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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節:楓子的無奈

所屬書籍: 戰鷹

深夜,七號地下站內。只見依然穿著夜行衣的流沙,左手抱著受傷的右臂低下頭,額頭冒著冷汗。山下楓子也在一旁低頭站著,她有些害怕,心裡撲通撲通的跳著。
章魚在二人面前來回走動,那眼神特別冷烈。只見他突然停下腳步站著二人的正上方面對著流沙和楓子。
章魚冷冷的奸笑道:「抬起頭來!」
二人緩慢的抬頭,頭剛剛抬起。章魚起手就是兩耳光,流沙和楓子一人挨了一耳光。
流沙倒是無所謂,他對挨耳光一事,並無害怕,只認為這是他該有的懲罰。但他看見身邊的楓子白嫩的臉上,清晰可見的五個指母印,顯得有些心痛。畢竟是自己曾經的最愛,不,現在也是最愛。
章魚怒罵道:「八嘎!六個人都殺不死一個人。回來還死了四個,剩下兩個,還傷了一個。你們愧為大日本帝國的武士。輸給支那人,恥辱,無比的恥辱。」
流沙也不輸氣場,他看了看一旁有些害怕的楓子,忙對章魚說道:「長官,支那人太狡猾了,情報被泄露,支那人早有防備。床上睡著的並不是陳納德,而是他們的特工,那人是高手。他的武功我從未見過,異常詭異,速度快,虛實結合,一時間無從招架。」說到無從招架的時候,流沙顯然覺得有些丟人,聲音很小。
章魚呵呵一笑:「好啊!不錯的解釋。」只見他看向一旁的楓子,壞笑道:「楓子,你呢?你明明掐住了對手的脖子,你只要輕輕一擰,就夠了。」
說罷!章魚的帶著冷烈眼神的臉瞬間靠近楓子,只見山下楓子,眉頭緊皺,一滴汗水從耳後落下。章魚看著楓子微微一笑道:「可是,你卻沒有,你放了他。」
說時遲,那時快。章魚用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掐住山下楓子的脖子,直接將她按在會議桌上。
章魚俯下身去,很享受的聞了聞山下楓子的味道。接著說道:「你們山下家族處處與帝國為敵,不願支持聖戰。你可要記住了,你的母親還在病床上躺著。只要我一紙戰報,你的慕青將永遠醒不來。」
被按在桌上的楓子,留下一滴委屈之淚。以她的武功本來可以反抗,但是她強忍著沒有。她不能反抗,一旦反抗。母親、家族、弟弟或許都會有危險。所以她只能忍受,只能頂著軍人、特工的名義去殺害無辜的中國人。
一旁的流沙看著這一幕,他拳頭緊握,很想一拳給章魚打過去,但他始終沒有。
章魚看著山下楓子兩條細長緊緻的美腿,他嘴角一揚,快速的將楓子的褲子褪去一半。兩條白皙的大腿,盡收眼底。
流沙忍不住了,一把抓住章魚的手,只見流沙的眼神裡帶有絲絲殺氣。章魚何等聰明,豈能察覺不到,他鬆開掐著楓子脖子的手,站起身來。
章魚微笑著,溫柔的說道:「山下楓子,你只有第二次機會,沒有第三次機會。既然你看過他的臉,那麼由你來想辦法從他身上獲取情報,在找機會動手。」
說罷!章魚再次離開了七號地下站那陰冷的地下室。
楓子,站起身來,她擦掉眼角的淚水,面無表情的離開。流沙立刻抓住楓子的手道:「我,我……」
楓子看著欲言又止的流沙,呵呵一笑,一個耳光打在流沙的臉上。而後獨自離開,只留流沙一人站在原地。他拳頭緊握,狠狠的閉上雙眼,眼角一滴淚水落下……
次日清晨,昆明航前指潘承文辦公室內。陳納德興奮地笑著說道:「這太刺激了,日本人居然想暗殺我。鮑勃沒想到你還懂武功,看來你應該當特工啊!」
楊文海搖了搖頭道:「上校,算了吧!昨天我的命都差點交代在那裡了,虧你還笑得出來。」
潘承文站起身來說道:「上校,為了保護你。我們可是下了血本啊!空軍都讓飛行員客串特工了,戴老闆也還算夠意思,的確派出了精英。」
楊文海聽到這裡,突然眼睛一亮。他拿出那塊小鐵牌子道:「長官,你看。這是那位最強代號落在現場的東西。」
潘承文拿起一看,也是驚訝萬分。看得出他的眼睛有些濕潤,他嘆了口氣道:「哎!霍大俠真乃愛國志士啊。上海的精武門沒有了,精武精神還在,沒想到其門人在軍統為國效力。」
他拿著這塊牌子,細細撫摸道:「其實何止精武門啊,自然門的呂子健就在委座侍從室工作,國難到頭,連和尚、尼姑、道士都不在清修了。」
「我還聽說,武僧出生的許世友,現在正在八路軍擔任山東縱隊第三旅旅長呢!」潘承文笑了笑道:「別說,這和尚還打了不少勝仗呢!」
楊文海嘆了口氣道:「是啊!都是那可惡的小日本。出家人都出來大開殺戒了,真乃罪過,但這也能顯示出我們的決心。日本區區彈丸之國,就是傾盡國力,犧牲全部國民利益來發動這場罪惡的戰爭。而我華夏子孫,更是人人抱必死之決心,皆抱有守土抗戰之責。就算一百年,我們也要打下去。」說到這裡,楊文海的眼神異常堅定。
而陳納德聽到這話,深深的為中國人民抗戰到底的決心所感動。他也暗自下著決心,為這個偉大的民族致死相隨。同時他也深深地相信,這場戰爭將是美國也會捲入的戰爭。終有一天,他為中國而戰的同時,也是為了自己的祖國而戰。
