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宇皺了皺眉,上下打量著這幾個警察,見幾人像是剛剛喝過酒,那個矮胖子更是滿面通紅,嘴裡還噴著酒氣,就冷笑道:「你們是哪個所的,怎麼酒後執法,傳喚證呢?」
矮胖子臉色陰沉下來,瞪著王思宇道:「我們是哪個所的,你無權知道,你哪個單位的?」
王思宇擺了擺手,冷冷地道:「抱歉,我哪個單位的,你更不配知道!」
矮胖子擼了擼袖子,拿手指著王思宇,罵罵咧咧地道:「打人的是不是你?不是就滾一邊去,少管閑事!」
王思宇眯起眼睛,盯著面前的矮胖子,一字一句地道:「你可是警察,嘴巴乾淨點,有點素質成嗎?」
矮胖子向前湊了湊,指手劃腳地罵道:「老子就這素質,你管得著嗎?」
王思宇環視眾人,語氣平靜地道:「我管不著,有人能管,公安部在《五條禁令》里有明文規定,禁止在工作時間飲酒,更不許攜帶槍支飲酒,違者予以辭退;造成嚴重後果的,予以開除處理,你們沒有學習過嗎?」
幾個警察原本躍躍欲試,這時氣勢為之一餒,不禁紛紛皺眉,知道碰到硬茬子了,他們剛剛從酒桌上下來,喝了酒過來帶人,確實不符合規定。
手續沒辦倒沒啥,回局裡補上就可以了,但《五條禁令》一下子犯了兩條,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對方如果真追究起來,倒也麻煩,很容易進學習班。
市局辦的學習班,名為學習班,實際是都是違紀民警參加的後進班,是不折不扣的違紀班,一旦進去,自然名聲掃地,顏面無存。
矮胖子平時也是驕橫慣了,又喝多了酒,腦子不太靈光,根本沒把王思宇放在眼裡,拿手比劃著,惡狠狠地罵道:「滾一邊去,別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李飛刀一聽不幹了,上前一步,指著矮胖子的鼻子道:「說話客氣點,不然把你從窗戶扔下去,信不?」
矮胖子登時火冒三丈,大聲喊道:「你們兩個活膩味了,敢威脅警察?」
王思宇笑了笑,斜眼瞄著他,悠然道:「等你從窗口飛出去,就不是警察了,要不要試試?」
矮胖子向後退了一步,望了眼擋在站在面前的李飛刀,見他身材高大魁梧,有些打怵,就摸出銬子,虛張聲勢地喝道:「把人銬起來,帶走。」
李飛刀握著拳頭,怒目而視,大聲喝道:「我看你們誰敢動!」
這時一個歲數大些的警察走了過來,拉了矮胖子的胳膊,向他使了個眼色,隨後望著王思宇,有些客氣地道:「小夥子,我們是例行公事,請你們配合下吧,有什麼話,到分局去說,事鬧大了,對大家都不好。」
王思宇點點頭,微笑道:「這還像句人話,走吧,老李,咱倆跟他們去一趟,把情況講清楚了。」
矮胖子眼睛一橫,拿手指著王思宇,不依不饒地道:「打人的是他吧,有你什麼事兒,公安局又不是你家開的,想去就去?」
王思宇終於被激怒了,摸起桌上的茶杯,隨手一揚,把茶水都潑到他臉上,歪著腦袋道:「這回可以了吧?」
屋子裡幾個警察都看傻眼了,這傢伙也太囂張了,根本沒把大夥放在眼裡,氣急之下,眾人一擁而上,就要動手,李飛刀手疾眼快,從腰裡抽出一柄雪亮的飛刀,低聲吼道:「哪個敢上來?」
「他有兇器!」幾個警察忙向後退了幾步,有人把槍掏了出來,指著兩人。
王思宇嘆了口氣,把李飛刀手裡的傢伙奪過來,皺眉道:「老李,冷靜點,你手裡的傢伙不是用來對付警察的。」
矮胖子也有點發懵,伸手抹了把臉,拿手指著王思宇,怒聲道:「真他媽的有種,走吧,咱們到局裡再算賬,先把刀子給我,這也是證物!」
王思宇微微一笑,把飛刀遞過去,帶著李飛刀向前走去,眾人摸不清他的底細,也就沒敢上手銬。
剛剛出了國畫院的大門,李飛刀停下腳步,指著門口停著的一輛賓士車,低聲道:「這就是胡泰明的車子,他們肯定是一起過來的。」
話音剛落,車門打開,一個穿著休閑裝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倚在門邊,拿手指了指李飛刀,破口大罵道:「姓李的,還他媽的狂不?記著以後別多管閑事,不然,有你哭的時候!」
王思宇瞟了那人一眼,皺眉道:「胡泰明?」
李飛刀點點頭,輕聲道:「對,就是這傢伙。」
王思宇回頭看了幾個警察一眼,見眾人的表情,馬上明白了,這些傢伙是被胡泰明找來搞事的,那就沒必要客氣了,公安分局也懶得去了,他直接摸出手機,撥了號碼,微笑道:「老肖啊,不好意思,幾個警察帶著那傢伙找上門來了,一個個都喝得酒氣熏天的,要把我帶走,你再不管好自己的人,我可不客氣了,咱們到市委岳書記那說理去!」
肖勇一聽就火了,趕忙罵道:「哪個兔崽子這麼混賬,你把電話給他。」
王思宇掂了掂手機,微笑道:「市局肖勇的電話,你們誰接?」
幾個警察登時愣住了,都面面相覷,最後拿眼望著矮胖子,心想在酒桌上就你張羅得歡,這下可好,看這位的架勢,像是和肖局很熟,弄不好要捅馬蜂窩了。
