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強道:「省紀委在東江呢,陳書記還是先去我們那邊坐坐吧!」
陳崗道:「你好像沒那個權力!」
趙國強道:「我沒有,但是法律有!陳書記配合點吧,我不想採用必要手段。」
陳崗低下頭,終於還是屈服了。
趙國強將陳崗帶到了金盾賓館,專門為他安排了一個清凈的套間,趙國強對待陳崗還是非常的客氣,將陳崗請入房間內,他微笑道:「陳書記,您對這裡的條件還滿意嗎?」
陳崗冷冷掃了四周一眼:「這是要軟禁我嗎?」
趙國強道:「是要保護您!」
陳崗呵呵笑了一聲,在沙發上坐下,他掏出手機,趙國強卻伸出手去:「對不起,陳書記,您的通訊工具我必須暫時為您保管。」
陳崗將手機交給了他:「我要見紀委劉書記。」
趙國強道:「會見到的!」
陳崗道:「把我關到這裡,究竟是項書記的主意還是劉書記的主意?」
趙國強道:「陳書記不必多想,先冷靜下來再說,你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我已經安排人在房間周圍做好了最周密的安全措施。」
陳崗道:「你們的安全措施根本不值一提,我犯罪了嗎?為什麼要禁錮我?」
趙國強道:「陳書記不用擔心,我請您過來也是為了早點查清情況,一旦事情搞清楚,我們就會將陳書記送回去。」
陳崗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才不認為自己可以重獲自由,或許從現在起,他就再也見呼吸不到自由的空氣。
「我要見劉釗書記,有些話,我只能單獨對他說!」陳崗已經是第二次提出這個要求了。
趙國強道:「您的要求我會向上頭反應。」
控制陳崗的命令是市委書記項誠親自下達的,趙國強成功控制陳崗之後,馬上將情況向項誠作了彙報。
項誠得悉陳崗已經被控制之後,暗自舒了一口氣,他叮囑道:「一定要做好安全防衛工作,在確保陳崗同志安全的前提下,避免他和外界接觸,在上頭做出處理決定之前,任何人想要見到陳崗,都必須首先獲得我的同意。」
項誠交代完這件事,馬上給省紀委書記劉釗打了電話,選擇向劉釗彙報陳崗的事情,不僅僅因為劉釗是省紀委書記,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劉釗身在臨濛仍然沒有離開。
天灰濛濛的,雨不停的下,張大官人也知道紀委書記陳崗已經被控制的消息,對這件事他並不意外,從洪長青遇害,她的日記和錄音帶落入趙國強的手中,這件事早晚就會被曝光,就算陳崗和這起謀殺案沒有任何關係,他也難以逃脫被雙規的下場。
張揚第一時間向宋懷明彙報了陳崗的情況,宋懷明馬上做出了批示,讓北港方面及時將陳崗移送東江,這件事由省里親自過問。
陳崗坐在遠離窗口的地方,傾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雖然他很想看看外面下雨的情景,可惜警察是不會讓他靠近窗口的。
室內有兩名年輕的警察負責看守他,白凈的那個才二十齣頭,看起來和自己的兒子一般大小,陳崗望著他,笑眯眯道:「小同志,你有多大了?」
年輕警察警惕地看著他,並沒有回答他的問話。
陳崗嘆了口氣,感覺到這些警察真的將自己當成囚犯看待了,可轉念一想,難道不是嗎?自己的確已經淪為了階下囚。沒有人願意跟他交流,房間內,雖然有三個人,可是陳崗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和壓抑,有生以來,他第一次感覺到自由是如此的可貴,陳崗道:「我可以去個洗手間嗎?」
兩名警察點了點頭,那名年輕警察陪著他走了過去,來到洗手間前,陳崗想關上房門,那名年輕警察卻道:「開著門!」
陳崗尷尬地看著他:「我……總得有點隱私……」
「這是為了保護你,你自己決定,要麼開著門解決,要麼回去!」小警察的聲音非常嚴厲。在他眼裡,這位市紀委書記似乎已經成了被他管制的罪犯。
陳崗點了點頭,心頭蔓延的是難以名狀的悲哀。他堅持道:「要不,你把我銬起來,我發誓,我一定老老實實的,你這樣看著我,我……我……」
小警察終於同意了他的請求,用手銬將陳崗的一隻手銬在淋浴房的把手上,然後轉身出去了。
陳崗坐在馬桶上慾望全無,虎落平陽被犬欺,也許他以後都將在這種狀況下度過餘生。
陳崗閉上眼睛,想起了很多事,很多人,有項誠,也有張揚……他忽然睜開雙目,大聲道:「我要見你們趙局!」
張揚此時就在金盾賓館對面的金色港灣大酒店,桑貝貝在落地窗前調整好了設備,她躬下身湊在高倍望遠鏡前,從二十一樓俯瞰下方,飽滿而結實的美臀翹起一個誘人的曲線,張大官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湊巧出現在她的身後,於是桑貝貝的美臀碰撞在他的身前,桑貝貝呀了一聲,宛如被蛇咬一樣跳了起來,然後滿臉通紅地轉過身去,望著張揚,輕咬櫻唇嬌嗔道:「耍流氓你!」
張大官人哭笑不得道:「我好好的站著,是你自己把屁股撅起來的。」
「切,還胡說八道!」桑貝貝自然不信,她對這廝的人品從來都信不過,在這個季節,原本就衣衫輕薄,雖然兩人剛才的接觸只是點到即止,但是桑貝貝仍然感覺到了剎那間的熱力和堅挺。
張大官人已經及時退回到沙發上坐下,必須得坐下,不然自己發生變化的某部分肯定要無所遁形了,張大官人望著桑貝貝前凸後翹玲瓏有致的嬌軀,心中暗忖,這事兒可不賴我,大熱天的,穿這麼性感幹什麼?
