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淼第五次進入《三體》時,黎明中的世界已面目全非。前四次均出現的大金字塔已在「三日連珠」中毀滅,在那個位置上出現了一座高大的現代建築。這幢黑色大樓的樣子汪淼很熟悉,那是聯合國大廈。遠處的大地上,星羅棋布著許多顯然是干倉的高大建築,都有著全反射的鏡面表面,在晨光中像大地上生長的巨型水晶植物。
汪淼聽見一陣小提琴聲,好像是莫扎特的一首曲子,拉得不熟練,但有一種很特別的韻味,彷彿時時在說明,這是拉給自己聽的,而自己也很欣賞。琴聲來自坐在大廈正門台階上的一位流浪老人,他蓬鬆的銀髮在風中飄著,他腳下放了一頂破禮帽,裡面好像已經有人放了些零錢。
汪淼突然發現日出了,但太陽是從與晨光相反方向的地平線下升起的,那裡的天穹還是一片漆黑的夜空,太陽升起之前沒有任何晨光。太陽很大。升出一半的日輪佔據了三分之一的地平線。汪淼的心跳加快了,這麼大的太陽,只能意味著又一次大毀滅。但他回頭看時,見那位老人仍若無其事地坐在那兒拉琴,他的銀髮在太陽的光芒中像燃燒起來似的。
這太陽就是銀色的,與老人頭髮一樣的顏色,它將一片銀光撒向大地,但汪淼從這光芒中感覺不到一點兒暖意。他看看已經完全升出地平線的太陽,從那發出銀光的巨盤上,他清晰地看到了木紋狀的圖形,那是固態的山脈。汪淼明白了,它本身不發光,只是反射從另一個方向發出晨光的真太陽的光芒,升起來的不是太陽,而是一個巨型月亮!巨月運行得很快,以肉眼可以察覺的速度掠過長空,在這個過程中,它逐漸由滿月融缺成半月,然後又變成了月牙,老人舒緩的小提琴聲在寒冷的晨風中飄蕩,宇宙中壯麗的景象彷彿就是那音樂的物化,汪淼陶醉於美的震懾之中。巨大月牙在展光中落下,這時它的亮度增長了很多,當它只剩兩個銀光四射的尖角在地平線之上時,汪淼突然將其想像成一頭正在奔向太陽的宇宙巨牛的兩隻犄角。
「尊敬的哥白尼,停一停您匆忙的腳步吧,這樣您欣賞一曲莫扎特,我也就有了午飯。」巨月完全落下後,老人抬起頭來說。
「如果我沒認錯——」汪淼看著那張滿是皺紋的臉說,那些皺紋都很長,曲線也很柔和,像在努力造就一種和諧。
「您沒認錯,我是愛因斯坦,一個對上帝充滿信仰卻被他拋棄的可憐人。」
「剛才那個大月亮是怎麼回事?我前幾次來沒有見過它。」
「它已經涼下來了。」
「誰?」
「大月亮啊,我小時候它還熱著,升到中天時能看到核心平原上的紅光,現在涼下來了……你沒聽說過大撕裂嗎?」
「沒有,怎麼回事?」
愛因斯坦嘆息著搖搖頭:「不提了,往事不堪回首,我的過去,文明的過去,宇宙的過去,都不堪回首啊!」
「您怎麼落到這個地步?」汪淼掏掏口袋,真的掏出了一些零錢,他彎腰將錢放到帽子里。
「謝謝哥白尼先生,但願上帝不拋棄您吧,不過我對此沒有信心。我感覺,您和牛頓他們到東方用人列運算的那個模型,已很接近於正確了,但所差的那麼一點點,對牛頓或其他的人來說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我一直認為,沒有我,別人也會發現狹義相對論,但廣義相對論卻不是這樣。牛頓差的那一點,就是廣義相對論所描述的行星軌道的引力攝動,它引起的誤差雖然但對計算結果卻是致命的。在經典方程中加入引力攝動的修正,就得到了正確的數學模型。它的運算量比你們在東方完成的要大得多,但對現代計算機來說,真的不成問題。」
「運算結果得到天文觀測的證實了嗎?」
「要那樣我會在這裡嗎?但從美學角度講,我是沒錯的,錯的是宇宙。上帝拋棄了我,接著所有的人都拋棄了我,哪裡都不要我,普林斯頓撤銷了我的教授職位,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連個科學顧問的職位都不給我,以前他們跪著求我我都不幹呢;我甚至想去以色列當總統,可他們說他們改變主意了,說我不過是個騙子,唉——」
