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也得知了張揚腦死亡的消息,開始的時候喬老並不相直剝從兒子那裡得到確認,喬老方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老爺子因為這件事沉默了好半天,他開口所說的第一句話卻是:「幫我給夢媛打個電話!」
喬振梁點了點頭,撥通了女兒的電話號碼,然後將電話交到父親的手上。
「夢媛,是我!」
「爺爺!」聽到爺爺的聲音,喬夢媛的淚水就要奪眶而出,不過她還是強行忍住了。
喬老道:「夢媛,你在哪裡?」
喬夢媛噙著淚水道:「東江,張揚出了點事兒,我在這裡等消息呢。」
喬老道:「夢媛,有什麼話別憋著,跟爺爺說。
喬夢媛再也忍不住淚水她感覺自己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捂住嘴唇迅速掛上了電話。
喬老聽著電話中嘟嘟嘟的忙音,臉上充滿了擔憂之色,幾乎在瞬間他就已經下定了決心:「幫我安排一下,我要馬上前往東江!」
喬振梁的目光中充滿了錯愕之色,雖然張揚遭遇不幸,可是以父親的身份沒必要親自去這一趟,不過他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緣由。父親此行不僅僅是為了張揚的事情,也是為了夢媛,他擔心孫女兒承受不住這深重的打擊,所以才興起第一時間趕赴東江的念頭。
喬振梁道:「爸,要不我陪您去。」
喬老搖了搖頭道:「不用,你整天那麼忙,哪有時間啊,跟鵬飛說一聲,讓他去東江陪我。」
喬振梁點了點頭。
喬老又道:「張揚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必須要儘快查出來,這麼好的孩子不能說沒就沒了!」
喬振梁跟著點頭,此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喬振梁拿起電話,電話中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喬書記·別來無恙啊!」
喬振梁微微一怔,一時間想不出這聲音在哪裡聽到過。
那聲音繼續道:「看到喬書記這麼快就從低谷中爬出來,仕途得意,家庭美滿·真是讓人欣慰。」
喬振梁頓時警惕了起來:「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你未必認識我,但是我認識你,喬書記,看來你有一個顆足夠強大的心臟,可以承受巨大的打擊,換成別人早已一蹶不振。」對方的語氣充滿了嘲諷的味道。
喬振梁皺了皺眉頭,他緩步走向了外面·憑直覺已經意識到這個電話絕非善意,打電話的這個人也不是故意惡作劇,所以喬振梁沒有急於掛上電話。
來到外面,喬振梁輕聲道:「不要跟我繞彎子,想說什麼趕緊說,不然我就掛電話了。」
「想不想知道你女兒的身世?」
喬振梁的臉紅了,他有些出離憤怒了,如果不是因為父親就在不遠的地方默默關注著自己·喬振梁幾乎就要衝口大罵了,他還是很好地制了自己的情緒,淡然道:「不勞操心!」正準備掛上電話。
對方卻道:「別急著掛電話·只要是人就沒有不在乎這種侮辱的,一直疼愛的女兒居然是老婆和別人剩下的野種,換成任何人都咽不下這口氣,你不想聽?難道想我將這件事直接告訴喬老?」
喬振梁呵呵笑了起來,他的笑聲有些突然,讓對方有些發愣,其實連喬振梁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笑,他的笑聲或許是憤怒到了極點無法正確地表達自己的情緒,又或者他想要用笑聲來打消父親的疑慮。
「我以為你不會笑!」
喬振梁道:「不要迷信自己的判斷。」
「你很冷靜,喬老有你這樣的兒子想必心中非常安慰·不過,他年紀這麼大,不知能不能承受太大的刺激。」
喬振梁淡然道:「有什麼只管沖著我來,何必搞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那人嘆了一口氣道:「你女兒姓薛,她的親生父親是薛世綸,你應該認識吧?」
喬振梁沒說話·臉上的肌肉卻宛如大理石雕塑般僵在那裡,這一直的內心已經開始滴血。
「你或許會懷疑我的話,不過這不是問題,我只是提前通知你一聲,本來我想將這件事捅給國內的各大媒體,可是我後來想了一下,國內媒體中似乎沒有人敢刊登你們喬家的醜事,所以我還是將他們的基因鑒定結果交給海外媒體,還好你們喬家在海外的關注度很高,我敢保證,這件事很快就會成為各大媒體的頭條新聞。」
