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驚魂未定的爬了上去,擦去額頭上的冷汗,還好登山包沒有失落,他取出了強光手電筒,向周圍照射過去,四周到處都是厚厚的積雪,仍然看不到安語晨的身影,他又向剛才的冰崖下方照去,讓他意外的是,這冰崖並不高,距離上方只有十米左右的距離,下面是一個巨大的平台,平台之上落滿積雪,在平台的正中趴伏著一個橘紅色的身影。
張揚顧不上多想,騰空就跳了下去,他現在所處的位置已經在海拔八千米左右,做任何動作都要比平時困難許多,張揚落在雪地之上的時候,腳下一滑居然摔了個屁墩兒,這在平時是不可能發生的情況。
望著雪地中的身影,張揚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他期待眼前是安語晨,可是又害怕她出事,倘若她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自己不知該如何面對。張揚來到她的身邊,顫抖的手落在她的肩頭,小心將她的身體扳轉過來,手電筒的光芒映出一張蒼白如雪的俏臉,不是安語晨還有哪個?
張揚用力抿住嘴唇,他必須要鎮定下來,他首先探查了一下安語晨的脈息,安語晨的脈息雖然微弱可是仍然存在,這一發現讓張揚喜出望外,山頂的溫度很低,他們墜入的冰窟要比外面好一些,可是氣溫也低達零下30度,張揚首先要恢復安語晨的體溫,然後才能考慮營救她的方法。
他迅速在平台上支起帳篷,然後將隨身攜帶的睡袋鋪好,打開小燈,抱著安語晨進入帳篷內,在缺少有效取暖工具的情況下,最直接的取暖方法就是利用自身的體溫,這種時候他已經顧不上去考慮其他的問題,脫去安語晨的衣服,然後又將自己身上的衣物脫下,抱著安語晨鑽入睡袋之中,兩人赤裸的的身軀緊貼在一起,張揚利用自身的體溫和內力溫暖著安語晨業已冰冷的嬌軀。
朦朧中安語晨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漂離了自己的身體,輕盈的漂浮在空中,宛如一直羽毛不停的向上升騰,她看到了自己的身軀,靜靜躺在雪山之巔,而她的魂魄卻越飛越高,她的面孔在視野中變得越來越模糊,安語晨看到了張揚,看到張揚拚命跑到她身邊,抱住她的軀體痛哭流涕的樣子,她想說話,想要告訴張揚自己就在空中,可是她始終都發不出聲音。安語晨哭了,她的淚水不停的落下去,在空中就已經變成了冰珠兒,一顆顆晶瑩的冰珠兒隨風飄落在張揚的面前,而他卻毫無覺察。
「張揚……」安語晨哭道。
「我在這裡!我就在你身邊!」張揚緊緊擁抱著安語晨冰冷的嬌軀,他聽到了安語晨虛弱無力的聲音,這聲音已經感動的讓他落淚。
安語晨仍然沉浸在夢魘中無法醒來,一會兒落入寒冷徹骨的冰窟,一會兒又如同墜入烈日炎炎的熔爐。她的身體遭受著冰與火的歷練和折磨,死亡並沒有她想像中安祥,居然是如此的痛苦和難受。可在過去別人的講述中,人死了就不會再有痛覺,為什麼自己的痛苦是如此的清晰?安語晨的意識在虛空中不停漂浮著,她想要離開,徹底的失去一切知覺,可總感覺有根線在牽繫著自己,自己的生命就如同那隻風箏,想要飛,卻怎麼也飛不高。
「讓我走……」
「我不會讓你走!」張揚緊緊擁抱著安語晨,用自己的體溫偎貼著她的嬌軀,竭力喚醒她的生命。
安語晨終於緩緩睜開了雙目,她清醒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死了?」
張揚笑著流淚道:「傻丫頭,有我在,怎麼會讓你死!」
安語晨瞪圓了雙眼,張揚的面部輪廓從模糊漸漸變得清晰,她終於完全看清了張揚的面龐,看清了他沒心沒肺的笑,同時也看到了張揚臉上肆意奔流的淚水。安語晨知道,這淚水是為了自己而流。
她的知覺也隨著意識在一點點恢復,開始意識到自己就這樣被張揚緊緊擁抱著,除了重點部位的遮擋之外,再無寸縷相隔,安語晨的俏臉紅了起來,有生以來,她還從未和異性如此親密接觸過,她當然明白張揚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給自己取暖,可少女的矜持仍然讓她羞得無地自容,張揚從她的表情上看出了她的內心變化,伸出手,將小燈關上,一來是為了省電,二來是讓安語晨不至於感到難堪。
