙籤,拿嘴傳遞,不許用手去扶,若是有人中間掉落,就要表演節目,如果一輪下來牙籤沒掉,就要折斷一半,重新開始,這樣傳下去,牙籤越來越短,桌上就很容易出現兩人親嘴的曖昧場面,他偷偷瞄了一眼身側溫婉俏麗的白燕妮,心裡就變得奇癢難止,嘴裡卻說:「曉珊這丫頭就是鬼點子多,會調節氣氛,不過玩這個遊戲,你們女孩子怕是要吃虧的。」

    馮曉珊笑了笑,喝了一口白酒,不動聲色地道:「今兒是嘉群哥的好日子,當然要在酒桌上熱鬧一下,就是圖個高興唄,我是沒什麼,就怕嫂子麵皮薄,掃了大夥的興。」

    說完把牙籤叼在嘴裡,斜眼去望白燕妮,臉上帶著戲虐的神情,白燕妮問了遊戲規則,就大大方方地道:「曉珊妹子,只要嘉群同意,我沒意見。」

    鍾嘉群斜眼望去,見坐在白燕妮身側的夏廣林笑得詭異,心裡就不太舒服,趕忙搖頭道:「曉珊,不要鬧了,咱們還是專心喝酒好了,在領導面前玩這種遊戲,太不莊重了。」

    王思宇的身邊恰巧是兩個大男人,他也是一陣頭疼,忙擺手道:「嘉群說的對,還是先喝酒吧,那都是小孩子玩的東西,沒意思。」

    夏廣林見沒了機會,便覺得惋惜,窺視著白燕妮那兩片嬌艷欲滴的薄唇,悻悻地嘆了口氣,就端起酒杯,輕聲道:「王書記,來,咱們兩個再走一個。」

    兩人撞了杯子,各自把杯中酒喝掉,白燕妮忙取了瓶酒,打開後,再次為兩人斟滿,又拿勺子舀了兩碗湯遞過去。

    夏廣林喝了一口靚湯,就笑著說:「王書記,嘉群可真是好福氣,娶了個如花似玉的老婆,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又風趣幽默,真是不錯。」

    王思宇點了點頭,夾了口菜,笑著說:「是啊,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

    馮曉珊聽了,心裡就更不是滋味,劉海龍與她搭話,她也是全然不理,就坐在一旁自斟自飲,沒過一會,就已經有了幾分醉意,臉上酡紅一片,眼角的餘光一直盯著身旁的鐘嘉群,滿臉的惆悵。

    劉海龍見了,心頭那根刺就又被觸動,疼得厲害,他總覺得要是沒有鍾嘉群的出現,自己和馮曉珊之間的關係不會變得這樣糟糕,在恨恨地盯了鍾嘉群一眼後,劉海龍端起酒杯站起來,笑著道:「鍾哥,以前小弟不懂事,多有得罪,你大人有大量,還請多多包涵,這杯酒是踐行酒,也是賠罪酒,你務必要喝。」

    鍾嘉群不好推辭,只好與他碰了杯,剛剛喝了一半,就覺得喉嚨里火辣辣的,肚子里又是一陣翻江倒海,險些噴出來,他端著酒杯直皺眉,卻再也喝不進去,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白燕妮瞧了,趕忙搶過酒杯,笑吟吟地說:「海龍兄弟,你嘉群哥酒量有限,剩下這半杯酒,嫂子替他喝了。」

    白燕妮說完,仰脖喝了進去,放下杯子時,卻無意中卻發現,劉海龍正斜著眼睛,以怨毒的目光乜視著身邊的老公,她心裡登時一驚,卻假裝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夾了菜送過去,甜絲絲地道:「海龍兄弟,動筷子,別光看著,一會菜都涼了,趁熱吃。」

