僱傭兵看到警察們的樣子,不由得意的笑了起來。而那個頭目則感嘆道:「老闆夠厲害,不論是基於什麼原因,只是報出他的名字就能讓人動搖成這樣,說明老闆做人很成功的呢。」
聽到頭目的話,僱傭兵們都露出羨慕的眼神,紛紛想到:「如果報出自己的名字後能讓人這樣,就是死也是值得了。」
聽到僱傭兵們的笑聲,分局長的臉色已經綠得發紫,他很想破口大罵唐龍,但是看到部下眼中都露出畏縮的神態,他的心不由緊縮起來。他從沒想到平時這些橫行霸道的警察,居然會這麼怕一個只在口頭中流傳的小青年。
正當分局長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那個僱傭兵頭目再次喊道:「那位局長大人,這裡的秩序就拜託你們警察來維持了哦。」說完就把僱傭兵們帶回去守金庫了。和警察那難看的臉色比起來,僱傭兵們還是覺得金庫的金屬門更有看頭。
分局長聽到這話不由咬著牙齒的想道:「他媽的!不但不能抓這些劫匪,還要給他看門?媽的!老子惹不起你唐龍,我還躲不起嗎?」想著就準備帶隊回去。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警察慌慌張張的跑到他身旁,滿臉懼色的悄聲低語道:「局長,憲兵司開始攻擊我們警察司,幾乎整個星球的分局都遭到攻擊了!上頭叫我們回去幫拖啊!」
分局長猛地一震失聲喊道:「憲兵攻打我們警察?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這話才剛說完,立刻發現大事不妙,因為他的聲音太大了,搞得身旁的警察都聽見了。而這些警察咋呼的把這消息傳播出去,立刻讓所有的警察都震驚起來。
彙報的警察埋怨的看了局長一眼,如果不是怕其他人知道,剛才自己那麼小聲幹嘛?心有怨氣的他立刻大聲的回答道:「詳細情況不知道,但是憲兵除了攻擊我們分局外,還攻擊蝶舞會在各地的產業。」
「情況彙報上去了嗎?我們司長有什麼命令?」分局長焦急地問。
「我們聯絡不上司長,各地的分局是各自為戰。」彙報的警察搖搖頭說。
「聯絡不上?就算聯絡不了演唱會裡面的司長,難道也聯絡不上演唱會外面的警官嗎?」
彙報的警察苦澀的說道:「聯絡是聯絡上了,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演唱會外面的警官居然回應說,他們已經脫離警察司投入情報司,然後就不再和我們聯絡了。」
「啊!怎麼會這樣?為何情報司和憲兵司會一起對付我們?他們不是水火不容的嗎?」分局長失魂的喃喃說道。
那個彙報的警察思考了一下說道:「局長,你看有沒有這個可能,因為唐龍要對付蝶舞會,所以憲兵司和情報司就幫忙對付我們這個蝶舞會的後台?」
分局長聽到這話,猛地一震,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兩個司會聯合起來對付警察司,也明白為什麼憲兵司會在攻擊警局的時候還抽出手去攻擊蝶舞會,敢情一切都是為了災星唐龍啊!
彙報的警察看到局長還是獃獃的,不由再次提醒道:「局長,我們要怎麼辦?呆在這無遮無擋的地方,憲兵司一下子就可以幹掉我們的!」
分局長沒有回答部下的話,反而問道:「你說我們和憲兵打起來的話,誰比較厲害?」
警察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局長一眼,然後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們是警察,他們是軍隊,沒得比。」
分局長沒有在意部下的語氣,而是抬頭掃了一眼身旁那些眼巴巴看著自己的警察們,然後說道:「剛才我們接到唐龍先生要求我們警察幫助他維護這裡秩序的請求,就算沒有唐龍先生的請求,維護社會秩序也是我們的義務,所以現在馬上開始執行任務。」
原本聽到憲兵司和情報司同時和警察司為敵的事而滿眼恐懼之色的警察們,在聽到局長這話後先是滿臉迷惑,但很快變成了欣喜若狂的表情。從剛才兩個長官的對話中,他們已經知道情報憲兵這兩個司都是站在唐龍那邊的。既然這樣,那麼自己站在唐龍這邊,應該不會被攻擊吧?
