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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夜半歌聲

所屬書籍: 仙台有樹

兩位師兄負責買菜沽酒跑腿, 並不知師父與故人的談話。
    只不過後看那位秦將軍喝得眼淚鼻涕直流,不過再沒有沖師父吹鬍子瞪眼,大約是酒飲得到位, 一醉泯恩仇了!
    待丘喜兒恢復養的身體後, 蘇易水便提出,要帶著他們跟隨秦將軍一同前往望鄉關, 順便沿路修行。
    這次路程可就稍微遙遠些了, 蘇易水開口吩咐,二師叔一臉心疼地下了血本, 買了一輛馬車套著一匹馬兒,供人歇腳, 外加匹駿馬可以騎行。
    西山弟子們一路上不必拿腳丈量,趕路輕省些。
    那位秦將軍帶著個親兵跟他們一路同行。
    等到冉冉他們跟秦將軍說上話了, 才知這位秦將軍居然也是西山弟子。
    別人都以為蘇易水是沐清歌的關門弟子。其實不對,沐清歌當年在被伏誅前,還曾破例收了一位。
    這位年過四十,滿臉麻子的秦將軍, 就是沐清歌的關門弟子。
    秦幺酒能成為沐清歌的關門徒弟, 完全誤打誤撞。
    當年沐清歌協助大齊守軍駐守樊爻關, 與平親王的叛軍進行了一場生死大戰,就是在那時,她救下了生命垂危的秦玄酒, 同時收他為徒。
    跟其他水蔥鮮嫩的徒兒不同, 秦將軍這滿面胡茬, 外加坑洞麻子的模樣,可完全不符合女魔沐清歌的收徒標準。
    丘喜兒有些好奇地問大師叔,是不是這位秦將軍二十年前樣貌英俊些呢?
    羽臣用力搖了搖頭表示, 二十年前的秦將軍沒有現在的魁梧樣子,看著還要再瘦小猥瑣醜陋一些。
    秦將軍正好催馬路過,聽了這話沖著羽臣瞪眼道:「我師父都沒嫌棄我丑,你個鳥人嘰歪作甚?」
    忘了說,秦將軍其實跟蘇易水和他的兩個隨從很不對付。
    冉冉是後來才知,原來師父蘇易水是曾經作『亂』叛逆的平親王的私生兒子。
    就是說,當年要不是沐清歌從中作梗,平親王可能兵變成功,從此臨朝為皇。到那時,蘇易水若被正名,可就是堂堂皇子了。
    正是因為這點,作為大齊武將的秦玄酒對造反王爺的私生子和隨從都不怎麼待見。再加上師父被蘇易水背叛的事情,更是新愁舊恨難平了!
    秦將軍罵人,羽臣也不幹了,言兩語間,兩個人在馬背上便吵起來了。
    羽臣破口大罵:「不撒『尿』照照,就你那個鬼樣子,沐清歌當年是喝醉酒花了眼睛,一時口誤才收了你吧!」
    因為剛入師門,恩師便被害死。秦玄酒一直為自己不能在師門正名認祖歸宗而懊喪。
    現在聽羽臣提他短處,頓時火大,從馬背行囊旁掏出一對紫金錘便要跟羽臣決一死戰。
    冉冉坐在馬車邊看了半天熱鬧,眼見他們無法收場,連忙陪笑著勸道:「秦將軍,我大師叔就是跟你開玩笑,鬧著玩呢。您一看就是根骨奇佳,是個仙修的奇才。而且西山派五行從木,您名字帶個『酒』字,,就跟我師父的名字帶水一樣,是裨益木命。沐師尊一定是覺得您五行旺她,才收你為徒的。」
    這本是和稀泥的話,可是秦玄酒聽了這話,卻愣愣地看著她,豹眼含著點點淚花道:「……我師父當年就是這麼說的,小姑娘你怎麼知道?」
    嗯……冉冉只能幹笑地表示,她也是胡『亂』說的,若是跟先人相類,純屬巧合。
    可惜這無心之言,又勾起了秦將軍對恩師的思念之情,於是那晚,他又找蘇易水去宿營的江邊飲酒,喝得酩酊大醉。
    冉冉對於這看似生死兩立的同門師兄弟微妙的相處,覺得十分玄妙。
    要知道他們對前師尊沐清歌的態度截然相反,卻還能如此平和一路前行,是讓人匪夷思。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才這兩個人聯繫在一起,共赴那西北望鄉關。
