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頭目普利莫是溜溜達達出門,我們都知道那種狀態……眼神迷離,很不情願,心裡還在想著別的事兒。這種狀態下別說是人,路都看不清那種。因為他真不覺得會出什麼事兒,誰知道出門就摔了個四腳朝天,就像門口被人挖了個大坑,而他一腳踩空摔下去那樣。
這個坑還挖在室內……簡直莫名其妙。當他捂著劇痛的屁股站起,將那塊捅破他菊花的石頭拔出來,再飛快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然後整個人都是懵的。我是誰?發生了什麼?我怎麼不在坑裡?還有為什麼對面的人全都拿著武器?
普利莫還是個相當靈醒的人,在搞不清狀況的前提下當然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好在對面的人並沒看到他,所以他下意識的就縮低身體,準備躲到大石頭後邊。然而天不從人願,就在他還沒行動的時候,身後就連續傳來「蓬蓬」兩聲,又有兩個人跟著摔下來摔了個四仰八叉!
得……這下也不用隱藏了。摔跤的聲音在山洞中回蕩,幾乎把對面所有人都驚動起來。
「攻擊!」普利莫衝到石頭後吼道,拽出M16就是一梭子!跟在他後邊的人沒得選擇,只能匆忙拿起槍進行戰鬥。別看對面穿著軍裝,軍事素質和這邊的黑幫也就半斤八兩。雙方你來我往,全都是速射武器,打得石屑紛飛,煞是好看!可惜畢竟雙方人數上的差距太大,三十秒不到普利莫的兩個手下就先後挂彩。
「這樣下去可不行,」就在他焦急萬分之時,身後「噗通、噗通、噗通」又連續摔下來三個人……普利莫簡直喜從天降!
「誰特么推我……」領頭的那個人還沒抱怨完,就被眼前的槍火大戰驚呆了。「別看了,快來幫忙!」他看到有個熟人朝他吼道。隨著這三個人加入戰鬥,六把滿配M16,立刻把對面老式AK47給壓了回去!但這裡是山洞,開自動射擊後到處都是跳彈!接下來幾乎人人挂彩,防不勝防……
「這特么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誰在門口挖坑?這是哪兒?我們在跟誰戰鬥?還有……剛才誰他么推我!」後邊來的人要發瘋了。尤其是對面一看打不過居然特么用步話機叫人,我們要求費爾潑賴!!可還不等對面來援軍,自己這邊先噼里啪啦的又掉下來不少人……差不多整個莊園的守衛全都從洞頂摔了下來。
去尼瑪的費爾潑賴,干他們!雖然不知道這是哪裡,但先把拿槍的人統統干翻再詢問,准沒錯。
「看他們身上穿的老式軍裝,還有說的德語和……日語,難道這裡是二戰的瓦胡島?」因為戰鬥輕鬆,有人腦洞大開,完全無視了對面人手一把AK47的現實。「我知道了……老闆家後院通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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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都不知道為什麼在戰鬥,但在戰死者出現的情況下,戰鬥已經變成必須分出生死。
保鏢們憑藉著更加優良的裝備稍佔上風,但對方也擁有源源不斷的援軍和一些重武器,比如說「RPG!」——在山洞中使用對雙方來說都是大殺器!一發RPG之後,雙方集體陷入耳聾狀態。激烈的交火讓男人們的腎上腺激素加速分泌,這時候沒人去想為什麼會穿越,也沒人在乎這群人全都離開後剩下的老大馬丁會如何的瑟瑟發抖。
更沒人注意到……雙方的人數在飛速的減少中,然而死在子彈下的人少之又少。
在強烈的槍火掩映下,不斷有塗黑的箭支從洞穴陰暗處飛出,一個個武裝分子無聲無息的捂著脖子倒下,死神在他們的頭頂揮舞鐮刀!
黑暗中,全身包裹在深色衣物中的勞拉,只露出一雙閃亮的眼睛!她手握著反曲弓,幽靈般在洞**無聲移動。勞拉不知道第二批人是從那裡來的,屬於什麼勢力……但他們的出現確實幫她吸引了太陽兄弟會的注意力,讓勞拉能自如的進行收割。
但勞拉並沒有把他們當成是自己人,因為勞拉從他們身上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毒販子的味道。所以,順手殺了就可以,不需要區分。她已經大致猜到這些人的「來歷」,但是,為何心中如此的不甘心呢?