    劉海龍這時才勉強地笑了笑,摸起筷子低頭吃菜,白燕妮坐下後,不禁微微皺眉,她本能地意識到,這人對自己的老公有很深的怨恨,有他在王書記身邊當秘書,絕對不是件好事,日子久了,極有可能會離間老公與王書記之間的感情,這倒是個麻煩,要想法解決掉,不能在王書記身邊留下這個定時炸彈。

    正沉思間,身邊的鐘嘉群身子忽地一歪,險些滑到椅子下面,白燕妮眼尖,忙一把拉住他,見老公醉得不像樣子,身子軟綿綿地癱在椅子上,她暗自嘆了口氣,就仰起俏臉,笑著說:「王書記,夏縣長,嘉群酒量有限,今兒高興,就多喝了兩杯,沒成想醉成這個樣子,讓大家見笑了,你們慢喝,我先扶他到屋裡,去去就來。」

    王思宇笑著點點頭,見白燕妮將鍾嘉群扶起來,一步步地走向卧室,心裡暗自贊了一聲,這女人真是個賢內助,能幫鍾嘉群撐起半邊天來,望著那高挑纖細的背影,又想起當日在超市初見的一幕,沉吟半晌,苦笑著搖了搖頭,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卻見夏廣林把嘴巴湊過來,悄聲道:「王書記,動心了?」

    王思宇微微皺眉,壓低聲音道:「老夏,別亂說,嘉群什麼都好,就是酒量差了些,不及我一成,真怕他下去制不住那些粗人。」

    夏廣林詭秘地一笑,拉長聲音道:「是啊,在鄉里工作,喝不了酒哪成,他還要多鍛煉啊。」

    白燕妮再次返回時,剛剛坐下,馮曉珊卻端起酒杯站起,搖搖晃晃地道:「嫂子,你們伉儷情深,真是讓人羨慕,也讓人嫉妒,我單獨敬你一杯,祝你永遠年輕漂亮。」

    白燕妮既然已經沾了白酒,也就沒法拒絕,只好笑著陪她喝了一杯,這杯酒下去後,那張俏臉上就如同打了腮紅,更加艷麗起來。

    王思宇見馮曉珊醉得厲害,腳下拌蒜,卻依舊伸手去摸酒瓶,就知道不能讓她再喝下去,否則不知會鬧出什麼亂子來,他忙拉過劉海龍來,把小車鑰匙交給他,低聲在他耳邊說道:「海龍,曉珊今晚喝得有些多,你先把她送回去。」

    劉海龍點頭道:「王書記請放心,我一定安全把她送到家。」

    他向白燕妮打了招呼,就扶著醉眼惺忪的馮曉珊下了樓,這兩人出了門後,白燕妮也鬆了口氣,她剛要關上房門,卻見樂樂奶奶氣喘吁吁地跑了上來,倚在門邊,悄聲道:「燕妮啊,樂樂鬧得厲害,這酒席要幾時才能結束啊?」

    白燕妮回頭望了一眼,見屋裡兩人正在碰杯,就悄聲道:「還要個把鐘頭。」

    樂樂奶奶聽了就皺眉道:「那你先去把樂樂哄睡了吧,不然人家不幹了,要把五十塊錢退回來。」

    白燕妮沒有法子,只好返回到桌邊,笑著道:「王書記,我要下樓一趟,您和夏縣長先喝著,我去去就回。」

    王思宇抬手看看錶,便笑著說:「時候也不早了,要不我和老夏也撤退吧,就不耽誤你們休息了。」

    白燕妮忙擺著雙手道:「王書記,您別急,還有道好菜給您留著呢,您和夏縣長先坐著,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她嫣然一笑,便一路小跑,急匆匆地出了門,待房門關上後,夏廣林就捏著鼻子,學著白燕妮剛才的聲音道:「王書記,您別急,還有道好菜給您留著呢。」

