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鴻林乘坐的波音七七七客機在晚上十一點鐘落地的,此時的首都機場燈火通明,因為飛機靠了廊橋,首都機場貴賓室經理于欣欣陪著丁能通、黃夢然、白麗娜等人直接上了廊橋,白麗娜手中還捧著一大束奼紫嫣紅的鮮花。
肖鴻林風塵僕僕的走出機艙時,只有秘書鄭衛國陪著,看來其他隨同人員直接飛回東州了。白麗娜著實打扮了一番,看上去更加柔媚可人,相比之下,于欣欣一身制服就顯得有點像丑小丫。
白麗娜裊裊婷婷地迎上去,把鮮花獻給肖鴻林說:「市長大人辛苦了!祝賀你凱旋!」
肖鴻林情緒異常的好,特別是第一眼見到的是白麗娜,更像是剛吃了偉哥一樣,他一一與丁能通、黃夢然、于欣欣等人握手。
「肖市長,先去貴賓室休息吧!」于欣欣熱情地說。
駐京辦車隊隊長趕緊從鄭衛國手中接過行李先走了,眾人隨於欣欣去了貴賓室。
在貴賓室,肖鴻林一邊喝茶一邊說:「欣欣,怎麼樣?我說給你建個大花園就建個大花園,建好了你一定去看看!」
「想不到肖市長說話擲地有聲,真是個大丈夫!」于欣欣豎起大拇指恭維道。
「能通,別忘了,花博會開幕那天一定接欣欣過去。」
「請市長放心,這幾年首都機場的張副總還有他的秘書及欣欣小姐對我們駐京辦沒少關照,我們駐京辦無以為報,花博會開幕式是一定要請他們去的。」
離開首都機場,幾輛賓士風馳電掣地駛上機場高速公路。肖鴻林和白麗娜上了丁能通的車,白麗娜見了肖鴻林顯得特別小鳥依人,丁能通跟隨肖鴻林多年彼此並不避諱,何況這對野鴛鴦還是丁能通無意中撮合的。
「能通,最近東州有什麼新聞?」
肖鴻林多年養成的習慣,每次剛下飛機都要問問東州新聞,這種新聞絕不是寫在報紙上的新聞,而是東州政壇的種種動向。
凡是在官場上混到一定級別的人都會有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的心理,官場上從來都是一招不慎,滿盤皆輸的。肖鴻林每次聽到官場上的這種新聞都會十分警覺,十分認真。
「老闆,」丁能通神秘兮兮地說,「有一個十分重要的信息,前天省委書記林白乘空軍飛機連夜去了中南海勤政殿,第二天一早又飛回了東州。」
「能通,消息是從哪兒來的?」肖鴻林一下子從靠背上坐起來問。
「絕對可靠,消息是從省駐京辦薪澤金那兒得來的,林書記下飛機後是坐省駐京辦的車進的中南海,昨天早晨,薪澤金親自送林書記上的飛機。」
「能通,這個消息可太重要了,看來中央要在咱們省有大動作,不然總書記不會這麼急召林書記,能有什麼大動作呢?」
肖鴻林重新靠在車坐背上,陷入深深的思索。表情十分凝重,小鳥依人的白麗娜見肖鴻林如此嚴肅也不敢輕易發嗲,甚至連身子也往車門方向挪了挪。
肖鴻林沉思了一會兒突然說:「能通,要保持與薪澤金的聯繫,他那兒省裡頭頭腦腦的信息多,現在最先得到信息太重要了。」
「老闆,薪澤金的弟弟薪澤銀想見見你呢,他是加拿大布朗地鐵公司中國地區總代理,見見這個薪澤銀,薪澤金的心思就會用在我們身上。」
「好,見見,到北京花園後,你與這個薪澤銀約個時間,只是國務院發改委對東州建地鐵一直不吐口,能通,你們駐京辦還得跑『部』『錢』進啊!」
「老闆,薪澤銀就在北京花園,您隨時可以見他。」
「那好,一會兒到酒店我休息一會兒就約他過來,先見個面,東州的地鐵必須提到議事日程了。」肖鴻林說完,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車隊到達北京花園門前,田伯濤等人早已迎候在大堂,肖鴻林走進大堂時,迎面掛著兩個大紅條幅,上幅寫著:熱烈歡迎東州市申辦世界花卉博覽會圓滿成功!下幅寫著:熱烈歡迎東州市肖鴻林市長下榻北京花園!
