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知道自己在南韓不宜多留,以權正泰為首的韓國情報人員肯定在找自己,只有回到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佔盡主場之利,事情才會朝著有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
張揚先給國內的楚嫣然打了個電話,今天已經是正月初八,楚嫣然聽說他跑到了韓國也是頗為詫異,不過她也知道張揚是個閑不住的性子,讓張揚記住正月十五一定要返回東江,外婆準備過完元宵節就走,張揚連連應承下來。
這段時間最為擔心張揚的卻是喬夢媛,因為她知道張揚前往北韓的真正目的,張揚走得這些天,她一直都在為張揚擔憂著。
接到張揚的電話,喬夢媛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說,可是話到唇邊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握著電話在那頭輕聲啜泣起來。
聽到電話那頭喬夢媛的哭泣聲,張揚頓時慌了手腳:「那啥……丫頭,你別哭啊,我又沒招你,沒惹你的,你哭什麼?」
喬夢媛抽抽噎噎道:「你惹我了,就是你惹我了……」
張揚道:「丫頭,別介,咱不是一直都通情達理秀外慧中的嘛?今兒怎麼突然不講道理了?」
喬夢媛泣聲道:「你知不知道這些天我是怎麼過來的?我……我恨你!」
張大官人呵呵笑了起來。
喬夢媛忍不住罵道:「沒良心,沒心沒肺!你混蛋!」
她那邊越罵,張大官人卻是越發的開心,罵你那是證明在乎你,別看喬夢媛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擺出一副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架勢,可她的內心深處是在乎自己的。
喬夢媛罵完之後,氣消了一些,輕聲道:「你還好嗎?」
張揚道:「不知道有多好,我從北韓偷渡到南韓了,目前正在金尚元先生的家裡做客。」
喬夢媛聽他這樣說徹底放下心來,張揚到了南韓就意味著他已經脫離了險境,她輕聲道:「什麼時候回來?」
張揚道:「很快吧。」
喬夢媛道:「北韓的事情解決的怎樣?」
「還算順利,人救出來了,不過可能會留下一些麻煩。」
「什麼麻煩?」
「李銀日的兒子死了,不是我乾的!」
喬夢媛嘆了口氣道:「別管發生什麼事,只要你平安就好,儘快回來吧。」
張揚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在漢城,不會有事的。」
喬夢媛掛上電話之前,輕聲道:「幫我問候金敏兒!」
張大官人掛上電話,才意識到喬夢媛的這句話包含著很深的含義,難道她早就察覺自己和金敏兒之間有點問題?這廝在感情上絕對是個一往直前從來不去考慮後果的勇者,管他呢,只要老子喜歡,一個不能少!
張揚對金敏兒還有一份別樣的情節,金敏兒的外貌長得和他前世情人春雪晴是一模一樣,他甚至以為金敏兒也是和自己一樣,從大隋朝那會兒穿越過來的,可金敏兒在張揚面前的表現完全是一個現代的女孩兒,對春雪晴,對大隋朝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也許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長得如此相似。
金敏兒從第一次見到張揚起,就已經察覺到他看自己的那種深情款款的目光,後來才知道張揚曾經有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友,每次見到張揚的時候,她忍不住想問,自己和他的那位前任女友是不是真的很像?
當天下午,張揚在金敏兒的陪同下前往漢城景福宮遊覽了一圈,景福宮是朝鮮王朝的正宮,已經有五百多年的歷史,得名於中國的《詩經》中的一句話,君子萬年,介爾景福。真正到達韓國才會發現,這個國家幾乎每一個細節都受到中華文化的影響,曾有人說過,想看明文化要到韓國,的確是有幾分道理的,因為剛剛遊歷了北韓,張揚在心中不由自主的將平壤和漢城做了一個對比,平壤的落後是顯而易見的。他並不想去評論兩國的政策,真正造成這種差距的應該是執政者的不同,如今的北韓已經步入一個獨裁的怪圈,和開放的南韓相比,兩者的差距是巨大的,而且只會越來越大。
