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別說沒處去抓,即使有處去抓,即使你花一大筆錢,公安也未必會馬上派人去抓,即使抓到了,錢也有可能落到公安手裡,那時想要回錢來,也沒那麼容易。陸二祿壓一壓滿腔的怒火,對老四說,這幾天你什麼都不要干,每天就到二兵家看一趟,發現他回來,就把他扣住,把錢追回來。
彩玉仍然坐在院子里哭。陸二祿的一肚子憤怒窩囊不由得又涌了上來。都是這個沒腦子又沒德行的女人鬧的。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沒有規矩,以後還不知要鬧出什麼事來。乘這個機會,一定要制伏她,讓她懂得陸家的家法。同時,也乘此機會給她點厲害,讓她說出究竟給表哥送錢了沒有,送了多少,表哥又給局長送了沒有。只有搞清這些,以後的一切才能有對策,否則,所有的努力全是白費力氣,所有的錢都會白扔到水裡。
陸二祿讓老四去把大門鎖死,然後威嚴地要彩玉回屋去,他有話要說。
彩玉進屋後,陸二祿又只讓老四進來,然後將屋門鎖了。
陸二祿鐵青了臉盯著彩玉,說,我告訴你,你把天捅了個窟窿。錢被騙是小事,我剛從公安局回來,把什麼都搞清了,都是你惹出的禍,今天來查現場的是刑警隊,很快,老三就要被判重刑。你不是說送錢給你表哥了嗎,怎麼送了錢反而惹出了禍!你今天必須老實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究竟送了沒有,如果你不老實回答,一切責任你承擔不說,我也絕不讓你活著出這個門。
彩玉不僅一口咬定送了,而且細說了送的經過,然後又理直氣壯地要去找表哥討個說法。彩玉強硬的態度讓陸二祿有點手足無措。原以為她會害怕會痛哭的。彩玉堅持了要去找表哥。陸二祿覺得這不行,去了只能將事情鬧大,鬧糟,鬧得更不可收拾。再說,如果真惹火了這個表哥,表哥在局長面前煽煽風點點火,事情就更加不可預料。陸二祿厲聲喊,去了有什麼用!難道人家會承認拿了你的錢嘛!你還嫌麻煩不夠還想害死一家人嘛。
彩玉卻比他預想得還厲害,也跳了腳喊著說,你懷疑我沒送錢,又不讓我去問,你倒是說一說,究竟是誰心裡有鬼。
這個女人,就根本沒把陸家人放在眼裡,也更沒把他這個二哥放在眼裡。在陸家,全家人都是尊敬他的,不僅是尊敬,比如大嫂,對他還有點敬畏。而彩玉就不同,不僅不尊敬,還以城裡人自居,還有點看不起他這個鄉下人。陸二祿猛拍一下桌子,憤怒地喊,我告訴你,你如果不把情況交代清楚,今天就別想離開這裡。你如果不把鋼材的錢要回來,我連你也一起送進監獄。
彩玉卻幾聲冷笑,昂了頭盯著看他一陣,然後轉身往外走。
今天真是反天了。陸二祿跳起來一把拉住她,卻被彩玉推得退了幾步。陸二祿徹底失去了理智。他對老四喊,還站著幹什麼,你給我往死里打。
老四猛撲上來,一拳就將彩玉打得滿嘴流血。陸二祿喊,用皮帶抽,不讓她脫一層皮,她不知道她姓什麼。
彩玉卻勇猛地撲上來,在老四的臉上狠狠地抓了一把。老四徹底火了。他一下將彩玉抱起摔倒,在她身上重重地踏幾腳,然後抽出牛皮褲腰帶,在彩玉身上一陣猛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