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讀大學時起,就有許多女孩子追習濤,習濤生性傲慢,一般女孩根本不放在眼裡,結果錯過許多良緣。
工作後,有許多同學想給習濤介紹對象,可是他一概謝絕,他覺得一個男人找女朋友靠介紹未免太弱智了,可是熬到三十歲,習濤也沒找到意中人。
應該說,李欣汝是第一個讓習濤怦然心動的女性,他堅信李欣汝就是自己的天使。可是李欣汝向習濤坦言了心扉之後,習濤感覺就像讓五雷轟了頂,李欣汝的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扎在他的心上,最讓他接受不了的是,人家寧願做二奶也不願意接受自己純真的愛,這讓一向高傲的習濤失落到了極點。
這是習濤平生第一次嘗到了失戀的痛苦,這種痛苦幾乎摧毀了習濤所有的自尊。以前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甚至是大英雄,失戀後他覺得自己天生就是個小男人,一個讓所有女人瞧不起的小男人!習濤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正當習濤遭受失戀痛苦折磨、對女人心灰意冷之際,他接到了王鼎臣親自打來的電話,讓他回東州一趟,說有要事相商。習濤只好向主持工作的楊善水請了假,因為此時丁能通還在萬壽縣休假。
習濤乘飛機回到東州時,已經是黃昏時分,王鼎臣派自己的司機開車到東州機場直接把習濤接到了位於草河口風景區的市安全局培訓中心,也就是對外掛著東州市真空電子研究所的度假中心。
在市安全局工作了近十年,習濤還是第一次走進這裡,過去他耳聞過這裡,市安全局的同事內部都稱這裡為「安樂窩」。
讓習濤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車剛一進院,就看見主樓大門前停著東州市二號車,這是吳市長的奧迪,習濤心裡咯噔一下。「難道吳市長也來了?」
習濤剛下車,王鼎臣就邁著熊步從樓里迎了出來。
「習濤,吳市長正誇你小子能幹呢,你小子就到了,這可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王鼎臣爽朗地說。
「王局長,吳市長也在?」習濤難以置信地問,他心想,是什麼要事竟然連吳市長也到了?
「可不,今晚是我和吳市長專門為你接風。」王鼎臣胖乎乎的大手一揮,樂呵呵地說。
「王局長,你和吳市長為我接風?我不是做夢吧?」習濤惴惴不安地問。
「習濤,不是做夢,是你小子要走桃花運了。」王鼎臣拍了拍習濤的肩膀說。
「桃花運?王局長,別開玩笑了!」習濤哭笑不得地說。
「習濤,我和吳市長大老遠把你從北京叫回來,像開玩笑嗎?走吧,到包房你就知道了。」
習濤聽了王鼎臣的話心裡像打碎了五味瓶,他心想,看王局長的樣子的確不是開玩笑,莫非……習濤不敢深想,因為「女人」兩個字此時在他心目中不是桃花,而是老虎,甚至是魔鬼。
走進包房,焦雲龍正陪著吳東明嗑瓜子、喝茶,習濤一進門,吳東明便熱情地起身迎過去拉著習濤的手坐在自己的身邊說:「習濤,情緒不高嘛,是不是路上辛苦了?」
習濤靦腆地說:「吳市長,我沒想到您也在,心裡有點緊張!」
其實習濤說的是心裡話,他情緒不高也是實情,眼下的情緒還是掩飾出來的,如果不加掩飾,他真想找個能傾訴衷腸的長輩大哭一場。原本想找大哥習海說說,又怕大哥笑話自己沒出息,其實失戀之痛與有沒有出息根本不相關。
習濤的骨子裡有一種被女人浩劫了的失落,他的精神虛弱極了、空虛極了。但是在吳東明和王鼎臣面前,必須強作歡顏,多年的反間諜生涯告訴自己,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也要清醒,因為王鼎臣在電話中說有要事與自己商量,這個重要的事情馬上就要發生了。
「習濤,先喝點茶,這可是極品龍井。雲龍,讓服務員上菜。」吳東明和藹可親的表情就像慈祥的父親。
習濤自從認識吳市長以來,心裡對他一直有一種莫名的崇拜感,覺得吳市長身上有一種領袖般的魅力,很男人,習濤一直認為做男人就應該做吳市長這樣的男人,他對吳東明就像粉絲崇拜偶像一樣忠誠,哪怕吳市長讓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在所不辭!
