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貝貝搖了搖頭,堅持繼續向前游去,可那種窒息感越來越強烈,看到張揚在水下一臉的壞笑,她狠狠瞪著眼睛,仍然想繼續堅持下去,可是她的忍耐馬上就達到了極限,桑貝貝猛然向張揚撲了過去,摟住他的脖子,櫻唇貼住他的嘴唇,張大官人將口中的空氣度入桑貝貝的口中,雖然是在水下,兩人還是真切感受到了彼此嘴唇的質感,這種感覺讓人臉紅心跳,桑貝貝的目光變得溫柔,窒息得到緩解之後,她馬上就將張揚推開,兩人嘴唇分開的地方冒出了一連串的氣泡。
張大官人一臉的壞笑,心說今天哥們被你給強吻了。
桑貝貝俏臉發熱,好在兩人目前是在水下,她繼續向前游去,張大官人緊跟在她的身後,游出一段距離,桑貝貝又游到他的身邊,張大官人利用這種嘴對嘴的方式給桑貝貝輸送氧氣,這樣重複了十多次之後,兩人終於成功游到了外面,頭頂突然變得明亮了起來,可是桑貝貝的那口氣似乎又用完了。
她游到張揚的身邊,捧住張揚的面龐,櫻唇送了過去,張大官人勾住她的纖腰,大嘴印在桑貝貝的櫻唇之上,兩人的嘴唇貼得嚴絲合縫,張揚將口中的空氣度了過去,兩人的身體借著水的浮力向上浮去,張揚看到桑貝貝溫柔如水的眼神。
他們的身體已經浮出了水面,可是彼此的嘴唇卻仍然沒有分開,張揚感到桑貝貝柔軟嬌嫩的舌游入了自己的口中,他親吻著桑貝貝的嘴唇,大手從開始時的試探,開始在桑貝貝的身上肆意撫弄。
「嗯……」桑貝貝的鼻翼急促地翕動了一下,卻是張揚一不小心摸到了她臀上的傷口。
這一聲呻吟把兩人同時拉回到現實中來,天空中風雨下得正疾,整個河面都籠罩著一層濛濛煙雨,桑貝貝的俏臉一直紅到脖子根,她推開張揚,呼了口氣道:「總算出來了!」
張大官人心說你倒是出來了,我還沒出來。桑貝貝已經率先爬上了河岸,發現張揚沒跟上來,回身望去,卻見這廝仍然半截身子沒在水裡呢。
桑貝貝向他招了招手。
張大官人無動於衷,桑貝貝還以為他出了什麼事情,走過去,拉著他的手臂將他從河水中拖了出來,這才發現這廝身下的某處凸起了一個帳篷形狀,難怪他死賴在河水裡不願出來,桑貝貝當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羞得有些無地自容,張大官人自我解嘲道:「太緊張了!」
桑貝貝反問道:「男人緊張都是這個樣子?」
張大官人厚著臉皮道:「那得是功能正常的男人!」
桑貝貝早就領教過這廝的無恥,知道這種時候最好別再跟他深入探討下去,她抹去臉上的雨水道:「這附近可能還會有章碧君的人埋伏。」
張揚道:「他們的注意力集中在香山別院,應該不會想到我們已經逃出來了。」他對這裡的道路很熟悉,帶著桑貝貝沿著小河順流而下,桑貝貝沒走幾步就已經撐不下去了,經過昨天的惡戰,再加上剛才遊了這麼遠的距離,她的體力已經幾乎用盡,張揚背起她,冒雨繼續向山下走去。
正如張揚所說,章碧君的人重點盯防的目標是香山別院,他們並沒有想到香山別院下還有一條通道。
章碧君在上午八點鐘的時候接到了張揚的電話,張大官人的語氣充滿了嘲諷:「章局,聽說你在到處找我。」
章碧君微微一怔,根據她掌握的消息,張揚現在應該身在香山別院,桑貝貝也在那裡,看來張揚終於撐不住了,主動給她打了電話。
章碧君道:「張揚,明人不做暗事,你把桑貝貝藏到了哪裡?」
張揚道:「我怎麼會知道?我聽說你的人昨晚去搜我的房子,還冒犯了我乾媽,今天我找你是要一個說法的。」
章碧君道:「那好,我們見面說。」
張揚道:「我得上課,沒時間見你。對了,那張光碟不錯!」說完他就掛上了電話。
張揚的這個電話讓章碧君有些糊塗了,她馬上打給了劉牧野,電話剛一接通她就問道:「有沒有什麼情況?」
劉牧野道:「章局,我們在這裡監視了一整夜,沒有一個人出來,現在雨下得很大,我們要守到什麼時候?」
章碧君冷冷道:「你能確定張揚還在裡面?」
劉牧野大聲道:「確定,我能確定,我們將整座宅子都嚴密監控了起來,大家一夜都沒睡,連一隻蒼蠅都不會飛出去。」
章碧君道:「張揚說他在黨校上課!」
