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瑤瑤捉弄了一次,搞得王思宇有些尷尬,不過還好,美人們只是轟然一笑,並不生氣,望著餐桌邊身著泳裝的眾佳麗,王思宇龍顏大悅,和眾人倒了紅酒,邊喝邊聊,房間里笑聲不斷,充滿了節日的喜慶氣氛,說實話,辛苦忙碌了一年,能夠有這樣的相聚,委實讓人欣慰。
晚上春晚的節目,並不精彩,讓人看得有些提不起精神,可當胡可兒出場時,還是惹來一陣歡呼雀躍,王思宇也把目光盯住了銀屏,望著那身著銀白色旗袍的佳人,臉上帶出會心的微笑,在如潮的掌聲中,她緩緩走向舞台的中央,深情地唱了一首《心愿》。
然而,或許由於緊張的緣故,胡可兒的表現並不理想,那原本如同天籟般的聲音,竟然有些發虛,讓人聽了有些惋惜,王思宇盯著那張俏臉,手持透明的高腳杯,搖了搖杯中紅酒,暗自思忖著:「可兒,不必擔心,你的心愿我已知曉,定然不會讓你失望的。」
一首歌曲完畢,在掌聲當中,眾人就又拿起酒杯,輪流敬酒,王大官人有些受寵若驚了,就在美人們嬌聲軟語的相勸之中,推杯換盞,很快就喝得有些飄飄然,這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以他的酒量,根本就是千杯不醉,可在這幾位如花美眷的殷勤相勸下,又豈有不醉之理?
晚上,除了葉小蕾和廖景卿外,幾位美人倒都喝多了,就連瑤瑤也是小臉通紅,直接躺在沙發上睡著了,王思宇去把眾位美人安頓好,就去了浴室,衝過熱水澡,躺進浴缸里,摸起手機,給遠在異國他鄉的幾位美人打電話,先是安慰了白燕妮,又撥通了寧露的電話,溫柔地煲起了電話粥。
寧露現在已經住進醫院,除了殷女士陪護外,還有兩位專門的外籍護士,對她進行悉心護理,而她即將分娩的消息,已被寧家人刻意隱瞞下來,陳啟明雖然得到了消息,但他的表現倒是極為平靜,並沒有追問細節,其實,這樣的結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寧露穿著乾淨整潔的孕婦服裝,斜倚在床頭,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撫摸著高高隆起的小腹,眼眸中閃動著無限喜悅之色,一臉溫柔地道:「小宇,孩子叫什麼名字,定下來了嗎?」
王思宇微微一笑,輕聲道:「露露姐,就叫璟瑜好了。」
寧露莞爾,柔聲道:「王璟瑜?」
王思宇點點頭,笑著解釋道:「是美玉的意思。」
寧露輕輕點頭,猶豫著道:「可這名字有些拗口,我怕孩子以後會鬧。」
王思宇笑笑,不以為然地道:「放心吧,她要是敢鬧,我就打屁股。」
寧露蹙起秀眉,冷哼道:「臭小宇,你敢欺負女兒,我就和你沒完!」
王思宇搖了搖頭,微笑道:「露露,放心吧,我就是隨意說說,咱們那乖巧可愛的女兒,疼愛還來不及呢,哪裡捨得打她半下。」
寧露撲哧一笑,抿嘴道:「還沒出生呢,何以見得會乖巧可愛?」
王思宇微微一笑,討巧地道:「她的性格,肯定是和你一樣,溫柔賢淑的。」
寧露莞爾,柔聲道:「那要是像你呢,怎麼辦?」
王思宇咧了下嘴,訕訕地道:「那還真不好辦,沒準,我要把老李飛刀的絕技,傳授給咱女兒了,讓她日後行走江湖,也好有個防身的絕技。」
寧露啐了一口,俏臉緋紅,她把頭轉向窗外,喃喃地道:「華人街上鞭炮響了好久,國內一定更熱鬧,小宇,我想爺爺了,好像聽他絮叨過去的事情。」
王思宇微微一笑,溫柔地道:「露露,那等孩子生下來,你陪我一起回國吧。」
「不用了,還是在國外,免得惹出緋聞,影響你的發展。」寧露說著,眼圈竟然紅了,感激地道:「小宇,謝謝你,真的謝謝,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幸福。」
王思宇笑了笑,小聲道:「露露,我又何嘗不是呢,過幾天,我安排好這裡的事情,就提前趕過去,陪著你迎接咱們的乖女兒。」
寧露『嗯』了一聲,用手摸著小腹,羞澀地道:「那好,小宇,我和女兒等著你過來!」
王思宇如飲甘霖,內心充滿了喜悅之情,又笑著哄了美人一會兒,就掛斷電話,這時酒勁上來,他把手機放在旁邊,想著那個即將降生的小嬰兒,嘴角浮上一抹笑意,居然躺在浴缸里睡著了。
半個小時後,葉小蕾敲門進來,才把他叫醒,拿毛巾擦了他的身子,扶著他回了卧室,蓋了被子後,站在床前,盯著王思宇酣睡的面容,瞧了許久,才關上檯燈,躡手躡腳地離開。
接下來兩天,王思宇在別墅裡面閉門不出,享盡了無邊艷福,初三之後,才去了省委書記沈君明家裡拜年,在商議了幾件要緊事情後,王思宇和對方講了,要去美國處理私事,恐怕要到二月下旬才能回來,沈君明欣然允諾。
借著拜年的機會,王思宇也想和省長張平湖緩和下關係,就送了一幅漂亮的山水畫,名為《江山如此多嬌》,張平湖也是愛畫之人,拿著放大鏡,看了半晌,不禁笑著贊道:「好畫,真是一幅難得的好畫!」