愛因斯坦說完又拉起了琴,很精確地從剛才的中斷處拉起。汪淼聽了一會兒,邁步向大廈的大門走去。
「裡面沒有人,參加這屆聯大的所有人都在大廈後面參加單擺啟動儀式。」愛因斯坦拉著琴說。
汪淼繞過了大廈,來到它後面,立刻看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架頂天立地的巨型單擺。其實在大廈前面就能看到它露出的一段,但汪淼當時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這就是汪淼第一次進入《三體》時,在戰國時代的大地上看到的由伏羲建造的那種巨擺,用來給太陽神催眠。眼前這架巨擺外形已經現代化,支撐天橋的兩個高塔是全金屬結構,每一個都有埃菲爾鐵塔那麼高,擺錘也是金屬的,呈流線型,表面是光滑的電鍍鏡面,由於有了高強度材料,懸吊擺錘的線纜只有很細的一根,幾乎看不到,這使得擺錘看上去像是空懸在兩座高塔之間的空中。
在巨擺之下有一群穿著西裝的人,可能就是參加聯大會議的各國首腦了。他們三五成堆地低聲聊著,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啊,哥白尼,跨越五個時代的人!」有人高聲喊道,其他人紛紛對他表示歡迎。
「而且,您是在那戰國時代親眼見過單擺的人!」一個面貌和善的黑人握著汪淼的手說。有人介紹他是本屆聯合國秘書長。
「是的,我見過,可為什麼現在又建起這東西?」汪淼問。
「它是三體紀念碑,也是一個墓碑。」秘書長仰望著半空中的擺錘說,從這裡看去,它足有一個潛水艇那麼大。
「墓碑?誰的?」
「一個努力的,一個延續了近二百個文明的努力,為解決三體問題的努力,尋找太陽運行規律的努力。」
「這努力終結了嗎?」
「到現在為止,徹底終結了。」
汪淼猶豫了一下,拿出了一疊資料,這是魏成三體問題數學模型的鏈接:「我……就是為此事而來的,我帶來了一個解決三體問題的數學模型,據信是很有可能成功。」
汪淼話一出口,發現周圍的人立刻對他失去了興趣,都離開他回到自己的小圈子裡繼續剛才的聊天,他注意到有的人離開時還笑著搖搖頭。秘書長拿過了資料,看也沒看就遞給了旁邊一位戴眼鏡的瘦高的人:「出於對您崇高威望的尊敬,請我的科學顧問看看吧。其實大家已經對您表示了這種尊敬,換了別人,會立刻招來嘲笑的。」
科學顧問接過資料翻了翻:「進化演算法?哥白尼,你是個天才,能搞出這種演算法的人都是天才,這除了高超的數學能力,還需要想像力。」
「聽您的意思,已經有人創造了這種數學模型?」
「是的,還有其他幾十種數學模型,其中一半以上比您這個要高明得多,都被創造出來,並在計算機上完成了計算。在過去的兩個世紀中,這種巨量的計算是世界的中心活動,人們就像等待最後審判日那樣等著結果。」
「結果呢?」
「已經確切地證明,三體問題無解。」
汪淼仰望著巨大的擺錘,它在晨曦中晶瑩光亮,作為一面變形的鏡子反映著周圍的一切,彷彿是世界的眸子。在那已被許多個文明所隔開的遙遠時代,就在這片大地上,他和周文王曾穿過林立的巨擺走向紂王的宮殿。歷史就這樣划了一個漫長的大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正像我們早就精測的那樣,三體是一個混沌系統,會將微小的擾動無限放大,其運行規律從數學本質上講是不可預測的。」科學顧問說。
汪淼感覺自己所有的科學知識和思想體系在一瞬間模糊不清了,代之以前所未有的迷茫:「如果連三體這樣極其簡單的系統都處於不可預知的混沌,那我們還怎樣對探索複雜宇宙的規律抱有信心呢?」
