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均婷琳達還有孫玥玥一直站在跑道的盡頭,她們雙手緊握,緊張的等待著。 更新最快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時間在她們的心裡過得很慢很慢。
終於,一批軍綠色的小點出現在機場的上空。孫玥玥高興道:「他們回來了,你們看。」趙均婷笑道:「是啊,總算回來了。」琳達雙手於胸前合十道:「謝天謝地,終於平安回來了。」
天空中,楊文海看到了很細很細的跑道,也看到了跑道盡頭有三個像螞蟻一樣小的人。他微微一笑,不用想都知道是她們三個。楊文海笑道:「教官正龍,看來有人在迎接我們回昆明。」
威廉看了看機翼下方道:「鮑勃,降落後,我想看你先擁抱誰,」說罷,楊文海的臉頓時僵住了,心道「臭美國佬,哪壺不開提哪壺。」
張正龍笑了笑道:「哈哈,這對你來說,是挺難選的。我很輕鬆,就她一個。」楊文海嘴角一揚道:「好啊,呆會兒,我就告訴她,你哭鼻子和調戲英國女護士的事兒。」
張正龍臉一沉道:「得,當我剛才的話沒說。」威廉嚴肅道:「行了,專心降落。」說罷,威廉對塔台道:「塔台塔台,美國志願隊第三**中隊請求降落。」
塔台道:「戰鬥機中隊請在一號跑道降落,轟炸機中隊請在二號跑道降落。」威廉道:「明白。」
說罷,在仰光戰鬥了大半年的第三**中隊開始降低高度。終於,威廉楊文海張正龍駕機同時降落於昆明機場一號跑道,隨後,其他戰鬥機轟炸機也平穩的降落了下來。
三人剛下飛機,就看見三個女人迎面而來。琳達跑在最前面,趙均婷和孫玥玥緊隨其後。琳達一下子擁抱住了楊文海,楊文海還沒有反應過來,他雙手緩緩的摟住了琳達的脊背。
他的雙眼卻看著突然停下腳步的趙均婷,趙均婷只是對他微微一笑。二人就這樣對視著,他們倆有的時候,只需要眼神就夠了,這是沒有任何壓力的鼓勵。楊文海知道,趙均婷是照顧琳達,而趙均婷也從楊文海的眼睛裡看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只是,她看著另外一個女人抱著自己喜歡的人,多少有些不是滋味,縱使再大度也不可能完全不介意。但,她還是給了楊文海最美的笑容,這一切,楊文海是知道的。
張正龍也和孫玥玥擁抱了一會兒,便知趣的離開了。威廉畢竟是過來人,他也年輕過。他用美國式的幽默解圍道:「哎,看來我是老了,美麗的女士都擁抱我的學生了,沒人抱我了。」
趙均婷微笑道:「參謀長沒老,依然很帥,很有魅力。」說罷,她禮貌性地與威廉擁抱了下。這時,琳達才反應過來,自己太過激動,沒有考慮到身邊的趙均婷。
四人相視一笑,離開了機場跑道,威廉和琳達用英文聊天。此刻,楊文海走到趙均婷的身邊道:「均婷,還好嗎,」
趙均婷微微一笑道:「還好,琳達很擔心你。」楊文海心中尷尬道:「那你呢,你就不擔心嗎,」
趙均婷依然微笑,她溫柔的看著楊文海道:「不擔心,因為,我知道你始終會平安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此話一出,楊文海心中大喜。簡單的一句話,既有關心,又有相信。這不僅僅是心心相惜的愛情,更是鼓勵和信任。
楊文海點了點頭後,眼睛一亮道:「對了,你和陳振武合作得還好吧,這次章魚上當,可全是你們倆的功勞。」說罷,楊文海咬著牙道:「是時候,抓住那個王八蛋了。」
