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武漢空戰

萬里長空中，一顆銀色流星自由的飛翔。時間永遠都是不停逝去的長河，遠在大洋彼岸的中國正不斷的發生激烈的戰鬥。
楊文海終於可以自己駕駛著戰機，在浩瀚的藍天中完成各種高難的動作。戰鬥機飛行五大動作急速盤轉、英麥曼式螺旋激動、滾桶機動、眼鏡蛇機動、剪式飛行、半滾倒轉，他都能嫻熟的在空中完成並隨意轉換。
更是自創了「回馬槍」機動，也就是在飛機被咬尾後快速向下斜45度俯衝，待敵機跟著來的時候突然拉高並翻筋斗。然後機腹朝上，機頭斜45度向下隨即狠狠的還擊，。他自創這個動作受了楊家槍的絕招回馬槍的啟發，故稱這個動作為「回馬槍」。
威廉教官見楊文海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掌握所有高難度飛行動作，即是驚嘆也是高興。作為他的教官，威廉早已經在跑道的盡頭等著楊文海順利降落。
螺旋槳在跑道的盡頭停止了轉動，楊文海剛跳出座艙就高興的對威廉說：「教官，謝謝您。我做到了，我做到了。」誰知，說著說著流下了感激之淚也可以說是喜極而泣。
威廉也興奮得不得了，立刻向楊文海豎起了大拇指。大聲得說道：「鮑勃，我真沒想到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這些飛行動作掌握得如此成熟。你簡直就是飛行天才。」
「那麼我可以提前畢業回國參戰了嗎？您知道我的國家正備受煎熬，南京之後，日本人一點也不給我們喘息的機會，現在我們的工業、政治、教育、軍事中心武漢也岌岌可危。」楊文海即興奮又激動的說道。
威廉立刻恢復了平靜，點燃一支雪茄看著楊文海，微笑著說道：「參戰倒是可以，不過還差最後一樣技能。我聽說日本飛行員在打掉你們飛機之後還會向跳傘的飛行員開槍，實在可恨。」
威廉拿出放在身後的狙擊步槍。接著說道：「既然日本人如此窮凶極惡，那麼你們就應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現在我就教你如何在空中用狙擊步槍殺死日本飛行員。這也是我受一戰的啟發自創的。」
「不錯，日本人不僅想打下我們奇缺的飛機，更想殺掉我們奇缺的飛行員。在美國飛機十五天就可以從工廠出來，而飛行員需要幾年甚至十年才能成為成熟戰機飛行員。如果能有這樣的方法我當然願意學習。
說罷！威廉給了楊文海一個蘋果，讓他扔向天空。楊文海剛扔出蘋果，威廉立刻向反方向快速的跑去。隨即轉身一槍，空中的蘋果立刻炸裂開來。楊文海實在沒想到眼前的這位威廉教官不僅是飛行中的高手，更是一位優秀的狙擊手。他已經看不出來眼前的這位教官是有多厲害的本事。
威廉放下槍，從容的走近楊文海。微笑的說道：「怎麼了，這就傻了嗎？在一戰中飛機上裝備的武器比較落後。飛行員與飛行員之間相互用步槍射擊甚至用手槍射擊也是常有的事。於是我自創了這種專門射殺飛行員的「空中狙擊槍法」，現在我決定教給你，也只教給你！」
「是的，教官。我一定能夠學會，不管多艱難。」隨即二人又開始了新的特訓，也是威廉教給楊文海的最終技
所謂「空中狙擊槍法」就是飛行員駕駛戰機與敵機在同一水平面上並排飛行的時候，瞬間加速飛到敵機前方。這樣就形成了相對靜止，一前一後的相對靜止。隨即用狙擊槍瞄準敵機飛行員腦袋同一高度之前一點的位置。當子彈打出，敵機向前就恰好打中其飛行員。
第二種辦法就是在與敵機水平並排的時候，狙擊槍向前斜15度開槍，也能打中敵機飛行員。其實這並不是很難，只要掌握好就是一個角度、風速、相對速度的問題。這些問題對楊文海和其他高水平飛行員來說都不是難事，只要勤加練習都能掌握。
當楊文海正在努力的學習並掌握這最後的殺招的同時，我們的武漢發生著震驚中外的戰爭，尤其是空戰。陳納德上校與蘇聯援華志願隊巴納洛夫將軍及我們的空軍副司令毛邦初將軍，所指揮的空戰更是尤為激烈，有許多次的戰役堪稱經典為後世所傳頌。