在世界的另一邊,沈言卻像個遊客一樣的在大毒梟家裡晃蕩。「這房間空曠得讓人驚訝,你晚上起夜能找得到廁所嗎……像你這樣的老年人,起夜次數應該挺多的。」他一本正經的說道,結果引起被綁成粽子的大佬馬丁·馬德拉索的強烈不滿——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嗎!
可惜他的嘴被堵上了,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沈言在室內晃蕩兩圈兒後,突然從牆角發現了一隻隱藏得很巧妙的保險箱。
「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大人物,明知道將犯罪證據留在自家保險箱內很危險,還非要這麼干,難道你們都有自我毀滅的傾向?」沈言把大佬搬過來,擺在保險箱前合個影,然後指紋啊、視網膜啊……保險箱「噠」的一聲自己彈開。馬丁二臉懵逼,我的保險箱不是這樣開的——可在攝像頭中,他的保險箱就是這麼「開」的。
攝像頭可拍攝不到沈言用精神力挑開鎖舌的情景,因此看起來十分的合情合理合乎邏輯。
沈言早知道保險箱內有什麼,因此在取出來的時候,全程帶著黑皮手套。拿出一份文件就在攝像頭前打開,一頁頁翻到最後,讓攝像頭將這一幕全部拍下來。此刻同樣被拍在鏡頭內的馬丁,表情那叫一個生動啊,形象的刻畫了一個大毒梟從努力到放棄的全過程。
微魔世界的一個好處,就是魔法非常好控制。在畢金頓只要工廠,一個普通人在藥罐旁邊揮舞魔棒,就能讓洗髮水產生碾壓科學的神奇效果。解析完空間規則之後,沈言也能用幾個筆畫就構建一個臨時的傳送陣,將保鏢們丟給大勞拉。
最後是錢和有價證券,這些沈言就毫不客氣的自己笑納了。
「好的,現在我們做一個約定。」沈言掏出一個精緻的滴管,懸在了大毒梟的臉上方。「這是一種劇毒溶液,但只有通過消化系統才能毒死人。」他按了一下後面的氣囊,讓滴管開始滴液,液體滴落在馬丁的嘴唇上,大毒梟驚恐的閉緊嘴巴,以為沈言要幹掉他。
幹掉他?沈言捨得FIB也不捨得,FIB還想通過對馬丁的審判收割極大功績呢!這時候馬丁就算是想自殺FIB的人都會幫忙攔著。
「很好,看來你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的重要性了。一個好消息就是,我並不想傷害你,這種液體對皮膚無害,也不會通過皮膚滲入體內。所以,只要你一直閉緊嘴等著這個滴管滴完,你就安全了。接下來你是報警還是找人報復,都隨便你。」沈言的目標,只是讓馬丁幾個小時內都無法行動。
那個滴管內是強效麻醉劑,起作用的方式是塗抹在皮膚表面……
「那麼,再見。」沈言拎著一皮包的錢和證據,轉身離開。他的身影在走廊上閃爍一下,便消失不見,此刻真箇莊園只剩下馬丁驚恐的喘息聲,連監控系統都被破壞,唯有死一般的滴答之聲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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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沈言拎著皮包出現在山洞中時,看到的就是勞拉用十字鎖扭斷最後一個武裝分子脖子的情景。勞拉看看沈言,「哼」的一聲不滿的扭過頭去。勞拉的不滿倒不是因為多了幾個需要解決的人,而是對比……沈言雖然頂著一個大光頭,可衣冠楚楚,就像要出門去參加派對;而自己呢?血漬和汗凝固在一起,頭髮粘在脖子上,氣喘吁吁,最後一次洗澡還是在三天之前……
「需要我帶你回去洗個澡休息一下嗎?」老沈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勞拉過去不回去是因為沒辦法離開邪馬台,但現在並不存在這個問題。
「不!」勞拉猶豫很久,還是痛苦的拒絕了……她怕真的回到洛杉磯,恐怕就再也鼓不起勇氣重返邪馬台。而羅斯他們還在這邊,沈言的秘密也不能被太多人知道。「我想要一杯熱咖啡,達寧思夫人那家店的專供咖啡,加三塊糖。」
「稍等,馬上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