酒菜很快就上齊了,王鼎臣親自把盞為習濤斟滿了第一杯酒,習濤越發覺得今天這頓飯有點非同尋常,他惴惴不安地連干三杯酒。這酒習濤很熟悉,在北京的蠍神官府私家菜酒店喝過。三杯酒下肚,習濤臉色泛起了紅潤,他覺得心情似乎好了起來。
吳東明和顏悅色地說:「雲龍啊,我和鼎臣都不敢多喝,今天你有一個任務就是陪好習濤,一醉方休!」
焦雲龍像領了聖旨一樣心領神會地左一杯右一杯地敬,蠍神酒有一個特點就是越喝讓人越興奮,習濤本來心情失落到了極點,這幾天都在借酒澆愁,再加上焦雲龍一旁叫好,嘴就把不住了,乾脆放量喝了起來。
這時,吳東明不經意地覷了王鼎臣一眼,意思是說,差不多是時候了!王鼎臣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然後,拍了拍習濤的肩膀,以老大哥的口吻說:「習濤啊,今天把你從北京叫回來,是想跟你商量商量你的終身大事。」
習濤聽罷心裡咯噔一下,剛下車時王局長說自己要走桃花運,習濤心裡就有預感,「終身大事」四個字一入耳,習濤便有些驚訝,煩勞東州市市長和市安全局局長給自己介紹對象,這該是個怎樣的女人?
「是啊,習濤,我有個乾女兒叫辛翠蓮,現在就在市安全局反間諜處工作,你大概聽說過,自從她調到反間諜處後就經常聽同事們說起你,都誇你才華橫溢,一表人才,也在局裡的光榮榜上見過你的照片,不看照片則已,一看照片人家就喜歡上你了,非讓我這個做乾爹的把你介紹給她,沒辦法,我這才找鼎臣商量,鼎臣的意思是讓你們先見見面。」
吳東明剛說到這裡,王鼎臣便溜縫兒地說:「習濤,你也老大不小了,終身大事也該考慮了,翠蓮不僅長得漂亮,工作上也是一把好手,我的意思是先見見面,滿意就處,不滿意就當今天是朋友聚會,好不好!」
習濤一邊仔細聽著吳東明和王鼎臣的話,一邊心裡暗自琢磨:「吳市長什麼時候認了這麼個乾女兒,我早就聽反間諜處的同事說過,處里來了個如花似玉的女孩,背景深得很,來了不到兩個月就被提拔為科級幹部,想不到竟然是吳市長的乾女兒,答應還是不答應?答應吧,對這個辛翠蓮一無所知;不答應吧,肯定把吳市長和王局長得罪了!怎麼辦?」習濤心裡犯了難。
思忖片刻,習濤決定無論如何也得給兩位領導台階下,混過今晚再說,便支支吾吾地說:「吳市長、王局長,讓你們費心了,常言道三十而立,我現在還談不上這個『立』字,尤其到市駐京辦工作後,唯恐辜負了你們對我的希望,我決心想干出點成績來回報兩位領導對我的知遇之恩,吳市長,能不能等我有臉站在您面前時再說。」習濤這番話說得既有恭維,又有婉拒,而且還表了決心。
但是,辛翠蓮的肚子不等人,吳東明哪肯放過習濤,他用關懷的語氣說:「習濤,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我心裡有數,在官場上,事業不是靠能力干出來的,關鍵時刻關鍵人物一句關鍵的話,就可以決定你的一生,人家為什麼要給你說這句話?原因很簡單,用起來順手。習濤,你是我親自發現的人才,你在我心裡的分量和雲龍差不多,你們都是我重點培育的人才,我早就想好了,你在駐京辦任主任助理的時間還不到一年,超過一年,我立即提拔你為副主任,到時候你可是東州市政壇上最年輕的副局級幹部,在駐京辦先干兩年,適當的時候我會調你回市安全局任副局長。鼎臣,是不是這麼個路數?」
