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o5章 你要,還是不要?
白蒼蒼的老管事道:「老奴出門問過朱大人派來的官兵,他們說城中hún進了燕王的jian細,意圖對殿下不利,因此派兵護住王府,還要老奴轉告殿下,為殿下安危計,殿下最好不要再去城中走動,以防不測!」
「放屁!他敢軟禁本王!」
朱權氣得暴跳如雷,吼道:「去,把石撰叫來,讓他去與大寧衛jiao涉,本王未曾犯了王法,又無朝廷旨意,他xiaoxiao大寧衛,憑甚麼軟禁本王!」
老管事道:「長史大人已經知道這事兒了,他正告誡府中上下,遵照大寧衛的囑咐,好生待在王府裡面,切勿與朝廷兵馬生衝突,致令殿下為難……」
「這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朱權氣得跳腳。
沙寧淡淡地道:「殿下,長史石撰本就是朝廷遣派來盯著殿下一舉一動的,他豈會站在殿下一邊?」
朱權一屁股坐了下去,茫然地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難道本王錯了,難道……江山糜爛一至於斯,皇上仍然不管不顧,非要致本王與死地不成?」
沙寧沉思片刻,說道:「殿下莫急,我去探探風聲。」
她揮手摒退王府管事,對朱權道:「咱們當初重金收買耳目,不就是為了防著今天這一刻嗎,待我先nong清朝廷意圖再說。」
朱權擔心地道:「你……出得去么?當此時刻,咱們的一舉一動都被朝廷矚目,切莫雪上加霜,再多授予他們一條把柄。」
沙寧向他嫣然笑道:「殿下,我時常出城打獵,大寧城中誰不知道?王爺不好與之對峙,我一個fù道人家卻不怕他,他們這些朝廷大員好意思與我為難么?再說,他不是還打著保護咱寧王府安危的幌子么,只要朝廷一日沒定咱們的罪,他們又豈能真正限制咱們的自由,你放心好了!」
朱權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好,愛妃千萬xiao心從事!」
不出所料,當沙寧一身獵裝離開王府的時候,守在王府外的大寧衛官兵果然攔住了她,於是他們也再一次領教了這位潑辣王妃的厲害。大寧衛的兵困住王府,目的是看緊了寧王,絕對不能讓寧王溜出去,但是在朝廷旨意下達之前,寧王府的人並不是犯人,他們又的確無權阻止王妃離開王府。
這就讓底下人為難了,於是在又一番衝突之後,以前只是聽說、今天還是頭一回親自領教沙寧厲害的那位大寧衛千戶大人狼狽敗退,給這個潑辣彪悍、根本不講究王妃儀態的女人讓開了道路。
沙寧趕到城門口的時候,又被徐姜攔住了,這徐姜雖是一個xiao旗,卻是大寧衛指揮朱鑒的表外甥,因此在軍中一向地位然,結果他卻三番五次被沙寧折辱,對沙寧乃至整個寧王府當然沒有好臉色。不過他說的倒是很客氣:「娘娘,城中hún進了燕王的jian細,卑職奉指揮大人命令,因為城中正在搜索jian黨,四城戒嚴,許進不許出。」
他臉色不好,沙寧臉色更不好,沙寧是一身火氣,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厲聲叱問道:「為何不許進出?」
徐姜攤攤雙手,辯解道:「娘娘,這還用問么,自然是防止jian細逃走!」
沙寧一按馬背,飄身落到地上,抬手就是一記耳光,扇得徐姜眼冒金星,沒等他醒過神來,衣領子就被沙寧一把揪住了:「徐xiao旗,本王妃問你,我寧王府可有通匪的罪名?」
「沒,當然沒有……」
徐姜漲紅著臉去扳沙寧的手,沙寧俏眼一眯,冷冷又問:「那麼,可有本王妃通匪的罪證?」
「沒,也沒有……」
「hún帳東西!那麼你只管封你的城門,抓你的jian細,本王妃要出城狩獵,為何也要受到阻攔?」
沙寧越說越氣,抬手又是一記耳光,徐姜眼前剛剛消失的星星再度閃爍起來,沙寧躍上馬背,飛揚跋扈地喝道:「出城!我看誰敢攔我!」
徐姜臉上一邊一座五指山,麾下兵丁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們這位可憐的受氣包xiao旗官,然後默默地走去搬開拒馬鹿角,沙寧帶著十餘騎快馬轟然出城,徐xiao旗這才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對左右屬下悻悻然地道:「好男不與女斗,要不然……哼!哼哼……」