潘承文,走向楊文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了,回去吧!回巫家壩去。我想過不了幾天,你們就又要轉場成都了,那面快支持不住了。」
楊文海立正敬禮道:「是,長官。可是,我們走了,昆明的防衛怎麼辦?」
「不用擔心,昆明的防衛交給第八中隊吧!相比之下,成都可不好過啊。回去吧。趁這幾天好好休整,好好訓練。一旦作戰命令下達,我希望你們只要上了天,就是獵食的蒼鷹。」潘承文有意加強語氣,將蒼鷹二字說得特別重。
潘承文看著手中刻有「精武」二字鐵牌時,忙補充道:「帶上這個,這對他來說很重要。他會來找你的,都是習武之人,或許你們能成為好朋友。」
楊文海接過那沉甸甸的鐵牌,敬禮道:「是,長官。」
楊文海離開,走到門口時,和陳納德相互眨了下眼睛。便離開了……
一輛軍用吉普車,行駛在從昆明到巫家壩機場的路上。突然楊文海看見道路中間,橫躺著一名穿旗袍的女子。他急忙踩死剎車,汽車終於在那名女子身前穩穩的停下。
楊文海急忙下車,抱起那名女子道:「小姐,沒事吧!喂。小姐醒醒,醒醒。」楊文海看看了周圍四下無人,這位女子依然昏迷。他考慮到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且世道不太平。唯有把她抱上車。
汽車繼續向巫家壩行駛。其實那名女子並沒有昏迷,而她也不是別人,正是山下楓子。
楓子微睜雙眼,看了看認真開車的楊文海。嘴角微微一笑,心道「多麼帥氣,正直的男人。和弟弟一樣正直無邪,難怪他們能成為好朋友。」
楓子又一想道「換做別人,指不定上下齊手早有非分之想了。如果楊文海是這樣的人,她就殺了他,但是楊文海不是。」
此時楓子的心理是矛盾的,這場該死的戰爭讓兩個國家無辜的人民變成了敵人。弟弟與這位中國空軍本該是要好的朋友,卻因為這場戰爭成為敵人。她心廓道弟弟早有一天回來到中國戰場,但是她必須如弟弟的願望,不能殺他。
楊文海轉頭,看了看依然昏睡的山下楓子。低眼一看那漂亮外露的大腿,忙回過神來。心道「想什麼呢?非禮勿視!」楊文海忙踩下剎車,他拿著水壺,打開蓋子。抱著依然假裝昏睡的楓子喂她水喝。然後,他脫下自己的軍裝外套,披在楓子外露的大腿上。然後楊文海看著楓子微微一笑,便繼續駕車行駛。
楊文海的這一舉動,讓假裝昏迷的楓子倍受感動。心道「弟弟果然沒看錯人,的確是一個人品極佳的中國少年,值得交朋友。」而這也堅定了楓子不殺楊文海,反之決定暗中保護他的決心。
眼見就快到巫家壩機場了,楓子這才假裝醒來。她假裝害怕道:「我這是在哪裡?我怎麼在車上。你是誰?快停車,放我下去。」
楊文海聽到這話,他為這位女士的蘇醒鬆了口氣。但沒想到自己好心救人卻被誤會為色狼了。
他忙停下車道:「小姐,我想你誤會了。你在路上昏倒了,是我救你上車的,如果讓你繼續以那樣撩人的姿勢躺在那裡,才會出問題呢?」
楓子心裡暗笑道「這個楊文海,還挺幽默,直接說我撩人。」楓子還想再痘痘這個像弟弟一樣可愛的飛行員。
楓子害怕道:「那你為何衣衫不整。」
楊文海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他笑著搖了搖頭道:「你剛剛在昏迷,我這車是敞篷的,風大。我把我的外套蓋在你腿上,怕你著涼,不信你看看,被你高跟鞋踩得全是腳印的外套。我是軍人,是空軍,不是強盜。」
楓子只感欣慰,這個楊文海還真細心,既幽默又紳士。她忙故作客氣道:「原來是這樣,謝謝啊!」楓子立刻驚訝道:「你是空軍,沒想到我能坐空軍的車。還是一名帥氣的空軍飛行員在開車。」
楊文海只感無語,他接著問道:「小姐,你們會一個人在路上?一個女孩子很危險的。」
楓子忙撒慌道:「我叔父就在巫家壩這邊,我是來看親親戚的。」
楊文海拍了拍滿是腳印的軍裝穿在身上,他看著楓子。微笑著說道:「這裡就是巫家壩機場了,相信離你親戚也不遠了。軍事機場你不能進去,快去吧!下次別再一個人遠行了。」說罷楊文海駕車朝機場而且。
楓子忙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楊文海上車後,背對著她道:「楊文海。」說罷,油門一踩汽車再次朝不遠處的巫家壩機場而去。
楓子笑著,雙手像擴音器一樣放在嘴邊大聲說道:「我叫王玉鳳,希望還能有機會見到你。」
楓子看著遠去的背影,在看看不遠處的巫家壩機場。她的表情恢復平靜,且帶有一絲哀傷和遺憾。心道「真優秀啊!和弟弟一樣的年紀,就是上尉了。這麼年輕就可以領導一個飛行中隊作戰。然也自己的使命感到遺憾。」
想到這裡,山下楓子轉身默默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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