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先餵了一顆逆天丹給陳雪,然後向柳丹晨道:「丹晨,我有些話想單獨跟你說。」
柳丹晨咬了咬櫻唇,低垂螓首跟張揚來到了他的房間內。
張揚道:「坐!」
柳丹晨怯怯道:「我還是站著好!」
張揚看到她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怎麼?你好像突然很怕我?」
柳丹晨俏臉緋紅道:「我……我只是心虛,因為我做了好多對不起你的事情。」
張揚道:「可你最終還是沒有害我!為什麼?」
柳丹晨的臉紅得更加厲害:「因為……因為……我不想說……」
張揚道:「你還真沉得住氣,懷上了我的骨肉,居然還把我蒙在鼓裡。」
柳丹晨咬了咬櫻唇道:「那都是因為師姐害我,不然我不會……」
「不會什麼?是不是覺得吃了大虧?」
柳丹晨道:「開始是這樣覺得,可後來覺得你也不錯。」
張大官人笑道:「什麼叫我也不錯,我這樣的青年才俊,打著燈籠也找不到。」
柳丹晨忍不住想笑,她小聲道:「我又沒說後悔,反正認命了……」說到最後聲如蚊吶,可是將心中對張揚的情意已經表露無遺。
張揚心中也是暖洋洋的,他向柳丹晨道:「丹晨,陳雪受傷很重,我必須儘快為她治療,可是我又擔心體內的蠱毒,要知道運功為她療傷是風險極大的事情,如果蠱毒趁機反撲,恐怕我也難逃一死。」
柳丹晨道:「我可以解除你體內的蠱毒,不過我要你答應我兩個條件。」
張揚笑道:「你居然還會提條件了,好。說來聽聽,只要不過分我應該會答應。」
柳丹晨道:「第一個條件是,你不許問我的過去。」
張揚點了點頭道:「好,過往的一切既往不咎,只要你不說,我絕對不問。」
柳丹晨道:「第二,你對我怎樣我不在乎,但是你一定要善待我們的……」她的俏臉又紅了起來,孩子這兩個字她實在無法說出口來。
張揚笑道:「那是自然!」
柳丹晨此時的表情顯得頗為忸怩。咬了咬櫻唇道:「你先去沐浴更衣。」
「啥?」張大官人說完馬上就明白了,原來這解除蠱毒的方法如此曼妙香艷。張大官人不由得笑道:「那,要不要一起。」
柳丹晨紅著俏臉搖了搖頭道:「你先休息,我去看看陳雪睡了沒有。」
張大官人笑著點了點頭,他和柳丹晨之間的這段姻緣卻全靠了邵明妃的撮合。如果不是邵明妃,他們或許沒可能走到一起。
張揚沖了個澡,離開浴室,發現房間內的燈已經熄滅了,他聽到輕柔的呼吸聲,伸出手去準確捉住了柳丹晨的柔荑,柳丹晨嚶地一聲。被他攬入懷中,嬌軀火燙,黑暗中張揚低下頭捉住她的柔唇,送上一個長吻。隨手卻又將床頭燈打開,柳丹晨羞得垂下頭去,想要伸手關燈,卻被張揚制止。張揚道:「這次我必須要好好看清你,不能再像過去那樣糊塗。」
柳丹晨取出一個玉瓶。從中取出一顆藍色的丹藥,張大官人道:「啥玩意兒?該不是偉哥吧?我用不著!」
柳丹晨輕聲嗔道:「你不是想我幫你解除蠱毒嗎?這是接引丹。」
張揚點了點頭。
柳丹晨將丹藥送到他嘴唇前突然停頓了下來,柔聲道:「你不怕我再害你一次?」
張大官人笑道:「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我這人向來福大命大造化大,當初你想害我,卻把自己稀里糊塗的交給了我……」
柳丹晨掩住他的嘴巴:「還胡說!」
四目相對,迸射出熱力四射的火花,柳丹晨將接引丹含在雙唇之間,俯下身去,將丹藥送入張揚的口中,香舌輕推,將接引丹推入張揚的喉頭,張揚咽了下去,卻不放過柳丹晨的櫻唇,兩人纏綿熱吻起來。
柳丹晨伸出手去,關上了燈。
黑暗中張揚將她的衣裙一件件褪去,兩人赤裸的身軀緊貼在一起,張揚翻身將柳丹晨壓在身下,柳丹晨附在他耳邊小聲道:「你輕一些,別傷到了胎兒……」
張大官人一聽,趕緊從她身上下來,低聲道:「那啥……我看還是你在上面吧……」
黎明在不知不覺中到來,羅慧寧睜開雙目,看到女兒文玲就守在自己的床前,靜靜看著自己,雙目發紅,顯然哭過。
羅慧寧掙扎著想要坐起身來,文玲趕緊扶起她,在她身後塞了個軟墊:「媽,您醒了?」
羅慧寧點了點頭,輕聲道:「小玲,你去了哪裡?」
文玲道:「去山上為您祈福!媽,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羅慧寧道:「好多了,這次多虧了張揚。」
文玲道:「媽,我這次來是向您道別的。」
「你要走?」
文玲點了點頭:「媽,我決定出家了。」