沙寧出了城門,策馬馳出五六里地,方才勒韁佇馬,慢慢張開掌心,在她掌心,正有一個紙團,已經被掌心的汗水攥濕了,沙寧展開紙團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臉色頓時凝重起來。
騎士們都靜靜地侯立在周圍,誰也不敢說話,荒原上只有從北方刮來的風,帶著一片嗚咽聲掠過。
過了許久,沙寧才慢慢團起紙團,深深地揣入懷中,將門g面紗巾掩起,對左右吩咐道:「胡1uan獵幾隻山jī野兔、hua鼠狍子,午後即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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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ù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朱權看完紙條,痛心疾地捶桌子:「本王應該答應四哥才是,現在只能坐以待斃了,只能坐以待斃了!悔不當初!」
沙寧勸道:「殿下,咱們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朝廷旨意下來之前,咱們還有一搏之力。」
朱權絕望地道:「怎麼搏?朱鑒已經鎖城困府,本王寸步難行,他又密報陳亨劉真率軍來援,如此情形,就算泰寧、福余、朵顏三衛肯出手相助,他們慣於馬戰,不擅攻城,等他們集結兵馬,來到大寧城下,本王大勢已去矣……」
紙條是徐姜寫的,任誰也想不到,這位經常被燕王府的人斥罵毆打的xiao旗,就是被燕王府重金收買的耳目,不過他雖是朱鑒親信,具體情形也不了解,他並不知道表舅得到了一封福余衛領敖登格日勒寫給寧王朱權的信,信中說已經與泰寧衛、朵顏衛領商量妥當,只等朱權一聲令下,便即傾族而來,兵相助。
內容其實說的非常含糊,許多事情都說的沒頭沒尾,似乎不是頭一回通信了,也不是頭一回計議一些事情,所以有些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有通信雙方才能明白,也正因如此,卻也給人更多的想像空間,這封信落到朱鑒手裡,找了懂門g古文的人翻譯過來,朱鑒自然大吃一驚。
奈何自從燕王造反之後,朝廷已經暫時停止了對其餘諸藩進bī的步伐,他也不敢做得太過份,只好打出城中出現燕王jian細的幌子,加強了全城的封鎖和對寧王府的戒備,派人把消息急報正在松亭關駐守的都督陳亨和總兵劉真,請他們領兵過來鎮住大寧城,與此同時,把這封信及譯稿一同急報京師,請領聖旨。
朱鑒知道,這份物證一旦送抵京師,聖上必定下旨擒拿寧王回京,甚至有了燕王前車之鑒,將寧王就地正法也說不定,這樣大事自然不可能藏在他一個人的心裡,如果連心腹將校都不明真相,如何能把他的命令貫徹好?所以大略知道真相的將校還是有幾個的。
徐姜便是其中之一,他正在表舅家裡墨墨跡跡地牢sao,說燕王府如何囂張跋扈,害得他被手下人恥笑,朱鑒便向他透1ù了幾句,叫他安心守好城門,防止jian細出入,用不了多久,寧王就再也囂張不起來了,徐姜聽了做出歡喜模樣又追問了幾句,因為怕朱鑒生疑,倒也不敢盤根究底,離開表舅家裡,他便把掌握的消息寫成紙條,等著機會報與寧王府。果然被他等到了,挨一耳光又算甚麼,他從寧王府得到的好處,就算給他十輩子軍餉都換不來。
沙寧看著朱權坐立不安的樣子,臉上也陰晴不定,有些煩躁起來。門g古三衛中,她的朵顏衛部落是勢力最弱的,當初哥哥把她嫁與寧王,未嘗沒有藉助寧王勢力壯大部落的原因。寧王甲兵八萬、戰車六千,是不折不扣的塞外王,她嫁到寧王府一年,朵顏部落在寧王的幫助下和其他兩大部落盡量的容讓下便開始壯大起來。
可惜好景不長,僅僅一年,一年後朱元璋駕崩,朱允炆繼位,寧王自己的日子就開始不好過了,威風霸道的塞外王變成了整天閉門在家yín詩作賦的太平王爺,如今眼見著太平王爺也做不成了,如果寧王被斬、或者成了階下囚、或者被流放,自己又何能倖免?
