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海將車駛入車庫,便向戰勤室而去。兩天不見,他很是懷念中隊的兄弟們。他推開戰勤室的門,開口便道:「各位,這幾天還好嗎?」
沒人搭理他,所有人都低著頭且表情灰暗,沒有一絲笑意。只見老飛王磊和陳成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一張紙,眼裡的淚水不住的流下。
楊文海一看此番情景,自感不妙,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他皺著眉頭,咽了下口水。拿過陳成手裡的那張紙,緩緩的放入視線範圍內。
突然,楊文海瞳孔放大。他閉上眼睛,一滴眼淚流下,原來那是一紙噩耗。
芹澤徽隊長在楊文海他們突襲漢口前,便去南京接收蘇聯援華戰機了。剛剛接收完蘇聯戰機,便接到了上級命令。山西的八路軍發動了正太鐵路之戰,芹隊長帶領接機小組直接馳援山西。幾天的空襲把日本人打紅眼了,日本戰鬥機升空與芹隊長他們作戰。
一次空襲鐵路右邊的日軍後,在返航途中遭遇四架敵九五式陸軍戰鬥機攔截。芹隊長單機迎戰,終於寡不敵眾,在打下敵三架戰機後,自己的座機也中彈起火。
芹隊長從容跳傘,本來按預定風向。降落傘可以降落在,八路軍陣地的。然風向突變,直接將降落傘吹進日本鬼子的陣地範圍內了。
怎料,那天的芹隊長倒霉得緊。降落傘非但落入了日本鬼子的陣地,還直接掛在了樹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此刻芹澤徽,甚是心慌。尤其是他知道自己偏離了,落入了日本鬼子的陣地。他用盡全力的伸長手臂,想拿起那劍鞘里的中正劍,好割斷繩索得以逃生。
然始終差那麼一寸,手指伸長的情況下還是拿不到中正劍。他抬頭一看,起碼十來個小鬼子朝他的方向而來,此刻他甚是心慌,忙閉眼道:「他娘的,真倒霉。」……
鬼子少尉拿著手槍,快速帶領了十來名小鬼子,往芹澤徽的方向而來。嘴裡不聽的喊道:「快、快、快啊!活捉支那空軍,打破支那無被俘空軍的神話。」
不一會兒,他們便找到了掛在樹上白色的降落傘。鬼子少尉看見後欣喜道:「在那裡,他掛在樹上了。快跟上,這次一定能活捉支那空軍。」
芹隊長眼睜睜的看著,十幾名鬼子兵把他包圍了。他眼睛一閉,恨得直咬牙,只感自己運氣背到家了。心一橫,索性就是死也不能讓他們活捉了。
十幾名鬼子兵看見,掛在樹上的芹澤徽,動彈不得。他們全部哈哈大笑了起來,只見鬼子少尉奸笑著拿出手槍。
芹澤徽,閉上雙眼。心道「也罷,被殺了也比被活捉當俘虜強。」
怎料,鬼子少尉並非瞄準了芹澤徽的大腦,而是瞄準了他的降落傘繩索。鬼子少尉輕蔑的笑了笑掛在空中的芹澤徽,隨即一聲槍響,繩索斷了一根。
芹澤徽只感身體往下一墜,有些驚訝,原來鬼子沒有殺他。十幾名鬼子兵看見有些驚慌失措的芹澤徽,全部捧腹哈哈大笑起來。
莫大的恥辱感,瞬間充滿了芹澤徽的整個大腦。他異常憤怒,真想下去與之決一死戰。他憤怒的開口道:「打他娘的繩子算什麼本事。」他指著自己的頭道:「來,有本事朝這裡打。你他娘的打不準是龜兒子。」
鬼子少尉眼見惹怒了芹澤徽,他們非但不生氣,反而高興的很。少尉轉頭對自己的士兵說道:「你們看,他怒了,他憤怒了。」
說罷,又是兩槍,兩根繩索再次斷裂,此刻的芹澤徽已經搖搖欲墜。這對日本來說,的確是開心的事情,他們向來都是把自己的高興建立在別人的身上。
但也的的確確地,讓芹澤徽恥辱感加劇。他脫下自己的手套,奮力的將手套砸在鬼子少尉的頭上。
這一舉動極大的激怒了鬼子少尉,他憤怒的將槍瞄準了芹澤徽的頭部,其他鬼子兵也同樣憤怒的將槍瞄準了芹澤徽的身上。
然少尉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輕輕往下擺了擺手手,示意其他鬼子兵將槍放下。他看見最後的兩根繩索,直接就是兩槍將繩索打斷了。
芹澤徽重重的落在地上,儘管不高、儘管是腳先著地,還是將芹澤徽的右腿摔傷了。芹澤徽,吃力的站了起來,用像狼一樣的眼睛狠狠的盯著圍著自己的十幾名鬼子兵。
