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當真不怕?」身旁的土匪起鬨到。
大當家,將手中的酒送入了嘴裡。「難道我還騙你不成?」
「那在小別院里,倒是鎖著一位,模樣地道的水靈。就怕大當家你不敢了。呵呵」眾人又是一陣猛笑。
「張全你娘的,胡說,這寨子除了鐵木柳是個婆姨外,哪裡還有什麼女的?」
「大哥,看來你還不知道,在上次我們抓來的那些男人里有個丫頭男伴女裝,今日里被二當家發現帶了回來。」小眼土匪說到。
大當家有些不信,心有疑問的盯著小眼土匪。「張全,你小子不會是在開老子玩笑吧。」
「我哪敢啊,不信你問臭三。」臭三乃是今天在蘆花林里抓住玉英的土匪,見小眼土匪指著自己,忙說到。「是啊大當家,那皮膚白的如同俺娘蒸的白饅頭。那個白啊……」臭三嘴角流出了哈喇子。
「呵呵,看看你那狗熊樣。」張全笑著說到。眾土匪被臭三的憨樣給逗的又是一陣爆笑。
大當家一臉疑惑,照他們這麼說倒是卻有的事情,可是二弟為什麼回來不報呢?難道是忘了?
「大哥,這女人是現成的,你倒是敢不敢啊」
「是啊」
「是啊」眾土匪起鬨著。
大當家站了起來。「啪」的拍一聲桌子。「還沒有我,黑三山不敢的事情。」眾土匪目不轉睛的看著大當家。「走,我倒要去看看這饅頭是白面的,還是高粱面的。」眾土匪出了屋子,緊隨大當家朝著小別院里走去。夜色以黑,山寨里燃起了熏熏的火把。亮籽油松燃燒聲「噼里啪啦」的響著。
眾人徑直走向小別院,遠遠的便看到別院里有微弱的燭光。別院門的兩旁有土匪守衛。低矮的別院大門由石頭砌成,蒼綠的爬山虎沿著石頭間的空隙努力的爬著。大當家問到其中一位土匪「二當家在嗎?」
「二當家不在。」
「哦」說著大當家推開院門走了進去。院內一片寂靜,屋門上的銅鎖在火把下閃著黝黑的黃光。見門上有鎖,大當家便問到。「這門上鑰匙在誰那?」
「在二當家手裡。」
「那二當家呢?」
「剛剛由屋裡出來後便不知道去了哪裡。」
屋外的響聲,驚醒了睡著的玉英。人躲到了牆角,提心弔膽的聽著屋外的聲音。
「這下是進不去了。」小眼土匪唉聲嘆氣的說到。「這下大當家剛剛說的也就不能算數了。」
「是啊,是啊,這下可看不了,這下大哥可就不敢了。難不成還敢砸了鎖?」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
「誰說的?」礙於面子大當家騎虎難下。說著從門口的土匪身上拔出長刀,朝著銅鎖砍去。這刀很是鋒利。一刀便將這銅鎖削成了兩塊。
大當家推門走了進去。微弱燭火下的屋子一片沉悶。炕上的角落裡一披頭散髮的女子惶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身體有寫微微的顫抖。
大當家疑惑的看著玉英,並示意隨行的兩個土匪將玉英從炕上的角落裡拽到了地上。兩人動作粗魯的拽著不停反抗的玉英。玉英泣不成聲的癱倒在地上。大當家蹲下身子,手一把托起玉英的下巴,玉英緊緊的閉著眼睛。碩大淚珠不停的流了下來。雖說有些憔悴,但玉英的秀麗依然不減。大當家見了玉英這般美貌,人竟傻傻的呆在了原地。
一土匪端著一碗麵食緊緊跟隨著二當家,剛過大院便見別院內火光輝煌。二當家心想定是有了什麼事情,加快腳步朝著別院走去,院子內擠滿了來看熱鬧的土匪。二當家繞過人群進了屋子。見大當家一手拖著玉英,趕忙上去將玉英從大當家手裡救了下來。又問到。「大哥怎麼來了?」
「哦,沒什麼。沒什麼。」大當家臉色有些難堪。「晚上,不見二弟,所以來看看。」
「有勞大哥挂念了,來看小弟還不忘砸掉鎖。」
一旁的土匪悄悄的議論著。屋內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大當家自知理虧,卻怕丟了面子。加大了聲音說到。「鎖是我砸的。」
二當家萬沒有想不到大當家做了錯事,說起話來居然還這樣的理直氣壯。心裏面很是惱火。「大哥你什麼意思?」
大當家不以為是。「我還想問你什麼意思?今天回來時為什麼不報?」
「我」一句話說的二當家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難不成你想取代大哥的位置」小眼土匪危言竦論的說到。
二當家上前便揮起拳頭朝小眼土匪打去。一拳不差分毫的落在了他的嘴上。痛的他想叫卻叫不出來。雙手緊緊的捂著嘴。但還是難掩從嘴裡嘩嘩流出的鮮血。眾土匪見二當家生了氣,都悄悄的不敢吱聲。
大當家見二當家打了自己的人,心中很是不痛快。「老二,打狗也的看主人吧。」
「那進屋砸鎖就不需要看主人了嗎?」二當家依理不饒。
大當家雙眉緊緊的皺到了一起。「鎖我是砸了,這丫頭我也要娶了做偏房。」
大當家的話出人意料。想必是被玉英的秀麗給沖昏了頭,竟不顧及鐵夫人。直言不諱的說出要娶這丫頭的話。
「你要是娶她。別怪我不顧我們兄弟的情誼。」
眾人詫異,這二當家為了一個丫頭居然說出這樣的話?兩位當家的這都是怎麼了?
