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的一切的一切,都讓我覺得非常厭倦。
這一切,看起來都仿若虛幻且稍縱即逝的泡沫一般。就算是那些人拼了命去守護的東西,在我看來,也不過就如同那細微的毛鱗,就被我這樣輕而易舉地一點點彈落了去。人啦,人生啦,只有當我看到別人最最重視的東西被破壞的那一瞬間的反應時,才會讓我覺得我自己的無聊有稍許散卻。
所以,我才會去這麼做。
但是若是能夠被破壞掉的話,那麼無聊就會再度造訪。而我,也會再次過回那悠緩且怠惰的日子去。
就在這如同會延續到永遠的、重複著無聊和無聊的狹隘空間里。我向來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為什麼人類不會厭倦生存這回事兒呢?於是,我就想,大概生與死之間也許會有那麼些些不一樣的地方吧?就好像將球投出一般,我將自己的生命,就這樣地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