    不過快,她就知道原因了。
    任著個徒弟清閑一路的蘇易水,在臨近望鄉關時,看著漫天堆積不不散的陰雲,對幾個徒兒問道:「你們可知『望鄉』這個名字何玄機?」
    白柏山從不放過任何抖落修書袋子的機會,立刻賣弄介面道:「界,分為天地人界,其中這地界就是死域忘境,據說死靈入地府前,要在望鄉谷徘徊年,等待了卻人界殘念,忘記了牽掛,才可入地府轉生。」
    蘇易水點了點頭,表示二徒弟言無誤,然後他介面道:「望鄉谷本來與人界不相重疊,但是二十年前樊爻大戰,死傷的人數太多,再加上當年魔界私開,攪『亂』陰陽平衡,以望鄉谷的陰氣宣洩,與地表重疊,從此望鄉關變成了陰氣甚重之地。加之這是邊關重鎮,總有戰事。陰氣得到怨氣滋養,倒養出了不少陰魔。你們此番來到這,就是要協助秦軍降妖除魔。」
    高倉這個熱血少年聽了,激動地捶拳拍手,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可是剩下個徒弟都嚇得直了眼。
    白柏山小心翼翼地問道:「師父,我們除了打坐修鍊築基,再不然就是拎提沙包上下山之外,可什麼都沒學啊!現在到了這麼兇險的地方,拿什麼本事降妖除魔?」
    冉冉在旁邊拚命點頭,她除了煉丹,就是練習在荷葉上彈跳,若是師父弄來個小魔讓他們擺弄,練練手還行,可現在到了這陰魔成堆之地,他們只怕是給那些陰魔塞牙縫的吧?
    秦玄酒在一旁些恨鐵不成鋼:「西山派的弟子什麼時候貪生怕死過?想我師尊以前何等英姿,怎麼弄出你們這幫膽小的徒子徒孫來?是不給她老人家長臉!」
    羽臣冷哼道:「主人的徒弟,跟那女魔何干?」
    不過打嘴仗顯然無助於長本事。蘇易水的個徒弟毫無底氣,對給西山靈犀宮長臉沒一點把握。
    蘇易水倒是開解一下徒弟們,拿著冉冉練就輕身術的經歷類比:「若想修為一日千,必定要置死地而後。如此死地,正是你們提升的契機,爾等要加倍珍惜。」
    冉冉點無法確定,師父是要他們珍惜這提升的機會,還是珍惜剩不多的人生時光?
    不過看蘇易水一本正經的樣子,絕非玩笑。一路吃喝玩樂的徒兒們開始齊刷刷苦背降魔訣,練習貼符身法。
    丘喜兒背著背著就會哭一會,然後抹著眼淚再背。
    冉冉想跟她一起哭,但又怕耽誤時間,只能拍著哽咽師姐的後背道:「乖,跟我降魔十式再默一遍。」
    總之被迫趕上架子的只鴨子在入望鄉關的關門前,總算是囫圇吞棗,要用的身法要領學了個大概。
    而他們也知道瞭望鄉關兩個月前發生的詭異事情。原來就在兩個月前,秦玄酒一個營的官兵在前去望鄉河邊巡營的時候,突然失蹤不見回來。
    此時邊關已經安定了一陣子,並無戰事發生,秦玄酒立即派人前去搜尋那些官兵的下落。
    可回來的兵卒一個個嚇得臉『色』煞白,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只說他們都在河。
    待秦玄酒領人去看時,只見十六名官兵的屍體,白花花的在河面上浮起一片,而他們的頭盔鎧甲內衣,還鞋子,則疊放整齊,一字排開,鋪擺在河岸上。
    看上去,就好像他們一起想不開,自己投河了似的。
    可是秦玄酒壓根不相信,這十六名官兵里,個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個個都是爽直的錚錚漢子,兩個家眷也在望鄉關,他們甚至馬上就要當爹了。
    而且臨出發前,他們還嬉笑著一起飲酒分肉,說著回來時,要接著續飲,怎麼會做出這等毫無緣由的傻事?