那個彙報的警察看到兄弟們精神奕奕的在無夜宮四周站崗,不由向局長問道:「局長,我們借著這個名頭能夠讓憲兵不攻擊嗎?」
分局長嘆了口氣說道:「試試看吧,你把74分局接受唐龍請求,維護無夜宮秩序的消息傳給憲兵司,然後讓其他分局試試發出接受唐龍請求的消息,看看那些憲兵會不會攻擊吧。」
正遭受猛烈炮火攻擊的警察司53分局,分局的所有警員都膽戰心驚的躲在破爛不堪的警局內。他們搞不清楚為何憲兵會突然進攻警察,也不知道憲兵的攻擊什麼時候才會停,他們只能無助的等待災難來臨了。
一個滿身灰塵的警察快步跑到局長身邊,把一份文件遞了過去。局長不耐煩地罵道:「這都是什麼時候了,還拿這東西來煩人?」
警察忙說道:「不是的局長,這是74分局對外發布的通告。」
「通告?是投降通告嗎?」局長急切的接過文件。打開看了一下後,有點狐疑的說道:「這個……有效嗎?」
「不管它有沒有效,現在我們只能試一下了。」警察無奈的說。
局長沒有說話只是沉重的點了下頭,平時高傲慣了的他如何能夠接受庇護於人的事呢?但不接受就是滅亡,所以他只能作出屈辱的決定了。
已經悄悄奪得所有憲兵指揮權,坐在臨時指揮部指揮戰鬥的譚副官,突然接到數十個部下傳來的報告。譚副官看著報告書不敢相信的喊道:「不可能吧?唐龍會請求警察幫助維護秩序?!絕對是騙人的!給我繼續進攻!」
一個譚副官的親信憲兵立刻敬禮準備去傳達命令,但是才剛轉身就被譚副官叫住:「等等,還是叫他們停止攻擊吧,唐龍的面子還是要給的。」知道唐龍是什麼貨色的憲兵,當然立刻執行長官新的命令了。
在憲兵離開後,譚副官掏出通訊器輸入了一個號碼,剛接通譚副官就急切的說道:「曼德拉先生,唐龍居然請求警察維持秩序,鑒於顧及不要得罪他,我已經讓士兵停止攻擊了。看來等下對士兵們說什麼警察血洗憲兵司總部的演講稿看來需要更改才行。」
雖然聽不到曼德拉的回應,但卻可看到譚副官點著頭說:「嗯,我會對士兵們說是蝶舞會報復憲兵司,在不久前血洗了憲兵司總部。好,就這樣。」說著掛掉通訊。
譚副官才開始醞釀新的演講稿沒多久,就被一個士兵衝進來打斷,這個士兵神色慌張的喊道:「長官不好了!我們已經和數十支進攻蝶舞會各地產業的部隊失去聯絡!在和他們的失去聯絡前曾接到他們報告說遭到一群神秘部隊攻擊!」
「什麼?!」譚副官被嚇得跳起來喊道:「到底怎麼回事?」
士兵忙說道:「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只報告說有一群火力強悍的機甲戰士和武裝人員突然出現,然後二話不說就瘋狂攻擊他們。」
譚副官還在思考這神秘部隊是那個勢力的時候,又一個士兵慌張的跑進來喊道:「長官,唐龍在攻擊我們!」
「唐龍?誰說唐龍攻擊我們?」還在想著神秘部隊的譚副官條件反射的問道。
士兵忙說道:「是一支攻擊蝶舞會的部隊發來的報告,他們說有一群機甲戰士突然出現並攻擊他們,而其中有一個機甲戰士一邊四處開炮,一邊大叫著『我是唐龍,把我部下送回來!』長官,情況緊急,那支部隊說快頂不住了!」