猶豫半晌,沙寧輕聲提醒道:「殿下,咱們可以聯繫燕王,如今……只能與燕王站到一起,才有一線生機了。」
朱權搖搖頭,絕望地道:「來不及啦,四哥現在帶兵游弋於北平城外,行蹤不定,咱們倉促之間到哪裡去找他?再說,本王被困在大寧城裡,縱然找到了他,我這籠中鳥兒怎麼去投他?本王現在可用的,唯有三衛門g古騎兵,他們擅野戰,城池攻防非其所長,敵不過陳亨、劉真的大軍的。不等四哥想辦法救我,我那好侄兒bī我自盡的旨意就要到了!」
沙寧咬了咬牙,又輕聲道:「殿下,生死存亡關頭,無論如何,總要試試的。再說,我們不需要派人入關去尋燕王,燕王派來的信使,殿下還記得么?」
朱權雙眼一亮,霍地站了起來,驚喜道:「怎麼?他們……他們還沒有走?」
沙寧的眼神飄忽了一下,輕輕頷道:「殿下眼下yù求助於燕王,燕王何嘗不是一直想得到殿下的臂助呢,他們被殿下哄出王府,怎肯甘心就這麼走了,妾身……留了一個心眼兒,一直派人盯著他們呢,他們不在大寧城裡,我知道他們的所在,看樣子,他們逡巡不去,是想越過殿下直接與三衛領取得聯繫,只是一直不得其門而入罷了。」
朱權大喜:「好,好極了,天不亡我!愛妃,與他們取得聯繫,孤王願意答應他們的一切條件,願意說服泰寧、福余、朵顏三衛出兵相助,只要四哥想辦法救我出牢寵,朱權願鼎力相助,隨他靖難!」
沙寧臉上的神色有點複雜,只是驟經大悲大喜的朱權並沒有察覺。
沙寧緩緩點了點頭,輕聲道:「好,明天,我再出城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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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潯覺得自己最近有點胖了,住在山間xiao屋裡,每天都有曾二等人獵來的野味,或烹或炙或燒烤,還別說,調製的口味非常美,夏潯什麼地方也去不了,每天就是胡吃海塞,眼見著身上就開始長rou了。
「做人不可以如此頹廢!」
夏潯暗暗立志,於是重新拾起了室內健身法,每天都要折騰出一身大汗。洗澡水是他自己燒的,xiao屋後面就有一條溪流,木柴也隨處可拾,至於沐浴的木桶,應該是寧王妃專用的,管她呢,現在我才是這裡的主人。夏潯哼著歌,洗著澡,悠閑自在。
在他最初的打算里,是先以言語說服寧王,如果寧王不為所動,就要使出「陷罪」這招殺手鐧了,結果半路遇到了寧王妃那檔子事,他才想加以利用,燕王那裡獨自應對著五十萬大軍呢,這援軍自然是越快越好,想不到最後還是用上了自己本已準備的法子。
現在他唯一擔心的,就是不知道塞哈智那傢伙能不能出色地完成任務,燕王的援軍連著他的xìng命,可全都cao在老哈手裡了。正想著,門帘兒一掀,一陣寒風吹了進來,夏潯趕緊往水裡一縮身子,嚷道:「喂喂,很冷的,我說曾二,你……」
一抬頭,夏潯的聲音戛然而止,站在面前的人竟然是王妃沙寧。
她的雙眼亮得嚇人,白皙的臉上帶著一抹異樣的紅暈,微微喘息地道:「寧王殿下……答應擅助燕王了!」
夏潯立即醒悟到塞哈智成功了,他大喜道:「好呀!」嘩啦一聲,健碩的xiong膛剛剛1ù出水面,喜極忘形的他便驚覺不妥,連忙又縮回水中。
「但是……」
沙寧咬了咬嘴net,喉間咕噥出一聲意味難明的聲音。
夏潯馬上追問:「有什麼條件,你儘管說,我可以全權代表燕王!」
沙寧目中奇異的光芒更亮了:「條件無需先談,我先要確定……你……」