桑貝貝狠狠瞪了他一眼,目光還有意無意地朝他襠下看了一眼,張大官人大概是怕露餡兒,趕緊裝模作樣的翹起了二郎腿,只可惜中間的某部分不太配合,這廝宛如跨欄失誤一般,不得不將腿重新放下,這樣一來褲襠上的小帳篷凸顯了出來,什麼叫欲蓋彌彰,這廝就是。
桑貝貝臉紅得越發厲害,啐道:「流氓!」自己又轉過身去,從高倍望遠鏡向下張望,其實她壓根沒心思看什麼,一顆芳心怦怦直跳。
張大官人抓起茶几上的茶杯,咕嘟咕嘟連灌了幾口:「那啥……陳崗出現了嗎?」
桑貝貝呼了口氣,驅散了心中的尷尬:「按照你的安排,我一直都在跟蹤他,陳崗從紀委出來之後,中途被趙國強給截住了,然後就帶到了這裡,從他進入金盾賓館開始,就再也沒有出來過,所以我覺得陳崗應該是被控制起來了。」
張揚道:「麻煩了!」
桑貝貝調整了一下望遠鏡:「他們應該將陳崗關押在506房,窗帘始終緊閉,隔壁兩間房全都有警察駐守,你想把陳崗救出來恐怕是難於登天。」
張揚道:「誰說我要救他了?」他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突然暴漲的荷爾蒙,重新站起身來到桑貝貝身邊,這下桑貝貝學乖了,趕緊站起身讓到了一邊。
張揚湊在望遠鏡上向下看去,找到了桑貝貝所說的506房間,看到房內緊閉的窗帘,低聲道:「我是擔心他被人滅口。」
桑貝貝道:「恐怕擔心的不僅僅是這一點吧,別忘了,你還謀殺過我。」
張揚笑道:「你還不是好端端活在這個世界上。」
桑貝貝道:「你真想殺我啊?」
張大官人望著桑貝貝精緻的面龐,微笑道:「捨不得!」
桑貝貝道:「把我沉屍大海的那會兒可沒見你憐香惜玉。」
張揚嘆了口氣道:「當時不是為了計劃嗎?」
「只可惜你的計劃好像要破產了,陳崗如果把你殺害我的事情給捅出來,馬上公安局就會找上你,包括袁孝商在內,你們誰都別想逃掉。」
張揚道:「這次陳崗的事情實在是太突然了。」
桑貝貝道:「陳崗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他那個兄弟也是,看到大哥出事,自己居然嚇得先逃了。」
張揚道:「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一定有人在背後推動。」
桑貝貝道:「你是說整件事都是一個陰謀?」
張揚點了點頭道:「不錯,通過洪長青的死牽出陳崗,然後以陳崗為中心,牽連出越來越多的人。」
桑貝貝道:「如果真的有人這樣做,你應該高興才對,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人家和你的目的是一樣的。」
「很難說!」
桑貝貝望著張揚道:「不過,我看現在很可能先把你給牽連進去,你說陳崗會不會把你給賣了?」
「暫時不會,至少現在趙國強還沒有找過我。」張揚看了桑貝貝一眼道:「其實就算他把我賣了我也不怕,說我殺了桑貝貝,屍體呢?死無對證。」
桑貝貝嘆了口氣道:「我現在總算明白了,你們這些當官的,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張大官人道:「說話千萬別那麼絕對,你不覺得我好,是因為你還沒有切身體會到我的好處。」
桑貝貝無可奈何道:「張揚啊張揚,拜託你說話別這麼流氓成嗎?」
張大官人嘆道:「我其實挺純潔的,只是你想多了!」他拍了拍桑貝貝的肩膀道:「丫頭,拜託,一定幫我盯緊了陳崗,這兩天事兒有點麻煩。」
想過慘淡,卻從沒想過這麼慘淡,月初居然連前二十名都進不去了,章魚欲哭無淚,難道醫道從此要在月票榜上沉淪嗎?難道一千萬的堅持還換不來一張月票的認同嗎?月初,能不能給章魚拔涼拔涼的內心一張月票的安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