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璇:「白板!」
張倩影:「白板!」
廖景卿:「九筒!」
周媛:「九筒!」
李青璇:「碰!」
旁邊三人均是『咦』的一聲,張倩影更是睜大了眼睛,好奇地道:「青璇,你怎麼不碰景卿的那張?」
李青璇臉紅了,把那張九筒拿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剛才光顧著擺弄牌了,精神有些不集中,居然錯過了,還好,媛媛也打出一張!」
廖景卿莞爾一笑,柔聲道:「沒關係,咱們打慢點吧。」
周媛卻緊蹙眉頭,有些惋惜地道:「可惜,早知道外面有用,倒不如留著了。」
李青璇嘆了口氣,攤開雙手,有些無奈地道:「媛媛姐,且高抬貴手吧,吃你一顆牌,比吃王母娘娘的蟠桃還要難。」
周媛展顏一笑,柔聲道:「哪有那麼誇張!」
張倩影摸了張閑牌,隨手打出去,微笑道:「媛媛打牌是好,滴水不漏,很少打丟章。」
「小影姐,你也一樣,都是麻壇宿將呢!」李青璇摸了牌,做冥思苦想狀,苦笑著道:「再這樣下去,可要調換位置了,我去景卿姐的下家。」
廖景卿淺淺地笑了笑,溫柔地道:「那也好,一會兒就換位置吧。」
麻將桌邊,戰況如火如荼,李青璇終於吃了口牌,上聽了,她把牌扣下,抬頭嚷嚷道:「茶水,老公,我口渴了,嗓子里都要冒煙了!」
王思宇翻了下白眼,麻利地躺在沙發上,蹺起二郎腿,悻悻地道:「璇美人,有沒有搞錯,我現在可是病人,需要休息,需要靜養,你們不來照顧也就算了,還想讓我跑腿,沒門!」
李青璇牌技最差,手氣也不佳,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就已經輸了三千多,錢雖然不多,心裡有些懊惱,就把火撒在了王思宇的身上,跺了跺腳,沒好氣地道:「倒個茶水又不累,還能運動一下,鍛煉身體,我看你是懶病犯了!」
瑤瑤聽了,趕忙奔到茶几邊,拿起紫砂壺,一溜煙地跑到麻將桌邊,依次給眾美人添了茶水,笑嘻嘻地道:「青璇小舅媽,你別生氣啦,大懶蟲就是那個樣子,早晨都懶得起床!」
眾美人不禁莞爾,齊聲嬌笑,李青璇喝了口茶水,放下杯子,褪下腕上的墨綠手鐲,遞給瑤瑤,摸著她的腦袋,誇讚道:「還是我家瑤瑤乖,又勤快,小嘴兒還甜,這是小舅媽送你的。」
瑤瑤看了下母親,見她點頭微笑,沒有反對,就伸出雙手,接過鐲子,眉花眼笑地道:「謝謝青璇小舅媽,你這把一定能胡牌!」
話音剛落,廖景卿就打出一張三萬,李青璇忙把牌掀開,喜氣洋洋地道:「真讓這孩子說中了,果然是胡牌了,拿錢,拿錢!」
廖景卿丟過錢去,抿嘴笑道:「這就是禮尚往來了!」
李青璇笑著收錢,輕聲調侃道:「那我吃虧了些,這鐲子可是花六千買的!」
瑤瑤把鐲子戴到手腕上,奔到沙發邊,伸出雪白的胳膊,美滋滋地道:「怎麼樣,好看嗎?」
「好看!」王思宇點點頭,微笑道:「要是能給舅舅捶捶腿,那就更好看了!」
瑤瑤笑著點頭,拉了把椅子過來,坐在王思宇的身邊,伸出一對粉拳,輕輕敲打起來,王思宇雙手放在腦袋後面,靜心想著事情,不知不覺中,竟然有些犯困,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又打了十幾把牌,眾人都有些乏了,就散了局,張倩影繫上圍裙,進了廚房準備晚餐,李青璇也跟在後面幫忙,兩人經過長期的磨合,現在的關係更見融洽,倒和姐妹差不多,一邊摘菜洗菜,一邊說著公司里的事情。
華宇娛樂公司的發展倒是很快,可旗下的藝人之間,可能出現了些矛盾,但大家都不肯講出來,卻在底下悶著,經常在後台拌嘴,搞得有些不太愉快。
張倩影出面調解過幾次,可效果都不太好,李青璇就在旁邊出主意,說找個時間,搞個沙龍,把大家聚到一起,把問題解決了,張倩影覺得這個辦法不錯,也就點頭同意了。
李青璇抓了把嫩蔥,探頭向外看了一眼,神秘兮兮地道:「小影姐,景卿真的有身孕了啊!」
張倩影拿著菜刀,熟練地把一條鯉魚褪了鱗,微笑道:「是啊,九月份懷上的,聽小宇提起過。」
李青璇嘆了口氣,幽幽地道:「就是捨不得離開現在的節目,不然,我也想要孩子了。」
張倩影停下動作,笑著說:「生了還可以回去啊,哪個還能搶了你的位置?」
李青璇搖了搖頭,心不在焉地道:「照顧孩子太分心了,總不能把孩子都丟給保姆吧,那也太不負責任了。」
張倩影笑著搖搖頭,刨開魚腹,把內臟取出丟下,用清水沖洗了一番,把鯉魚丟到旁邊的盤子里,略帶嗔怪地道:「那就沒辦法了,做女人難,在事業和家庭之間,總要犧牲一頭的。」
李青璇不說話了,嘟著嘴巴生悶氣,半晌,才抬起頭,挑釁地說:「小影姐姐,你現在應該是可以要的,怎麼一直都不肯呢!」
