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沒想到劉處還有這個段子呢。」老邢也像得到軍事機密一樣地大笑,「哎,但你說劉處這麼獨,怎麼升上去的呢?按說不應該啊。」老邢笑罷又理智起來。
「你真不知道啊?真不知道?」老范看著老邢,似乎像看到外星人一樣。
「啊?知道什麼?」老邢有點暈。
「劉處他爸是……」老范說著就湊到老邢耳邊竊竊私語。此時武樹知道,這個軍事秘密顯然還輪不到自己這個級別分享。
「噢……操!」老邢一下兩個嘆詞,之後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說去年那誰和劉處爭了半天也沒上去呢,原來有他神仙老子,操!官場啊!」不知為什麼,老邢有點激動了。
「哎,二位大哥,咱怎麼越扯越遠了。」武樹看著這滿桌的酒肉將盡,爭取時間似的拉回話題,「你們還得給我出出主意啊,怎麼跳過這個坎兒。」武樹有點著急。
「嗯……小武兒,你認我們這倆大哥吧。」老范突然沒頭沒尾地說了這麼一句。
「當然了,我有今天還不是靠二位大哥照應。」武樹忙著表忠心,其實鬼才知道,老范到底在多少人面前說過同樣的話。
「今天沒外人,我就跟你說句最實在的,但……」老范又停頓了一下,只不過這次不是設問,而是以停頓起到強調的作用,「但話說在前面,出了飯店門,大家就都當我沒說過,爛在心裡。」
「嗯,沒問題,沒問題。」老邢搶先表態,隨後豎起耳朵準備接收軍事情報。
「范哥,您放心,我嘴嚴您是知道的。」武樹也不落後。
「我就跟你說兩點,你自己去悟。」老范此時右手正向上持著煙捲,左手手心朝上放在桌子上,怎麼看怎麼像神佛標準的手勢。「第一,我先問你,你派出所的二把手是從哪調過來的?」老范發問。
「啊?你是說那個聞章?」武樹詫異。聞章就是愛民路派出所的聞政委,比武樹大三歲,屬於那種沖誰都笑的好好先生,但武樹知道,這個人是標準的看似敦厚其實城府極深。「聞章,他來之前是分局政治部團委的副科長啊。」武樹回答。
「嗯。」老范沒有過多解釋。