    王思宇笑了笑,拿手指著夏廣林道:「老夏啊,你今兒是怎麼了,說話的腔調怎麼怪怪的。」

    夏廣林卻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撅著嘴巴湊過來,一臉壞笑地道:「王書記,鍾秘書可醉得不省人事了,我這不是想著幫您拍進去嘛……」

    王思宇皺了皺眉頭,斜眼望去,卻見夏廣林臉上的笑容極為猥瑣,不禁嘆息道:「老夏,你這傢伙又在打什麼歪主意?老毛病犯了?小心關磊拿槍崩了你。」

    夏廣林忙擺了擺手,搖頭道:「王書記,你這可是在冤枉我,老夏是誠心誠意要幫你的忙,你可千萬別誤會了。」

    王思宇慢悠悠地夾了口菜,把筷子放在桌上,點了一根煙,不動聲色說:「幫什麼忙?怎麼幫?」

    夏廣林側過脖子,神秘地一笑,拍了拍王思宇的後背,悄聲道:「王書記,等會我把她灌醉了就走,王書記在屋裡多呆會。」

    王思宇微微一愣,轉頭瞪了他一眼,低聲呵斥道:「老夏,你這傢伙在搞什麼名堂,我又不是西門慶,人家也不是潘金蓮,你充什麼王婆啊。」

    夏廣林嘿嘿地乾笑了幾聲,壓低聲音道:「王書記,她是不是潘金蓮,不試試怎麼知道?」

    王思宇笑了笑,擺手道:「你這老傢伙,真是一肚子壞水,我可沒那心思,別瞎攛掇。」

    夏廣林喝了一口酒,眯著眼睛道:「王書記,你就別否認了,自打進屋時,你就盯著牆上的大照片看,剛才又看著人家的背影直發獃,我可都瞧在眼裡了,白老師模樣這般俊俏,我看了都上火,你這年輕力壯血氣方剛的,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動心?」

    王思宇的心頭突地一跳,暗想老夏眼睛倒毒,這都能發現,他皺著眉頭吸了一口煙,就笑著說:「老夏啊,你想歪了,我只是有點好奇,她是一個老師,怎麼會耍得一套好劍法。」

    夏廣林歪著腦袋看了半晌,從王思宇的面上看不出絲毫端倪,就試探著說:「王書記,你喜歡看她耍劍,我們一會就讓她比劃幾下,白老師的身段實在是好,舞劍的時候肯定更加優美。」

    王思宇擺手道:「人家又不是賣藝的,哪裡會為你舞劍,老夏,我可警告你,開玩笑要注意分寸,她畢竟是嘉群的愛人,你惹惱了她,我可不饒你。」

    夏廣林忙點頭道:「王書記,我心裡有數,你儘管放心。」

    王思宇有些心虛,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著說:「我有什麼不放心的,你這傢伙,又在亂說,早知道你思想這麼齷齪,我可不會跟你一個桌子喝酒,受不了,真是受不了你……」

    夏廣林嘿嘿一笑,忙摸過酒瓶幫王思宇滿上,兩人邊聊邊喝,沒過多久,半瓶白酒又下了肚,兩人都有些微醺,就借著酒勁交流了幾個葷段子,四目相對,賊兮兮地笑了起來。

    十幾分鐘後,敲門聲響起,原來是白燕妮剛才走的匆忙,忘記帶了自家的鑰匙,王思宇過去開了門,笑魘如花的白燕妮就出現在眼前,她甩了甩秀髮,揚起下頜,嬌滴滴道:「王書記,真是不好意思喲,忘帶鑰匙了,還要勞煩您給開門。」

    「舉手之勞嘛,沒什麼,嫂子不要太客氣。」王思宇笑著回答,目光卻不受控制地從那修長的脖頸上滑下,落在她的前胸上,白燕妮的襯衫只草草地系著兩粒扣子,胸口處竟露出一段雪白晶瑩的肌膚來,那高聳的右胸上,竟然濕漉漉的,想必是餵奶時不小心,弄濕了衣服,而那片水漬之下,隱約露出一個圓潤的凸點來,透著淡淡的粉紅色,極為誘人。