    這投河的疑案還沒有調查明白,隨後又發生了起相類的詭異事件,都是在望鄉關里鬧出的『亂』子。
    於是漸漸謠言四起,開始人說秦玄酒太過苛待自己的手下,以至於兵卒耐受不得屈辱,含冤投河而死。
    秦玄酒百口莫辯,於是帶人拿去河邊值守夜,並無異樣。這下似乎更加坐實了秦玄酒苛待兵卒的事情了。
    就在他莫名被污衊時,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從自己供奉的沐清歌的畫像後取出了一個八卦羅盤。
    這麼一看,只見羅盤上的陰陽顛倒,完全『亂』了章法。
    秦玄酒想起恩師送給他這羅盤時的囑託,說羅盤異象時,一定要找蘇易水,他這才暫時放下跟姓蘇的恩怨,前去西山找尋,讓他前來解決望鄉關的危機,外帶痛罵他句,宣洩一下對蘇易水積壓多年的憤恨。
    若不是當年師父她老人家讓他發了毒誓,以後絕對不可以為難蘇易水,他想手起刀落,一刀劈死這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可是秦玄酒沒想到,蘇易水當徒弟的時候混蛋,當師父時更混蛋,居然就這麼的自己個剛入門的徒弟推出來祭邪魔。
    在西北漫天的黃沙,看著個穿著借來的軍服,裹成粽子的少年,如同棄兒般可憐兮兮地立在望鄉河邊,秦玄酒不確定地問:「把他們幾個……留在這一宿真的沒問題?」
    二個月下來,已經接連起兵卒莫名投河的詭異事件了。現在留下四個修菜雞在一片黝黑的河旁的好嗎?
    蘇易水點了點頭,從懷掏出了一疊東西遞給了冉冉。
    冉冉接過一看,竟然是一摞綠紙剪成的荷葉……
    蘇易水說道:「若是覺得情形不對,就將這些扔進河裡。」
    「師父,這些是霹靂靈符,能降妖除魔嗎?」冉冉抱持著滿懷希望問道。
    蘇易水卻搖了搖頭:「這太冷,河裡不長荷葉,了這些,方便你施展輕身術,免得淹死……」
    這種回答讓冉冉的小臉一垮——就怕她到時候被什麼邪魔『迷』得失了心智,壓根想不起來用輕身術腳踏荷葉了。
    再說了這些綠油紙剪成的荷葉也太敷衍了吧?師徒一場,好歹給些的荷葉啊!
