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菜餃子,小玉忙著給大家沏茶。小曼一看忙說:「玉奶奶我來吧,我奶奶讓我給您帶的好茶。」
三德和成義看著曹羽笑了,曹羽怕三德逗他,自已先說道:「啥人有啥命,成義娶個學醫的,俺娶個沏茶的。」這時小曼把一包包茶拿出來給小玉:「玉奶奶,俺奶奶說你最喜歡換著品,就每樣給你帶幾兩。普洱和花茶沒給您帶,知道您有。這是阿里山凍頂烏龍茶,這是西湖龍井極品,還有洞庭碧螺春、特級鐵觀音、霍山黃芽、祁門紅茶、白毫銀針、黃山毛峰、鳳凰音樅、都勻毛尖,君山銀針、信陽毛尖、武夷岩茶、永春佛手、野生苦丁、綠觀音、一品得、大紅袍,還有湯記高山茶……」
佔東東攔住小曼的介紹:「小曼,你太誇張了吧,欺負我們不懂茶啊?!」大家看著擺了一飯桌子的茶袋都笑了起來,小玉笑得眼花閃閃:「這個春瑤啊,還沒忘了我當年那點糗事。她咋不親自給我送來呢,這丫頭。」
小曼揚眉笑道:「哈,還有人叫我奶奶丫頭,太好玩了。奶奶說了,等人齊了她再來。」
小玉疑惑地說:「人齊?還啥人齊啊,這不,小蝶都來了。快給拍電報,不,打手機,讓她立馬啟程,非得千里單騎護送啊。」
這邊麗麗正纏著占彪說:「彪爺爺,我正在寫你們的事迹呢,剛寫到『恨國人不爭怒髮衝冠血洗縣城日本兵』,您當時對那些想投降的**和保安隊是恨鐵不成鋼吧?您制定六條軍規中不打中國人包括不許打漢奸嗎?」這一問把全場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占彪笑道:「你這孩子問題挺尖銳的呢。不打中國人當然也包括那些漢奸和偽軍,他們也是中國人嘛,但絕不是不能打。如果我不打他他一槍就要打死我,這時不打他那不是太教條了嘛。不過我的觀點是可以打但不往死里打。對那些死不悔改罪大惡極的漢奸我是下得了手的,只是一想到這人年高的父母和親友都是中國人就犯點核計了,哪個中國人身邊不是幾十號人的家族啊。」
看來麗麗很滿意這個答案,又摸下占彪的臉說:「彪爺爺,所以您就把氣撒在日本人身上了,血洗了縣城的日本人,所以您就在抗戰勝利後不參加內戰解散了抗日班……。」
成義打斷了麗麗:「麗麗,等明天有空再接著和你彪爺爺聊。」然後對大家說:「你們看這孩子多纏人,都和她講過多少遍這些事了,她非得要見到她的彪爺爺求證。你們幾個老傢伙呀,都跑不了。」
雖然占彪有心理準備,但聽到**一個旅要改編為日軍的一個保安師這個消息還是吃了一驚。能讓日本人以客相待只能說明他們是沆瀣一氣了,這和武男大倉出自武道對自己的尊重是不同的。占彪心中一股悶氣在升騰。
於順水把他們在選茶、品茶時聽到的只言片句都講了出來,而且於順水在東北這些年也能聽懂幾句日語。幾個下級軍官喊那個少將為潘旅長,他們埋怨城外的抗日游擊班打個沒完,不然他們就可以當天出城回去了。還有個人在對保安師的名稱發牢騷,說叫保安師聽起來像保安隊。那兩個日軍中佐不是龜村聯隊的人,是上海那邊過來的。
春瑤提醒說:「他們還讓我們準備西湖龍井的明前茶今天中午以前送到悅來旅館。」
於順水一拍腦袋:「對,還有這個事。他們住在悅來旅館,但那個旅館是鬼子專用的,外面有站崗的。」
心細好學的成義在旁問了一句:「什麼叫明前茶?」春瑤一說起茶就大方起來了,她對占彪和成義講起來:「明前茶是指清明節前採摘炒制的茶葉。明前茶由於芽葉細嫩,香氣物質和滋味物質含量豐富,因此品質非常好。但由於清明前氣溫普遍較低,發芽數量有限,生長速度較慢,能達到採摘標準的產量很少。物以稀為貴,明前茶就更顯珍貴了。那個潘旅長看來是挺懂茶的,他一聞就聞出檔次來了,非要我們找找今年的明前茶。」