夏潯心領神會,馬上豎起三指,鄭重地道:「我保證,王妃的sī隱之事,在下絕不會對任何人透1ù……」
沙寧緩緩地道:「命運,應該自己掌握,我從不相信由別人替我保守的秘密,除非,那也是你的秘密。」
夏潯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他覺得自己說話夠有哲理的了,但是沙寧的話,他有點聽不懂,不過他馬上就明白了。
沙寧正在寬衣解帶,綾裳綉裙,一一褪解,酥xiong裎1ù,1uo1ù的yù臂粉tuǐ,溫潤如yù,嫩白如脂,還有那陰影下的倒三角區域,驚人的美麗、難言的youhuo,一股詭異情挑的旖旎味道瀰漫開來……
夏潯兩眼直,他很艱難地移開目光,可是那兩條修長結實而不失rou感的筆直大tuǐ、那嬌軀美麗的弧線和那飽滿mí人的yù峰似乎仍在他的腦海中晃動,柔軟的腰肢、翹起的tún部,那圓潤嬌嫩的tún,泛著酥油般潤澤的光,目視便有一種絲一般光滑的感覺……
她很年輕、也很健美,身體的曲線溫柔而流暢,眼角的餘光所看到的女體,柔腴雪膩的如同秋日成熟的葡萄,飽滿豐潤,晶瑩剔透,從骨子裡透出一股成熟水靈的少fù風韻。夏潯艱澀地道:「王妃,用不著……用這樣的手段來讓在下為王妃保密吧。我說過不會對任何人透1ù,不管怎麼說,王妃終究是寧王妃,在下是什麼身份?如果說出王妃的事情,與在下並沒有任何好處。」
「也許……」
沙寧大概也很緊張,聲音有些沙啞,因此帶上了一些磁xìng的youhuo力,她邁動長tuǐ,向扭轉了頭的夏潯走近了兩步:「但是,自由自在的駿馬,脖子上不該套著一條韁繩,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勒緊它?如果,這粉身碎骨的後果,你和我一起承擔,那麼,你才會像為你自己保守秘密一樣,牢牢地閉緊你的嘴巴!」
夏潯回頭看了一眼,又趕緊移開,不過那染暈的雙頰、似嗔還怨的俏眼、梨形的嫩rǔ、水蛇般婀娜的腰肢、令人魂消的三角區,卻已再度映入眼帘,給了他更強烈的衝擊。她的rou體青net鮮活,光滑柔膩的肌膚綳得緊緊的,沒有一絲松馳,如斯妖yan……
年輕美麗的**本身已經是絕對的youhuo,何況她還有一個高高在上的身份,那般尊貴的身份。
記得以前曾經看穿越xiao說,與同學閑聊,有男生大宏願,說:「如果我穿越,我要和商紂王搶妲己,和周幽王搶褒姒,和漢武帝搶衛子夫,和司馬相如搶卓文君,和唐玄宗搶楊yù環,和楊凌搶摺子渝,和朱厚照搶唐一仙……」
於是就有女生也大宏願:「如果我穿越,我就和妲己搶商紂王,和褒姒搶周幽王,和衛子夫搶漢武帝,和卓文君搶司馬相如,和楊yù環搶唐玄宗,和摺子渝搶楊凌,和唐一仙搶xiao照照……」
他們和她們,一定是最優秀的么?只不過是他們的尊貴,令他們更加叫人著mí罷了,而現在,就有一位尊貴的王妃赤1uo1uo地站在那兒,予取予取,換了是你,你要不要?
沙寧的手輕輕地撫上了自己飽滿、赤1uo的xiong膛,然後輕輕地滑下去,她的臉上帶著一抹自信的美麗,無比柔媚地道:「要麼,你死,我再想辦法與燕王取得聯繫;要麼,把我的秘密,變成你的秘密,從此,我還是我,你還是你,夏潯,我就在這裡,你要,還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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