    蘇易水吩咐完這些,便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個徒弟,翩然入城去了。
    秦玄酒雖然同情這些少年,但是他勸不動蘇易水,便也搖頭帶著兵卒走了。
    朝中的欽差已經入關,秦玄酒還得應酬那些惱人的官司。不過稍微寬慰自己的是,若是蘇易水的徒弟淹死了,那麼至少可以證明,並非他苛待兵卒而害得人投河自盡的。
    這些日子附近鎮子的棺材緊俏,不知他們的師父到時候肯不肯花大價錢,給他們預備些好壽材……
    二師叔羽童心疼徒侄兒,給他們還留了兩頂避寒的軍帳,火摺子和一捆木材,可以留著夜生火取暖。臨走時,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讓他們都好好保重,爭取第二日能吃個團圓早飯。
    待人都散去,只留下四個同門互相對望。
    丘喜兒喪著臉道:「我娘說送我上山修仙,可沒說要喂邪魔呀!大師兄、二師兄我們要不要自己想想辦法?」
    高倉噹啷一聲,抽出了自己身上的家傳佩劍,中氣之足道:「師妹別怕,若真邪魔歪道,我一定會拚死保護你們!」
    冉冉比較實際些,她管大師兄借劍,先把那捆柴解開,升一堆火取暖,然後烤幾個她自帶的番薯和雞腿吃,好打發西北漫長的郊夜。
    當柴火燒透,冉冉番薯丟進去,過一會便香甜的味道四溢了。再加上用粗鹽和燒酒腌制好的雞腿上了烤架,個不識愁滋味的少男少女便恐懼暫且丟到一旁,不停地吞咽口水了。
    待雞腿考好後,冉冉神秘兮兮地從懷掏出個酒袋子:「你們可有口福了,我還從西山帶來了這個……」
    高倉接過一聞,酒香撲鼻,他喝了一口,頓時瞪大了眼睛:「這麼香?這是什麼酒?」
    冉冉笑著說:「我自己釀的,好喝的話,你們多喝口,能暖和些。」
    這酒就是她依著《玩經》自釀的「誤天仙」。因為怕被師父喝了認出來,她一直沒敢拿出。
    現在只剩下個同門,正好可以驅寒壯膽。
    西北的夜冷,不過冉冉穿得厚實,她在厚厚的棉軍襖,還穿了娘親給她做的那件小花襖子,雖然渾圓得像不倒翁,但是將脖子縮進羊『毛』圍兜時暖和極了。
    等美酒配上烤熟的番薯和雞肉入肚,丹田都是暖暖的。
    白柏山適時講些笑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這哪裡像驅魔,倒像是郊遊來了。冉冉開口唱起了絕山小調,那優美清亮的聲音在郊野回『盪』,聽得人心中酥軟一片。
    再加上甘醇異常的美酒,渾讓人忘了什麼是恐懼,全然沉浸在少年人才的興奮嬉鬧里了。
    高倉出自軍旅之家,又喝了一口「誤天仙」後,還不忘往河裡倒了一杯,祭奠一下軍中亡靈。
    這些骨埋青山的英靈都是為國捐軀,他怎麼好獨飲呢!
    天『色』太黑,高倉並沒注意到,當他那一杯酒灑入河中時,原本平緩流淌的河面,突然開始冒出一股股水泡。
    再說冉冉他們吃完了以後,便各自回到軍帳和衣而眠。
    但是這樣的光景,任誰都睡不著,以他們乾脆在軍帳打坐,調息養神。
    冉冉自從前一陣子吃了自己煉製的清心丸,辟穀十多日後,突然通竅了一些。
    打坐的時候,她不再覺得背痛難忍。當呼吸與周身運轉的氣息達到一致時,一種通靈天地之感。
    而且聽覺變得靈敏很多,能聽到很遠的山上的狼嚎,還能聽到到不遠處灌木叢地鼠鑽洞,用小爪子扒拉泥土的聲響。
    總之萬物之聲無盡放大,而自己則在這嘈雜的聲音里漸漸歸於寧靜……
    突然冉冉猛地睜開了眼,輕聲說道:「河裡聲音……」
    準確的說,是一陣細微得不可聞的歌聲。隱約中那歌詞好像是什麼「歸去來兮……」
    當她望向一旁的丘喜兒時,才發現喜兒已經睜開眼,正呆愣愣地望著軍帳外的河面。
    冉冉見她不應聲,又接連叫了聲。可她依舊呆愣愣的,完全不理人。
    就在這時,冉冉聽到河面的水泡咕嚕聲似乎越來越響了。而丘喜兒也突然站起來,走出了帳篷。
    冉冉連忙起身,跟著她一起出來,發現另一頂小軍帳的兩位師兄出來了。
    他倆的目光獃滯,顯然跟丘喜兒是一樣的情形,直愣愣地朝著望鄉河走去。
    冉冉跟在他們身後連聲呼喚,可他們依舊不曾回頭。待到了河邊,個人齊刷刷開始脫衣摺疊,開始自己的外套衣服碼放在岸邊。
    那種整齊劃一的動作只讓人不寒而慄,汗『毛』孔都豎立起來。
    這情形跟秦玄酒軍之前的描述,一模一樣!