小蝶又告訴成義:「還有『雨前茶』你知道嗎?『雨前茶』是清明後穀雨前採制的茶葉,也是正品。還有啊,整個浙江省都生產龍井茶,但產自獅峰山、梅家塢等地的才叫西湖龍井,在此產地之外、杭州之內的茶葉為『錢塘龍井』。杭州之外、浙江以內的茶葉又叫『浙江龍井』。你別稀里糊塗的分不清。」小玉在旁悄聲說:「這茶葉有這麼多講究呢,春瑤,以後我要挨樣品品。」春瑤聽罷忙用力點著頭。
成義應著小蝶的話點著頭,但顯然心思在**投降這事兒上,他對占彪說:「彪哥,我們去送茶?勸阻他們?」於順水忙道:「那我帶你們去,本來不想去的,一聽他們要投降小日本氣都氣不過來。」
占彪想了想說:「你們都不要出頭,包括小蝶和春瑤,免得我們走後鬼子找你們家裡的麻煩。這樣吧,我和小寶、成義裝成送茶的進去,三德和大羽在門口掩護,如果有情況就把站崗的做了。大郅領著小玉、小蝶和春瑤分散在外面接應。既然不用救他們,只好勸得了我們就勸,勸不了我們就撤了。」
於順水一聽這麼安排了忙和春瑤包起茶葉來。這邊小玉有點不放心地對小寶說:「你能行嗎?要不我也陪你一起去吧。」旁邊小蝶認真地對小玉說:「你的身子要注意了,不要動了胎氣。」原來小蝶剛才與她們手拉手親熱的時候,有意無意都過了一遍她們的脈象。小玉和小寶一聽都愣在那裡,小玉又羞又喜,撲在小寶懷裡說:「我說的這月過這麼多天了還不來。寶兒姐,我,我咋辦呀?」小寶馬上恢復了鎮靜,因為她清楚小玉和大郅的秘密早有心理準備,她拍拍小玉的後背說:「沒事,沒事,寶兒姐給你做主。」小玉抬起頭來眼神盯著對面的大郅秀目柔柔,把大郅看得直發毛。小蝶笑了輕打一下小玉:「小玉你眼光不錯嘛。」小玉返身胳肢下小蝶。
必須三人提的六大包茶葉包好了,占彪的左輪手槍打進一個茶包里,別的手槍都太長包不下。於順水擦擦手說:「這下子隔年茶都處理了。」兩家人千叮嚀萬囑咐地把自己家的千金送出了門。
小寶在前面領路,她在上學的時候袁伯一進城來看她就住在這家旅館。路上她紅著臉把小玉和大郅偷吃禁果懷孕的事兒告訴占彪說:「彪哥,小玉和大郅好了,在長傑出事那天晚上。」占彪一聽不由得用肩撞了下小寶,真有點糊塗地問道:「他們不是早就好了嗎?我們不是也挺好嗎?」。
小寶紅著臉嗔說:「你,是那樣好,就是那樣……」占彪不依不饒地問:「哪樣好啊?」小寶用胳膊回撞了占彪一下說:「你還有心鬧呢,他們,他們有了。剛才小蝶看出來的。」
占彪聽罷一愣,才明白過來:「這麼不小心,這兵荒馬亂的。」小寶央求道:「彪哥,都這樣了,給他們辦個婚禮吧,求你了。」占彪看看小寶沒吱聲,本來想一口答應的,但看小寶紅著臉求他的樣子特可愛,便不說話看著小寶,嘴角浮著笑意,小寶一看占彪在故意捉弄可是手裡有茶葉也不能擰他,小寶只好張嘴虛咬占彪一下,占彪鬼極了馬上雙唇抿住做被小寶咬住嘴唇的痛苦樣兒,小寶羞急了回過頭去生氣,占彪見不好便回頭對後面跟著的成義說:「跟上來點,成義!聽著,回去後我們張羅給大郅和小玉辦個婚禮。」
成義也是一驚後沉穩下來,嘻嘻笑道:「大郅挺有福的,他們真是一對,青梅竹馬的。」接著成義又冒出一句:「那小寶嫂也一起辦了得了。」羞得小寶要用手裡的茶包打成義。
悅來旅館大門前兩個日兵和一個戴著禮帽的保安隊的在站崗。那個禮帽好像知道這回事,問道:「送茶來了,哪個茶莊的?」說著上來搜完身又挨個捏著茶包。
小寶靈機一動:「胡記的,你們胡隊長哥哥的茶莊,你不知道啊。」禮帽一聽便直起身來手一揚:「二樓左首最裡面,快去快回。」
悅來旅館是個兩層小樓,這裡住著的幾乎都是日本人。樓梯在小樓正中,二樓的樓梯口左側站著一**上尉。能在敵營看到這樣好整以暇的**真是難以想像的事。占彪看到**軍裝倍感親切鼻子一酸,可見到家人的感覺被上尉低沉的一嗓子喝沒了:「站住,把東西放這兒,你們走吧。」
小寶不慌不忙地說:「那長官不是要親自驗茶嗎?他可是專家啊。不驗我們就放這兒了,把錢給我們。」
那上尉一聽錢的事,馬上變了主意:「快點,送進來吧。往前走。」然後在前面帶路一直走到最裡面的房間敲下門:「旅座,茶葉送來了。」聽了一會兒一揚手:「送進去吧。」
