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息,再加上楊文海身體素質不錯。 更新最快他的病好了一些,只是還達不到飛行的標準。所以,今天的飛行任務只有鄭少愚和周志開機組代勞了。
次日清晨,楊文海穿上了軍裝,並披上了毛毯,在護士的陪同下,他來到了機場。
此刻,八架運輸機已經加滿了油,200名轟炸機組人員正在登機。二十架p40十架p51也已經停在了跑道上。三十名戰鬥機飛行員也已經就位,著飛行制服的鄭少愚正在訓話。
鄭少愚大聲道:「兄弟們,日本人的轟炸機曾經飛遍了我們的大江南北。他們的航彈,在我們的領空上隨意散落,在我國的領土上隨意爆炸。」
「福建上海南京武漢重慶昆明成都。這些地名,我想大家並不陌生,尤其是中國飛行員。日本人的轟炸機在這些大城市投下了不下於萬噸的炸彈,成千上萬的人民慘遭屠殺。而我們呢,」
「是,我們中國空軍,是自從飛機問世以來,第一個轟炸日本本土的軍隊。只有兩架馬丁飛機可以飛到日本本土,投下的不過是百萬傳單,我不知道這對他們的心靈起到了多少作用。我是軍人,我只想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可是我沒有做到,原因就是因為沒有載彈量大防衛活力強續航能力大的轟炸機。現在有了,就在印度,就等著你們座機後面的八架運輸機,帶著200名機組人員去接收。有了這二十架轟炸機,我們可以直接去攻擊他們的鳥巢。這一刻我等了兩年多,我相信,你們也是一樣期待它的到來。」
眾位飛行員,立正敬禮道:「是的,長官,我們一直在等這一刻。」
鄭少愚嘴角一揚道:「出發。」話音一落,飛行員們立馬轉身,向自己的座機而去,留下了帥氣的背影。
楊文海見鄭少愚也要開跑,他叫道:「大隊長。」鄭少愚轉身後,笑了笑道:「機場風大,不在床上躺著,跑這來幹嘛,」
楊文海站得筆直,敬禮道:「大隊長,一切小心,早點回來。」鄭少愚擺了擺手道:「廢話,我又不是遠征軍。行了,走了。」說罷,他徑直往座機而去。
今天,機場的風很大。楊文海還是覺得有些冷,不過他還是堅持站在機場,目送著所有飛機上天。
戰鬥機群的螺旋槳飛快的攪動,飛速向後的氣流,吹起漫天黃沙。鄭少愚油門一踏,飛機在跑道上加速,當速度達到起飛條件後,他將操縱桿向上,飛機一掠而起。
緊接著,三十架戰鬥機全部飛上了天空。等戰鬥機群在天空中完成護航編隊後,八架運輸機也穩穩的起飛了。楊文海,眉心微皺,他向這些出征的戰鷹敬禮。不知道怎麼的,他十分擔心這次出征的飛行員。
陽光機場內,日本情報員摘下耳機後,起身敬禮道:「長官,支那空軍三十架戰鬥機,八架運輸機已經起飛。」
山下一輝只是看著地圖,此刻的他已經掌握了中國空軍在駝峰上的三條航線。他沒有回答情報員,但他確是一個字不落的聽了進去。
白根斐夫道:「長官,他們已經起飛了,我們什麼時候出擊,」山下一輝微微一笑道:「你還是這麼著急,你知道他們走哪條航線嗎,」白根斐夫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山下一輝,繼續轉過身去,用兩隻凌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作戰地圖。過了一會兒後,他只說了一個字。他堅定道:「等。」
三十分鐘後,情報員再次取下耳機。他敬禮道:「他們剛剛飛過了楚雄。」
山下一輝眼睛一亮,他在地圖上比劃後,嘴角一笑道:「原來飛三號線。」白根斐夫不解道:「三號線,」
山下一輝點燃香煙後,淡淡道:「是的,他們過楚雄,經過寶山,繞飛密支那,最後到達汀江。這條航線距離我們最遠,弧度也最大,和我們相遇的機會也最少。」
白根斐夫看著山下點燃的香煙,問道:「長官,您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山下淡淡道:「因為寂寞,在你們來之前,我不知道是和什麼樣的隊友在作戰,也不知道是怎樣堅持過來的。」
白根微笑道:「豬一樣隊友。」說罷,他立正敬禮後,堅定的道:「那麼,請讓我帶隊飛過去,打下他們。我期待和支那人還有那些不可一世的空中牛仔作戰。」
山下熄滅了手中的香煙。他冷冷的說道:「等,等他們返航後再打。他們是去接收新式轟炸機的,既然是新的就代表還沒有熟悉磨合。那時候出擊,就等於老鷹抓小雞。」