    冉冉知道若再不做些什麼,等他們脫好衣服,再脫掉鞋子就要往河裡跳了。
    想到這,冉冉回身撿起一根新柴,從還沒熄滅的柴堆引火做火把,然後跑到河邊來照。
    當火光照亮的時候,她發現河面冒出大量的水泡,不知水什麼東西。
    她回頭看看那幾個入魔的人,咬了咬嘴唇,突然想起什麼似了,從自己的懷掏出了自己煉製的清心丸。然後將顆一股腦倒入嘴裡,咬碎了後,吐出塞入他們的嘴裡。
    冉冉不確定管不管用,但是她記得師父說過,丹丸的效用,越是簡單的『葯』力越至純。
    譬如入門的清心丸,不但可以幫助築基辟穀,更是丹如其名,屏息凝氣,抵禦心魔煩擾。
    雖然師父從來沒解釋,但是沐冉冉自己胡『亂』猜測,她用的是沐清歌之前用過的丹爐,本身就是凝聚法力的神物,對於使用爐具之人更有要求,萬萬不可摻入雜念,不然煉製的丹丸『葯』力完全不可控了。
    許是因為這樣,她先前摻入雜念的丹丸才會那麼霸道,毀了師父的年辟穀。
    而現在煉製的這些丹丸,都是她靜坐冥思時煉製的,相對雜念少些。如今,她只能病急『亂』投醫,給他們吃這些試試。
    咬碎的丹丸入口即化,就算不吞咽也能一路流入喉嚨。就在他們正要脫去內衣,再脫掉鞋子的時候,清心丸的『葯』力總算髮揮了作用。
    白柏山最先清醒過來,在凜冽的寒風裡打了個寒顫,然後低頭看著自己碼放整齊的一摞衣服,不禁些傻眼。
    緊接著,丘喜兒恢復了意識,,她先是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兩位師兄,然後低頭看看自己只穿了貼身衣服的樣子,立刻羞憤得發出震天動地的尖叫聲,然後連忙蹲下,拿起外衣重新披好。
    大師兄被三師妹這麼一叫,醒轉了過來,傻兮兮地看著位同門,些結巴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薛冉冉來不及解釋,只能指了指河面道:「水裡異樣,趕緊離河面遠些。」
    這時,剛剛醒轉過來的人也看到了水面沸騰的水泡,他們趕緊拿起外衣和鞋子,急急後撤。
    許是因為三個被控制的人都抵禦了邪力,及時清醒過來的緣故,那河沸騰得更加厲害了,甚至開始冒出水花,漸漸變成無數升起的水流,朝著岸邊襲來,似乎要拖捲住這個少年入水。
    「快些布陣起勢!」冉冉連忙大喊一聲。
    其他個人連忙擺出師父所教授的降魔陣勢,雙手在胸前畫符做勢,同時四人擺出品字形陣勢。
    據師父所說,一旦陣勢排開,便可以互為後盾,彼此增援,禦敵更加從容,謂的魔,不過是吸附了陰氣的異種罷了。
    只要沉著應對,仔細觀察,發現它們的命門所在,便可揮劍降魔,匡扶正氣了。
    可惜個菜雞都是初次使用這招式,的快,的慢。那丘喜兒心發慌,笨手笨腳的,後沒跑到位置,還自己絆倒在地。
    當她哎呦一聲跌倒的時候,好好的降魔陣『露』出了缺口。那水流似乎看出了破綻,突然朝著冉冉襲去。
    「」方才施用了蠱『惑』人心智的法術,其他的個人都中招了,只有這個小姑娘絲毫不受影響,甚至還法子喚醒那三人。
    於是「」決定先解決了這個刺頭,再重新收拾餘下的那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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