喬振梁緩緩點了點頭:「為了毀掉我們喬家的名譽,你真是煞費苦心。」
「呵呵,你真是敵我不了,我不是為了要搞臭喬家,我的目的是為了讓薛世綸那個王八蛋露出他的本來面目,我是幫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他說完很快就掛上了電話。
喬振梁站在外面,好半天方才將對方說的話消化掉,這個消息讓他憤怒,讓他就要發狂,但是他又不得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等他確信自己已經恢復了理智,方才回到了客廳內。
喬老在他的臉上掃了一眼,已經察覺到他的表情有異,看似漫不經心道:「誰打來的電話?」
喬振梁道:「沒事!」
喬老道:「我是問你誰打來的電話,不是問你有沒有事!」
喬振梁咬了咬嘴唇,在父親身邊坐下。知子莫若父,從兒子的表情喬老已經知道肯定有大事發生,他輕聲嘆了口氣道:「這段時間咱們喬家發生了不少的事情,什麼風風雨雨都算經歷過了,咱們能夠挺過來,靠的是什麼?靠的是一家人團結一心,振梁,有事不要瞞著我,畢竟我這個老頭子沒多少時日可活了。你這個當兒子的還忍心欺騙我嗎?」
喬振梁聽到這一消息,第一反應就是要瞞著父親,可是他同時又意識到對方打電話的目的絕.不僅僅是為了sbetrx的幺be而@還st一個更為麻煩的後手,如果他所說的一切屬實,那麼很快這件家醜就會鬧得天下皆知,喬振梁斟酌之後,決定還是由自己告訴父親更為妥當·以免他突然受到打擊而承受不起。
喬振梁道:「爸,我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這個電話,他在電話中說……」喬振梁咬了咬嘴唇,終於下定決心:「他說夢媛是薛世綸的女兒。」
喬老並沒有任何特別的反應,搖了搖頭,端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道:「夢媛就是你的女兒。」
喬振梁的臉上一熱,他雖然知道父親為什麼這樣說,可是他卻明白父親所說的並非事實。他又道:「他說馬上要在海外媒體上刊載這件事。」
喬老道:「得罪他的究竟是喬家還是薛家?還是我們兩家都得罪了他?他為什麼要製造者件事?」
喬振梁道:「查不到這個人是誰!」
喬老道:「他是誰並不重要,在海外媒體上刊載?以為抓住了我們的醜事,要宣揚的天下皆知?」
喬振梁道:「他不像是在開玩笑。」
喬老道:「那就讓他只管去宣揚,以為這樣就能打倒我們,讓我們羞於見人?呵呵,真是笑話,我們喬家人行得正坐得直,夢媛就是我的孫女兒,誰敢胡說我就要他好看!」
喬老將飲盡的茶盞放在茶几上:「快去準備,我要前往東江!」
陳雪清掃完香山別院,拿起自己的行李,鎖上了院門。轉過身去,看到遠處的楓樹下站著身穿灰色風衣的文玲,她仍然如過去那般清瘦,雖然文玲已經被張揚廢去了武功,可是她目光中的那種孤高和傲慢卻沒有絲毫的減退。
陳雪緩步來到她的面前:「找我?」
文玲點了點頭:「知不知道張揚的消息?」
陳雪道:「我還有急事!」
文玲道:「你救不了他!」
陳雪和她擦肩而過。
文玲道:「你雖然掌控了生死印的秘密,但是你仍然救不了他,他已經進入了腦死亡狀態,我可以幫你!」
陳雪終於停下腳步,轉過俏臉:「你幫我?」她的聲音中充滿了質疑。
文玲用力點了點頭:「你的生死印根本沒有達到巔峰狀態,就算你犧牲掉自己,也只不過白白送死,張揚絕不會起死回生。」
陳雪道:「說來聽聽。」
文玲道:「你記不記得那塊逆轉乾坤的拓片?」
陳雪當然記得,那塊拓片她已經交給張揚保存。
文玲道:「你把拓片給我,我告訴你救治他的方法。」
陳雪冷冷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文玲道:「我已經武功全失,如果我騙你的話,你可以隨時將我殺死。而且張揚已經被宣布了腦死亡,我看得出,你喜歡他,你的心也隨著他已經死了,如果他不能蘇醒的話,你們就是兩個死人,對死人來說,你們又有什麼好在乎的?這世上還有什麼你會害怕的?」
陳雪點了點頭道:「好,我信你一次,如果你敢騙我,我絕不會放過你。」
文玲淡然笑道:「你以為我會無聊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