王鼎臣連忙附和道:「是這麼個路數,是這麼個路數。習濤,你可不要辜負了吳市長對你的一片苦心啊!」
兩個人一唱一和,又許願又封官,本來就有五分醉意的習濤心亂如麻。還沒等習濤表態,吳東明和顏悅色地說:「雲龍,沒有必要讓翠蓮猶抱琵琶半遮面了,快去把翠蓮喊來,讓她和習濤先見見面,總得來個人面桃花相映紅嘛!」
吳東明說完,和王鼎臣一起哈哈大笑。
焦雲龍連忙走出包房去叫辛翠蓮。此時的辛翠蓮一直在隔壁的包房等消息。吳東明怕習濤與辛翠蓮直接見面,習濤會感覺太突兀,便採取了緩兵之計,和王鼎臣一起先給習濤滲透一下,讓習濤先有個心理準備,然後再推出辛翠蓮。
焦雲龍一出去,習濤的心就揪了起來,他骨子裡有一種被綁架的感覺,心想,看來今天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好脫身了,是七仙女還是醜八怪,索性就見一見!
辛翠蓮裝作羞羞答答的樣子走進包房,彷彿山間的一條小溪,清純得讓人口渴得不得了,習濤心裡也微微一震,他有一種跋涉在山水間疲累得很想掬一捧溪水喝個痛快的慾望。
吳東明一見辛翠蓮便像慈父一樣笑眯眯地說:「翠蓮,快過來,快過來,這就是你在局光榮榜上見過的習濤。」
習濤只好禮貌性地起身點了點頭說:「我叫習濤。」
辛翠蓮用愛慕的眼光覷著習濤甜津津地伸出纖纖玉手,嬌柔地說:「你好!濤哥!」
一聲「濤哥」喊得習濤心裡麻酥酥的,他沒想到辛翠蓮長得這麼漂亮,容貌與李欣汝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少了些李欣汝身上的名媛氣質,習濤是情不自禁地將辛翠蓮和李欣汝對比的,李欣汝幾乎成了他心目中唯一理想的女性。
「你好!」習濤敷衍地握了握辛翠蓮柔嫩的小手。
辛翠蓮藉機就坐在了習濤身邊。此時她只有一個想法,必須想盡一切辦法讓眼前這個傻小子答應娶自己,其實辦法她早就想好了。
「翠蓮,既然你和習濤見面了,就先敬杯酒。」吳東明慈祥地說。
「唉。」辛翠蓮乖巧地應答著,親自給習濤斟滿酒,又給自己斟了一杯,大大方方地舉起杯說,「濤哥,我敬你一杯,喝了這杯酒咱們就算認識了。」
習濤覺得自己已經有了幾分醉意,心裡不想喝,但又不好拒絕,便與辛翠蓮碰了杯一飲而盡。
王鼎臣在旁邊拍手說:「好,東明,你看習濤和翠蓮是不是天作之合呀!」
「何止是天作之合,簡直就是天生的一對兒。來,我們為金童玉女干一杯!」
吳東明這麼一說,王鼎臣和焦雲龍連忙響應,辛翠蓮也羞羞答答地舉起杯。
習濤沒辦法,強作歡顏地舉起杯說:「讓吳市長、王局長費心了!」說完一仰脖子又幹了杯中酒。就這麼左一杯、右一杯,不一會兒,習濤就目光迷離,滿嘴跑起了火車。
吳東明見時機差不多了,用關切的口氣說:「習濤,時間不早了,你又喝了這麼多酒,乾脆就住在安樂窩吧。翠蓮,快扶習濤回房間休息吧。」
