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麗芙高跟鞋砸中鼻樑的那小子捂著鼻子,手裡拿著鋼管,本來想衝上來報復呢,可看到麗芙驚人的戰鬥力,嚇得屁都沒放一個,拉開車門又坐了進去。
麗芙從地上撿起她那隻沾上鮮血的高跟鞋,轉身回到張揚身邊,慢慢將兩隻高跟鞋穿上,雙腳在地上頓了頓,重新跨上摩托車,摟住張揚的身軀,俏臉偎依在張揚的後背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如果沒有看到剛才她出手的樣子,誰也不會相信這位美艷不可方物的金髮女郎居然是一位出手很辣的煞星。
張大官人嘆道:「太暴力了,女孩子家也不注意點形象。」
麗芙嬌聲道:「誰讓你不出手。」
兩人就在一幫混混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打情罵俏,然後開車走人,誰也不敢上來阻攔他們。
張揚將麗芙送到德安門,兩人約好聯繫方式,就各奔東西,張揚發現國安出身的女孩子都是特別的洒脫,麗芙如此,桑貝貝也是如此,她們的性情特立獨行,對自己的倚重遠沒有其他女孩那樣。
張大官人和麗芙分手之後,並沒有直接返回香山別院,而是直接去了北國山莊,這座山莊是何長安用來收藏古董傢具的地方,過去張揚曾經陪同天池先生一起來過,不過在他的記憶之中也僅僅一次。
張大官人記憶力還是相當不錯的,來到山莊外,可以看到山莊的大門緊鎖,貼上了封條,何長安出事之後不久這裡就被查封。
張揚將摩托車停在距離山莊不遠的大樹下,自己悄然溜到山莊的外牆處,抬頭看了看高牆,牆高三米,上方還有防盜網,這樣的防盜措施自然難不住張大官人,確信四周無人,張大官人騰空躍入北國山莊內,山莊內一片漆黑,早在何長安著手轉移財產之前,就已經將這裡的藏品轉移的差不多,張揚沿著記憶中的道路來到了何長安收藏傢具的地方,發現那裡也已經搬空。
在北國山莊的會客室內,張揚看到了牆上的一幅字——藍田美玉生紫煙,想當初這幅字還是他寫給何長安的,何長安對自己的欣賞應該也是從那時候開始。
張揚走了過去,站在那幅字前端詳了一會兒,方才發現那幅字乃是臨摹之作,張揚發現條幅的落款處有何長安的一處題跋,旁邊還摁著一個小小的指印,這指紋應該是屬於孩子的,張揚想起了秦歡,他揭開條幅,後面就是白牆,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稀奇,何長安今天特地提起了他們初次見面的地方,他不會平白無故說起這件事。
張揚在牆壁上叩了叩,尋常人或許聽不出什麼,可是張揚的感知力超強,在修鍊大乘訣之後,對周圍環境的認知能力可謂是更上一層樓。張大官人馬上感覺到牆內有異物,如果是一面整體,聲音傳導的反射會完全不同。
張揚向後退了一步,一拳擊打在牆壁之上,牆壁被他打出了一個大洞,他的判斷果然沒錯,在牆體內鑲嵌著一個保險柜。
何長安絕對是心思縝密之人,這件事他應該只向張揚透露,即便是對親生女兒也未說過,張揚將保險柜搬出,另一個問題擺在他的面前,保險柜的密碼是什麼?他仔細回憶著今天和何長安會面時他所說的話。何長安最後所說的那些話信息含量很高,他問自己是否記得他們第一次認識的時候,又說眼看就是秦歡的生日了。
張揚不認為何長安會特地記住他們認識在哪一天,反倒是秦歡的生日何長安記得清清楚楚,張揚也記得,他按照秦歡的出生日期將密碼輸入進去,咔嚓一聲,保險柜應聲而開,裡面只有一本書,一本名為《飄》的書,翻開扉頁,上面有何長安的親筆字跡,獻給我最愛的女兒!
