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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霧濃得化不開。
窗戶上已經凝聚了一層厚厚的霜。
昨天新聞里已經預告過這幾天將要降溫,但還是比預計的溫度更低了些。
剛剛回暖的春天,一瞬間又被蒼白的寂寥吞噬了。
依然是讓人感到壓抑的慘白色的天光,均勻而淡寡地塗抹在藍天上。
齊銘走出弄堂口的時候回過頭看看易遙家的門,依然緊閉著。聽不到任何的動靜。身後母親和幾個女人站在門口話短話長。齊銘拿出單車,拐彎出了弄堂。
「哦喲,我看齊銘真是越來越一表人才,小時候不覺得,現在真是長得好,用他們小孩子的話來說,真是英俊。」那個頂著一頭花捲一樣的頭髮的女人諂媚著。
「現在的小孩才不說英俊,她們都說酷。」另外一個女人接過話來,顯得自己跟得上潮流。
李宛心在邊上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是啊,我每天早上看見他和易遙一起上學,易遙縮在他旁邊,就像小媳婦似的。」對面一家門打開了,剛出來的一個女人接過她們的話題。
李宛心的臉刷地垮下來,「瞎講什麼呢!」說完轉過身,把門摔上了。
剩下幾個女人幸災樂禍地彼此看了看,扯著嘴笑了——
我看齊銘和易遙就不正常——
是啊,那天早上我還看見易遙在弄堂門口蹲下來哇啦哇啦吐了一地,齊銘在邊上拍著她的背,那心疼的表情,就是一副「當爹」的樣子——
要真有那什麼,我看李宛心應該要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