譚副官心中一驚,唐龍這話是對蝶舞會說的,還是對憲兵司說的?按理在自己投靠情報司後,原本讓憲兵司滅亡的計劃就取消了呀,難道曼德拉背信棄義?不會,曼德拉這樣精明的人不會不顧大局的,唐龍那話應該是對蝶舞會說的吧。
「難道你們沒有表明身份嗎?」譚副官怒吼道。他已經知道唐龍就是攻擊憲兵的神秘部隊,而他則以為唐龍誤會自己的士兵是蝶舞會的人才會攻擊。如果部下表明身份,那麼就不用被消耗那麼多了。由於心疼自己兵力的減少,所以他才大吼大叫。
「表明了,可是對方不理會。」第二個士兵如此說。而第一個士兵立刻插嘴說道:「長官,士兵傷亡慘重,所有遭到攻擊的部隊都被殲滅了!請快做定奪!」
聽到這話,譚副官第一個反應是唐龍不給憲兵面子!因為自己部下已經表明身份,你唐龍還攻擊,不是不給面子還能是什麼?所以他立刻一拍桌子惱怒的吼道:「他媽的!給臉不要臉!別以為老子真的怕你這災星了!攻擊!給我調集所有部隊攻擊唐龍!一定要把他打成粉末!」
兩個士兵被這話嚇了一跳,而說出請長官定奪那話的士兵,則在心中拚命埋怨自己。他以為是自己那想用士兵們慘重傷亡來打動長官,好讓長官停止戰爭的話,激起了長官的怒火。
他不是笨蛋,所以立刻思考出辦法,開始從另一方面來讓譚副官改變主意:「長官,真的要攻擊唐龍嗎?他有一隊特殊機甲裝備的士兵啊。」
「特殊機甲?你說唐龍有特殊機甲部隊?」譚副官不相信的問。曼德拉不是說唐龍自己解決武器嗎?怎麼唐龍會有特殊機甲部隊?按理說唐龍是來旅遊的,是不可能帶著武器來呢?而且就算給他偷偷把武器帶來了,但也不可能搞到特殊機甲來裝備啊。
士兵雖然心中嘀咕剛才不是彙報過了嗎?但還是點頭說是。至於另一個士兵,當然是猛點著頭了。
「他這支部隊有多少人?」譚副官平穩一下心情問道。他會這樣謹慎,是因為他非常清楚特殊機甲部隊的力量。雖然這樣的部隊對太空戰場沒有什麼幫助,但在登陸戰中卻是重要角色。100個這樣的機甲戰士,足於和幾個裝甲團較量了。
「根據現場士兵的報告,起碼有一百多個這樣的士兵,同時還有近萬的武裝人員在旁幫助。」剛才說話的士兵立刻把情報說了出來。
譚副官聽到這話立刻皺起了眉頭,一百多個這樣的機甲戰士,那不是要把所有憲兵叫出去才能和他較量了?就算打贏損傷也一定很巨大,可要這麼放過他們,自己那口氣又咽不下啊,總不能讓部下白死吧?
因咽不下那口氣,而還在舉棋不定的譚副官,再次接到了一個慌忙闖進來的士兵的彙報:「長官,不好了!在我們停止攻擊警察分局後,那些分局的武裝警察都朝唐龍那邊開去,現在聚集在唐龍四周的武裝警察接近十萬人了,並且這些警察已經開始配合唐龍攻擊我們!」
聽到這個消息的士兵們立刻神色恐慌的看著譚副官,譚副官知道完了,就算此刻所有憲兵出動,也消滅不了有了警察幫助的唐龍。他只能無奈的嘆了一息命令道:「傳令下去,命令所有憲兵立刻退回駐地,並向外發布停火通告。」
士兵們聽到終於不用打仗了,立刻響亮的應了聲遵命!
