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空中對決

本來的八架飛機、八個人為支援長沙會戰從昆明而來，現在只有六架飛機、六個人平穩的降落在重慶白市驛機場。
次日重慶方面已經核實戰果，只見航站長用一個蓋有紅布的托盤，走進戰勤值班室。那托盤上有一個古色古香的藍本本，還有幾枚飛行勳章。
楊文海、張正龍、趙興國及第七中隊和四大隊三中隊共兩個中隊所有飛行員，都坐在凳子上等著航站長宣讀戰果。
只見航站長開心地說道：「各位，你們的戰果非常棒，現在我僅代表航委會和蔣夫人向各位表示祝賀！」說罷，他帶頭鼓掌。
兩個中隊剩餘的十二人也跟著鼓掌起來，然他們並沒有哈哈大笑，只是微微一笑。
航站長打開藍色的，記著戰功的本本欣然念道：「三中隊陳文果，打下敵九六艦戰一架，墜於平江以東。恭喜！」說罷，大家立刻鼓掌起來表示祝賀。
「三中隊，王明達打下一架九六艦戰，墜於平江以南。恭喜！」說罷，大家有鼓起掌來。
三中隊的戰果都已經核實完了，大家好似忘記了悲傷，都為戰友們致以最真誠的祝福。等到七中隊的時候，大家又陷入悲傷之中。
「七中隊副隊長芹澤徽，打下敵機一架，墜於南江橋。張正龍與趙興國二人合擊打爆敵機一架、楊文海打下敵機兩架、孫達打下敵機一架」
同樣大家都為之鼓掌，然念道唐軍時，就不一樣了。
只見航站長看了看還面帶笑容的飛行員們，很不情願然很恭敬的念道：「第七中隊中隊長，唐軍打下敵機一架，墜於南江橋郊外。然撞下敵機一下，中隊長的遺體搜尋工作正在進行中。」
沒有人鼓掌，大家都沉默了，也可以說是默哀。只見楊文海滿含熱淚的開始狠狠的、一下一下的鼓掌。頓時所有人都大聲的為這名空軍英雄鼓掌，表示祝賀。只可惜唐隊長在也看不到了。
宣讀完功勞簿後，只見航站長雙手拿出一枚一級飛行勳章，緩緩的走進芹澤徽道：「這是頒發給唐隊長的，就由你幫他領取吧！」只見芹澤徽淚流不止的，雙手顫抖的接過勳章。用一根白手帕小心翼翼的包好，放進衣袋裡。
航站長拿出另一枚二級勳章道：「芹澤徽，授予二級飛行勳章接任唐軍之職，任驅逐機三大隊第七中隊中隊長。」然這個中隊長當得他並不高興，如果唐軍隊長能回來他降級不升級都願意。
航站長看向楊文海，微微一笑道：「楊文海，此次轉危為安並獲得如此戰績，有你一功。航委會決定授予你二級飛行勳章，並授予中尉軍銜任三大隊第七中隊副中隊長。恭喜！」說罷，立刻帶頭鼓掌表示祝賀。
在場所有飛行員都向楊文海表示祝賀，然在他心裡始終覺得這樣的功勛與升遷讓他很不舒服。然他並不知道，這樣的不舒服還會繼續。
戰爭嘛！本來就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機場上，兩個中隊飛行員依依惜別後。各自踏上自己飛機，他們結束了此次支援作戰。只見十二架飛機飛上雲端，朝兩個方向飛去。第七中隊飛回駐地巫家壩機場，三中隊飛向成都，兩個中隊越飛越遠、越飛越高，終於消失在天際。
芹澤徽的耳機中突然傳來重慶方面的消息，只見他立刻笑了起來。因為有了唐軍遺體的消息，還有就是陸軍繳獲了敵陸軍航空兵的通訊密碼。眾所周知日本陸軍航空兵和海軍航空兵歷來不和，他們沒有使用統一密碼，畢竟有些東西不想讓對方知道。
重慶方面主要的對手是海軍，考慮到雲南的三大隊主要對手是敵陸軍便讓芹上尉派人去取密碼文件。
芹澤徽立刻興奮的喊話道：「各位，唐軍隊長的遺體找到了。陸軍兄弟們以將他火化，他們還繳獲了日本陸軍航空兵的密碼文件。」
所有飛行員都高興了起來，楊文海立刻答話道：「好啊！我們應該去接回唐隊長的骨灰，讓他長眠於巫家壩。陸軍航空兵的密碼文件對我們的用處比重慶要大得多，我們是不是能要過來。」