張揚小心將那本書收好,又看了看保險柜內,確信沒有其他的東西,方才將保險柜抱起,來到外面,扔到了魚池裡。做完這一切,已經是凌晨三點,為了穩妥起見,張揚離開北國山莊之後,專門圍著山莊轉了一圈,的確沒有人在跟蹤他,這才騎著那輛光陽踏板,悠哉游哉地返回香山別院。
第二天張揚被一陣誘人的香氣喚醒,他睜開雙目,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了,張揚穿著拖鞋走下樓去,來到廚房內,看到陳雪正在那兒做飯。
上午的陽光透過廚房的窗口照射進來,勾勒出陳雪完美的剪影,張大官人依靠在門前,笑眯眯望著她,就像欣賞著一幅絕美的圖畫。
陳雪早已察覺到他到來,但是並沒有回頭看他,淡然道:「你醒了?」
張揚道:「什麼時候來的?」
陳雪道:「今天是星期六,我基本上都會在這個時候過來。」她很熟練的向鍋內打了一個雞蛋,沒多久就做好了一碗香氣四溢的陽春麵,此時方才轉過身。
張揚伸手去接面,陳雪啐道:「刷牙沒有?」
張大官人樂道:「見你太高興,我居然忘了!」
陳雪道:「還不快去?」
張揚洗漱之後,美美的吃了碗陽春麵,這才發現別院已經清掃過了,原來陳雪七點鐘就到了,已經做完了清理工作,自己睡得太熟居然毫無察覺。可轉念一想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自己就算睡著了,感知力還是比普通人強上不少的,應該是陳雪知道自己到來,刻意減輕動靜的結果,由此也能夠看出陳雪的武功又有進境。
張揚吃碗面之後,陳雪將碗筷收走,去廚房刷完的時候,張揚也跟了過去,陳雪道:「你總跟著我幹什麼?」
張揚道:「一陣子不見,心裡還蠻想的。」
陳雪對他的情話兒充耳不聞,輕聲道:「你還是應該把心思多放在工作上。」
張揚道:「如果一個人的生活中只剩下工作,那麼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陳雪洗凈碗筷放在瀝水籃內,捲起的衣袖露出兩段白嫩細膩的手臂,張大官人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陳雪剛巧此時轉過臉來,看到這廝色授魂與的表情,俏臉不由得一熱,美眸橫了他一眼道:「你來京城該不是為了睡懶覺的吧?」
張揚道:「不是,我來辦點事情,待會兒就得出去,對了,五一的時候趙靜結婚你怎麼沒去?我本來以為你會過去呢。」
陳雪照實說道:「我和趙靜只是普通同學關係,再說我也不想長途奔波,已經送上祝福了。」
張大官人道:「其實人和人之間還是需要溝通聯繫的,生活在社會之中,總不能獨來獨往。你也需要朋友,也需要感情,以後也會成立屬於自己的家庭。」
陳雪對此表現的非常冷淡:「我不需要朋友,如果硬要給我派上一個,你勉強能算上一個。」
張大官人深表榮幸道:「我其實很不想成為你朋友的,要是你感情的部分有所需要,我倒是願意儘力。」自從他和陳雪西藏之行以後,彼此心中已經有了默契,張大官人自然而然的得寸進尺,敢時不時的用言喻挑逗一下陳雪。
陳雪道:「你的感情真是泛濫,我答應你,等你結婚的時候,我一定會出席。」
張大官人嘿嘿一笑,陳雪道:「你笑起來怎麼就不像好人?」
張大官人道:「我從沒把自己當成好人。」
陳雪道:「你手機響了!」
張大官人微微一怔,傾耳聽去,果然聽到手機在桌面上震動的聲音,並非是他的聽力弱於陳雪,只是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陳雪的身上,忽視了其他的動靜,雖然如此,陳雪的聽力也極其驚人,手機放在張揚的卧室之中,而且是振動模式,她在廚房內居然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張揚回到房內,對方已經掛上了電話,從來電顯示看出,電話是薛偉童打來的。
張揚給她回了過去,電話剛一接通,薛偉童就連珠炮似的埋怨上了:「三哥,沒你這樣的,提前來京城為什麼不說?」
張大官人笑道:「我這不是剛到嗎?昨天被我乾媽叫去問話,今天還有公務要辦,如果我沒記錯,距離薛老的大壽還有三天呢。」
薛偉童道:「我還以為你提前來京城是為了給我幫忙呢,搞了半天還是為了公務啊。」
張揚道:「沒辦法,人在官場身不由己,我這兩天忙不完的事情,這樣啊,等我把事情辦完,第一時間趕過去給你幫忙。」
薛偉童道:「你是指望不上了,下周二之前你必須要把所有的事情給忙完,全心全意的給我幫忙。」
張揚笑道:「一定,一定!」他掛上電話之後,想起今天還要去喬老那裡去一趟。喬夢媛委託他幫忙給喬老帶了衣服,他要親自送過去。
張揚聯繫了喬鵬飛,剛巧喬鵬飛還在京城,他直接開車過來接了張揚,張揚上了喬鵬飛的吉普車,拍了拍旅行包道:「我這次帶任務來的,我們喬主任委託我給喬老爺子送衣服過來了。」
喬鵬飛笑道:「我還當她把爺爺給忘了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