趙均婷臉一沉道:「是不錯,但是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我和他合作,他很奇怪,對我們空情處其他女孩,都一臉冷酷。對我卻總是笑嘻嘻的,一點也不像王牌特工,有幾次還想約我喝咖啡。」
楊文海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他見你第一眼就是這個樣子,對你有意思唄。」
趙均婷氣道:「那你還要我跟他合作,」楊文海溫柔的看著趙均婷道:「很簡單,我相信你不會和他去喝咖啡啊。」趙均婷無奈道:「是沒去。」……
次日,楊文海身著一身西裝,帶著大檐帽,低著頭走進陳振武他們監視章魚的那家茶樓,他推開門看見了正坐在床邊的陳振武。
楊文海打招呼道:「振武,好久不見,最近辛苦了。」話音一落,陳振武立馬示意其閉嘴。他只是招手,讓楊文海坐在他的對面。
陳振武眼神犀利的看著窗外,楊文海也跟著看去。只見一名金絲眼鏡男正在對面的飯館吃飯,並看報紙。
陳振武右手食指在茶杯里,沾了點水後,飛快的寫道:「今晚,我倆一起逮捕他。一切小心為上,不要說話。」
楊文海看了看桌子上不斷的字後,點了點頭。他也寫道:「你還真夠小心,直接圍捕就好了,還要晚上穿夜行衣嗎,」
陳振武看了看楊文海,笑著搖了搖頭。寫道:「這人,非常厲害。這裡不止他一個日本特務,我們已經掌握了其他日本特務的行蹤。只有秘密抓捕他,以免打草驚蛇。」
楊文海點了點頭後,寫道:「說時間,晚上幾點。」陳振武寫道:「晚上十點,我倆準時行動。」楊文海笑著在桌上寫道:「告辭。」
茶樓大門,楊文海用手壓低大檐帽,眼睛餘光看了看章魚後,便徑直離開了,他註定今晚還得客串一下特工。
晚上十點,一名手持寶劍的黑衣人一名腰帶又寬又厚的黑衣人出現在章魚的住所旁。此刻,章魚正在調適電台,他正準備把昆明的相關情報發往河內。
當二人靠近章魚房間窗戶的時候,陳舊的木地板發出點點聲響。章魚耳朵一動,他本能的警惕道:「誰,」說罷,他拿出抽屜里的手槍,衝出了門外。
他雙手持槍,小心翼翼的巡視。早已爬上房梁的陳振武看著,下面緩緩向前的章魚,他緊握腰間的九節鞭,眼睛死死的看著章魚手裡的手槍,他抽出九節鞭向章魚的手快速抽去。
九節鞭飛射而出,直接打掉了章魚的手槍。章魚武功不弱,手槍被打掉,他快速跳下樓,飛奔逃離。陳振武緊跟其後,飛快的追逐。
章魚大感不好,他在衚衕見左右到處奔跑,那是用盡全力的奔跑。突然他停住了腳步,只見衚衕的另一出口處,站立著一名手持中國劍的黑衣人,那黑衣人用充滿殺氣的眼神看著他。
他額頭冷汗直冒,整欲反方向逃走,突然,手持九節鞭的人堵住了另一出口。章魚似乎已經感覺到在劫難逃,他想拚命一搏。
陳振武和楊文海從兩面快速攻來,一條九節鞭一柄中國劍,全部向章魚的要害攻來。沒有武器的章魚,縱然武功再高,也只能一位躲避。
陳振武的九節鞭非常凌厲徐徐生風,絲毫沒有拖泥帶水之意。楊文海的劍術招招點要害,非常快。只見三人在一個寬不足三米的衚衕,生死決鬥。一方為了逮捕,一方為了逃命,全部都使出了全身解數。
幾個回合下來,章魚已經全身是傷口,鮮血已經滲透了衣服。章魚的嘴唇已經發白,而且大汗淋漓。楊文海和陳振武相視一眼後,決定不給章魚喘息的機會,又是幾個回合後,他們成功的活捉了章魚。
次日清晨,昆明機場大牢里。一身軍裝的楊文海與陳振武還有機場航站長,推開了牢門。楊文海與章魚對視一眼道:「章魚,我以為你長得很嚇人,沒想到看起來還像個知識分子。」