占彪打頭進了去,見那少將旅長和兩個上校坐在床邊吸煙,門後站著另外一位上尉。那旅長見到兩個小夥子進來一愣,剛才聽到的是女人聲音啊。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占彪和成義放下茶包一個立正:「報告長官,本地抗日軍隊得知**長官身陷縣城特帶隊前來營救。」
那兩個上校騰地站了起來,屋裡屋外兩個上尉同時拔出槍來對準占彪和成義。小寶則拎著茶包退到牆角。
穩坐著的少將嘿嘿一笑:「就憑你們**新四軍要營救我?」占彪又一個立正:「本部是國民革命軍第30軍15師的。」少將一聽不是新四軍長出了一口氣,顯然自然多了笑了下:「哦,是川軍。你的軍銜?」占彪依然立正回答:「國民革命軍上士班長!」
兩個上校和兩個上尉都笑了,一個上校邊坐下邊嘰笑著說:「上士?要是營救的話也輪不到你上士啊。」那少將發話了:「你帶來多少人救我?」占彪答:「七個人,不,是九名抗日戰士。」占彪把小蝶和春瑤加了進來。那少將轉過頭沒有說話一擺手,兩名上尉一手持槍一手來推說:「快走吧,這兒沒你們的事。」正待他們靠身的時候,占彪和成義出手了。
兩人同時身形一轉伸手刁住手槍鑽到對方胳膊下,然後把對方肘關節反架在自己肩頭一磕,兩支手槍易了主指向兩名上校。動作沒停占彪、成義又後肘向後重重擊在兩個上尉胸口,令他們捂著胸口端著胳膊蹲在地上。這時小寶也一把撕開茶包掏出左輪手槍對準了少將。占彪大喝:「難道你們是漢奸?!你們要投降日本打國人?!」
其中一上校掩飾著慌張說:「誰說我們是漢奸,你們知道他是誰嗎?國民革命軍第一百二十八師少將潘旅長!還不把槍放下!」
占彪諷剌道:「馬上就是中將潘師長了吧,你們就是少將旅長了吧!」說著放下了槍,在屋裡來回走了幾步好像和自己說話:「越想越可氣,鬼子是侵略咱們來了,那麼多老百姓都活不起了,沒有人保護他們。我們貓在山洞裡苦守著打鬼子,你們卻喝著茶和鬼子談判!想當亡國奴!真娘老子的給中國人丟盡了臉兒!我可不管你們什麼上校少將的,給鬼子當走狗,就是敵人!哼!」說著抬起一腳把一包茶踢飛了,茶葉灑得滿地。
那潘旅長突然哈哈地笑了起來,笑聲一落對小寶說:「你這茶葉哪是明前茶,一聞就是隔年茶。」說罷轉頭向占彪喝道:「你一個上士懂得什麼!你怎麼就知道我們是不是在騙鬼子裝備?你怎麼就知道我們是不是用假和解拖延日軍打敗**的時間?你怎麼就知道我們是不是在曲線救國?……」
占彪馬上回擊:「你做為一個**少將能說出這番話也不嫌坷磣,你是在騙我還是在騙你們自己?!我們也有槍有炮也有人,為什麼要干這下三濫的苟且勾當!」小寶聽到這裡也是氣得實在忍不住:「**要都是你們這樣的軍官中國早晚得亡國。同樣是中國人,新四軍、八路軍,還有千百萬老百姓都在不顧生死浴血奮戰。同樣是**,他一個班昨天打得鬼子屁滾尿流,你們一個旅卻在和鬼子談判,你們還是中**人嗎!你們還有中國人的骨氣嗎?!」
一聽小寶說出占彪是昨天打敗日軍的指揮官,潘旅長不禁重新審視著占彪,兩個上校也把按著手槍的手放了下來。
突然樓下院里傳來一陣嘈雜,有人喊著:「是誰敢拔老虎嘴上的須,把我兩兄弟打廢了,快給我滾出來!」成義到窗前一看回頭告訴占彪:「可能是縣保安隊的,二十多人,十多台自行車……大羽和三德也跟著進來了。」
占彪一聽大怒:「又他娘老子的是中國敗類!」幾個**軍官暗道這上士的脾氣真不小,小寶在旁深深體會到了什麼叫「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成義又有新發現彙報:「彪哥,那個澤田和柔道考察團幾人也住在這裡,他們在院子里,他們出院了。人家不喜得看中國人自己掐架。三德看到他們了,拉開大羽在躲著他們。」