金敏兒陪同張揚遊覽景福宮一是為了盡地主之誼,二是為了讓他放鬆一下心情,兩人來到香遠樓前,金敏兒道:「感覺怎樣?」
張揚笑了笑道:「朝鮮文化和中華文化同宗同源。」
金敏兒道:「的確,我們國家的很多文化都是從中華文化中學習過來的。」
張揚笑道:「很少有韓國人這麼認為。」
金敏兒道:「大韓民族的自尊心很強,其中有一部分人不願正視歷史,但是請相信,只是一少部分人,他們代表不了我們的國家。」
張揚點了點頭,望著香遠樓前的池塘,他低聲道:「來到這裡,我總有一種錯覺,彷彿回到了古代!」
金敏兒道:「在這樣的歷史氛圍中,遠離塵世的喧囂,的確容易讓人忘卻時空的概念,其實我在故宮的時候也有這樣的錯覺。」
張揚笑道:「真的?」
金敏兒點了點頭:「不知為何,我對故宮總有種親切感。」明澈如水的美眸望著張揚,小聲道:「張揚,你說過我很像你過去的一個女朋友,真的有那麼像嗎?」
張揚點了點頭道:「她叫春雪晴,你和她一模一樣。」他閉上眼睛,想起春雪晴坐在畫舫之上,手撫琵琶,淺唱低吟的情景,一切彷彿就在昨日,卻又似乎遙不可及。
「你很愛她?」金敏兒小心翼翼的問道。
張揚沒說話,睜開雙目望著金敏兒的俏臉,金敏兒敏銳地察覺到他目光中的那種難以描摹的柔情,她的一顆心不禁加速跳動,咬了咬櫻唇道:「你一定很愛她!」
張揚微笑看著金敏兒,不知她因何會得出這個結論。
金敏兒有些害羞的逃避張揚的眼神,正是張揚這深情的眼神讓她確信,張揚對春雪晴的愛一定相當的真摯,可是她的內心卻又感到失落,因為她知道張揚深情的目光並不屬於自己,他只是將自己當成了春雪晴,她垂下頭,小聲道:「走吧!」
離開景福宮,來到停車場前,金敏兒打電話讓司機開車過來,兩人正在等車的時候,張揚看到遠處,一個熟悉的背影正在走上一輛黑色的賓利轎車,那女郎上車之前,回頭向景福宮的方向又望了一眼。
張大官人彷彿被一顆子彈擊中了心臟,整個人瞬間凝固在那裡,他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女郎秀眉彎彎,鳳目明澈,目光之中帶著與生俱來的雍容華貴的味道,根本就是顧佳彤,張揚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他用力砸了砸眼睛,此時那女郎已經上了汽車,張揚顧不上向金敏兒解釋,他大步向前追去,可沒等他追上那輛賓利車,一輛黑色現代汽車攔住了他的去路。
車內下來了四名身穿黑衣帶著墨鏡的男子,他們呈前後夾擊之勢包圍住了張揚,為首一人冷冷道:「張先生,我想你陪我們走一趟。」
張揚看到那輛賓利車已經消失在遠方的拐角處,心中又急又氣,他怒吼道:「滾開!」一把就將為首的那名男子推到一邊,然後騰空跳躍起來,越過那輛現代轎車,發足向前方追去。
幾名黑衣男子全都掏出電擊槍循著張揚的腳步追了上去。
金敏兒也沒想到突然會發生這種狀況,她也在後面追趕起來,大聲道:「嗨!你們幹什麼!」
一名身穿黑色西裝打著領帶的男子伸手攔住了金敏兒的去路,他微笑道:「金小姐,你最好不要過問這件事。」
金敏兒柳眉倒豎,怒道:「滾開,他是我的朋友!」
張揚此時已經追到街道的拐角處,可是那輛賓利轎車早已走得無影無蹤,張揚此時方才想起自己剛剛只顧著追趕顧佳彤,卻忘記了去記下車牌號碼,他懊惱的直跺腳。
此時那四名黑衣人也追到了他的身後,一人扣動扳機,電擊槍射中張揚的肩頭,一道藍色的電光在張揚的上臂閃過,張大官人感覺到肩膀麻木了一下,可很快他就恢復了正常,幾名黑衣人看到他沒什麼反應,一個接著一個的扣動扳機,張大官人心頭又是沮喪又是惱火,把沒追上顧佳彤的怒火全都發泄在幾名韓國特工的身上,他扯下身上的電擊槍,宛如獵豹般沖了上去,只一拳就將對面的那名韓國特工打得橫飛了出去,那貨飛出了足有三米多遠,撞在道路邊的一輛紅色起亞汽車上,將汽車頂棚砸得凹陷了下去。
其他三名特工看到勢頭不妙,同時擺出跆拳道的架勢向張揚發動攻擊,,跆拳道作為韓國的國民運動已經深植人心,這幫韓國特工不乏跆拳道高手在內。
只可惜他們遇到的是張揚,一人腳還沒抬起來呢,張揚的右腳已經踹中了他的小腹,另外一名特工一個迴旋踢,腳抬得蠻高,可惜被張大官人一腳掃在他站立在地面上的足踝上,慘叫著捂著腳摔倒了下去,剩下的那名特工來了一個騰空反輪踢,這貨跳得最高,挨得最慘,被抓住破綻一拳就砸在他的褲襠上,這還是張大官人手下留情,不然這一拳保管讓他的子孫根變成肉醬。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