「上帝是個無恥的老賭徒,他拋棄了我們!」愛因斯坦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了,揮著小提琴說。
秘書長緩緩地點點頭:「是的,上帝是個賭徒,那三體文明的唯一希望,就是也賭一把了。」
這時,巨月又從黑夜一方的天邊升起,它銀色的巨像映在擺錘光滑表面上,光怪陸離地蠕動著,彷彿擺錘和巨月兩者之間產生了神秘的心靈感應。
「您說到文明,這一個文明好像已經發展到相當的高度了。」汪淼說。
「是的,掌握了核能,到了信息時代。」秘書長說,但對這一切似乎不以為然。
「那就存在著這樣一個希望:文明繼續發展下去,達到另一個高度,雖然不能得知太陽運行的規律,但能夠在亂紀元生存下去,並且能夠抵禦以前太陽異常運行造成的那些毀滅性的大災難。」
「以前人們都是這樣想的,這也是三體文明前赴後繼頑強再生的動力之一,但它使我們認識到,這一想法是何等的天真。」秘書長指指正在升起的巨月說,「你可能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巨大的月亮,其實它幾乎有我們行星的四分之一大小,已經不是一個月亮,而是這顆行星的一顆伴星了,它是大撕裂的產物。」
「大撕裂?」
「毀滅上一輪文明的大災難。其實,與以前的文明相比,對這個災難的預警期還是相當長的。遺留的記載顯示,191號文明的天文學家很早就觀測到了『飛星不動』。」
聽到最後四個字,汪淼心裡一緊。「飛星不動」是三體世界最大的凶兆,飛星,或者說遠方的太陽,從地面的觀察角度看在宇宙的背景上靜止了,只意味太陽與行星在一條直線上運行。這有三種可觀能:一、太陽與行星以相同的速度向同一方向運行;二、太陽正遠離行星而去,三、太陽正沖向行星而來。在191號文明之前,這只是一種想像中的災難,從未真實發生過,但人們對它的恐懼和警覺絲毫沒有放鬆,以至於「飛星不動」成了多個三體文明中的一句最不吉利的咒語。即使只有一顆飛星靜止,也讓人不寒而慄。
「當時,三顆飛星同時靜止。191文明的人們站在大地上無助地看著這三顆在正空懸停的飛星,看著向他們的世界直撲過來的三顆太陽。幾天後,一個太陽運行到外層氣層的可見距離,寧靜夜空中,那顆飛星突然變幻成光焰四射的太陽,以三十多小時的間隔,另外兩個太陽也相繼顯形。這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三日凌空』,當最後一顆飛星變成太陽時,第一顆顯形的太陽已從極近的距離掠過行星,緊接著,另外兩個太陽相繼從更近處掠過!三個太陽對行里產生的潮汐力均超過洛希極限(註:法國天文學家洛希證明,任何堅固的天體,在接近另一個比它大得多的天體的時候,都會受到強大的潮汐力作用而最終被扯成碎片。這個較小的天體會被拉碎的距離稱為洛希極限。通常是大天體赤道半徑的2.44倍)第一顆太陽撼動了行星最深層的地質結構,第二顆太陽在行星上撕開了直通地核的大裂縫,第三顆太陽將行星撕成了兩半。」
秘書長指著已升到正空的巨月,「這就是較小的一半,上面有191號文明留下的廢墟,但已是一個沒有生命的世界。那是三體世界全部歷史上最為驚心動魄的災難,當行星被撕裂後,形狀不規則的兩部分在自身引力下重新變成球形,灼熱緻密的行星核心物質湧上地面,海洋在岩漿上沸騰,大陸如消融的流冰般漂浮,它們相撞後,大地變得像海洋般柔軟,幾萬米的巨大山脈可以在一個小時內升起,又在同樣短的時間內消失。在一段時間內,行星被撕開的兩部分藕斷絲連,它們之間有一條橫穿太空的岩漿的河流,這些岩漿在太空中冷卻,在行星周圍形成了一個環,但由於行星兩部分的引力擾動,環不穩定,構成它的岩石紛紛墜落,使世界處於長達幾世紀的隕石雨中……你能想像那是怎樣的地獄啊!這次災難對生態圈的破壞是所有歷史上最嚴重的一次,伴星上的生命已經滅絕,母星也幾乎變成一個沒有生命的世界,但生命的種子居然又在這裡發芽了,隨著母星地質狀態的穩定,在面目全非的大陸和海洋中,進化又開始了蹣跚的腳步,直到文明第一百九十二次出現,這個過程,耗時九千萬年。