    王思宇忙把目光移開,心頭一陣『怦怦』狂跳,身體某處在瞬間就有了反應,他慌忙轉身回到座位上,皺著眉頭蹺起二郎腿,口乾舌燥間,便摸起桌上的一盒牛奶,『咕咚咕咚』地喝了個乾淨,過了好一會,小腹中升起的那團邪火才漸漸熄滅。

    白燕妮進屋後,先去換了上衣,接著到廚房忙碌一番,便喜滋滋地端出一個熱氣騰騰的鍋子來,放在桌上,挽起袖口,為兩人舀了兩碗湯,笑著說:「兩位領導,這湯大補,快點嘗嘗,要趁熱喝才好。」

    這湯滋味果然不錯,香濃可口,夏廣林喝了兩碗後就去了趟洗手間,琢磨著怎麼能幫王思宇上手,他對白燕妮一直都是很有想法的,只是對方滑得如泥鰍一般,讓他無機可乘,夏廣林琢磨著可能是自己年紀太大,對方瞧不上眼,就想攛掇王思宇上陣,吃不到肉喝不到湯,聞聞味道也是好的。

    解了手,從洗手間里回來時,剛剛落座,卻發現王思宇正低頭吃著一樣東西,他只輕輕瞄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什麼好東西了,於是咳嗽了兩聲,把身子向後一仰,瞄著白燕妮那張嫵媚動人的俏臉,笑著調侃道:「白老師啊,王書記這是在吃啥好東西呢?」

    白燕妮掩嘴笑了半晌,起身起身,往夏廣林面前的碟子里夾了幾道菜,坐下後,理了理秀髮,羞慚慚地道:「夏叔,我不知道啊,你去問王書記吧,他自己撈到的,是不是啊,王書記?」

    王思宇點點頭,嘴裡也不閑著,吧嗒吧嗒吃得正香,額頭已冒出細密的汗珠來。

    夏廣林笑了笑,又假意嘆息道:「白老師,這麼好的東西應該給自己男人留著,哪能便宜外人。」

    白燕妮起身又開了一瓶酒,將兩個杯子滿上,抿抿嘴笑道:「夏叔,嘉群明兒要去北辰,要讓他補了,不是真便宜外人了嗎?」

    王思宇聽她回答得巧妙,也禁不住哈哈一笑,把碗放下,那條鹿鞭卻已經吃的乾淨,白燕妮忙遞過一條毛巾,王思宇擦了汗,豎起拇指稱讚道:「不錯,嫂子的廚藝一流。」

    夏廣林搖頭道:「白老師的廚藝雖然好,但還是太莽撞了,這東西勁大,王書記吃了上火怎麼辦?」

    白燕妮明知對方在調侃自己,但也不得不回答,就有些難為情地道:「夏叔,瞧您說的,哪有那麼嚴重啊。」

    夏廣林嘿嘿一笑,壓低聲音道:「怎麼沒有,一會王書記要是上了火,你來幫他消火?」

    白燕妮臉上登時臊得滿臉羞紅,吃吃地笑道:「夏叔,別亂說話,我怎麼能幫呢?」

    夏廣林攤開雙手道:「酒桌上只有你一個女人,你做嫂子的不幫,難道要讓我來幫?我倒是想幫,就怕人家王書記看不上眼呢!」

    白燕妮低頭啞笑了半晌,咬了半天的手指,才止住笑意,仰起那張羞紅的俏臉來,笑著說:「夏叔,您就算了,還是我來幫吧,一中有很多漂亮女老師,回頭我做個紅娘,幫王書記牽線搭橋。」