譚副官痛苦的柔著太陽穴,他搞不懂,本來按照計劃順利進行的行動,為何差不多到結尾的時候會出現這麼大的變動呢?按照計劃,唐龍最多是裝備一些軍制武器,跑到蝶舞會的地盤叫嚷幾聲做做樣子,其他事就和他沒有關係的了。
可他不知道從哪弄到了100多套特殊機甲,而且居然還能夠找到這麼多能使用這些機甲的人來用。更嘔的是,唐龍不知怎麼和警察拉上關係,先是替他們出面保他們,接著是讓他們幫助他攻擊憲兵。這亂七八糟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不過想到自己發動戰爭的目的,一是要奪權,二是要引起騷亂並嫁禍給唐龍。現在權已經奪了,而騷亂本來就是唐龍引起的。既然目的達到,也就不管那麼多了。
稍微鬆了口氣的譚副官,閉上眼睛仰著頭靠在椅背上嘆道:「唉,曼德拉和我都太小看唐龍這顆災星蘊含的力量了。」此刻的他已經沒有心情給曼德拉通電話,反正曼德拉會從他的情報系統中得到詳細的彙報。
埃爾現在覺得自己的腦袋很疼,疼得快要裂開了。讓自己腦袋這麼疼的元兇是那個拿著雷鳴槍四處亂轟的瘋子。
一想起這一路來看到的事,自己大腦就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一開始自己跟唐龍坐著漂浮車來到一處蝶舞會的產業,漂浮車才剛降落,唐龍他就立刻帶著士兵撲了進去。結果當然是像捅了螞蟻窩一樣,裡面的人立刻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而那些僱傭兵則又跟在無夜宮一樣,對那些出來的進行捆綁搜身。至於唐龍和他的機甲士兵則在把人趕出來後,把這地方給圍起來,然後來個萬炮齊鳴,讓這蝶舞會的產業瞬間變成廢墟。
唐龍把那棟建築炸掉倒沒什麼,只要他沒殺死太多無關聯的人,反正就算再炸多幾棟,情報司也能遮掩下去。可這傢伙不知道是愛現還是什麼的,惟恐天下不知道他存在似的一邊利用所有機甲戰士身上的傳音系統播放重金屬音樂,一邊蹦蹦跳跳的朝下一個蝶舞會的據點跳去。
是的,他就是像兔子那樣蹦蹦跳跳的跳著移動。也不知道那些機甲設計師搞什麼,居然會把這些機甲設計成能夠在普通重力狀態下一跳就有十幾米高。唉,既然他喜歡跳那也懶得說他,但他卻變態的一邊跳一邊扭屁股,並且還用他手中那把槍聲響得嚇人的手槍不斷朝天射擊,好像射不完能量似的。
而那些同樣穿著機甲的女兵,可能也和唐龍一樣愛現,不但不制止他們長官的舉動,甚至還跟著跳、跟著開槍。當然她們沒有學他們長官那樣一邊跳一邊扭屁股,可能她們也覺得那個動作很不雅觀吧。
不用說,一路的道路被他們跳得坑坑窪窪,一路的群眾被他們嚇得四散狂奔。這樣一來,自己一早布置在蝶舞會各據點附近,用來封鎖消息和阻攔記者及好奇旅客的黑幫和密探,全都沒用了。他媽的!當時起碼超過十萬部的攝像機拍到了唐龍扭屁股的影像。這樣還封鎖個屁,保密個屁,漫蘭星完蛋定了!
雖然知道漫蘭星完蛋了,但自己還能怎麼樣?當然是帶著那票兩眼發光的僱傭兵追上去了。不跟去的話,誰知道那個變態又會搞出什麼事來。
果然,才剛趕到蝶舞會的據點,就看到了讓自己快昏倒的一幕,唐龍這傢伙居然帶著他那幫軍妓和憲兵開戰!蝶舞會據點外面的兩千多憲兵,居然被唐龍這一百多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自己還沒來得及制止他們,那幫僱傭兵就像惡狗一樣的撲了上去。結果在自己來到唐龍跟前時,兩千多憲兵已經全軍覆沒了。
自己立刻責問唐龍幹嘛要進攻憲兵,難道看不出憲兵在攻打蝶舞會嗎?而他居然用不攻擊憲兵,就會被憲兵殺死的理由來堵自己的嘴。媽的,剛才就看到你站在那裡任由憲兵射擊,連躲也不躲,而且還好整以暇的瞄準老半天才反擊,那些激光槍殺得死你才怪!自己還想跟他細說詳談,可話還沒出口,這變態又蹦蹦跳跳的跳往下一個蝶舞會的據點了。
而到了下一個蝶舞會的據點後,又看到了同樣的一幕。當自己再次問他時,他只丟下一句『看不順眼』就又跳走了。唉,頭疼,真的很頭疼,長官借用這個變態來達成目的,會不會是到頭來得不償失?唉,看來不但是得不償失,而且還是惹火燒身虧老本啊。現在總算了解唐龍為什麼叫做災星,為什麼會被那些高官所忌了。因為唐龍是個瘋子,變態的超級大瘋子!