張倩影笑笑,柔聲道:「再等等吧,我最後一個要。」
李青璇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調侃道:「真是搞不懂你,要個孩子也排隊。」
張倩影停下手裡的活計,滿面笑容地道:「晚點好,大家都要了,我再生一個,旁人就不會有意見了。」
李青璇睜大了眼睛,簡直要崩潰了,無語地道:「小影姐姐,真是服了你,簡直有些杞人憂天了!」
「就是怕他難做!」張倩影微微一笑,又搖頭道:「算了,不說這些了,還是把心思放在生意上吧,下個月又要忙起來了。」
李青璇嘆了口氣,點頭道:「我們也一樣,一直到年底,都不會再有閑暇時光了。」
她們這裡聊得熱乎,客廳里的兩位美人卻有些尷尬,周媛和廖景卿是老相識的,兩人原來的關係非常密切,差不多有兩年的時間,都經常在一起,直到近些年才疏遠了些。
而到了現在,兩人的身份都有了變化,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做了某人的情婦,再次見面時,心裡就覺得怪怪的,剛才在麻將桌上雖然掩飾得很好,可此時就剩下兩人,就都覺得難為情。
「姐,你現在還好吧?」周媛率先打破了沉默,別過俏臉,眸光閃爍,紅著臉道:「我在華西時,看過你的畫展,感覺那些畫充滿了靈性,你的藝術造詣更加精湛了。」
廖景卿茫然地點頭,有些不知所措地道:「嗯,還好了,我發現和主持電視節目相比,更加喜歡繪畫,兩三年下來,也就熟能生巧了。」
周媛轉過頭,看了沙發上的王思宇一眼,見他睡得正香,就微微蹙眉,悄聲道:「記得你曾經說過,很多時候,自己都和外面喧囂的世界格格不入,更喜歡內心的安寧和平靜。」
廖景卿沉吟半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媛媛,你的記憶力真好,我都有些忘了!」
「忘記也好,不然,太累了!」周媛垂下頭,雙手摸著裙邊,若有所思地道:「時間過得真快,一晃幾年功夫就過去了,瑤瑤那時還是小不點,現在都變成大孩子了。」
廖景卿點點頭,清絕的俏臉上,閃過一絲惆悵之意,手撫小腹,喃喃地道:「是啊,忘記了,也就解脫了!」
吃過晚飯,周媛和李青璇先後離開,張倩影在收拾了房間之後,也回了於家大院,王思宇洗過澡,就早早地進了卧室,和廖景卿溫存了一番,相擁而卧,說著綿綿情話,瑤瑤倒覺得被冷落了,有些不開心,獨自看了會電視,就回到房間里,打開電腦,玩起了QQ遊戲。
第二天早晨起來,王思宇到院子里漫步,不知不覺間,竟然走到胡可兒家的樓下,他停下腳步,仰頭向上看,暗自思忖著,當初西門大官人看潘金蓮的樣子,大概也和自己現在差不多,可仔細一想,其中區別可大了,就有些不自在,甩著胳膊離開了。
中午時分,把廖景卿母女送到機場,開車返回後,王思宇下了車子,就徑直去了胡可兒家,敲開房門後,卻見胡可兒穿著一身淡粉色睡袍,曼妙的身體曲線,在睡袍下若隱若現,竟有種春光乍泄的驚艷,而她似乎剛剛還在海棠春睡,那嫩膩白凈的臉蛋上,還帶著淡淡的紅暈,顯得異常嬌媚可人。
王思宇只瞥了一眼,心情就愈發悸動起來,微笑道:「小嫂子,我來了。」
胡可兒嬌慵地一笑,側過身子,甜甜膩膩地道:「老四,快進來吧,正好,中藥已經熬得差不多了,趁熱喝效果好。」
王思宇愣住了,邁步進屋,果然嗅到一股濃郁的藥味,不禁有些泄氣,走到沙發邊坐下,笑著道:「小嫂子,你什麼時候當起郎中了?」
胡可兒坐到旁邊,兩條光潔的美腿交疊在一起,拿手支著下頜,似笑非笑地道:「問了一位京城著名的中醫,他給了個祖傳秘方,最適合受傷後療養復原,你且嘗嘗,試試效果怎麼樣。」
王思宇心裡一熱,脫口而出道:「可兒,多謝了。」
「都是自家人,客氣啥!」胡可兒笑笑,卻有些不自在了,就拿手攏了下秀髮,起身道:「你先坐著,我去瞧瞧怎麼樣了!」
「好的,也不急!」王思宇竟然有些緊張了,心裡突突地直跳,好像有一條小魚兒,在一口口地咬著心尖,顫巍巍地,又麻又癢,那種滋味,當真銷魂,不禁一拍桌子,低聲喝道:「都什麼年代了,還留著那些封建殘餘思想幹什麼!」
正暗自發狠時,胡可兒卻用毛巾墊著,捧來熱氣騰騰的葯碗,彎下纖腰,小心翼翼地將碗放在茶几上,輕笑道:「再晾一小會兒吧,太燙了沒法入口。」
「可兒,辛苦了!」王思宇點點頭,不經意間,目光卻順著領口,掉入了那深邃白膩的乳.溝當中,雙眼登時直了,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有些茫然地道:「不怕燙,不怕燙,越燙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