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夢媛和蕭玫紅聊個不停,這可把時維給憋壞了:「姐!你把我給忘了!」
喬夢媛這才想起身邊還有其他人在,笑著把時維介紹給蕭玫紅認識,蕭玫紅和時維握了握手,稱讚道:「在美國的時候我就聽夢媛說過她有個漂亮的表妹,現在一看果真如此。」
時維禁不住誇,臉居然有些紅了,她有些不好意思道:「還是你漂亮!」
蕭玫紅道:「女人的容顏和年齡有著直接的關係,誰也扛不住青春,我都老了!」
張揚道:「我說你們幾個就別相互抬舉了,在我眼裡全都是頂級美女,那啥,咱們是不是找個地方坐下,總不能老站在則大廳里?」
蕭玫紅笑道:「是我失禮了,張書記,我都不知道是夢媛過來,走,我先把房間安排好,回頭咱們去餐廳吃飯。行李呢?」蕭玫紅這才留意到他們過來沒帶行李。
喬夢媛淡然笑道:「這事兒說來話長!」
蕭玫紅安排他們幾個住下,張揚也沒打算走,讓蕭玫紅給自己開了個房間,回到房間內他先給程焱東打了個電話詢問趙金科一案的進展情況。
程焱東道:「我們把他老婆抓起來了,他老婆對他的情況是一概不知,張書記,這件事已經可以基本確定是謀殺,但是找不到其他的關聯人物。」他停頓了一下道:「應該是殺人滅口,有人害怕我們深入查下去,從趙金科的身上可能會查到他的身上,所以搶先下手將趙金科除掉,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斷了。」
張揚道:「不用著急,耐心調查,焱東,市裡對這件事非常重視,已經組織了一個調查組,由紀委副書記嚴正負責,估計明天就會去濱海。」
程焱東的話里明顯帶著不滿的情緒:「張書記,他們來幹什麼?是不是覺著咱們沒能力解決好這件事?」
張揚道:「領導們總是出於好意的。」
程焱東道:「就怕他們來到之後指手畫腳製造障礙。」
張揚道:「所以我們對具體的情況要有所保留,不能一股腦全都倒給他們,這世道,什麼人都有,有人可能是真心去幫助調查情況,可有些人純粹是為了添亂去的,對我們抱有善意的我們雙手歡迎,如果純粹是為了找茬去的,就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
程焱東笑了起來:「張書記,你怎麼說我怎麼做!」
張揚道:「總之你見機行事,既要讓上頭的調查組感受到咱們的誠意,也不要讓他們過多的干涉到我們的工作。」
程焱東道:「明白了,您就放心吧,張書記,您明兒不就回來了?調查組還是您親自對付的好!」
張大官人嘆了口氣道:「我都懶得見他們,今兒在北港遇到點事兒,我得把這事兒解決了再走。」
程焱東聽說他遇到了麻煩,馬上關切地詢問。
張揚把事情簡略跟他說了一遍,程焱東那邊笑了起來:「張書記,這事兒其實並不麻煩,海風路海鮮市場的混亂在北港是出了名的,但凡一個地區治安混亂,必然和警察的不作為有關,他們轄區內發生的事情,他們怎麼會不清楚?你說丟車這麼大的事情或許跨區作案的比較多,可偷錢包這樣的事情,小偷都是有規矩的,他們各自有各自的地盤,通常情況下不會跨區作案,我敢說海風路那一帶常活動的小偷,轄區警察肯定都熟悉,只要他們認真查,準保能查出來。」
張大官人道:「難怪說警匪一家啊!」
程焱東因為張揚的這句話而感到尷尬,咳嗽了一聲道:「張書記,咱能別一棒子把所有人都給打死吧?」
此時外面響起門鈴聲,張揚道:「得,我不跟你說,還有客人!」他掛上電話,走過去開了門,看到蕭玫紅和喬夢媛出現在門外。
張揚道:「時維呢?」
喬夢媛道:「熱線呢!」
「果子醬?」
喬夢媛笑道:「還能有誰啊!她讓咱們先去吃飯,她回頭再過來。」
三人上了觀光電梯,乘坐電梯來到金色港灣的二十九樓,張大官人透過觀光電梯望著外面,不知為何想起了趙金科,這貨從十層樓上摔下去的時候心裡究竟是什麼感覺啊?