「三體世界所處的宇宙,比我們想像的更加冷酷。下一次『飛星不動』會怎樣?有很大的可能,我們的行星不再從太陽邊緣掠過,而是一頭扎進太陽的火海中。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可能幾乎是必然。」
「這本來只是一個可怕的推測,但最近的一項天文學發現,使我們對三體世界的命運徹底絕望了。這項研究旨在通過這個星系中的一些殘留的跡象,推測出星系中恆星和行星形成的歷史。無意中發現,三體星系在遙遠的時間前曾有過十二顆行星!而現在只剩下我們這一顆,解釋只有一個:在漫長的天文紀年中那十一顆行星均被三顆太陽所吞噬!我們的世界,只不過是這場宇宙大捕獵的殘餘,文明能夠經過一百九十二次輪迴再生,只不過是一種幸運而已。通過進一步的研究,我們還發現了這三顆恆星的呼吸現象。」
「恆星呼吸?」
「只是一個比喻,您發現了恆星的外圍氣態層,但您不知道的是,這個氣態層以漫長的周期不停地膨脹和收縮,像呼吸一樣。當氣態層膨脹時,其厚度可以增大十多倍,這使得恆星的直徑大大增加,像一個巨掌,更容易捕獲到行星。當一顆行星與太陽近距離摩擦過時,就會進入它的氣態層,在劇烈的摩擦中急劇減速,最後像一顆流星,拖著長長的火尾墜入太陽的火海。據考證,在三體星系的漫長歷史上,太陽氣層每膨脹一次,就會吞噬一到兩顆行星,那十一顆行星,就是在太陽氣態層膨脹到最大時相繼墜入火海的。現在,三顆太陽的氣態層都處於收縮狀態,否則在上次擦陽而過時,我們的行星已經墜落到太陽中了。據學者們的預測,最近的一次膨脹將在一百五萬至二百萬年後發生。」
「這個鬼地方,實在是待不下去了」愛因斯坦用一個老乞丐的姿勢抱著小提琴蹲在地上說。
秘書長點點頭說:「待不下去了,也不能再待下去了!三體文明的唯一出路,就是和這個宇宙賭一把。」
「怎麼賭?」汪淼問?
「飛出三體星系,飛向廣闊的星海,在銀河系中尋找可以移民的新世界!」
這時汪淼聽到一陣「軋軋」的聲音,看到巨大的擺錘正在被旁邊一個高架絞車上的一根細纜斜拉著升高,升向它被釋放的位置,它後面的天空背景上,一彎巨大的殘月正在晨光中下沉。
秘書長莊嚴宣布:「單擺啟動!」
高架絞車鬆開了將擺錘拉向高處的細纜,巨大的擺錘沿著一條平滑的弧形軌跡無聲地滑落下來,開始落得很慢,但迅速加速,到達最低點時速度達到最大,衝破空氣發出了渾厚的風聲,當這聲音消失時,擺錘已沿著同樣的弧形軌跡升到了同祥的高度,停滯片刻後開始了新一輪的擺動。汪淼感到擺錘在擺動中彷彿產生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彷彿大地被它拉得搖搖晃晃。與現實世界中的單擺不同,這個巨擺的擺動周期不恆定,時刻在變化中,這是因為圍繞母星的巨月產生的重力變化所致:巨月在母星的這一面時,它與母星的引力相互抵消,重力減小;當它運行到母星另一面時,引力疊加,重力幾乎恢復到大撕裂之前。
仰望著三體紀念碑氣勢磅礴的擺動,汪淼問自己:它是表達對規津的渴望,還是對混沌的屈服?汪淼又覺得擺錘像一隻巨大的金屬拳頭,對冷酷的宇宙永恆地揮舞著,無聲地發出三體文明不屈的吶喊……當汪淼的雙眼被淚水模糊時,他看到了以巨擺為背景出現的字幕:
四百五十一年後,192號文明在雙日凌空的烈焰中毀滅,它進化到原子和信息時代。
192號文明是三體文明的里程碑。它最終證明了三體問題的不可解,放棄了已延續191輪文明的徒勞努力,確定了今後文明全新的走向。至此,《三體》遊戲的最終目標發生變化,新的目標是:
飛向宇宙,尋找新的家園。
歡迎再次登錄。