黑暗讓安語晨感覺舒服了許多,她輕聲道:「這是哪裡?」
張揚道:「珠穆朗瑪峰上,一個不知名的冰窟,海拔八千米左右。」
「你怎麼知道我會來這裡?」
張揚道:「記得有一次在春陽,我們在我家的露台上聊天,你說過,有生之年想去珠穆朗瑪峰看一看。」
「沒想到你還記得!」
「我當然記得,你跟我說起的每件事我都記得!」
安語晨的體溫在張揚的懷抱中漸漸溫暖,黑暗中兩人肌膚相貼,彼此心跳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安語晨道:「我後悔了!」
「後悔什麼?」
「後悔一個人到這裡來,我不想孤苦伶仃的死去。」
張揚道:「你不會死,我不會讓你死!」
「每個人都會死,我知道自己的情況,還好你來了,能死在你的懷抱中,我已經滿足了。」安語晨的俏臉緊貼在張揚的胸膛上,黑暗中張揚尋找到了她的唇,輕輕印了上去,安語晨的嬌軀觸電般顫抖了起來,她抱得更緊了。
張揚低聲道:「你不會死,我想到了一個辦法,或許可以徹底治癒你的頑疾。」
安語晨嚶了一聲:「什麼辦法?」忽然感覺到自己的雙峰落入張揚的掌心,芳心之中又是緊張又是害羞,低聲啐道:「你是我師父噯!」
張揚道:「你當我是師父嗎?」
安語晨搖了搖頭,櫻唇主動奉上,兩人吻在一起,在這冰峰之上,親吻也比平時吃力許多,張揚道:「還記得李道長給你的那冊東西嗎?」
安語晨俏臉通紅,還好黑暗之中張揚看不到她的表情,她低低嗯了一聲,想想那圖譜上所畫的東西實在不堪入目,當時自己並沒要,直接交給了張揚,她小聲道:「那幅古代的新婚必讀?」
張揚笑了起來,安語晨也跟著笑,可是她的呼吸明顯窘迫了許多。張揚道:「你別說話,你的身體太虛弱,不能繼續消耗能量了,李道長給你的那幅春宮圖,並不是什麼色情的玩意兒,乃是一門道門功夫,叫先天功。」
安語晨眨了眨眼睛,她這會兒感到心悸氣短,已經沒力氣說話了。
張揚繼續道:「這先天功是要從娘胎里開始修鍊,母親在懷上胎兒的時候,就開始修鍊,胎兒的血脈和母體相連,母親練功自然會影響到胎兒,十月懷胎之後,這胎兒出生就帶有武功。」
安語晨似乎明白了什麼,她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張揚道:「我考慮了很久,始終想不到救你的方法,你爺爺曾經交給我一個北海寒玉匣,其中裝著一枚逆天丹,我研究出配方之後,給你服用過幾粒,可是逆天丹只能延緩你的病情發作,卻無法起到重建經脈的作用,想要重建你的經脈,這先天功或許還有希望,不過……」
「不過什麼?」安語晨猜到了答案,卻仍然問道。
張揚道:「要是修鍊先天功,咱倆就必須那啥……而且……你可能還得為我生孩子……」
安語晨羞得再度將面孔埋入張揚的懷中。
張大官人道:「你千萬別把我往歪處想,我真沒有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意思。」
安語晨道:「你高風亮節想要捨己救人?」
張大官人厚著臉皮道:「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這麼回事兒。」
安語晨說了幾句話又歇了好一會兒方才恢復過來。
張揚撫摸她的香肩道:「那啥……你怎麼個意思?」
安語晨咬了咬櫻唇,過了好久方才道:「討厭了……你讓人家一個女孩子如何說得出口……」
張大官人焉能不明白安語晨的意思,大手已經開始扯去安語晨身上最後的那點兒衣物,大手在她白嫩的身體上遊走著,感受著她那動人身體的魅力,一會兒從她的小腿往上撫摸,一會兒又從她的香肩往下,在她的雙峰稍作停留,再滑過纖細的腰肢,平坦的小腹,隨著張揚的挑逗,安語晨因為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俏臉也變得有些發紅。
張大官人在這方面的經驗可謂是相當老道,他通過愛撫幫助安語晨放鬆下來,在他的撫摸下安語晨開始有了反應,嬌軀控制不住的扭動,臉上紅暈疊生,白嫩如玉的肌膚之上也蒙上一層淡淡的紅暈,緊閉的櫻唇微微開啟,輕聲喘息著。張揚封住她的嘴唇,咬碎一顆逆天丹,清涼而略帶苦澀的津液從他的口中度入安語晨的咽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