王思宇笑笑,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略帶歉意地道:「平湖省長,前些日子,因為工作上的一些分歧,對您多有不敬之處,還望省長海涵。」
張平湖擺擺手,坐在乳白色的真皮沙發上,雙手扶著沙發扶手,笑著道:「沒關係,真理都是越辯越明嘛,更何況,咱們是君子之爭,不妨事,你不要有心理壓力。」
王思宇放下茶杯,微笑道:「這就放心了,平湖省長,以後我若是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你多多批評,我定然虛心接受。」
「不會是虛心接受,堅決不改吧?」張平湖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話鋒一轉,意味深長地道:「昨兒接到了儲君的電話,他那邊壓力也很大,現在國際形勢變幻莫測,真是瞬息萬變!」
王思宇笑笑,輕聲道:「還不是美國佬在搞事。」
「誰說不是!」張平湖微微皺眉,端起茶盞,品了一口香茶,沉吟道:「上面現在把大半的心思,都用來處理國際事務上了,2月14號,儲君要訪美,再次談判。」
王思宇聽了,默然不語,半晌,才輕聲道:「美國佬太囂張了,應該堅決給予回擊。」
張平湖愣了一下,詫異地道:「怎麼說?」
王思宇點點頭,微笑道:「日期里有名堂,這是一種赤裸裸的威脅,應該是在暗示,G2模式最後的窗口期就要關閉了,他們就要開始動手了,要搞掉咱們這個全球實力第二的國家。」
張平湖皺起眉頭,有些納悶地道:「還有這個寓意?」
王思宇笑笑,輕聲道:「應該是有吧,就像這些年,每年的1月11日,咱們都會展示些新的軍事裝備成果,既是打擊他們的軍事霸權,也是打擊他們在全球的政治、經濟地位,這就是你來我往,針鋒相對了。」
張平湖喝了口茶水,放下杯子,把手抬起來,摸著額頭道:「美國人最近是不太安分,總在周邊搞事情,他們現在對伊朗搞武力恫嚇,也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想把咱們在外面的錨點,都拔出來。」
王思宇認真地聽著,也就著這個話題發表見解:「強敵環飼的情況下,還是要延續過去的政策,韜光養晦,拒絕誘惑,絕不當第一,繼續瞄著歐美之間的戰略縫隙用功,只要美元弱下去,歐元起不來,人民幣實現國際化,形成三足鼎立之勢,咱們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張平湖淡淡一笑,又沉吟道:「問題是周邊這些國家,總想藉助美國人的力量,來和咱們抗衡,這樣問題就比較麻煩了,處理吧,說是以大欺小,更要給美國人留下口實,不處理,他們倒張狂起來了,變本加厲地挑釁。」
王思宇笑笑,輕聲道:「我覺得,現在的問題很簡單,最壞的情況,也就是舍掉外面,把手收回來,專心搞咱們的經濟內循環,當然,這也需要在南海方向強勢起來,那裡是龍頭,無論如何,都要抬起來,其他地方,倒可以軟硬兼施,徐徐圖之。」
張平湖哈哈一笑,點頭道:「龍抬頭?這個比喻很有意思。」
「省長見笑了。」兩人又聊了幾句,王思宇抬腕看了下表,見時間不早了,忙起身告辭道。
張平湖也站了起來,笑著道:「思宇同志,稍等,既然上門了,就不要空手回去。」
說罷,他招了招手,把生活秘書叫來,囑咐幾句,沒一會兒的功夫,那位秘書就捧著一個小巧精緻的禮品盒過來,張平湖把盒子轉交給王思宇,風趣地道:「這裡面是一枚印章,就送給你了。」
王思宇笑笑,趕忙道謝,隨即離開省長家的大院,坐進小車,返回別墅,進了屋子,見美人們仍在玩牌,他站在旁邊,觀望了一會兒,就回到書房,把禮品盒打開,從裡面取出那枚紅色印章,仔細把玩著,卻見上面寫著『平湖寶鑒』四個篆體字。
這個時候,瑤瑤忽然敲門進來,手裡拿著一張宣紙,笑嘻嘻地道:「舅舅,這是我畫的作品,你看看怎麼樣?」
王思宇把印章放下,接過那張宣紙,卻見上面畫的是一條威風凜凜的八爪金龍,在山水之間盤旋,搖頭擺尾,活靈活現,頗有裂紙欲出之勢。
瑤瑤湊了過來,伸出白嫩的手指,指著畫中之龍,笑著道:「這是我最滿意的作品了,剛才媽媽見了,都非常喜歡,說我有畫畫的天分呢!」
王思宇笑笑,點頭誇讚道:「不容易,瑤瑤,你這樣小的年紀,就能畫出這樣的作品,實屬不易。」
瑤瑤聽了,極為開心,笑眯眯地道:「舅舅,既然喜歡,就送給你好了,當是新年禮物!」
王思宇哈哈一笑,點頭道:「好的,瑤瑤,這份禮物,舅舅就收下了,謝謝你。」
「不客氣,我要出去看他們玩牌了!」瑤瑤拉著裙角,站在鏡子前面扭了幾下,就蹦跳著離開。
王思宇把那張畫放在書案上,仔細端詳著,一時興起,就拿起一管狼毫筆,飽蘸墨汁,在上面揮筆題道:「無邊春色來天地,有志金龍越古今。」
隨即,取了那枚印章,蘸上紅泥,輕輕地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