退出《三體》後,汪淼像每次那樣感到十分疲憊,這真是一個累人的遊戲,但這次他只休息了半個小時便再次登錄。進人《三體》後,在漆黑的背景上,出現了一條意想不到的信息:
情況緊急,《三體》伺服器即將關閉,剩餘時間自由登錄,《三體》將直接轉換至最後場景。
我讚歎三體文明的倔強
樓下的,什麼流浪三體(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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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擺啊……確實不可預測也找不到規律,每個文明中都預測失敗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哇,大佬
生命的誕生對於行星和恆星的距離要求是很嚴格的,地球軌道的適居帶大約是三個地球寬度,太近太遠都不可能發生生命,我用電腦模擬過三體運動,距離是很不定的,只要稍近或稍遠都會造成生命滅絕,因此,如果這裡的生命對於溫度的敏感性和我們差不多,那麼這裡就不會有文明,大家想一想,從寒武紀大爆發到現在,總過幾十億年,而這幾十億年氣候雖然有變化,但是不會變化太多,大家想一想,就光地球繞日軌道離心率的變化還有月球距離等大家看起來微不足道的問題,都會造成氣候變遷,一個物種大滅絕和另一個物種的興起,而三體文明星球的變化明顯大於前兩者,他們根本沒有時間演化,生命就會滅絕,三葉蟲都不會有,還有剛才說的,【如果】這裡的生命對於溫度的敏感性和我們差不多,那麼如果不是呢,那就更容易了,演化都是為了演化出更適合現在環境的物種,就想恐龍的體型比我們大,就是因為中生代氧氣濃度高,溫度也略高,如果我們到中生代,小型生物就會被自然淘汰,如果恐龍到新生代,就會因為氧氣交換的問題難以生存,以此類推,三體文明很有可能用演化的方式解決溫度的大量變化,就如同文中的【脫水】,但是脫水不是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文中也有提及,不是一個可以放任演化幾十億年的方法,我相信,如果真的有那種星球,而且也演化出生命,那麼,他們可能還是會害怕被太陽吞噬,可能也無法免疫太劇烈的溫度變化,但是至少,他們不會想住地球,地球不是一個好的選擇,火星都比地球好,他們溫度適應性那麼好,為什麼不去住火星,在地球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就像之前的中生代問題一樣,地球人和地球生物有主場優勢,三體人不可能適應環境,還有,三體人如果解決了溫度普適,相信一定消耗了大量能量,是鬥不過地球生物這種溫室裡的花朵了,就像沙漠生物,沙漠生物對於水分要求不高,一點點水就能活超久,但是不代表到了很多水的雨林就可以長很多,雨林生物有更有效率的系統,生物是越演化越適應,總之,在三體文明眼裡,地球不是一個好選擇。
然後第193號文明給星球加上推進器飛出三星系統去往四光時外的太陽系(doge
任誰都會崩,整個文明存在就看運氣
先做個標記(到此一游)小說寫的就是人性。
有人喜歡羅輯喵
最終和人類出現矛盾爆發戰爭?
不是,他們是需要認同感,通過這款遊戲達成信息共享
三體並非是博同情,只是想試著從人類的遊戲發展中找到自己的出路
厲害,居然有人能看懂!
我確定的地位去問問無無無無無無無無無無無無無無無無無群多群的無群付
我明白這個遊戲的意圖了:它試圖激發人類對三體人的同理心,因為他們的環境確實太殘酷了。可惜生物的本能決定資源不太可能和平共享;星際戰爭將在兩個技術不對等的族群間爆發。
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