喬夢媛因為遭遇了黑店,晚飯根本沒有吃好,蕭玫紅點了幾道酒店的拿手菜,又要了一瓶拉菲,張揚不喜歡喝紅酒,蕭玫紅給他叫了一瓶茅台。
他們等了一會兒也沒見時維過來,喬夢媛提議先吃飯。
蕭玫紅端起酒杯道:「夢媛,還記得咱們當年在美里湖大酒店喝酒的情景嗎?」
喬夢媛笑道:「怎麼會不記得呢?那天晚上咱們兩人都喝多了,我記得你那時候剛剛失戀。」
蕭玫紅笑道:「你比我也好不到哪裡去,咱們本來挺開心的,可喝著喝著就傷心起來,最後在一起抱頭痛哭。」
張大官人自斟自飲道:「那啥,兩位說出來給我聽聽,別把我當空氣啊!」
蕭玫紅道:「不說了,等會兒吃晚飯,咱們帶著紅酒回房去說,省得張書記聽咱們的隱私!」
喬夢媛道:「麥琪兒,我還是得埋怨你幾句,你回國這麼久,為什麼不跟我聯繫?」
蕭玫紅道:「我叔叔把國內的生意基本上都交給了我,我忙得根本就抽不開身,再說了,我有點不敢見你。」她一雙美眸望著喬夢媛道:「我不想提起過去,我想把有些記憶全部忘得乾乾淨淨。」
喬夢媛笑道:「也包括我嗎?」
蕭玫紅點了點頭道:「所有,一切!」說完她又道:「不過我見到你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經解脫了,已經將過去的一切徹底忘得乾乾淨淨,我現在想想都很奇怪,當初為什麼會喜歡上那個男人?真的,如果沒有見到你,我都以為自己仍然想著他,見到你之後我才發現自己其實早就解脫出來了!」
喬夢媛道:「真的?你真的把他全都忘記了?」
蕭玫紅道:「忘了,徹徹底底的忘了,你怎麼樣?」
喬夢媛微笑道:「我早就找回自我了,女人啊一定要多愛惜自己一點,為自己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蕭玫紅和喬夢媛碰了一下酒杯道:「贊同!我也是這麼認為!」
張大官人越發覺得無趣了:「我說兩位女強人,我這麼一大活人戳在這裡,你們就只當我沒出現?這不是欺負人嗎?」
時維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就欺負你怎麼著?你說你們男人都欺負我們女人五千多年了,這都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了,也該輪到我們女人翻身農奴把歌唱了吧!」
張大官人笑道:「這五千年的歷史也不只是男人欺負女人,武則天、慈禧那樣的主兒也不少,其實只要大家快樂,誰在上面誰在下面還不是一樣?」這廝的一句話把蕭玫紅三人的臉都說紅了,蕭玫紅啐道:「張書記,我怎麼聽著你這句話有些色彩成分啊!」
張揚道:「你還真想多了,我這人單純的很。」
時維在張揚的肩頭推了一把,在他身邊坐下道:「他啊,最大的特長就是說流氓話,看到你們不搭理他,就說幾句流氓話找自我存在感。」時維對張揚的剖析一針見血,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喬夢媛道:「這我贊同!」
張大官人嘆了口氣道:「夢媛,你學壞了啊,過去,你可從來不欺負我的!我說你們仨今兒是鐵了心要欺負我是不是?」
蕭玫紅道:「我可不敢,您是濱海父母官,以後我在那邊做生意還得仰仗您張書記照顧呢。」
張大官人笑道:「你小心點啊,別得罪我,否則我到時候真的會公報私仇。」
時維道:「我就說他小心眼兒,睚眥必報,心胸狹窄,鼠目寸光,公報私仇……」
張揚討饒道:「時維,我好歹也是你救命恩人,沒讓你知恩圖報,咱也不能恩將仇報吧?你忘了,當初是誰把你從冷冰冰的湖水中撈了出來?又是誰給你做的人工呼吸……」
時維臉紅了,揚起筷子照著他的腦袋就敲了下去:「你卑鄙下流!」
蕭玫紅笑盈盈望著他們,忽然想起張揚救自己的情景,朦朧中依稀記得他的嘴唇非常的灼熱性感,蕭玫紅回味著那時的熱度,內心的溫度似乎也隨之上升了,她端起酒杯道:「張書記,我敬你!」
張揚和她碰了碰酒杯道:「還是蕭小姐厚道,你們的事情啊,我雖然插不進去嘴,可我也聽出來了,你們三個都是感情上受過挫折的,作為一個過來人,我告訴你們啊,什麼叫感情,你們壓根就不懂!」
時維哼了一聲道:「我們不懂,就你一個人懂,張揚,我最煩你這樣,搞得好像自己跟天下第一聰明人似的,你懂什麼?你懂感情才怪,感情只屬於思想單純的人,你呀,太複雜!」
喬夢媛抿了口紅酒,饒有興趣道:「我倒是想聽聽他的見解!」
蕭玫紅道:「我也有興趣,張書記您對感情的理解應該不會讓我們失望吧!」
她倆這麼一說,連時維的目光變得都有些期待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