鄭少愚他們在汀江機場降落後,也只是吃了頓中午飯,座機加滿了油。200名機組人員也很快的接收了新飛機,下午兩點,五十八架飛機就匆忙上天了。
仰光機場內,兩點二十分,情報人員報告道:「支那空軍已經接收了20架b24「解放者」,朝密支那方向飛去。」
此刻,二十名零戰隊的飛行員已經就位。山下一輝道:「零戰隊,在重慶上空創造了奇蹟,今天,我希望這個奇蹟在你們的身上延續。」
說罷,他對白根斐夫和其他十九名飛行員下令道:「出擊,我會在這裡等著你們凱旋歸來。」飛行員們向山下一輝敬禮後,便快速的往座機方向奔去。零式二一型的起飛距離比零式一一型還要斷,爬升率也比一一型快,很快的他們就衝進了雲層。而山下一輝,則站在機場的跑道上看著這些期盼已久的幫手,等待著他們帶回一次令他興奮的消息。
此刻,鄭少愚已經帶機隊爬到了5000米的高度,只是氣流有些顛簸。還好美國p字頭的戰鬥機是全封閉的,只是新式戰鬥機的機槍手們就有些受不了了。
b24「解放者」機身兩腰間的兩名機槍手,冷得牙齒開始上下打架。鄭少愚自然知道這一切,但是沒有辦法只有堅持。他下令道:「全速飛行,繼續爬高。」
7000米的高空中,二十架零式二一型快速的朝密支那飛來。白根斐夫下令道:「展開戰鬥編隊,我們快到了。19號20號到前面偵察,一有敵情立刻報告方位。」
十分鐘後,20號機發現了鄭少愚的編隊。他興奮道:「隊長,發現敵機,三十架戰鬥機還有二十八架大型轟炸機,呈八字編隊飛行。方向九點鐘,距離二十公里,高度5000米。」
白根興奮道:「盯著了,我們馬上過來。」說罷,他下令道:「隨我降低高度,俯衝攻擊左翼,不許打跳傘飛行員。」說罷,二十架零式二一型,兇猛的向我機隊撲去。
其實在這個高度,打不打跳傘飛行員都是一回事。因為跳傘在這裡,即使落地也只有死。
鄭少愚只聽見上方的飛機引擎聲,他意識到不好。慌忙的下令道:「戰鬥機群向左爬升,準備迎戰,日本人來了,轟炸機群全速返航。」
只見我二十架p40和十架p51剛剛開始爬升,就看見從上方有20個白點極速竄下。一架p40還來不及發一槍一彈,就被機關炮打了下來。
鄭少愚一看,才知道是零式戰鬥機,而且這次的零式比重慶上空還要兇猛。鄭少愚立馬還擊,他一邊還擊一邊下令道:「不要慌亂,p40纏鬥,p51用勃朗寧重機槍還擊。」
只見我三十架戰鬥機和二十架零式戰鬥機在冰冷的駝峰上空激烈空戰。我p40強行追擊,利用自身堅固的機體,與靈活火力強大的零式二一型對抗。
白根斐夫不是山下一輝,他沒有那麼了解現在的中國空軍實力。他以為這些飛機也不過如此,放棄了戰鬥編隊,一位的相信零式戰鬥機的單機戰鬥能力。
我p51野馬戰鬥機,四挺127毫米口徑的勃朗寧重機槍,飛快的吐著火舌。子彈打在零式戰鬥機的機翼上,兩架零式立馬折斷了機翼,垂直栽下雲層。
氣急敗壞的白根斐夫,大罵道:「八嘎,」他一下子認出了領航長機。他大聲下令道:「我找到了他們的領航長機,2號機3號機4號機5號機跟我上,全力打下他。」說罷,五架零式戰鬥機向鄭少愚的座機撲去。
鄭少愚深感不妙,他駕機快速穿梭在敵機之間,五架零戰窮追不捨。追擊中,鄭少愚從容開槍,打下了兩架零戰。
然,自己的座機已經被打中了三十幾發機槍彈,尾翼中了兩發機關炮。此刻的他,已經體力耗盡,然,白根斐夫依然窮追不捨。
此刻,他看了看不斷冒煙下墜的飛機,心一橫。他看了看自己滿是傷痕搖搖欲墜的座機,他知道他的飛機已經飛不回昆明了。他微笑道:「文海,中國空軍靠你了。」說罷,他油門一踏,向一架正在追擊美軍飛行員的零式戰機衝去。
「砰」,頓時火光四濺,兩架飛機撞在了一起,雙雙墜地。
鄭少愚的舉動,震撼了白根斐夫。他看了看油料表,下令道:「返航,」剩餘的十三架零式戰鬥機全部向仰光飛去。
此戰中國空軍損失飛機十架,零戰隊損失七架,我二十架b24「解放者」完好無損。返航途中,白根斐夫回想起了自己以前攻擊跳傘飛行員,和剛才鄭少愚撞飛機的情景。他大聲下令道:「以後,禁止向跳傘飛行員開槍。」
為了保護寶貴的遠程大型轟炸機,為了救下美軍飛行員。鄭少愚選擇了永遠駐守在這駝峰航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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