1938年2月18日，日本出動12架重型轟炸機和26架三菱96－1戰鬥機在安徽、江西兩省交會處會合直撲武漢，第四大隊奉命迎敵。代理大隊長李桂丹率29架戰鬥機升空不久後便與敵機相遇，李命令第四大隊分頭迎戰，由第22、第23中隊擔任主攻，第21中隊負責掩護。
空戰中第21中隊的董明德、楊弧帆、柳哲生、劉宗武四機協同作戰首開記錄，擊落日戰鬥機一架。柳哲生在協同戰友擊落一架敵機後又單獨作戰擊落一架敵機。該機隊其他戰鷹又擊落三架敵機。與此同時第22中隊的11架戰機與日11架戰機相遇，且被敵死死咬住。但他們並未驚慌，而是利用飛機的良好機動性與敵周旋。
一兩個回合後，就形成了單機混戰的局面，中隊長劉志漢首先擊落一架敵機，其他戰友也相繼擊落敵機共四架。第23中隊的8架戰機飛抵漢口上空時見第22中隊正處於劣勢，中隊長即命第23中隊全體增援，一番混戰後擊落2架敵機。
這場以機群對機群的大規模空戰，只進行了12分鐘，國民政府空軍擊落12架日機（10架戰鬥機、2架轟炸機），這也是我空戰史上十分輝煌的一頁。但我空軍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其中大隊長李桂丹、中隊長呂基淳、飛行員巴清正、王怡、李鵬翔共5人，壯烈犧牲。
特別值得一說的是1938年4月29日，這一天對於日本國民來說比自己親爹生日還重要，因為是他們所盲目崇拜的無知而愚蠢的日本天皇的生日。
聰明的陳納德與阿莎諾夫、毛將軍、周將軍合計了一場「天皇生日秀」。日本人在武漢上空遭遇了幾次蘇聯人，吃盡了苦頭，故不敢輕易招惹蘇聯人。
為了使日本人在4月29日出動，陳納德故意讓漢口的防衛戰鬥機全部撤掉。4月28日，中國飛機和蘇聯飛機全部升到天空。而周將軍按陳納德的建議，下給作戰部隊的命令是「高調行事，越亂越好」。
所有飛機在很低的高度圍著漢口兜圈子，讓漢口的每個人都看見我們的編隊，然後朝南昌方向飛去。這一舉動就是要告訴在武漢的日本間諜一個消息「所有飛機撤離」。果然不出所料，那些日本間諜在飛機還沒有離開自己視線的時候就發報日海軍航空兵司令部「有大批飛機撤離」。
而飛往南昌的飛機，則在一個小時後，趁著暮色超低空返航，沒有了高調的盤旋，而是低調的單機降落在漢口機場。這一手高調的走，低調的回，可以說煞費苦心就是為了告訴日軍，武漢上空沒有飛機的假象。
果然4月29日早上，15架日轟炸機在大批戰鬥機的保護下，從蕪湖飛過長江直撲漢口。不過日本戰鬥機油量有限，只能從蕪湖起飛即是到了漢口也不能久留，否則就飛不回蕪湖了。此次陳納德的意思就是讓他們油箱見底，然後成為空中靶子。
20架由中國飛行員駕駛的蘇聯戰機在漢口南邊上空阻截日本戰鬥機，目的就是盡量糾纏浩干他們的油。此時40架蘇聯戰鬥機從漢口以東30英里的上空突然殺出。日本海軍司令山本五十六與飛行員這才知道上了大當，又因為是天皇生日不願逃離，匆匆落彈後幾分鐘就返航。
可就在返航途中被中蘇兩國飛行員殺得片甲不留，轟炸機連同戰鬥機39架被擊落了36架，僅有三架得以逃脫，不過也沒能飛回蕪湖機場。也就是說山本把「零蛋」送給天皇做禮物了。
此次戰鬥中，中國損失4名飛行員（其中包括王牌飛行員陳懷民）九架飛機，蘇聯損失兩架飛機，無一人傷亡。此次空戰堪稱中國上空對日空戰的最新記錄。
在武漢空戰取得重大勝利的同時，身在美國的楊文海也把「空中狙擊槍法」練得非常好了，即使是在顛簸的氣流中飛行也能百步穿楊。
在這幾個月的「閉關修鍊」中，楊文海也經常得到祖國傳來的消息，為我們的勝利高興，也為我們的失敗傷心。不過這一切都與以往不同，高興與傷心都不在掛在臉上而是在心裡。可以說做到了真正的喜怒不行於色。
楊文海認為這一切還真得感謝他的敵國好友—山下一輝，或許不久後就該和這位好友說再見了。想到這裡，楊文海的心中不免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