此時習濤離酩酊大醉不遠了,他嘴裡支支吾吾地說著「沒事,吳市長,這點酒算什麼,再來一瓶也沒問題」的酒話,身子卻搖晃著栽在辛翠蓮的懷裡。
這時,吳東明使了個眼神說:「雲龍,你幫一把翠蓮,讓習濤回房間好好休息。」
焦雲龍心領神會地和辛翠蓮一起扶習濤走了。
「鼎臣,戲演完了,咱們撞球桌上較量較量怎麼樣?」吳東明臉上顯出如釋重負的神情。
王鼎臣晃了晃臃腫的身軀,眨了眨小眼睛,詭譎地一笑,意味深長地說:「東明,翠蓮這丫頭可不簡單啊,天生就是做間諜的料啊!」
辛翠蓮扶習濤走進房間,焦雲龍知趣地關上了門。習濤此時已經徹底醉了,他眼前迷迷糊糊地晃動著的漂亮女人越來越像李欣汝。
習濤彷彿是在夢中,辛翠蓮把他扶到床上躺下,習濤一口一個「欣汝」地叫著,辛翠蓮機智地答應著:「濤哥,你喝多了,我給你倒杯水醒醒酒啊!」
辛翠蓮說著起身從小冰櫃里取了一瓶依雲礦泉水,又在茶几上將倒扣著的玻璃杯翻過來,然後迅速地從皮包內取了兩粒葯放進杯內,又將礦泉水倒入,然後端起玻璃杯一邊搖晃一邊詭譎地笑了笑,很快那兩粒藍色藥片融化在水中。
辛翠蓮風擺楊柳地走到床前,俯身抱起習濤的頭,溫柔地說:「濤哥,我是欣汝,乖,把水喝了,喝了頭就不暈了啊!」
此時的習濤昏昏欲睡,嘴裡不停地嘟囔著欣汝的名字,蠍神酒順著他的血液流遍全身,讓他全身的血脈賁張起來,習濤覺得心口窩像著了火,恨不得喝一杯冰水。
辛翠蓮不失時機地將一杯冰水給習濤灌了下去,這杯冰水灌下去以後,猶如火上澆油,本來他下面的傢伙就像即將點火升空的火箭,這杯冰水喝下去以後,火即刻點著了,慾火攪動著習濤的靈魂,像早晨的太陽,噴薄而出。
辛翠蓮毫不猶豫地伸出嬌嫩的小手抓住習濤的小火箭。
辛翠蓮的心中驟然騰起一股恐怖,就在這時,習濤像泰山一樣壓了過來。「欣汝!」習濤半人半獸地喊著,三下五除二就扯光了兩個人的衣服。
驟然升起的恐怖讓辛翠蓮本能地躲著,但是哪裡還躲得了,習濤的「利劍」徑直刺進了辛翠蓮溫柔展開的身體!
辛翠蓮感到習濤的「利劍」不是鋼的,也不是鐵的,而是青銅劍,帶著一種混沌和原始的粗野,像井鑽一樣具有穿透力,使得她的身體像剛打出水的深井一樣,汩汩噴涌,她飄飄欲仙,欲生欲死,習濤卻像半瘋的野獸嚎叫著不停地進入,彷彿只有進入那黑暗的洞穴才能得到永生。
不知過了多久,習濤停止了,像一攤稀泥一樣,倒下去了,意志、慾望、肉體全消失在酣睡之中。辛翠蓮全身裸露地默默地躺在習濤身邊,孤獨地蜷曲著,眼淚像剛才下體的「井水」一樣汩汩湧出,她知道自己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就像一顆流星,既然出發了,就不可能有歸程了。
辛翠蓮早就聽表姐羅小梅說過,人生就是一條不歸路,一路走好的唯一辦法就是帶足給養,對於一個柔弱的女子來說,最好的給養就是攝取有權有勢的男人,在東州八百萬人中,自己能有機會佔有並攝取吳東明,這是天意,一個讓自己成鳳的天意,自己必須死死地抓住這個天意,眼前這個剛剛在自己的肉體上發泄完的像死狗一樣的男人就是自己的給養,自己出身寒門太需要給養了,只要躺在自己身邊這個爛醉如泥的男人同意與自己結婚,哪怕明天離婚,自己一生的給養就足夠了!