看著遠處那個伴隨著重金屬音樂一邊扭屁股一邊用雷鳴槍向四周開火的唐龍,埃爾無奈的搖了搖頭。
當埃爾嘆口氣想再次制止唐龍的時候,突然發現向憲兵開火的人好像多了很多。埃爾揉揉眼定睛一看,不由張開嘴巴呆住了,這些多出來的人居然是穿著警服的警察!埃爾還沒搞清楚警察會幫唐龍的原因,他又看到了讓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空中是數以千計的空中騎警,開著單人飛艇,像蜜蜂一樣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地上是響著警笛的無數輛警車像螞蟻搬家似的開了過來。這些警察一進入這片交戰區後,居然立刻朝早就被唐龍打得四處亂竄的憲兵開火!
埃爾當然知道官方的三大勢力都互相敵視,但沒想到警察居然敢光明正大不怕死的攻擊憲兵。難道警察不知道他們根本不是憲兵的對手嗎?雖然埃爾不清楚警察為何變得這麼有勇氣,但他確定這和唐龍有關!
正在埃爾想著:「奇怪,唐龍是怎麼和警察拉上關係的?這些天都沒看他和哪個陌生人交談過啊。」的時候,突然看到幾個從警車上下來的,掛著高級警銜的警官,在向幾個僱傭兵打聽什麼。
等看到僱傭兵指著唐龍,而唐龍也突然停止射擊,並摘下頭盔望著那幾個警官的時候,埃爾立刻知道這幾個警官是來找唐龍的,所以想也不想就向唐龍跑去準備聽聽他們說些什麼。
埃爾氣喘的站在唐龍身旁看著走前來的幾個警官,這幾個警官他是認識的,是警察司幾個分局的局長。原本想上前打招呼的埃爾突然想起情報司已經扣押警察司長的事,立刻緊張的握緊了手中的武器。一早在埃爾跑來時就留意著他的唐龍,當然看到了埃爾的動作。看到埃爾那緊張的神色,唐龍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那幾個分局局長原本還是一臉急切之色的朝唐龍快步走來,但在看到唐龍身旁的埃爾後立刻臉色一變,不由自主地按住了腰間的手槍。不過他們可能顧及到唐龍或者是那個全副武裝的埃爾,所以他們沒有拔槍,只是用手按著槍謹慎的走前來。
他們來到唐龍跟前的第一句話就是:「請問唐龍先生為何要攻擊蝶舞會?」
雖然這不是他們最想問的,可看到情報司的秘書在唐龍身旁,卻只能這樣問了。當然,這也是他們很想知道的問題,因為如果不是唐龍攻擊蝶舞會,警察司就不會遭到兩大勢力聯手打擊。
當時知道自己遭受攻擊是由於唐龍的緣故,警察們都異常憎恨唐龍這個災星。可在得知74分局傳來的那個唐龍的請求後,這恨意就消退了許多。因為要是沒有唐龍的那個請求,他們這些警察早就在憲兵的炮火下完蛋了。而在聽到有一群機甲戰士攻擊憲兵的消息後,特別是得到那群機甲戰士是唐龍部下的消息時,對唐龍的恨意就完全已經消失了。
因為他們不是笨蛋,在獲知唐龍攻擊憲兵的這個情報後,他們立刻猜到情報司和憲兵司會好心幫助唐龍,絕對是一個陰謀。不然情報司和憲兵司,是不可能聯手幫助人人唯恐躲避不及的災星。而現在唐龍和憲兵打起來,明顯是因為唐龍發現了這個陰謀。這樣就能解釋唐龍為何會攻擊幫助他的憲兵,因為相信就算是災星也不可能那麼忘恩負義吧。
雖然他們不知道這個陰謀是什麼,但被憲兵打得一肚子火的警察們,立刻決定乘亂報復憲兵。而早在被憲兵攻擊時就知道警察司長被情報司扣押的分局長們,當然是想怎麼干就怎麼干。所以幾個分局長商量一下後立刻趕來,準備和唐龍談談,看到底是什麼情況。可卻因為情報司的人在唐龍身邊,他們只能改變話題。
「哦,我的幾個部下在漫蘭星遊玩的時候被人綁架了,情報司告訴我,說我的部下是被蝶舞會綁架的,所以我才攻擊蝶舞會。」唐龍笑著說道。
