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向飛白的卧室還是靜悄悄的。
鹿小嫻收拾妥當,悄悄打開卧室的門,看到他躺在床上睡夢正酣,嘴角微微上揚,應該睡得不錯。
這幾天,公司終於沒那麼多工作,向飛白也有了完整的睡眠。這讓鹿小嫻很舒心。
她決定出門買個早餐,這樣等向飛白起床後,就可以直接享用。
只是她剛走到電梯門口,陸曼和樂文櫟就手挽手地從電梯里走出來。三個人六雙眼睛對視,鹿小嫻神情自然地打招呼:「好巧啊,你們來找小白啊?」
「是,給他送個喜帖。」樂文櫟大大方方地打招呼。
「你們定下結婚日子了?恭喜恭喜!」鹿小嫻喜笑顏開。
陸曼表情十分不自然,簡單打了個招呼之後,就把鹿小嫻拽到一邊:「你和向飛白住到一起了?」
鹿小嫻愣了一下,才聽明白陸曼話中的一語雙關。
她用胳膊肘捅了捅陸曼:「你別瞎猜,我和他是分房間的。」
陸曼頓時睜大了眼睛:「你們都訂婚了,還分房間睡……這太不正常了!你們到底怎麼想的?」
「怎……怎麼想的?」這個問題太敏感,鹿小嫻結巴起來,「反正有兩個卧室,當然一人,一個啊……」
因為向飛白工作繁忙,而兩個人婚期又近了,所以兩個人自然而然地住到了一起。也因為向飛白的公寓是兩室一廳,所以鹿小嫻很自然地讓向飛白繼續睡主卧,自己則佔據了次卧。
在陸曼問出這個問題之前,她從來沒覺得哪裡不對勁。反正只是訂婚,不是結婚,分房睡有什麼不正常的?
「就是不正常,不然就是小白有問題。」陸曼一拍胸脯,「作為你的好閨蜜,我會幫你的。」
「喂,你別亂說話……」鹿小嫻想喊住陸曼,陸曼已經轉身去按門鈴了。
鹿小嫻無奈,只能下樓買早餐。等她回來,她發現向飛白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沙發上看財經報紙。
「陸曼和樂文櫟呢?不會走了吧?我還買了他們的早餐呢!」鹿小嫻左顧右盼,發現沒人。
向飛白將報紙放下來,柔聲說:「他們是來送喜帖的,送完就走了,然後……」他頓了頓,「陸曼還找我說了點問題。」
鹿小嫻立即緊張起來。陸曼這丫頭果然風風火火的,這種事怎麼可以直接和他說啊?
「我打算把這個公寓賣了,換個大點的婚房。」向飛白說。
鹿小嫻頓時鬆了口氣,但同時心裡有點失望。原來他說的是這件事,不是那件事……
奇怪,為什麼她對於同居還挺期待?
不,絕對不是這樣,她才沒有生出邪念!
鹿小嫻一邊控制著心頭的波濤洶湧,一邊故作鎮定地坐到沙發上:「可以啊,什麼時候賣?」
「明天。」
「啊?那我們是不是現在就要搬出去?」鹿小嫻驚訝,「我們明年才結婚,不急賣房子吧?」
向飛白搖頭:「很急,不過你放心,我還有一套公寓,一直空閑著,我們還是有地方住的。」
鹿小嫻「哦」了一聲,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都聽你安排吧。」
向飛白默默地抓住了她的手:「我們搬去的那套公寓,是一室一廳。」
鹿小嫻:「……」
「就這麼定了,一天搬不完,我們先看看先搬什麼主要的東西吧。」向飛白仰頭看天花板,臉有點紅。
鹿小嫻默默扭頭。看來陸曼,還是聯合樂文櫟和他談了這個問題。
可是他的這個暗示,是不是也太隱晦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腦海里出現了動物世界的畫面,忍不住偷笑起來。
在動物世界裡,雄性求偶從來都是簡單、粗暴和直接的,誰的武力值更高,誰就能得到雌性。如果向飛白是大草原上的豹子,以向飛白這樣斯文的求偶方式,估計會孤獨終老吧?
「笑什麼?」向飛白問。
鹿小嫻點了點他的鼻尖:「我在笑,幸虧你不是豹子。」
她原本以為向飛白聽不懂這個問題,沒想到,他的眼神瞬間火熱,一把將她撲倒在沙發上,並攥住了她的兩隻手腕。
鹿小嫻眨巴了下眼睛,驚訝地看著懸在上方的向飛白:「你……」
他離她那麼近,近到呼吸帶著體溫,輕輕撲在她的臉上。鹿小嫻有些不自然,忍不住扭動起身體來:「你,你放開我。」
「你應該慶幸我不是豹子。」他的聲音因為壓抑,變得有些嘶啞,「否則我現在不可能以禮相待。」
鹿小嫻面紅耳赤。原來她剛才說的話,他全都聽明白了。
「我餓了,想去煮飯。」鹿小嫻掙扎了一下,發現手腕被攥得死死的,可憐兮兮地往上看了一眼。
向飛白慢慢鬆開她,同時嘴角勾了一下:「去吧。」
鹿小嫻趕緊起身,拿著買來的早飯去找微波爐。她把食物放到微博爐里,才仰頭鬆了口氣。
感覺這套公寓里的危險氣氛,濃厚了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