    夏廣林卻擺手道:「遠水解不了近渴啊,再說了,一中那些女教師里,哪個能有你白老師半分美貌,更何況,你給勾起的火,當然要你來消了。」

    白燕妮見他越說越下作,心裡就有些後悔,不該打電話叫他來,抬眼望去,王思宇卻捧著湯碗喝得香甜,似乎沒有留意兩人的對話,她瞟了夏廣林一眼,佯裝生氣地道:「夏叔,你再說這些瘋話,小心我到關嬸那裡告狀。」

    夏廣林笑呵呵地拱手道:「開個玩笑嘛,不然喝悶酒可沒意思,嘉群不在,只能在你這大美女身上找話題了,小白老師莫要怪罪。」

    王思宇把手裡的湯碗放下,抽出紙巾擦了擦嘴,在桌子底下拿腳踢了踢夏廣林,端起杯子道:「老夏,你胡說什麼,開玩笑要注意分寸,你要敢把嫂子惹生氣了,我可不饒你,來,咱倆喝酒。」

    白燕妮抿嘴一笑,甜絲絲地笑道:「王書記,沒事的,夏叔只是在逗悶子,我可不會真生氣的,你們可要放開量,今晚上一定要喝高興了。」

    王思宇點頭道:「那就好,老夏什麼都好,就是這張嘴巴討人嫌,嫂子,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兩人幹了一杯,夏廣林賊心不死,就笑呵呵地說:「白老師,你一直沒給王書記敬酒呢,那哪成,還不快殷勤著點,不把王書記伺候好了,嘉群在北辰可回不來了,到時候你天天獨守空房,那多可憐啊。」

    白燕妮咯咯地笑了幾聲,點頭道:「夏叔提醒的是,只是我喝不了太多的酒,剛剛只喝了一杯,頭就有點暈喲,這樣吧,我拿奶和王書記碰一杯。」

    說著,她伸手拿過那盒牛奶,卻發現已經空了,不禁驚訝地道:「咦,誰偷喝了我的奶?」

    夏廣林忙抬手指著王思宇,笑著道:「王書記喝的,是他偷喝了你的奶。」

    白燕妮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耳朵根子已經紅透,卻假裝糊塗道:「那我只能敬酒了,可我酒量的很小,可別喝醉了呦,那可真是太丟人了。」

    王思宇笑了笑,擺手道:「算了,嫂子,別聽他的,敬什麼酒啊,我已經喝好了,等海龍回來,馬上就走。」

    白燕妮卻已經摸起酒瓶倒了一杯,雙手端著酒杯,笑著說:「王書記,感謝你到家裡來做客,我代表嘉群敬你一杯酒,祝您身體健康,心情愉快,官運亨通,步步高升……」

    她話音未落,卻被夏廣林擺手打斷:「白老師,你這樣敬酒可不成,誠意不夠,要向曉珊學習。」

    白燕妮可憐兮兮地道:「夏叔,我可從沒得罪過您,您今兒是怎麼了,為什麼總跟我過不去啊。」

    夏廣林搖頭道:「白老師,不是我跟你過不去,而是酒桌上的規矩不能亂,我是酒縣長,別的事不管,專管喝酒。」

    白燕妮被他逼得沒有辦法,只好把那張滾燙的俏臉扭到一邊,舉著酒杯,聲若蚊蠅地道:「王書記,你在上,嫂子在下,你說幾下就幾下。」

    王思宇笑了笑,也端起杯子道:「嫂子太客氣了,感謝你的盛情款待,這杯酒我幹了,你隨意。」

    白燕妮只喝了半杯酒就嗆得咳嗽起來,她忙把杯子放下,吃了幾口菜,王思宇望著杯子上那抹淡淡的唇印,不禁微微一笑,也夾了一口菜,嘴裡砸然作響。

    夏廣林卻端起杯子繼續勸酒,白燕妮卻執意不喝,兩人笑著僵持起來。

    王思宇有些看不下去了,就皺眉道:「好了,老夏,就這樣了,我陪你喝好了,別難為嫂子。」

    夏廣林笑著說:「王書記,你這是打算英雄救美啊,那也成,你用她的杯子,把那半杯酒喝了,我老夏就不再為難她,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你若有心,吃我這半盞兒殘酒。」