肖鴻林駐足看了一會兒說:「能通,咱們花博會就是要大力宣傳,要讓全世界注目東州市。」
這時,田伯濤笑容可掬地走過來說:「歡迎肖市長入住北京花園,肖市長辛苦了!」
「肖市長,這位是北京花園現任董事長兼總經理田伯濤。」
肖鴻林知道不久丁能通就將是這座五星級酒店的董事長,田伯濤只是副董事長,便擺出一副主子的派頭說:「同志們辛苦了!」然後與田伯濤等人一一握手,儼然首長檢閱。
肖鴻林在田伯濤的引領下,興緻勃勃地走進總統套,一進門,肖鴻林就被總統套的奢華給震住了,他住過國內許多城市的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北京花園的總統套仍然讓他震驚。
從進門的那一刻起,視線由玄關無限延伸,是氣派奢華的客廳,會客室與宴會廳連成一氣,形成開放的高雅空間,坐在舒適細緻的羽絨沙發上,望著茶几上柔和的燈光,所有旅途的疲勞都被融化掉了。
休閑區域選用胡桃木地板和純手工縫製的地毯,品位高雅。落地窗外可以俯瞰精緻花園,露天泳池,套房內的陳設極盡豪華典雅,來自奧地利的水晶吊燈,根據人體力學而設計的行政書桌及座椅,置於客廳及睡房的大型平面電視,諾大的浴室附設玻璃淋浴間,並帶有小電視及可隨意調整水流的按摩浴缸。
「田總,這麼好的硬體,怎麼會經營不好呢?」肖鴻林坐在沙發上問。
「肖市長,我們在軟體管理上還缺乏經驗,幸好東州駐京辦和外商介入了,否則我們真經營不下去了。肖市長,你太累了,請好好休息,夜宵馬上就到。」
田伯濤說完退出總統套,服務生放下了行李後,黃夢然付了小費也退了出去。總統套內只剩下肖鴻林、丁能通、白麗娜和鄭衛國了。
在丁能通看來,最應該離開的就是白麗娜,然而,白麗娜卻想,丁能通和鄭衛國怎麼還不離開?鄭衛國心裡最有數,此時肖鴻林已經不需要自己了,他把該做的事做完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了,此時服務生送來了精美的夜宵。
「一個人吃沒意思,你們倆陪我吃點。」肖鴻林走到餐廳旁說。
丁能通跟隨肖鴻林多年,太了解他了,他是對自己有話要說,又不捨得打發白麗娜走。
「老闆,讓麗娜陪你吃吧,明天早餐後,我和薪澤銀來見你,我還要向您彙報一下駐京辦的工作。」
肖鴻林想了想說:「也好,明天上午你陪我去拜會一下國家開發行的張司長,談一下花博會貸款的事,這種款不貸白不貸。」
剛才白麗娜還端莊的像個公務員,丁能通一走,馬上扭捏作態,萬種風情起來,像個乖貓一樣將食物一口一口地餵給肖鴻林。
肖鴻林臉上漾著躁熱的潮紅,他這段時間精神太緊張、太壓抑了,好在花博會申辦成功了,他需要休息,需要放鬆。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最好的休息就是發泄。
因為「性」福是最靈魂的東西,將自己的「性」福寄托在女人的肉體上,實現靈與肉的結合,最能顯示一個男人的力量,而這種力量可以增強一個成功男人的野心。
白麗娜最大的本事就是可以通過自己的誘惑調動肖鴻林發泄的慾望,肖鴻林每發泄一次,野心就會膨脹一次,白麗娜在床上的尖叫讓肖鴻林體會的不僅僅是叫床的快感,更是戰鬥的號角,他甚至時常默誦曹操的詩:
老驥伏櫪,
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
壯心不已。
肖鴻林躺在帝王床上,耕耘在白麗娜這堆白肉上時,志向何止是千里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