陳振武笑了笑道:「外表與內心截然不同,才是當特工最好的潛質。抓你可真不容易啊,我的名聲就載在你的手裡了。」
章魚哈哈一笑,用日語平靜道:「你就是支那的空軍神話,沒想到飛行員也能幹特工的事兒。看來支那確實沒人了,你們遲早會淪為我大日本帝國的亡國奴。」
說罷,他看著陳振武道:「最強代號,喲西,我居然會載在你支那特工的手裡,恥辱,恥辱。」
楊文海用中文冷冷道:「我知道你的中文說得很好,請說中文,聽不懂你那鳥語。」章魚哈哈大笑道:「文海君的日語,我早有耳聞。如果我是美國那間日本酒館的女人,一定會認為你是日本人。」
楊文海心中一驚,這人實在可怕,一句話就透露了這個章魚知道他的一切。他知道此人留不得,指不定哪天會越獄,想到這裡,他動了殺機。
突然,一顆子彈打穿了章魚左腳的膝蓋。只見楊文海左手端著手槍,眼睛裡全是殺氣,航站長和陳振武被嚇了一大跳。
章魚左膝蓋一下子跪了下去,但他還是咬著牙站了起來。航站長大聲罵道:「楊文海中校,你在幹什麼,戰犯要經過軍事法庭的審判,你沒有權利對戰俘動用私刑。」
楊文海對航站長大聲道:「你少他媽在我面前講大道理,對於間諜,日內瓦公約並沒有提戰俘待遇一事,給我走開。」航站長大聲道:「你膽子太大了,我已長官的身份命令你,放下槍。」
楊文海冷冷一笑道:「我楊文海向來不把長官放在眼裡。」說罷,他看向陳振武道:「把他給我綁了,帶出去。」陳振武立刻將航站長反手擒拿,拽著離開了。航站長一邊被押著走,一邊大罵道:「楊文海,你等著上軍事法庭吧。」
話音未落,楊文海又是一槍打穿了章魚的右膝蓋,這下章魚只有跪下了。章魚用日語大罵道:「八嘎,卑鄙,」
楊文海大聲道:「對你這種王八蛋,沒有卑鄙二字。第一槍是為了山下家族及所有日本受迫害的百姓打的,第二槍是為了山下楓子打的。」
說罷,又是一槍打穿了章魚的左手掌。楊文海大聲道:「這一槍是為了昆明的百姓打的。」話音一落,又是一槍打穿了章魚的右手掌。楊文海大聲道:「這一槍是為了重慶的百姓打的。」
此刻的章魚,雙膝跪地流血,雙手撐地流血,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四肢殘廢的畜生。楊文海雙眼布滿了血絲,瞄準了章魚的脊背道:「這一槍,是為了趙興國少校及血灑璧山的空軍戰士打的。」
說罷,砰的一聲槍響打穿了章魚的脊椎。此刻,章魚趴在了地上,看樣子就像是對楊文海行五體投地大禮。不,應該是對中國人民行五體投地大禮。
楊文海瞄準了奄奄一息的章魚的腦門心,冷冷道:「這一槍是為被你們殘殺的萬千中**民打的。」砰的一聲,一槍打穿了章魚的大腦,自此,世界上沒有「章魚」了。
次日清晨,楊文海與陳振武握手道:「振武兄,多謝了。接下來,你要去哪裡,」陳振武笑了笑道:「我啊,要去上海。日本人要迫害那裡猶太人。杜月笙,要救助他們,戴老闆要我完成這次任務後,就過去。」
楊文海道:「兄弟深入敵後,一切小心。」說罷,陳振武徑直離開了機場。
滇緬公路被切斷了,然,這並不能堵死中國的生命線,更不能因此使我中國屈膝投降。地面的生命線沒有了,空中的生命線卻是無法切斷的。
接下來,楊文海他們將奮戰在駝峰航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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