    白燕妮被他糾纏不過,只好勉為其難地道:「王書記,我是真不能再喝了,要不就請您幫個忙吧。」

    她遞過杯子後,王思宇又添了酒,將杯中酒再次喝了下去,抬眼望去,只覺得眼中的美艷少*婦愈發地嬌艷起來,巧笑嫣然,顧盼生輝,舉手投足間都帶著迷人的風韻。

    正沉醉其中時,夏廣林卻笑著說:「白老師,王書記幫你喝了酒,你就舞劍給他看吧,他剛來的時候,看你的那張寫真照片已經著迷了,一直在誇個不停。」

    白燕妮歪著脖子想了想,就抿嘴笑道:「舞劍是真不成了,但也不能掃了兩位領導的興,我就表演個小節目吧。」

    說完之後,她緩緩站起,從桌上摸起一雙乾淨筷子,飛快地在手指間旋轉幾圈後,身子前傾,單腿撐地,擺出了個曼妙的姿勢,雙臂卻交叉揮出,閃電般地向兩個方向刺去,等王思宇反應過來時,卻見一根筷子正在自己喉間半寸處,而另一根則已經點在夏廣林的喉結上,他登時面色凝重起來,深深地望了白燕妮一眼,低聲喝彩道:「好!」

    夏廣林卻已嚇得臉色慘白,渾身發抖,過了半晌,才尷尬地笑了笑,吶吶地道:「好好險啊……」

    白燕妮咯咯笑著放下筷子,吐了下小舌頭,俏皮地道:「這是小時候玩過的遊戲,現在手太生,剛才險些就弄傷了夏叔,真是不好意思喲,夏叔,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夏廣林忙擺手道,說完搖搖晃晃地進了洗手間,把著馬桶吐了起來,半天沒有出來。

    王思宇笑了笑,也摸起一根筷子,學著她的樣子,在手裡急速地旋轉了幾圈,隨後奮力向白燕妮的右胸刺去。

    白燕妮的動作極快,蘭花般的玉手忽地迎了上去,動作停止時,筷子的一端就已經落在兩根蔥鬱的手指之間,她甜絲絲地道:「王書記,我夾住了呦。」

    王思宇鬆開手,望著那根顫悠悠的筷子,不動聲色地道:「是啊,嫂子,我拔不出來了。」

    白燕妮愕然,馬上回過味來,忙羞澀地放下筷子,低下頭去,悄聲道:「王書記,我去給你泡茶。」

    王思宇笑了笑,伸手從衣兜里摸出那枚鑽戒,丟在飯桌上,拿個乾淨的空碗扣了下去,隨後坐在沙發上,喝了杯濃茶,白燕妮坐在對面作陪,她臉上的羞紅已褪,卻依然不敢拿正眼去望王思宇,只是陪著夏廣林說笑。

    十幾分鐘後,見劉海龍還沒回來,王思宇就撥了個電話過去,那邊卻已經關了機,他便起身告辭,拉著夏廣林下了樓,兩人打出租離開,坐在計程車里,夏廣林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嘆息道:「這女人惹不起啊。」

    王思宇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點頭道:「惹不起以後就別再招惹,安分點吧,西門老官人。」

    夏廣林深以為然,心中最後的念想也斷了,苦著臉坐在副駕駛位上,不再吭聲。

    回到家裡,王思宇脫光了衣服,沖了個熱水澡,站在鏡子前啞笑半晌,閉上眼睛輕聲嘀咕道:「她不是鍾嘉群的老婆,她不是鍾嘉群的老婆……」

無憂書城 > 官場小說 > 官道之色戒 > 第五卷 漫漫官商路 第五十~五十三章 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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