矮胖子搞不清楚狀況,心裡也是直敲鼓,他硬著頭皮接過手機,輕聲道:「喂,你好,是肖局長嗎?」
肖勇冷冰冰地道:「我是肖勇,你是哪個分局的?」
矮胖子吃了一驚,趕忙畢恭畢敬地回道:「肖局,我是東湖公安分局治安科的。」
肖勇『啪』地一怕桌子,怒聲道:「混蛋,哪個讓你們去抓王書記的?」
「王書記?」矮胖子打了個激靈,酒醒了一半,雖然不清楚這位王書記到底是何許人也,但也明白捅婁子了,他趕忙彎下腰,小聲解釋道:「肖局,這是一場誤會,我們只是想把涉嫌打人的保安帶走,和王書記沒什麼關係。」
肖局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地道:「不用解釋了,馬上放人,向王書記賠禮道歉,明天到市局來一趟,去市局警務督察支隊,先把酒後辦案的情況說清楚,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好的,好的……」矮胖子忙不迭地回應著,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把手機交到王思宇手裡,低眉順目地解釋道:「王書記,這是一場誤會,請您不要見怪。」
王思宇懶得和他一般見識,接過手機,望著賓士車邊得意洋洋的胡泰明,以及跟在他身後的兩個馬仔,微笑道:「老肖,那傢伙又來堵大門了。」
肖勇笑了笑,輕聲道:「那就別等了,你把地址說下,我馬上派人過去,抓人封店。」
王思宇微微一笑,點頭道:「文化路上的蕪菁國畫院門口,這家國畫院是我姐開的,你們早點過來吧,晚了會出人命的。」
肖勇咧了咧嘴,苦笑道:「注意點,可別打壞了。」
「那可不好說。」王思宇瞄了眼站在遠處的胡泰明,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兩人這邊通著電話,這幾個警察卻灰溜溜地下了台階,徑直向警車走去。
胡泰明見了,趕忙走過去,攔住那個矮胖子,不滿地道:「老吳,人還沒抓怎麼就走了?」
矮胖子有些惱火,不過這位胡大老闆也是惹不起的人,只能賠笑道:「胡老闆,抱歉了,我們得服從上級命令,這次的事兒,哥幾個辦不了。」
胡泰明臉上掛不住了,有些惱火地道:「怎麼回事,誰的命令啊,你把話先說清楚了再走!」
「胡老闆,抱歉,抱歉,我們還有公務,先走一步了。」矮胖子不想多事,趕忙敷衍幾句,拱拱手,黑著臉上了警車,警車很快調過頭,向東湖區公安分局的方向駛去。
「操,這些傢伙,平時都牛皮哄哄的,關鍵時刻掉鏈子了。」胡泰明望著飛馳而去的警車,愣了一下,轉過頭來,看著台階上的王思宇,琢磨著,事情可能是壞在這小子身上了,但不知對方是什麼來頭。
王思宇掛斷電話,脫了西服,交給旁邊的一個年輕保安,挽起袖口,拿手指著胡泰明,勾了勾手指,笑眯眯地道:「胡老闆,你過來,咱們有話說。」
胡泰明瞄了橫眉立目的李飛刀一眼,有些底氣不足,但不想露怯,就招了招手,帶著兩個馬仔走了過來,站在台階邊,上下打量著王思宇,有些不屑地道:「說啥?」
王思宇下了台階,似笑非笑地望著胡泰明,輕聲道:「你要倒霉了。」
「什麼?」胡泰明瞪圓了眼睛,冷笑道:「你小子是從農村來的吧,知道我是誰嗎?」
「哈哈哈,真能扯淡……」旁邊兩個馬仔也跟著笑了起來,卻警惕地望著李飛刀,他們都知道這傻大個拳頭夠硬,一個打五個都沒問題。
就在三人的嘲笑聲中,王思宇抬手就是一拳,正打在胡泰明的鼻樑骨上,打得他鼻血長流。
旁邊兩個保鏢見勢不妙,忙衝過來幫忙,卻被李飛刀三拳兩腳打倒在地。
王思宇接著抓住胡泰明的頭髮,把他拉到牆角,又是一頓老拳,打得他臉上開花,滿地打滾。
李飛刀見路邊的人群圍了過來,趕忙衝過去,拉開王思宇,輕聲道:「王書記,快回屋,別讓人拍了照片。」
王思宇點點頭,摸出紙巾,擦了手上的血,又抬腳在胡泰明的跨下狠狠踹了一腳,怒聲道:「老子的女人,也是你這貨能惦記得嗎?」
胡泰明嘴裡發出一聲慘叫,捂著襠部坐了起來,嘴裡發出殺豬般的嚎叫:「你等著,老子絕不會放過你,咱們走著瞧!」
「姓胡的,你靠涉黑起家,販毒加上命案,如果坐實了,夠判死刑的了,想報仇,下輩子吧。」王思宇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在李飛刀的勸說下,轉身回了國畫院。
幾分鐘後,兩輛警車疾馳而來,剎車後,十幾名幹警沖了出來,在和李飛刀做了溝通之後,把滿臉血污的胡泰明戴了手銬,架進警車裡,呼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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