潘旅長聽到這裡指著占彪:「是你們?昨天把那些日本武道高手打得五體投地……是你們?!」少將這話一出,那兩個蹲在地上的上尉眼裡恨意馬上暗淡下去,他們一下就明白剛才沒把自己胳膊弄折已是手下留情了。
占彪一步跳到窗邊,揚起一腳拍在窗戶上,兩扇窗戶洞開玻璃四飛,占彪向下喊了一聲:「我們在這兒,上來吧。」然後用槍指下潘旅長:「你們除非從窗戶跳下去,不然都不許說話。」
說話間走廊里傳來咚咚的十幾人走路的聲音,接著是一路踹門聲,潘旅長一行住的三間房都被踹開了。這屋裡進來五、六身穿黑衣的縣保安隊,門前站崗的禮帽也跟了進來。為首一人腰插兩支手槍,氣勢一點沒被看到的**少將壓倒,拱了下手氣勢洶洶地說:「不知長官為何派部下傷我兩人,令一人終身殘腿一人毀容,本隊長要為下屬做主,請你交出兇手由我們處置。」
成義嘿嘿一笑:「你這個漢奸還挺有血性的呢,怎麼不沖鬼子去使,和中國人鬧騰算什麼能耐,我們旅座最討厭你這號人了。」
占彪馬上明白成義的用意讓縣保安隊誤會是這幾個**下的令,再往下一想,縣保安隊再報告鬼子,說不定他們兩家的談判就廢了。小寶也聽明白了點點頭。
這時聽到走廊里傳來打鬥聲,是一個個重物被拋進房間里的聲音。後面幾人剛要退出看個究竟,占彪發話了:「既然進來了,我們旅座是不會放你們走的。」說罷和成義突然發動,手腳一動便施展開了眼花繚亂的岳氏散手。小寶在旁槍口沖著潘旅長,令他們幾人不敢輕舉妄動。這次因為對方人多,也因為他們已經投敵,占彪和成義下手重了一些,南拳的拳打卧牛之地優勢發揮得淋漓盡致,凡是持槍的胳膊都被打斷,一招制敵令對方堆下來。
門開處,三德和曹羽探探頭。三德看看那幾個**軍官向占彪彙報道:「19個笨蛋,都塞屋裡了,下巴都端下來了,還有兩個日軍中佐和門口的兩個日軍哨兵都咔嚓了。」說著往脖子上一砍的動作。接著三德看著一地的漢奸說:「呵,你們這屋六個啊,就這戰鬥力,能幫日本人做什麼。」
占彪馬上對三德和曹羽下令:「你倆去審下城裡現在的兵力,問問彈藥庫、指揮部在哪兒。娘老子的非得出出這口氣不可。」然後占彪和成義把剛才上尉的槍扔給他們,又在收上來縣保安隊的手槍里挑了兩把20響鏡面匣子。占彪用槍口抵著那個為首漢奸的太陽穴說:「你是縣保安隊的大隊長吧,不和你多廢話,說,現在縣城裡的兵力情況,龜村的司令部在哪兒,還有各種倉庫的位置,如果和那個屋的人說的不一樣,別怪我不客氣,馬上就讓你嘗嘗胡隊長那條腿的滋味。」
情況馬上了解出來,因為龜村是傾巢出動,縣城裡只留下一個日軍小隊40多人和縣保安隊60多人。有一個彈藥庫兩個糧油庫和一個被服用品庫,都在縣中學的教室里。占彪看著眼前這兩伙國人敗類,還不能破了六條軍規殺了他們,只好把這火撒到鬼子身上,把鬼子這幾個庫燒了,讓縣城大亂一把出出這口氣。
三德、成義把縣保安隊的人集中關在一間屋裡,曹羽則把少將裝滿茶葉的皮箱倒了出來,把保安隊的十幾支手槍和一堆彈夾裝進去提著。臨下樓前占彪對潘旅長說:「今天姑且放你們一馬,以後何去何去,還望潘旅長三思。」潘旅長几人已被占彪一伙人的武功和正氣威懾得沒了半點脾氣,木然地點著頭。
縣保安隊騎來的十多台自行車停在院門口,三德推起一台玩著,曹羽要大家都推上一台,遠處的小蝶不顧大郅攔阻帶著春瑤也都推了一台車。小蝶聰明,把自己和春瑤的臉上貼上了跌打損傷膏藥,根本看不出是誰。四個女孩只有小玉不會騎自行車,小寶和小蝶、春瑤都在城市呆過都會騎,而五個大男人只有曹羽會騎,曹羽挑了一台綁著打氣筒和粘補輪胎工具的車騎上。後來他和大家說從東北過來千里走單騎就是騎的自行車。占彪和三德、成義兩條腿當支架耍著龍騎了起來,會武功的人平衡能力都強,比試了幾下子就會騎了。大郅知道小玉有喜了雖然不會騎但推起一台馱著小玉跑一點也不慢。縣城一場大亂轉眼由這七劍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