想到這兒,辛翠蓮像一朵沐浴在春雨中的罌粟花,怒放著噴焰吐紅。就在這時,從習濤的嘴裡吐出兩個字「欣汝」。辛翠蓮立即緊緊抱住習濤,將兩隻白面饅頭一般的乳房貼在男人的背上,夢囈般地說:「濤哥,我是翠蓮,不是欣汝,別離開我,我害怕。」
習濤懵懵懂懂地感到有人抱著自己,他半夢半醒地翻過身來,一個白花花的女人赤身裸體地與自己躺在一張床上,習濤彷彿意識到了什麼,猛然驚醒,撲棱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你、你、你怎麼在我床上?」習濤不知所措地問。
「濤哥,你剛欺負完人家,就不認賬了?」辛翠蓮說完雙手捂著臉嗚嗚大哭起來,「老天爺,我沒臉見人了,我可怎麼活呀!」
辛翠蓮這麼一哭,習濤全明白了,他枯坐了半天沒說一句話,辛翠蓮哭著哭著默默地從床上爬下來,抽抽搭搭地開始穿衣服。
辛翠蓮穿完衣服委屈而冷靜地說:「濤哥,你不喜歡我,幹嗎還欺負人家?我不是個胡攪蠻纏的女人,我相信濤哥也不是酒後亂性的男人,既然你沒想好,就再想想,只是我想告訴你一句心裡話,濤哥,我愛你!從局裡光榮榜上看到你的照片那天起,就愛上你了!濤哥,我先走了!」
此時窗外是黎明前的黑暗,辛翠蓮欲擒故縱這招一下子打動了習濤,他心想,自己酒後亂性欺負了人家,這個女孩竟然沒有不依不饒地逼著自己,這是怎樣一個女孩?自己一個大男人幹了這種禽獸不如的事,如果對人家不負責任,不僅對辛翠蓮不好交代,對吳市長更不好交代了!何況像自己這樣連李欣汝那種二奶都瞧不上的男人,還想找什麼樣的女人?習濤破罐子破摔地想,看來一切都是天意呀!
想到這兒,習濤猛然叫住辛翠蓮:「天還沒亮,你去哪兒?別走了,我什麼都答應你!」
「你答應我什麼?」辛翠蓮竊喜地確認道。
「娶你!你願意嫁給我嗎?」習濤低沉而略顯沮喪地問。
「是心裡話嗎?」辛翠蓮一副佯裝不相信自己耳朵的樣子。
「是心裡話!」習濤提高聲音說。
「不後悔?」辛翠蓮抑制著內心的興奮問。
「不後悔!」習濤懇切地說。
「濤哥,看來我沒愛錯人!」辛翠蓮像小鳥似的撲到習濤的懷裡說。
「翠蓮,既然你已經把一切都給我了,我們就結婚吧,天亮了,我們就去登記!」習濤面無表情地說。
「幹嗎那麼急嘛,人家還沒準備好呢!」辛翠蓮欲擒故縱地說。
「怎麼,你不願意?」習濤冷漠地問。
「不是不是,」辛翠蓮趕緊改口說,「人家願意,人家聽你的還不行嗎!」
辛翠蓮說完在習濤的臉上辣辣地吻了一下,吻得習濤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