「什麼?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張揚洗過澡換上一身乾爽的衣服,桑貝貝已經重新換好葯,穿著白色的浴袍坐在床頭。
張揚道:「我該去上課了。「桑貝貝道:「你主動把光碟的事情透露給章碧君,不怕她找你麻煩?」
張揚不屑道:「就憑她?她根本沒有我的犯罪證據,我不找她的麻煩就是好事。」
桑貝貝道:「你低估了這幫人的卑鄙程度,她過去之所以沒對你下手是因為對你還抱有顧忌,現在我們已經對她構成了威脅,她如果下決心要對付你根本不需要理由,犯罪證據?只要她願意,隨時都能給你扣上幾十頂通敵叛國的帽子,如果她真的拿出了所謂的證據,就算你身後的那些人也不好說話。」
張揚微笑道:「想陷害我,好,讓她只管放馬過來。」他把一張紙條遞給桑貝貝:「如果中午聯絡不到我,你就打這個電話,告訴她我被國安帶走了!」
桑貝貝微微一怔,詫異道:「你打算自投羅網?」
張揚道:「雖然我不怕她,可是總得做好最壞的打算,我倒要看看她章碧君的膽子大到了什麼地步。」
桑貝貝關切道:「你確信不會有事?」
張揚道:「放心吧,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擊敗我,章碧君這個娘們兒只是一個跳樑小丑!」
桑貝貝仍然免不了要擔心:「張揚,你為什麼要提光碟的事情,你明明不知道裡面是什麼,為什麼要招惹這個麻煩?」
張揚道:「光碟里是什麼?」
桑貝貝咬了咬嘴唇,小聲道:「如果我告訴你,那張光碟是空白的,你相信嗎?」
張揚搖了搖頭,他怎麼可能相信?查晉北將這張光碟收藏在這麼隱秘的地方,章碧君費盡心機花費了這麼大的代價去得到這張光碟,可最後居然是空白的,張揚如何肯信。
桑貝貝道:「這些人都不簡單,我懷疑查晉北和章碧君之間有問題,或許章碧君調查他的事情已經被他發覺,所以他故意弄出了這麼一場戲誘騙章碧君上當,上次我潛入他的別墅所搜集到的證據如果真的對他不利,章碧君何以不對他下手?」
張揚聽桑貝貝這麼一說,也覺著很有道理。查晉北和章碧君他都不喜歡,不過這兩個人中,查晉北和他並沒有直接的仇恨,上次他因顧養養被騙入軍事基地的事情說是查晉北幹得,不過那都是經由章碧君的嘴告訴他的,現在看來可信度也是微乎其微,以章碧君的所作所為,賊喊捉賊也有可能。
桑貝貝道:「我可以斷定,查晉北的手中很可能握有對她不利的證據,所以章碧君才會對那張光碟如此緊張,你主動提起這件事很可能是引火燒身,章碧君為了保守住某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說不定會破釜沉舟不惜一切。」
張揚道:「我怕她嗎?」
桑貝貝不知張揚的信心究竟來自於何處,不過看到他信心滿滿的樣子,又想起張揚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興許他真的有對付章碧君的方法,雖然如此,桑貝貝仍然叮囑道:「你務必小心,章碧君這個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桑貝貝的擔心並非是多餘的,張揚在黨校上課的時候,就有人來找。
張揚走出教室之後,就看到了站在操場內的章碧君。
張揚笑了笑,緩步走了過去:「章局,居然來到這裡找我,一定有急事!」
章碧君望著這個可惡的小子,她的表情風波不驚,心中的愛憎都很好的隱藏了起來:「跟我走一趟!」
張揚道:「如果我說不呢?」
章碧君道:「被請走和被帶走是兩種不同的概念,你這麼聰明應該可以區分開來。為了你的前途著想,最好還是不要驚動校方。」
張揚道:「我好像沒什麼過錯。」
章碧君道:「很少人願意主動承認自己做過的壞事,我想是時候和你好好談談了。」
張揚道:「去哪裡?」
章碧君道:「總部!」
張揚道:「我和你們早就沒有任何瓜葛了。」
章碧君意味深長道:「曾幾何時我也希望這樣,但事實證明,你讓我失望了。」
張揚笑了起來:「章局,其實我上午還有一個約會,能不能晚些時間再走?」
章碧君道:「不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