知道蝶舞會內情的一個局長立刻在心中咒罵起蝶舞會:蝶舞會這個白痴!居然把手伸到唐龍這裡,難道不知道唐龍是異常護短的人嗎?真是的,找死也不要拖累我們啊!這個局長也同樣詛咒那個警察司長,要不是他和蝶舞會同穿一條褲子,自己這些分局也不會因蝶舞會的事而倒這麼大的霉!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一個可能從沒關愛過部下的局長吃驚地問道,他不敢相信就是為了幾個部下,唐龍就做出這麼大的破壞。他親眼看到,凡是被唐龍光顧過的蝶舞會產業全都變成廢墟了。
唐龍冷哼一聲語氣嚴肅地說道:「就是這個原因,因為我曾答應我的部下,凡是傷害她們的人,我都會全部消滅掉!」
已經結束戰鬥並悄悄圍在四周的警察、僱傭兵,聽到唐龍這話心中猛地一震,眼神複雜的看著這個傳聞中的災星。雖然知道唐龍很愛護他的部下,但沒想到愛護到這個程度。唉,不知道自己的長官能像災星這樣愛護自己的部下嗎?想想長官以前的事,不由暗自搖頭,看來自己沒有這樣的命啊。
至於SK23連隊的女兵們,早就激動的微微晃動著身軀,並摘下頭盔偷偷的擦拭著眼淚。當然,她們的眼淚是為自己能夠擁有一個關愛自己的人而流的,不見她們很快就恢復平靜,圍在唐龍四周專心站起崗來嗎?
另外一個分局長卻沒有為唐龍說的原因而驚訝,他等唐龍說完後立刻問道:「您是說,您是因為情報司說您的部下被蝶舞會綁走了,所以才會攻擊蝶舞會?」
「是呀,就是這樣。」唐龍說著微笑的瞥了埃爾一眼。
埃爾看到唐龍的笑容,心中一跳,因為他覺得唐龍這個笑容好像暗示著什麼似的。
幾個局長是聰明人,立刻從唐龍的話里感覺到一種什麼東西,也都看了一下埃爾。還是剛才問話的那個局長再次出聲問道:「不知道您為什麼要攻擊憲兵呢?」
「憲兵?哦,你是說那些和我搶著進攻蝶舞會的人啊。呵呵,他們居然敢搶我的生意,所以當然要教訓一頓啦。你說是不是啊?埃爾先生。」唐龍一邊說一邊瞄著身旁的埃爾。
原本不安感就越來越強的埃爾,因為被唐龍瞄得渾身不自在,所以等聽到唐龍這話後立刻猛點著頭說:「是啊,是啊。」
此時,白痴也看出唐龍和埃爾之間隱約有些不對勁,察覺到這些的局長們相視一下後,微微的點了點頭。一個局長出聲說道:「為了感謝唐龍先生的幫助,我們漫蘭星所有分局的警察都願意幫助您解救您的部下,其間所有警察都會聽從您的命令來行動。」說著和其他局長一起向唐龍敬了一禮。敬禮的同時,他們同樣偷偷的瞥了埃爾一眼。
聽到局長開頭那句話,唐龍不由一頭霧水,自己什麼時候幫助過警察了?原本還想問清楚,但聽到後面說漫蘭星的警察願意聽從自己指揮,想到有便宜不佔豈不是白痴?所以唐龍決定不問,並很嚴肅的回了個標準軍禮,說了幾句感謝之類的話。
而埃爾在聽到警察局長的話後則滿臉驚訝的看著唐龍,他根本想不明白唐龍是怎麼讓漫蘭星的警察聽令於他的,難道唐龍這傢伙深藏不露?胡思亂想的他沒有留意警察局長的神色。
他不知道,而且絕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就因某個僱傭兵的一句玩笑話,加上74分局借用這玩笑話而躲避災難的行為,居然會讓整個漫蘭星的警察都站在唐龍這邊。
「是了,蝶舞會的首腦和高級幹部都逃走了,我想捉住他們的話,一定能知道我部下的下落。聽說他們去找什麼上將了,不知道他們這個上將在什麼地方呢?」唐龍含笑的向局長們問道。
局長們聽到這話立刻渾身不自在起來,蝶舞會的首腦找鍾濤上將去了?那豈不是說要和軍部高官做對?單是B類憲兵就打得自己滿頭包,更別說什麼正規軍了。心有餘悸的他們立刻開始準備打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