他抽出中正劍,準備與之決一死戰。鬼子少尉看著這一舉動,點了點頭道:「支那空軍少佐,你的勇氣。大日本皇軍實在敬佩,如果投降,我們將保證優待俘虜,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芹澤徽,右手反手持中正劍。他滿懷恨意揚天長嘯,哈哈哈哈。他輕蔑地看著十幾名鬼子冷笑道:「優待?你們的優待就是看見男俘虜就皮鞭、炮烙、用你們那骯髒的武士刀砍腦袋。看見女俘虜就像種豬一樣,脫光衣服,漏出你們那可笑的白色丁字褲,用那及其自卑的器官,一個接一個的去侮辱她們直到流血而亡嗎?」
芹澤徽接著冷笑道:「呵呵!你們那樣的優待,我可無福消受啊!」
這些話極大的挑戰著鬼子們那可笑的自尊心。鬼子少尉氣得吹鬍子瞪眼,他氣急敗壞地道:「八嘎!愚蠢的支那空軍,敬酒不吃吃罰酒。」
鬼子少尉忙向其中一名鬼子使眼色。只見其中一名鬼子兵上了刺刀,一步一步的緩慢向前,突然他一刀刺向芹澤徽。
芹澤徽反手一擋,轉身就是一刀重重的插進了鬼子兵的後頸窩。他憤恨的看著前面的鬼子兵,手一抽,那名鬼子兵直接應聲倒地。
鬼子少尉,在向其中兩名鬼子兵看去。兩名鬼子兵也插上刺刀,狠狠的向芹澤徽刺去。
只見芹澤徽忙左右抽刀格擋,一刀划過一名鬼子的喉嚨,鬼子的鮮血直接噴射而出,濺得芹澤徽一臉的鮮血。怎奈芹澤徽的武功並沒多強,只會簡單的格鬥術,並且右腿有傷,移動不么靈活。
另一名鬼子,剛好用刺刀划過了芹澤徽的腰間。他反手就是一刀,插進了鬼子兵脖子上的大動脈。
然此刻,芹澤徽已經氣喘吁吁,切左腰被划了道口子。他只得背依靠在樹上,左手按著正在流血的腰。右手反手拿中正劍警戒。……
此刻,幾聲槍響了,一名女八路軍護理兵帶著四名戰士趕來。幾經交戰後,三名男八路軍戰士全部中彈而亡,只剩下那名年輕的女護理兵。
她躲在樹榦後,拿著自己拿小巧且只有七發子彈的小手槍。並看向自己腰間唯一的一顆手榴彈。
眼見連同剩下的六名士兵,向自己慢慢而來。她奮力開槍,怎奈槍法不準,只打死了兩名鬼子。剩下四名卻看出了他右臂上的護士標誌,一看那上身便判斷出是名女兵。
鬼子少尉連同剩下的三名鬼子兵,立刻露出色眯眯的眼睛。鬼子少尉奸笑道:「喲西,花姑娘。」
他們像發情的野狗,直接撲向八路軍女護理兵。護理兵奮力掙扎,驚聲大叫。終究上衣被扒開,酥胸外露。褲子也被褪去了一半。
芹澤徽見壯,大叫道:「畜生,忙托著早已虛脫疲憊的身體,向一名士兵直接就是一刀刺進後背。
鬼子少尉見壯,忙怒道:「八嘎!」一腳將芹澤徽踢到在地。明晃晃的刺刀直接刺穿了芹澤徽的大腿,芹澤徽的臉立刻痛到扭曲。
女護理兵,用自己的身體撲開了少尉。將唯一的手榴彈用牙齒咬掉引線,奮力的朝剩下三名士兵扔去。
鬼子少尉和剩下的兩名士兵見狀後,忙卧倒在地。可惜八路軍的手榴彈威力不大,只炸死其中一名士兵。
鬼子少尉和剩下的最後一名士兵全部紅了眼,本想直接刺死芹澤徽,在來享受這美味的花姑娘。
怎奈,女護理兵直接趴在芹的徽的身上,像母親保護孩子一樣保護著我們的空軍戰士。兩把刺刀直接從女護理兵的後背刺進,直接硬生生的刺穿了女護理兵即將做母親的胸部,並刺進芹澤徽的胸膛,最後直接刺到中國的土地上,也就是說兩人被刺了對穿對角。
最終一名八路軍普通的女護理兵,就這樣趴在了中國空軍三大隊第七中隊中隊長,上尉飛行員芹澤徽的身上。二人的臉緊貼著對方的臉,二人的血液也隨著這敵國的刺刀融入一起。
當八路軍大部隊追來的時候,將剩餘兩名鬼子兵殺死的時候。看著這一幕,無不脫帽肅立,他們紛紛鳴槍向這位英勇幫助自己的友軍空中戰士敬禮,同時也向英勇頑強的八路軍女護理兵敬禮。……
楊文海,將手中的陣亡通知書及戰鬥經過重重的捏在一起。他放聲大哭,久久不絕。最終他走向機庫,對機械師說道:「給芹隊長那架戰鬥卓越的霍克III加裝副油箱、加滿油、加滿機槍彈,我要去太原機場接回芹隊長和那名女護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