芹澤徽微笑道：「是這樣的，楊文海你去。立刻返回重慶，取回唐隊骨灰和密碼文件，其他人隨我繼續返航巫家壩。」
楊文海立刻精神抖擻的答道：「是，我即刻返回重慶。」說罷，楊文海立刻調轉機頭往重慶飛去。
五架飛機繼續向巫家壩飛去，本來拖著疲憊身軀、帶著隊友離別之痛的他們以為這是一次平靜的返航，沒想到也不平靜。出了一個小插曲，而趙興國卻成為這個小插曲的主角
當飛機飛到貴州以東的時候，飛最後的趙興國突然快速的降低高度。芹澤徽見狀後大聲呼叫道：「2903，立刻飛回隊列。2903立刻飛回隊列。」而他的耳機里只有一片盲音。這下可急壞了芹澤徽，他立刻大喊道：「趙興國，你的戰機出問題了嗎？」沒有回答，依然是盲音。芹澤徽大感不妙，立刻下令全部降低高度搜尋趙興國
趙興國之所以突然降低高度，是因為他飛過一片沒有雲的地方時，突然看見一群日本兵壓著一群中國婦女往湖南方向趕去。這肯定是長沙會戰的日本兵跑道貴州邊境搶奪中國婦女去當慰安婦。
趙興國咬著牙瞪著眼向那群日本兵俯衝而去，機槍彈瘋狂的掃射，只見日本兵向割麥子一樣向後倒去。而被押解的中國婦女也是被嚇得夠嗆，慌亂之中四散逃跑。可惡的日本兵，竟然向逃跑的中國婦女開槍。
趙興國見狀後，立刻降低高度到幾乎是貼地飛行。他憤然向開槍的日本兵傾瀉憤怒的機槍彈和剩餘的兩顆航彈。不一會兒，那一隊日本兵死了一大半。然因為飛得太低，趙興國的座機機翼也被打了十幾槍。
就在此時，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架日本飛機。估計是偵察機，而駕駛這架九六戰艦的飛行員是一名叫淺野的中尉飛行員。
他見中國空軍單機都把日本兵打得如此之慘，立刻憤怒的向趙興國開火了。子彈從趙興國的身邊飛過，他意識到自己被咬尾後。立刻拉高，做起了直八字上升，淺野駕駛戰機緊跟而上，隨即二人開始了空中對決。
趙興國忙於擺脫，一直被攆著打，尾翼又中了幾彈。只見他額頭冒出冷汗心想：「這不是辦法，躲也多不了。」索性心一橫，調轉機頭朝迎面而來的日本飛機瘋狂的開槍。
淺野也覺奇怪，剛一味逃跑的中國飛機為何現在卻直接迎戰。然他並不害怕單飛的趙興國，立刻心一恨直接開槍了。
兩架飛機在即將相撞的時候，都微調方向擦肩而過。趙興國立刻垂直上升，淺野緊追而上。趙興國看向身後緊追的飛機，立馬下降開始對其攻擊，十幾發機槍彈打中淺野座機的尾翼。當趙興國沉寂在射擊的快樂中時，突然發現機槍卡殼了。
氣憤的他，無奈的向雲南方向逃去。心想如果飛回機場一定找機械師說個明白，到底怎麼搞的。
淺野立刻明白怎麼回事了，心中大喜道：「我飛得好好折磨這不知天高地厚得支那飛行員不可。」立刻像老鷹捻兔子一樣向趙興國射擊。
趙興國的座機不斷發出聲響，他意識到自己座機中彈，立刻向後看去發現尾翼、機翼都中了幾十槍了。他感到恥辱，心想作為中國空軍不能一味逃跑，焦慮之餘突然心生一計。反正逃也是逃不掉，索性賭賭運氣吧，立刻調轉機頭向淺野撞去。
淺野見狀大吃一驚，他終於見識到了中國空軍永不服輸的精神，害怕的心理瞬間湧上心頭。他為了躲避趙興國的衝撞，立刻向下降低高度。而趙興國在上，淺野在下二機交叉之際，趙興國扔下了手中的手榴彈。
運氣總是站在正義的一方，手榴彈不偏不倚的觸碰到淺野座機的尾翼，瞬間尾翼被炸斷，飛機冒著黑煙向下栽去。
此時趙興國的方向失靈、引擎熄火，無奈他跳傘了。開傘的他看著在地上燃燒的日本飛機，向中國陸軍駐地飄去。
當芹澤徽率機到達該空域的時候，只看見兩架飛機觸地著火。其他的就都沒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