「這丫頭我是娶定了,老二,你怎麼個不顧及我們兄弟的情誼啊?」說著,大當家走向躲在角落的玉英。一把抓起她胳膊朝著屋外拉去。玉英驚恐的掙扎。
二當家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怒火萬般壓抑。快步走到大當家身前。用力朝著他的下顎便是一勾拳。這一下,著實的驚壞了屋內的所有人。眾人萬萬想不到二當家居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片刻屋內變得鴉雀無聲,空氣凝聚。偶爾會傳出幾聲玉英抽泣的聲音。大當家放開了玉英,將手放在下顎輕輕的摸了摸有些腫脹的嘴角。又「呸」的一聲,吐了口帶血口水在地上。「你他娘的是什麼東西?敢打老子?」轉身從一土匪身上抓起把長刀,朝著二當家砍去。二當家將身子朝後一彎。躲過了橫著掃來的一刀。起身一跳,抓住了掛在牆上的黑鐵古劍。二當家手持著古劍,卻不脫肖。奮力的阻擋著大當家來勢兇猛的長刀。屋內的土匪驚慌的躲到了屋外。木質的劍肖不敵長刀的威力。幾下便被砍的稀爛。發著烏黑的鐵劍露了出來。二當家被逼無奈,揮起鐵劍與大當家打鬥在了一起。這鐵劍異常鋒利。屋內的各類物品沒幾下便被砍的面目全非。利器在手的二當家明顯要比大當家厲害許多。幾哥回合下來大當家身體有些吃不消。背上的汗珠滲出了布衣。大當家轉身一躍跳上了土炕。一把抓住了玉英的頭髮。將刀卡在了玉英的頭前。「老二,你他娘的把劍放下,要不老子要了她的命。」
二當家有些猶豫。眼神詫異的看著大當家。又看了看玉英,她的頭髮被揪著過分的緊,頭順勢朝著屋頂微仰,潔白的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嘴唇。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二當家,眼神里的陣陣憂傷勾動著二當家心中長久不有的憐憫。「你別動她。你別動她。」聲音鏗鏘有力,卻略帶不服氣。二當家邊說邊彎腰將手中的鐵劍放在了地上。「把他給我綁了」大當家命令屋外的土匪將二當家綁了起來。關在了寨中山洞內,並且派人嚴加看管。又把玉英帶回了大院,將其關在了偏房。
次日,大當家正坐在屋內。獨自喝著悶酒,想想昨日的事,心中很是不快。小眼土匪帶著紅綢朝著正屋走了過去。剛到門前便伸頭朝屋內探了探。見只有大當家一人便走了進去。
「大當家」張全將紅綢放在了大方桌上。
大當家看了看他,見他帶著紅綢便問到。「你拿的那是什麼?」
「這個啊,您不是說要娶那丫頭嗎?」邊說邊拿起手輕輕的抽了自己一小巴掌。「您看我這嘴,怎麼還丫頭、丫頭的叫著。該叫二夫人了。您要娶二夫人,眾弟兄從庫里找了些紅綢給您裝扮寨子。」
「這」大當家心中總是感覺有些不安。「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大哥,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昨天你在眾弟兄面前說了要娶那丫頭。您可千萬不能出爾反爾在兄弟面前沒了誠信,失了威信啊。」
「可這鐵木柳」大當家最難過的依舊是鐵夫人這一關。
「等生米煮成了熟飯,鐵夫人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大當家心想他說的也不無道理。若真的在兄弟面前失去了威信,自己以後還怎麼在這寨子里當家。在說這丫頭也水靈。比起鐵木柳可強了不止多少倍。等到自己正生米煮成熟飯,那母老虎也就拿自己沒辦法了。「讓兄弟們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