羅慧寧對此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奇和震撼,她的平靜出乎文玲的意料之外,羅慧寧握住女兒的手道:「我說過,你已經長大了,到了可以決定自己人生的時候,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尊重你的決定。」
文玲道:「媽,爸那邊我就不跟他說了。」
羅慧寧道:「我可以問問理由嗎?」
文玲道:「這些年,經過這麼多的事情,我早已看破紅塵,青燈古佛才是能讓我真正心境平和的地方,媽,對不起。」
羅慧寧道:「我們是母女,母女之間永遠都不需要說這三個字。」
文玲點了點頭,她起身離開了母親的房間,在房門關閉的剎那,淚水湧出了羅慧寧的眼眸,她捂住嘴唇,強迫自己沒有發出哭聲。
文浩南坐在客廳內。望著準備離去的姐姐,他不解道:「為什麼要走?」
文玲道:「我說了你也不會理解,以後你要懂事,要多多照顧爸媽。」
文浩南道:「姐,你是不是為了杜天野?既然你還喜歡他,為什麼不對他說清楚?他又沒結婚,你們還有機會。」
文玲搖了搖頭道:「我不是為了任何人,是為了我自己,浩南。聽姐一句話,不要再和張揚為敵,你不是他的對手。」
文浩南被她的這句話激怒了,他冷冷道:「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文玲嘆了口氣,向樓上母親的房間看了一眼。輕聲道:「我走了!」
「姐,你什麼時候回來?」
文玲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然後走出了文家,迎著秋風走入蒼茫的晨曦之中。
張揚站在院落之中,讓內息在體內奔行兩周,只覺得經脈運行通暢。內息生生不息,後腦再也沒有過去那種淤滯和疼痛的癥狀,體內的蠱毒顯然已經蕩然無存了。
迎著秋風,張揚先打了一套空明拳。七十二路空明拳打完,臉不紅氣不喘,這並不是因為張大官人有閒情逸緻在這裡打拳,而是他要通過這套拳法。對自己現在的功力狀況進行一個準確的評估。雖然不敢說他的功力已經完全恢復,至少目前已經有了巔峰狀態的八成水準。
柳丹晨不知何時出現在一旁。望著張揚在晨曦下矯健的身姿,她從心底為張揚感到驕傲,如果不是經歷了這場生死劫難,連她自己都沒有看清對張揚的感情。
張揚來到她身邊笑了笑,柳丹晨遞給他一條毛巾,輕聲道:「累了吧?」
張揚笑道:「昨晚都是你在辛苦,我不累!」
柳丹晨被他言語輕薄,芳心卻是如鮮花般開放,她嫵媚地橫了張揚一眼:「再胡說八道,以後我就不再理你了。」
張揚擦了擦汗,微笑道:「陳雪醒了沒有?」
柳丹晨道:「我剛剛去看過,她已經醒了。」
張揚道:「我先去看她!」
陳雪整個人顯得一場憔悴,一雙美眸也失去了昔日的神采,張揚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如果陳雪不是為了自己,也不會受到這麼重的創傷。
張揚在床邊坐下,拿起她的手腕,從她的脈門送入一股真氣,陳雪的脈象非常凌亂,他低聲道:「你受傷不輕,我需要用內力幫你打通經脈。」
陳雪卻搖了搖頭道:「不需要。」
張揚以為她是擔心自己的身體,拍了拍胸脯道:「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的傷勢已經完全恢復了。」
陳雪道:「我昨晚想了一整夜,你之所以能夠在最後關頭神奇的恢復內力,擊敗文玲,根本原因就是破而後立。很多武功都遵循著這一規則,生死印的修行過程正是迎合此道,你當初廢去文玲的武功,卻在不經意之中成就了她。文玲雖然將我打傷,可是對我未嘗是壞事,我終於明白了隱脈的關竅。」
張揚道:「隱脈?」
陳雪道:「若是得你相助,我固然可以在短期內得到恢復,但是我的生死印功法會停滯不前,這次對我來說卻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你不用擔心,我利用生死印可以自行療傷。雖然時間長一些,但是對我以後的修鍊大有裨益,還有不需要你出手幫我。」
張大官人道:「真的如此嗎?」
陳雪道:「如果在過去我能夠早點參悟隱脈之道,救治安語晨也用不著如此麻煩。」說到這裡她俏臉不由得一紅。居然想到張揚可能會用救安語晨的方法救治自己,這下打亂了他的如意算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